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混亂的賭場,在東大陸,必然是南方,與惡濁禁區比鄰的‘黑魂大賭場’了,這裡,也會是我人生新的起點。”
但眼下,他需要一個“入場券”,一個進入隔離區深處、參與真正賭局的敲門磚。
作為東大陸第一賭場,號稱連晉升聖者的機緣都能在這裡下注,曾有聖者親自下場的賭局,自然設有一定門檻。
就在剛剛,他終於把那塊敲門磚,握在了手裡。
劉流弓起身,像一頭在泥沼中潛行的獵豹,貼著橋墩濕滑的邊緣,無聲無息地滑入渾濁的沼澤汙水裡。
冰冷刺骨的汙水瞬間浸透了褲腿,粘稠的泥漿緊緊吸附著靴子,他避開漂浮著可疑泡沫和動物殘骸的水麵,依靠著那些半沉的混凝土塊和腐爛的樹乾作為掩護,向著那片被鐵絲網囚禁的禁區潛去。
隔離區內部比外圍的沼澤更像一個巨大而潰爛的傷口。
街道兩旁擠滿了歪斜、坍塌的建築殘骸,如同巨獸腐爛後暴露出的森森白骨,破碎的窗戶如同空洞的眼窩,茫然地凝視著布滿瓦礫和汙物的街道。
空氣中的濁氣幾乎與野外毫無差彆,黑魂戰王的律令似乎在這裡完全失效。
劉流的神經繃得像滿弓的弦,每一個毛孔都在警惕地感知著四周,他憑著模擬艙中磨礪出的直覺,以及部分家族內信息的查驗,在迷宮般的廢墟中穿行。
避開那些明顯盤踞著危險氣息的角落,根據“司命的抗爭之手”冥冥中的指引,循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對“交易”和“混亂”的天然嗅覺前進。
最終,他停在了一棟相對“完整”的建築前。
看得出來,在舊曆時,它曾是一家銀行的營業廳,但巨大的防彈玻璃早已粉碎,隻留下參差不齊的金屬框架。
門口歪斜地立著兩個穿著肮臟、沾滿血腥味裝備的男人,臉上扣著簡陋的、布滿刮痕,但明顯品質更高的防毒麵具,懷裡端著兩架弓弩,眼神透過麵具的特殊目鏡,冰冷地掃視著每一個試圖靠近的人。
劉流深吸一口氣,壓下因藥劑副作用而再次泛起的眩暈感,大步走了過去。
沒有言語,他直接亮出了一塊血跡都還沒擦拭乾淨的老舊金幣,在其中一個守衛眼前晃了晃。
金幣最外層邊緣,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微弱的油光。
守衛的目光在那中心的血跡上停留了幾秒,有些玩味地在劉流身上掃過,片刻後,微微側身,讓開了通往銀行內部那幽深黑暗入口的道路。
門內是另一個世界。渾濁的空氣被濃烈的劣質煙草味、汗臭、血腥氣以及一種更原始的、屬於賭徒的狂熱氣息所取代。
巨大的銀行大廳中央,幾張厚重、布滿劃痕和可疑汙漬,卻閃爍著濃烈超凡靈光的木桌拚湊在一起,形成一張巨大的賭台。
幾盞被法力點燃的紅色古燈掛在搖搖欲墜的吊燈支架上,發出猩紅刺目的光,將圍在賭台周圍那一張張扭曲的麵孔照得如同地獄裡的鬼影。
他們戴著各式各樣、肮臟破損的防護用具,眼睛卻死死盯著賭台中央,閃爍著貪婪、絕望和最後一絲孤注一擲的瘋狂。
賭台的主位,坐著一個男人。他身形異常高大,幾乎塞滿了那張寬大的靠背椅。
臉上扣著一個顯然是特製的、沒有任何額外裝飾的白色超凡金屬麵具,隻露出兩隻深陷的眼窩,裡麵嵌著一對冰冷、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睛,像兩顆打磨過的黑曜石。
他穿著華麗,一身紫色寶石般的鎧甲,與此地肮臟的環境格格不入。
”新人,這是入門考核,成功後,你才有資格進入真正的黑魂大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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