觻得城外的潰敗,像一場無法遏製的雪崩,將西域聯軍的勇氣與僥幸徹底掩埋。
往日大爹給他們留下的來記憶,再次籠罩了他們的心頭。
那些曾經叫囂著要踏平張掖、劫掠漢地的蠻夷士兵,此刻隻剩下滿心的恐懼。
他們不敢有片刻停留,更不敢回頭看一眼身後是否有追趕的漢軍旗幟,隻是拚儘全力策馬狂奔,連沿途的水草豐美之地都不敢稍作歇息。
漢將關羽的神威、校刀手的刀鋒,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讓他們連呼吸都帶著顫抖。
隊伍從觻得城外一路向西,先是狼狽地逃出酒泉郡界,沿途丟棄的兵器、鎧甲、帳篷堆積如山。
甚至還有不少慌不擇路的士兵墜入戈壁深溝,或是被身後潰散的人馬踩踏而亡;穿過酒泉,他們依舊不敢放慢腳步,又馬不停蹄地逃出敦煌郡,直到馬蹄踏上西域諸國的土地,再也看不見漢軍的影子,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可即便如此,不少人還是心有餘悸,依舊催促著馬匹向西奔逃,仿佛隻要多跑一步,就能多一分安全。
這支潰敗的洪流,最終在西域諸國的邊境線上分崩離析。
烏孫的士兵朝著赤穀城方向狂奔,大宛的隊伍朝著貴山城疾馳,車師、焉耆、疏勒等國的殘兵也各奔東西,每個人都隻想儘快回到自己的城池,回到那個能讓他們感到些許安全的地方。
當烏孫國的殘兵跌跌撞撞地衝進赤穀城時,烏孫國王正焦急地在宮殿內踱步。
他早已收到聯軍戰敗的消息,卻沒想到敗得如此徹底,看著眼前這些衣衫襤褸、滿臉驚恐的士兵,國王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快說!前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二十萬大軍會敗得如此狼狽?”
烏孫國王抓住一名將領的手臂,聲音因急切而顫抖。
那將領跪在地上,臉色慘白,聲音帶著哭腔:“國王陛下!漢將關羽太厲害了!圖裡琛將軍、塔塔爾將軍、屠猶撻將軍先後被他斬殺,我們十二員猛將圍攻,也被他儘數屠戮!
漢軍的校刀手更是銳不可當,他們身穿重甲,刀槍不入,他們如牆推進,所過之處人馬俱碎,無人能擋!二十萬大軍,根本不是四萬漢軍的對手啊!”
他頓了頓,想起戰場上的場景,身體忍不住發抖:
“大漢……大漢還是那個強漢!他們的士兵個個悍勇,將領更是如同天神下凡!我們根本不是對手,若是再與大漢為敵,恐怕整個烏孫都會被踏平!”
類似的場景,在西域三十六國的王城中接連上演。
從敦煌逃回來的殘兵,將漢軍的強大添油加醋地描繪給各自的國王。
有的說關羽能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有的說漢軍的校刀手身披重甲,刀槍不入,所過之處人馬俱碎。
還有的說大漢朝廷已派大軍馳援西域,很快就要打到西域諸國的城下。
這些話語,像一顆顆炸彈,在西域各國的宮廷中炸開。
國王們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幸,認為聯軍隻是暫時失利,可聽完殘兵的描述,再聯想到祖輩流傳下來的強漢威名,心中的僥幸徹底被恐懼取代。
他們終於意識到,這次招惹大漢,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曹操派來的使者隻說了大漢的虛弱,卻絕口不提大漢的底蘊,如今看來,那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不能再與大漢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