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
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揉了揉後腦,這才起身走向廁所的位置。
發現裡麵空無一人後,謝詔的臉色沉了下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忽地勾唇,發出了一記冷笑。
果然,又一聲不吭的跑了。
包廂的門被人敲響,元青姍姍來遲,看見謝詔脖子上嚇人的傷口後頓時驚道:
“三爺,您受傷了?!”
謝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傷口已經沒再出血了,隻不過滿脖子的血跡看著實在恐怖。
“我馬上讓醫生過來。”
元青立刻撥打了醫生的電話。
男人則回到沙發上,往杯子裡倒了一杯威士忌,小口小口的抿著。
打完電話的元青這才注意到自家三爺的不對勁。
被人傷了沒發火不說,那嘴邊還帶著的笑是怎麼回事。
“三爺,傷您的人………”
元青試探性地開口,他不知道要不要查,但是看三爺這個樣子,怎麼感覺他挺高興的。
“一隻小狐狸而已。”
小狐狸?
聽著謝詔這個形容,元青就知道沒有必要查了。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元青回過神來,他剛才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就是要彙報謝詔讓他查的事情。
“最新消息,軍隊那邊,似乎在查這間酒吧,而且聽說,出動了特殊小隊。”
男人從煙盒裡抽了根煙咬在嘴裡,點燃。
“哪支?”
“不明,不過,他們今天好像得手了,付輝東西被人搶了,現在正煩著找人。”
特殊小隊的事情鮮少有人知道,外界的消息更是少之又少,而且聽說他們神出鬼沒的,也沒人見過他們長什麼樣子,他們花了很大力氣,也才查到那麼一點兒東西。
聽著元青的彙報,男人沒有動,煙霧繚繞中遮住了他此刻的情緒,他取下嘴裡的煙,看向自己的掌心,像是回味女孩腰間的觸感和溫度一般。
直到手裡的煙燃儘,他將煙頭摁滅,指尖時不時摩挲著。
醫生趕過來替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元青聽見他低聲說了句:
“第二次。”
他皺了皺眉,第二次?什麼第二次?
“三爺,好在匕首上沒有毒,我先給您簡單包紮一下,再給您打一針消炎針。”
男人的袖口被卷起,露出精壯的小臂,看著被緩緩推進身體裡的藥劑後,謝詔忽地低笑一聲,低喃道:
“還挺狠心。”
聲音小到不可查,離他最近的醫生以為是自己紮疼了他,忙問道:
“三爺,您說什麼?”
男人往沙發上一靠,淡淡道:
“沒什麼。”
醫生走後,男人從沙發上起身,元青適時開口道:
“遲小姐的事情,還要查嗎?”
看著男人明顯頓住的動作後,元青有點後悔問這個問題了。
自從兩年前遲柚不辭而彆後,他們三爺的心情越發陰晴不定,瘋一般的讓人查找遲柚的下落,但是,就是沒有一點消息。
遲柚的痕跡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般,一點蛛絲馬跡他們都查不到。
“不用查了。”
男人平靜道,隨即拿起桌上的手機走出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