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柚聽見他遲疑的一聲，抬眼看他，漂亮的眼睛裡卻是一片死灰，沒有絲毫活人的生氣。
“如果我沒在，那你就可以認為是強奸未成年。”
“那是意圖對你圖謀不軌嗎？”
遲柚搖頭，“不是，是跟我一起的那個女孩。”
“你學過什麼防身的武術嗎？”
“沒有。”
“那是你們二人合力攻擊的副院長嗎？”
遲柚冷笑一聲，反問道：
“攻擊？什麼是攻擊？！你告訴我什麼是攻擊？！”
她情緒突然開始失控，秦朗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她是個精神病人，先前她表現得太過於平淡，以至於他忽略了昨天這姑娘才從醫院裡出來。
其中一名女警察連忙倒了杯水過去安撫她的情緒。
“沒事啊沒事，是我們說的不對，沒事的沒事。”
遲柚深吸了幾口氣，手有些發顫，謝詔上前按住秦朗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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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我來，你先出去。”
秦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將信將疑的走了出去，把空間騰了出來。
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有些怪異，謝詔率先開口報出了一行數字。
“”
遲柚一臉懵的抬頭，謝詔淡淡道：
“銀行卡號，錢記得打到我卡上。”
遲柚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這人根本就沒報警吧，還好意思跟她要錢。
“昨天晚上又不是你報的警，而且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根本就不是來找什麼貓的吧。”
剛剛那個詢問她的人不就是昨天晚上跟他一起的嗎，看樣子是去提前踩點的，要不然怎麼沒人報警警察那麼快就來了。
她才不信是巧合，超人都不能這麼快。
“看來你不傻嘛。”
男人走到她跟前，一臉興味的看著她。
“我是精神有問題，不是腦子有問題。”
謝詔點點頭，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俯身靠近她。
“行，那不說報警的，你昨天說我帶你出來，也能給我錢。”
遲柚皺了皺眉，這人是掉錢眼裡了嗎，看這房間的裝修格調絕對不便宜，就那沙發，她家之前也有也有同款，是特彆定製，價格極其昂貴。
他應該不缺錢吧，雖然是她先允諾，但是她記得她暈過去之前，警察已經到了，他大可以把她交給警察，這把她帶回家，就為了錢？
“你要多少？”
遲柚懶得掰扯了，她人都已經在這了，找再多理由她也說不過他。
謝詔緩緩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兩百萬？”
謝詔搖搖手指，遲柚蹙眉，“兩千萬？”
謝詔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遲柚算了算自己賬上的金額，咬著牙道：
“你倒是會坐地起價。”
“彼此彼此，不過如果你願意配合我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打打折。”
遲柚掀起眼皮看他，“配合什麼？”
“我問你問題，你老實回答，不許生氣，我按字數給你算錢。”
男人低沉的嗓音仔細一聽好像帶著一絲誘哄，想著能少一點是一點，遲柚點了點頭。
謝詔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她拍後就開始問：
“副院長是被你和與你一起的那個女孩一起製服的嗎？”
“嗯…嗯…嗯……不是，是我一個人，她當時被喂了藥，沒力氣。”
謝詔的腦袋探出來，眼神警告她彆耍小聰明。
“你真沒練過？”
“沒有，當時那個副院長走路搖搖晃晃的，很像吸食了什麼東西，輕輕一推就倒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那家醫院涉嫌販賣人體器官的？”
“昨天晚上我聽見樓梯間裡有兩個人在說話，說是有買主出了幾百萬要買一對眼角膜。”
“買誰的？”
“不知道，可能是我的，也可能是彆人的。”
謝詔按下結束按鈕，“ok，結束。”
他拿著手機朝門口走去，遲柚心裡記掛著錢的事，叫住他：
“哎，錢怎麼算？”
謝詔腳步一頓，回頭看她，問：
“你有數你說了多少個字嗎？”
“一共105個字。”
謝詔眼角一抽，記得可真清楚。
“一個字我給你算十萬，你給我950萬。”
“行。”
遲柚毫不猶豫的接受，這折打得劃算。
“我叫謝詔，謝謝的謝，詔書的詔。”
臨出門前，他忽然丟過來一個簡單明了的自我介紹。
遲疑默念了一下，點點頭。
他說他叫謝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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