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縣學不同,府學的同學變動不是很大,這也沒多久,曾經的同窗已經做上了一府二把手,這些同學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流程是一樣的,徐文俊受到熱烈的歡迎儀式後再給曾經的同窗上了一堂課,主要是講省試殿試的心得,讓同窗們可以借鑒一二。
唯一多的一個步驟就是徐文俊去生活了多年的宿舍看了看,他大部分的讀書生涯都是在這裡度過。
晚上,徐文俊做東,李毅然出麵邀請了一些平時關係比較近點的同學,來到不歸樓飲宴。
李毅然還好,自小和徐文俊認識,兩人相處的非常好,徐文俊在府學期間除了他也就是和鐘承誌走了近,其他這些同窗不過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如今再聚在一起,徐文俊已經身居高位,同窗們多少有些拘束,有性格靦腆些的搭不上話,懂得些人情世故的言語中又多少透露些諂媚。
變了味,徐文俊也就提不起興致,酒宴熱熱鬨鬨開場,草草率率的結束。
時間緊迫,徐文俊第二天就出發前往漢陽上任。
這次隊伍人少了很多,趙氏和月兒依舊會跟著徐文俊去漢陽,反正兩人也沒什麼事。
徐文俊邀請徐雲虎也一同前去,不歸樓的事情有人打理,過點富家翁的舒心日子不好麼,但他拒絕了,男人多少有點事業心,要他閒著閒不住,承偌會經常去漢陽看望他們。
趙氏有了兒子忘了丈夫,鐵了心跟著兒子。
趙自立年後沒幾天就自己出發去往漢陽了,他等不及和徐文俊一起出發。
隊伍除了徐文俊母子三人,也就是羅烈、秦方兩名護衛和猴子一家人。
又不比來時那麼多馬車,現在僅些隨身行李,馬車也就三輛夠用了,一行人前進的比較快,七天時間就來到了江南府和山南府交界處。
兩府都山多,交界之處更是奇峰峻嶺,這裡的路比平時的路更難行。
剛剛進入山南府境內,有一段陡峭的山路,僅供一輛馬車前進,一邊貼著山壁,一邊是懸崖萬丈。
每次到來往此處都是小心翼翼,今天也是如此,一行人都下馬行走,偶爾還要推下馬車。
既然靠腳走路,大家離的近話也就多了起來,徐文俊發現猴子從過年開始有些鬱鬱寡歡,似乎有什麼心事。
“猴子,最近情緒不對啊,有什麼事嗎?”
猴子驚訝於對方這都能看的出來,還以為自己掩藏的挺好。
既然都看出來了,他便說了出來。
原來剛過完年,他帶著妻兒去拜祭了父母,娘子想去看看他曾經出生長大的地方,雖然那地方他根本不想去。
他父親意外過世後,家中受儘欺淩,妹妹也染病身亡,家中叔伯借口克夫,奪了他家房產田地將母子倆趕了出來。
這段經曆太過痛苦,他實在不想再回到那個傷心地。
但娘子想看看,他也就帶了去,回到曾經的家,幾間破敗的茅草房,如今已經成為了族中的財產,他心中也沒了報複叔伯的欲望。
這些財產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當初趕他母子兩人出來的時候早已經被侯氏踢出了族譜,斷絕了關係,這些血緣上的親人已經不再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