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蔣雪亭漲紅了臉,也說不出自己沒錢的話。
寧梔挑眉,故意道:“不會吧、不會吧,城裡人不是都穿金戴銀,難道沒錢賠我一雙鞋子?”
彭麗娟一聽,就知道她是在給自己出氣,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蔣雪亭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的慘白,她眼裡含著兩包淚,癟著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們就是聯合起來欺負我。”
寧梔無語:“你非要這麼想,就這麼想吧。”
“該賠的錢,你還是得賠,彆因為這點小事鬨到老師那裡去。”
“這樣你臉上不好看,我臉上也不好看。”
“你!”蔣雪亭恨透寧梔油鹽不進的模樣。
恨她的咄咄逼人,恨她為什麼要穿這麼貴的鞋子來學校,更恨她為什麼睡在自己下鋪。
全都是她的錯!
寧梔明明不差錢,乾什麼要和她斤斤計較。
蔣雪亭忘記了,如果不是她先出言不遜,寧梔是沒有想過讓她照價賠償,隻需要她重新買一雙鞋就好。
是她自己作天作地,熱了眾怒,才換來現在的局麵。
蔣雪亭不是個會反思的人,她的眼裡隻有彆人的錯處,從沒有想過自己做的對不對。
兩人這段梁子算是結下了。
蔣雪亭最後是找了馮俊業,許下一堆不平等條約才換來一百一十塊錢還給寧梔。
此事過後,蔣雪亭經常夜不歸宿,寢室的人前麵還會關心兩句,但她態度惡劣,漸漸就沒人再管她。
她們是她的室友,又不是她的爸媽,沒義務要管著她。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
寧梔在學校住了一星期,適應學校的課程後,和寢室的室友打了聲招呼,便開始走讀的大學生活。
現在的大學沒有太多社團活動,主要還是以學習為主。
寢室裡除了寧梔和蔣雪亭外,其他的室友格外珍惜讀書的機會,她們像是海綿不斷汲取書本中的知識,隻要有空就泡在圖書管裡。
她們吃過生活的苦,知道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是改變命運的捷徑,沒有人會不珍惜。
所以她們理解不了蔣雪亭的夜不歸宿,也不能理解寧梔對學習的漫不經心。
不過,她們知道寧梔是個極有分寸的人,不需要她們多置喙什麼。
寧梔除了必要的大課外,其他課上很少露麵,除非是對她有用,或者是感興趣的課,她才會去聽一聽。
成績保持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中等水平。
辛國森知道後,找她談過幾次話,想讓她不要浪費自己的學習天賦。
可自家事自家知,寧梔無疑是聰明的,但和能沉下心做研究的學者的聰明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深切地和辛國森說完這個話題後,看得出他有些失望,卻沒有強求的意思。
“謝謝辛叔理解。”寧梔鬆了口氣,她其實也很害怕麵對親近長輩的失望。
辛國森收拾好心情,笑著道:“不理解不行啊,你也不會按照我的意思來不是?”
他開了句玩笑緩解氣氛,惹得寧梔輕笑出聲。
兩人又聊了聊彆的,直到寧清玄找來,他們才結束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