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九年秋,關中伐蜀大軍整裝待發之際,一道調令自長安傳至涼州。
鎮守涼州的關羽接令後,即刻召來副將龐德:“大將軍令你率兩萬精兵,自武都郡下辯出兵,沿祁山棧道南下,佯攻益州閬中,以分蜀地兵力。”
龐德抱拳領命,這位以剛毅勇猛著稱的將領,素以執行力見長,當日便點一萬鐵騎一萬步卒,合共兩萬精兵,備足糧草後,向武都方向開拔。
武都郡下辯城,秋風掠過祁山山脈的密林,棧道沿山壁蜿蜒,如懸掛於天際的長蛇。
龐德率軍抵達此處後,並未急於進軍,而是先遣斥候探查棧道虛實與閬中防務。
數日後,探得閬中由巴郡太守嚴顏鎮守,這位老將雖年近六旬,卻威名素著,在巴郡經營多年,深得軍心民心。
閬中作為巴郡重鎮,三麵環水,地勢險要,曆來是蜀地西線屏障。
巴郡太守嚴顏得報漢軍來襲,當即親赴閬中坐鎮。
這位年近六旬的老將,須發雖白,眼神卻銳利如舊,一麵下令加固城防,引嘉陵江水環城以作屏障,一麵調遣巴郡各縣兵馬馳援,短短數日便集結起一萬五千守軍。
龐德兵臨閬中城下,並未急於強攻。
他深知此役重在“佯”字,遂命士兵在城外多設營帳,白日擂鼓呐喊,夜間舉火示威,營造“大軍壓境、即日攻城”的態勢。
同時,他派遊騎襲擾周邊糧道,燒毀城郊糧倉,進一步加劇閬中的緊張氣氛。
嚴顏在城頭觀望,見漢軍攻勢雖猛卻章法有度,心中暗生疑竇:“龐德孤軍深入,棧道艱險難以為繼,何以如此張揚?”但他老成持重,又素來謹慎,仍下令死守不出,隻待漢軍糧儘自退。
兩軍在閬中對峙十餘日,龐德每日派兵挑戰,嚴顏始終按兵不動。
期間,龐德命人在城下砍伐樹木,打造攻城器械,看似即將發動總攻,實則暗中密切關注劍閣方向的戰報——他的拖延與牽製,正是為趙雲、魏延的主力先鋒爭取時間。
閬中城下的對峙,如同一枚楔子,牢牢釘在蜀地西線。
嚴顏與麾下兵力被死死牽製,既不敢分兵馳援劍閣,也無法判斷漢軍真實意圖。
而這,恰是劉浪調遣龐德這支偏師的深意——以閬中為餌,分散蜀地兵力,為後續主力突破劍閣鋪平道路。
嘉陵江的秋水拍打著城垣,映照著兩岸對峙的旌旗,一場決定蜀地命運的博弈,正隨著秋風悄然展開。
與此同時,伐蜀主力的先鋒趙雲、副先鋒魏延已自漢中出兵,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劍閣。
魏延雖武藝超群,熟諳兵韜,屢立戰功,卻素來性情孤傲,不善交際,麾下將士雖畏其勇,卻難感其恩;同僚之間,亦常因意氣之爭生隙。
而趙雲則不然。其槍法冠絕三軍,武藝之高,實乃當世頂尖。更難得者,其為人謙和持重,寬以待人,與將士同甘共苦,帳下無人不服。
每逢征戰,既能身先士卒破敵,又能體恤部屬,調和諸將矛盾,是以劉浪將魏延置於趙雲麾下,正是取二人之長,補彼此之短。
劉浪此舉,既有對二人能力的精準考量,更含深意:趙雲武藝更勝一籌,可壓住魏延的鋒芒;其為人仁厚謙和,又能容魏延之傲,調和部曲關係,避免因魏延孤傲引發內耗。
而魏延的奇謀與勇力,亦可成為趙雲先鋒軍的利刃,彌補趙雲用兵偏於穩健之態。
這般安排,既讓魏延的才華得以施展,又以趙雲的沉穩加以節製,實乃人儘其才、互補相濟之策。
二人配合默契,攻勢迅猛,短短十日便兵臨劍閣關下。
劍閣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蜀地守軍依托關隘拚死抵抗。
然趙雲、魏延輪番強攻,晝夜不息,關樓多處受損,守軍傷亡漸增。
急報傳至成都,劉璋大驚失色,當即任命張任為主將,率三萬精兵馳援劍閣。
張任乃蜀地名將,深諳山地作戰之法,星夜兼程趕往前線,欲憑劍閣天險阻擋漢軍攻勢。
上次劉浪伐蜀,便是張任率軍攔住劉浪,任憑漢軍用投石機把劍閣砸的稀碎,張任依舊半步不退,一直堅持到漢軍的糧道被斷,不得不連夜退兵。
漢軍撤回漢中後,張任作為蜀中的兵馬大都督,不可能久居劍閣,便也返回了成都。
至此,劉浪的伐蜀布局已初步顯現:龐德在西線佯攻閬中,牽製嚴顏所部;趙雲、魏延在西線強攻劍閣,吸引張任主力。
兩線呼應之下,蜀地兵力被迫分散,成都周邊防務漸顯空虛。而遠在長安的劉浪接到戰報,知前期部署已成,遂親率中軍自陳倉出發,向著劍閣方向推進。
一場旨在席卷蜀地的大戰,已在秦嶺南北的崇山峻嶺間,正式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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