他秦夜,做事,一向都是做絕!
今天錢眭珍就算是真死了,他也絕對會讓錢家人下去陪他!
換言之,就算現在的錢眭珍選擇了配合。
他也不會給錢家留一個活口了。
因為他已經確定,錢眭珍是真的賣國賊!
他不是被迫,而是真心實意的,為容縣王做事,勾結草原!
像這樣的渣滓,大乾不需要,大乾的朝堂也不需要!
像這樣的渣滓,滿門抄斬都算是便宜了他!
“太子殿下,你...”
“我說...”錢眭珍手中的匕首當啷一下掉在了地上,砸在地上的石板上,擦出了火花。
而錢眭珍則是在火花還沒消失的瞬間,便癱倒在地,渾身徹底沒有了力氣。
他明白,自己鬆了口,必死無疑!
不過...家人能活!
往後錢家還是錢家!
隻不過等秦夜登基之後,錢家無法再從政了。
但同樣的,今日之事秦夜做的不體麵,往後也不會再提!
更不會再故意去為難錢家。
錢家剩下的人可以帶著現如今錢家的家底回到老家。
或者是乾脆搬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安度餘生!
用自己的命,換全家人的後半輩子。
在錢眭珍看來,還是值的!
“好,你聽話就好。”
“咱們進去說!”秦夜拉起錢眭珍,走到了屋裡。
隨後便關上了門,與錢眭珍對坐。
“說吧,交代清楚。”
“你現在在為誰做事?”
“你又去和西邊遲說了什麼,為什麼他會選擇拖延下去!”
“他在等什麼?你們在等什麼!”秦夜沉聲問道。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件事背後藏著大陰謀!
小事,是不可能讓西邊遲拿整個草原去賭的!
更不可能讓西邊遲有膽子在朝堂上撞柱子!
那是大不敬,那是殿前失儀!
乾帝不高興了,可以隨時處死他這個外臣!
“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
“不,應該是從十年前說起!”
“十年前,我調到鴻臚寺任寺丞。”
“鄭深那時候已經在容縣王府上做門客了。”
“有一天,當時好像是臨近年關,鄭深突然出現在了京城。”
“他老家不在京城,京城之中也沒什麼朋友,年關都快到了,卻突然來拜訪我,還說要在我家中借住一陣子。”
“我當時就察覺到了不對。”
“但,他是我為數不多的好友,住就住吧,反正他也不能是來殺我的。”
“後來過了些日子,我細問之下,他才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說,容縣王求賢若渴!”
“我隻要願意為容縣王做事,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少不了我的!”
“當年,我隻是個鴻臚寺寺丞啊,從六品的官職。”
“宰相門前都七品官呢!”
“我這個京官,也就比地方的小縣令,那些七品小芝麻官高了半品!”
“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是誰都不敢得罪啊!”
“你說我不想進步嘛?我想!”
“但我也知道,我沒什麼本事。”
“鴻臚寺又隻管禮儀和接待外臣。”
“為什麼容縣王要招攬我呢?”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聽鄭深說我為人孤僻又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