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家。
“什麼?!那個傻子被人接走了?!”
遲沐坐在沙發上,手裡舉著手機,拳頭緊握,眼裡帶著濃濃的恨意。
“知道是什麼人嗎?”
“暫時還沒查到。”
“一群廢物!那就接著給我查!”
話音一落,還沒來得及收斂臉上的表情,就見從樓上走下來一個人,她連忙把手機掛斷,揚起乖巧的笑容。
“二哥,要出去嗎?”
遲敘手裡拿著外套,走過去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跟誰生氣呢?”
遲沐笑了笑,看來二哥還不知道遲柚從瘋人院出來的事情,就算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在意。
“沒有,就是被一個朋友放了鴿子,有點生氣。”
“誰敢放我們家小公主的鴿子,聽話,咱不跟他們玩。”
遲沐聞言甜甜一笑,乖巧的點頭。
遲敘走到門口換鞋,出門前還不忘叮囑:
“二哥今晚不回來了,晚飯讓阿姨做你喜歡吃的,吃完晚飯彆躺著看手機,還有,彆熬夜聽見沒?”
“那哥哥明天回來的話能給我帶草莓嗎?”
“知道了小饞貓。”
遲沐眼底帶著笑意,心裡恐怖的想法卻油然而生。
無論如何,遲柚都不能分走她的哥哥。
遲敘走後,遲沐斂了斂眉,拿著手機看今天早上的關於瘋人院報道的新聞。
阿姨給她切好了水果,放在了她手邊,遲沐插了一塊草莓,立刻被酸得皺起了眉頭。
她把叉子扔下,訓斥道:
“酸死了!以後彆買草莓了,我不愛吃。”
“是。”
………………
酒店套房內。
謝詔站在床邊,眼神探究的看著床上仍然在昏睡的女孩,露在外麵乾瘦的手臂上還留著針眼,才剛吊完一瓶葡萄糖。
昨天晚上給她抱回來的時候找醫生過來看過了,嚴重營養不良,她個子不低,卻離奇的輕,身上摸上去都是骨頭,抱著都嫌硌。
聽秦朗說,這丫頭直接將人手腳筋都挑斷了,出手倒是狠戾,他隻是想不到,居然會有這麼大的爆發力,就憑一把剪刀,就將比自己體型大了三倍的男人的手腳筋全部挑斷,下輩子隻能躺在床上。
女孩的臉色蒼白,嘴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昨天淋了雨,有些發燒,臉頰微紅,此刻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倒是沒有了昨天晚上那般的狠厲和攻擊性。
“咚咚咚。”
“進。”
秦朗從門外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名警察,見人還沒醒,歎了口氣。
“這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快十二個小時了,人怎麼還沒醒?”
謝詔看著跟在他身後的名警察,挑眉問道:
“很著急?”
“也還行,但進度肯定越快越好。”
謝詔嗯了一聲,直接上前,拍了拍女孩的臉頰。
“醒醒,醒醒。”
秦朗被他粗暴的動作嚇了一跳,上前拉住他。
“喂喂喂,冷靜。”
謝詔揮開他的手,眉眼間帶著些許的不耐:
“你隔一小時來一次,煩。”
秦朗:“……………”
原來是嫌他煩。
謝詔力道不大,但是女孩臉頰稚嫩,兩巴掌下去就有些微紅了,秦朗看著挺殘忍,心裡暗歎了一口氣。
好在遲柚睡得沒有那麼死,很快就睜開了眼睛,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朦朧。
“怎麼了?”
“警察找你。”
“哦。”
遲柚坐直了身子,秦朗就站在床尾,抱著手臂嚴肅的看著她:
“問你什麼如實說。”
遲柚點了點頭。
一旁的警察打開記錄儀,另一名警察拿出本子做記錄。
“姓名。”
“遲柚,遲到的遲,柚子的柚。”
“年齡。”
“17。”
“你是什麼時候到那家醫院的?”
“去年五月。”
“你跟昨天晚上那個女孩認不認識?”
“認識,一個病房的,不熟。”
“是你挑斷那個副院長的手腳筋的?”
“嗯。”
“理由。”
“他意圖強奸未成年少女。”
“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