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玲不屑地一笑，舉起手中的酒碗：“來，啥也不說，都在酒裡！”
楊傑心中一酸，眼眶紅了。
他也端起酒碗，猛灌一口：“來，喝！”
不到五分鐘，他就一陣恍惚，看到沈清薇朝著自己微笑。
他不由得癡了：“清薇，我好想你！”
朦朧之下，他沒聽清，對方說的是：“姐姐也好想你。”
任由對方，給自己寬衣解帶，身影開始重疊，交織在一起……
第二天，清晨
沈清薇來到村委會，雙眼紅腫，臉色蒼白得可怕。
她聲音有些顫抖：“蘇大哥，我能用一下電話嗎？”
整個靠山屯，隻有這一部黑色手搖電話。
平時，電話線三天兩頭需要檢修，時靈時不靈。
沈清薇運氣不錯，昨天民兵出了大事，公社要求各村委保持電話暢通，特意派出人查線。
蘇菊方參與了抓黃滿庭，據線報，陸營長一夜沒回。
他得罪誰，也不敢得罪沈清薇。
“行、行、行，你想打哪裡的電話？”
“縣公安局。”
“哢、哢、哢。”
蘇菊方用力搖動手柄，感覺電話機都快冒煙。
終於，對麵聲音傳來：“十八裡公社總機房，請問您是什麼單位，要接哪裡？”
蘇菊方說道：“這裡是靠山屯村委會，要找縣公安局。”
“好的。”
經過兩次轉線後，沈清薇終於找到了馮遠征。
“表姨夫，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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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薇哭得梨花帶雨。
正忙得焦頭爛額，一夜沒睡的馮遠征，顧不上手頭的工作，連忙安慰她。
“怎麼啦，是明洲欺負你了嗎？”
“沒……沒有。”
聽見她吞吞吐吐的聲音，馮遠征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小兩口鬨矛盾，看這架勢，是要回家訴苦。
這種事情，他不好摻合。
“好好好，我派司機來接你。”
……
十八裡公社，民兵團訓練基地。
一樓的一間辦公室，被臨時清空出來。
四具屍體，一字排開，被蓋上白布。
三個民兵營，已經解散，隻留下公社乾部在處理善後問題。
趙長河匆匆趕來，臉色鐵青。
“我操他奶奶的，誰提供的情報，說禿石嶺隻有一小股土匪？”
“連自動步槍都有，這是一小股土匪嗎？”
他急得團團轉。
眼看著省委組織部，剛跟自己談過話，就要委任縣委書記。
這個節骨眼上，給自己來這麼一下。
用民兵來剿匪，這操蛋的提議，是誰提出來的？
是怎麼通過的？
這一切，都顯得非常可疑！
在他印象中，自己根本沒接觸過這份文件。
看來，是書記毛小峰審批通過的，根本沒告知自己。
這毛小峰，還真的是該死啊。
可是，他已經被抓了，這個爛攤子，還得自己來收拾。
唉，又得請老爺子出馬了。
這個破縣長，還真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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