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姑娘一段琵琶秀後,下半闕詞娓娓道來。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憐香姑娘已經沉浸進去,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顫音,餘音久久回味。
琵琶聲漸漸停止,憐香姑娘依舊保持這個動作,又是一滴淚滑落,心裡還在反複回味最後一句。
台下亦然,大家細細品味,半晌才有人說了句。
“好一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道儘了執著與深情!”
鐘承誌也是品味了好久然後疑惑的問徐文俊。
“思齊,這是你寫的?”
徐文俊醉眼朦朧。
“當然。”
“可你這沒經曆過男女之事啊,為何會寫的如此傳神?”
鐘承誌認識徐文俊這麼多年,幾乎朝夕相處,兩人也一直都潔身自好,他身邊就沒出現過女人。
徐文俊也覺得似乎解釋不過去,辯解道。
“我雖然沒接觸過女人,但文人的創作都是基於想象,想都不敢想,何來創作?”
鐘承誌一怔,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台下有人又開始追問何人所作,憐香姑娘回過神來,嫣然一笑,雖然蒙著麵紗,大家都能感覺到她的笑意。
“請問徐文俊徐公子坐在哪裡?”
徐文俊也許是酒勁上湧,比平時放的開,站起身來大聲回道。
“在下正是徐文俊。”
在場的眾人少有見過徐文俊的,但基本都聽過他在國子監作的《登高》,知道今年有這樣一個考生。
此時終於見到真人,果然如同聽到的一樣年紀輕輕。
大家對他指指點點,即使還有不知道他的此刻也通過朋友的介紹了解了徐文俊。
憐香姑娘美目看過來,見徐文俊玉樹臨風一少年,也符合自己的想象中的形象。
“請徐公子入內一敘,奴家準備了茶點為公子解酒。”
說著轉身走下了舞台。
大家投來羨慕的眼光,劉孝廉和吳培英兩人羨慕中還帶著幾分驕傲,畢竟同坐一桌,也沾沾好運。
“快去快去,回來與我們說說。”
徐文俊點點頭,隨著侍女的指引走進了大廳後麵。
出了大廳後麵有座曲水流觴的園林,種滿牡丹與海棠,像是經常舉行宴會的場所,穿了過去就是後院的一片宅院。
侍女在一座院子前駐足,叩響院門,小魚應是等在門口,立馬開門說道。
“勞煩徐公子稍候,我家小姐正在更衣。”
於是徐文俊便站在院中等候,送他過來的侍女隨即走了,憐香姑娘也不過在前腳剛到,也需要換下盛裝的時間。
徐文俊有了八分醉,現在涼風一吹,清醒了些,問向旁邊的小魚。
“小娘子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