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既破,袁譚馬不停蹄,分兵直撲渤海。
駐守渤海的袁尚部將馬延見主力已撤,自知難敵,獻城而降。
短短三日之內,袁譚連下清河、渤海二郡,繳獲糧草輜重無數,袁尚在兩郡的布防徹底瓦解。
捷報傳至青州軍大營,袁譚登高一望,見冀州腹地已在掌控之中,不禁撫掌大笑。
郭圖在側道:“主公乘勝追擊,直取鄴城,必能一舉蕩平袁尚!”
袁譚卻望著北方屠各部落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雖借胡兵之力破敵,卻也深知,引狼入室,恐為日後埋下禍患。
而回師平叛的袁尚,行至河間境內,才知中了袁譚之計,待想回援清河、渤海,早已為時已晚。
聽聞兩郡失守,他氣得嘔出一口血來,仰天長歎:“吾被袁譚豎子所欺!”
此時前方有胡騎襲擾,後方有袁譚追兵,這位新晉的冀州之主,尚未坐穩位置,就已然陷入進退維穀的絕境。
河間郡的曠野上寒風呼嘯,袁尚的中軍大營卻彌漫著焦灼之氣。
自渤海、清河防線潰敗,四萬主力回師平叛以來,屠各胡騎雖被暫時擊退,冀州腹地卻已殘破不堪,而袁譚的青州軍正乘勝攻城掠地,短短數日,清河渤海二郡,已經儘數落入袁譚之手。
帳內諸將或麵有憂色,或慷慨請戰,爭論不休,袁尚端坐主位,手中緊握的劍柄已沁出冷汗。
“主公勿憂。”
審配緩步出列,這位素來以剛直著稱的謀士此刻目光沉靜,拱手道:“袁譚雖連戰連勝,已得兩郡,卻也埋下隱患。其麾下將士連勝之後,必生驕惰之心;再者,他引屠各胡騎為援,雖解一時之急,卻也需分兵防備胡人反噬,兵力已然分散。此消彼長之間,正是我軍反擊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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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抬眼,眼中閃過一絲希冀:“正南有何良策?”
審配走到懸掛的輿圖前,以木杖點向河間與南皮之間的區域:“袁譚主力此刻屯駐南皮,以為渤海、清河已定,便可高枕無憂。主公可在河間安營紮寨,布下大營,營中遍插旌旗,用以惑人耳目;再令斥候四出,大張旗鼓的探查胡人蹤跡;同時命人暗中偷偷散布‘大軍將不日就要北上追擊屠各胡騎’的流言,穩住胡人與袁譚的斥候。”
他話鋒一轉,木杖重重落在南皮方位:“主公則暗中挑選三萬精銳,由呂曠、呂翔二將統領,晝伏夜行,繞開袁譚的哨卡,直撲南皮大營。袁譚見我軍在河間‘布防’,必不設防;其麾下驕兵又疏於戒備,待我軍趁夜劫營,必能一舉擊潰其主力!”
袁尚聞言,豁然起身:“此計甚妙!隻是……三萬精銳調離,河間防務豈不空虛?若屠各胡騎複來,或袁譚察覺異動,如何應對?”
“主公放心,”審配從容道:“河間城外可多設空營,以老弱殘兵虛張聲勢,再命人每日搬運糧草,裝作增兵模樣,足以迷惑胡人與袁譚。至於南皮方向,呂曠兄弟素有急行軍之能,又熟悉路徑,十日之內必能抵達,待劫營得手,再回師河間,首尾呼應,萬無一失。”
帳內諸將聞言,皆撫掌稱善。
南皮位於清河郡內,本就是冀州所屬,呂曠呂翔兄弟是冀州軍的驍將,位之在昔日的河北四庭柱之下,如今矮子裡麵拔高個,也是一等一的良將了。
呂家兄弟熟悉清河的地利路徑,趁著青州軍驕兵之時,前去偷襲,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占了,袁尚想不到會輸的理由。
袁尚眼中的焦慮一掃而空,當即拍板:“就依正南先生之計!呂曠、呂翔聽令,即刻點選精銳,今夜便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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