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令走到前麵。
“今日容縣文會得到諸位的賞臉,收上來佳作百餘幅,皆是精品,大家可以一一品鑒。”
“無奈隻能留下幾幅當眾品鑒,著實可惜,未選上的也不代表你的作品不佳,隻是剛好有人偶得更妙,不用妄自菲薄。”
“接下來由此次文會評審帶大家鑒賞剩下的作品。”
眾人歡呼叫好。
首先品鑒的是一書一畫。
一位開南縣文人的行書,這人站起來大家一看三十多歲,一手行書筆勢如翔龍遊雲,靈動飄逸而不失矯健之姿,當的起此書法留在評審手中。
另外一幅畫是冷梅居士樊布衣的弟子所作,此子年歲不高,隨老師來容縣參加佛會。
其畫了一幅《霧竹晨暉》,眾人抬頭比對眼前的霧竹山,神形具佳,栩栩如生,看來是得了他老師冷梅居士的真傳,而且小小年紀臨場作畫還能有此水準,天賦很高。
再品鑒了兩首詩,分彆來自庭州和臨水縣的兩位文人,皆是有些年齡的滿腹經綸之士。
這兩首詩都是經年打磨的成熟之作,字字珠璣,此時現世就是打算一鳴驚人,果然不負所望,眾人讀的如癡如醉。
眾人見到這兩首詩,不由對現在還沒亮相的詩作頭名更加好奇,該是怎樣的詩作能壓下這兩首上佳詩作。
隻剩下兩個頭名了,獨孤月這時站了起來,走到前麵打算親自給眾人品鑒。
“諸位,老夫今日第一次見到采蓮客何先生,久聞其草書有混沌初開、萬象奔騰之意境,可謂與他神交已久。”
“這才厚顏求他一作,諸位請看!”
獨孤月身邊的仆從“唰”的一下鬆開手上卷軸,條幅展開,眾人屏氣凝神,一觀之下驚歎聲響起。
獨孤月沉浸書法多年,尤擅行、隸。
連他都極力推崇的草書可想一般,隻見其上草書仿若驚龍逸遊,筆鋒縱橫捭闔間,墨痕恰似星河流瀉,滿紙豪情儘綻。
“不愧是書法大家,這疏密,開合,留白,無不恰到好處!”
“何先生可是科舉都不參加,幾十年一心專注於書法,也難怪能有此成就。”
眾人議論紛紛,皆稱能看到此書法已經不枉此行。
“何先生此幅作品可能當的起文會書畫第一?”
獨孤月大聲說道,看的出他對這幅書法作品非常喜歡。
大家齊聲都說當的起,雖然也有人嘀咕評審參賽,但此次文會主要就是交流,而且還是獨孤公親自求字,大家自然無話可說。
自此,除了詩作頭名,其他已經全部揭曉,除了冷梅居士的徒弟稍微年輕,其他皆是年歲較大之人,府城和各縣學子的作品全軍覆沒。
“看完何先生的草書,接下來讓我們欣賞詩作的頭名!”
獨孤月說完此話,仆從展開最後一幅作品。
大家滿是期待,齊齊望去。
良久,有人念出了聲。
“詠柳。”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很快,議論聲響起。
這首詩實在太過於簡單,讓人一遍就讀懂了,相比此前兩首文風華麗,修飾雕琢的詩作,這首詩清新自然。
“這首詩簡單明了,可有人願意賞析下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