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快速戴上醫用手套,指間銀針精準刺入天突穴,看著患者逐漸平複呼吸後,順手將備好的冰玉盞抵在對方唇邊。
“含住。”
秦長生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是用昆侖雪蓮萃取的三清露,能護住你受損的心脈。”
當李商從短暫昏迷中蘇醒時,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地磚上蜿蜒的紫黑色血痕。
他下意識抓住胸前的氧氣麵罩,卻在觸及溫潤玉質時愣住——那枚雕著盤龍紋的玉扣正源源不斷傳遞著暖意。
“彆碰能量扣。”
秦長生手持電子病曆本從檢測儀後轉出:“你體內的放射性毒素已清除92,但殘留的銫137仍需要藥物代謝。”
說著將全息投影藥方推送到對方腕表:“按療程服用納米靶向藥劑,記得用恒溫磁力爐萃取有效成分。”
柴先生在外間來回踱步,智能門禁開啟的提示音讓他猛然抬頭。
當看到李商手中懸浮的綠色治療進度條顯示【預後生存期:7.3年】時,這位金融大鱷手中的沉香念珠突然斷線,檀木珠子在地麵彈跳的聲響驚動了整個候診區。
“三個月……隻要三個月療程?”
李商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腕間醫療芯片同步將診療數據上傳至國家衛健委的雲端數據庫。
秦長生擦拭著手裡的量子檢測儀,瞥見監控鏡頭微微閃爍的紅光——那是軍方特勤處的遠程督導係統在實時記錄。
“七年?你確定不是三個月?”
柴世昌的瞳孔驟然擴張,布滿血絲的眼球像充氣過度的玻璃珠般凸起,整張臉漲的紫紅如同熟透的茄子。
攥緊的拳頭將診療單揉成團,紙團撞擊金屬垃圾桶發出“哐當”巨響。
憑什麼李商那個癆病鬼能續命,自己花三千萬卻隻能買三個月止痛?
嫉妒與憤怒如同毒蛇啃噬著心臟,他剛要向檢查室衝去,突然被蜂擁而上的富豪們擠得踉蹌後退。
這群往日裡風度翩翩的商界大佬,此刻活像末日逃生者般瘋狂拍打診室防彈玻璃,此起彼伏的哀求聲在候診區回蕩:
“秦先生您發發善心,我們這群人實在熬不住了!”
“我願再加兩成診療費,現在就能轉賬!”
邢亦傑抱臂倚著鈦合金門框,鱷魚皮靴有節奏地叩擊地麵。
監控畫麵裡,剛結束治療的肝癌患者正健步如飛穿過走廊,與半小時前輪椅推進來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轉頭對副官低語:“這哪是醫生,根本是點石成金的魔術師。”
當診療室液壓門第n次開啟時,秦長生白大褂上還帶著未消散的寒霧。
那是超低溫醫療艙特有的冷氣。他隨手將沾著藍血的橡膠手套拋進回收口,對著躁動的人群豎起三根手指:“今日限額已滿,各位請回吧。”
這句話如同按下靜音鍵,方才還喧鬨的候診區瞬間死寂。
幾位女富豪精心修飾的睫毛膏被淚水暈染成黑痕,西裝革履的男人們像被抽去脊骨般癱坐在軟椅上。
突然有人驚醒似的撲向邢亦傑,晶亮的皮帶扣在拉扯中崩開,昂貴的手工襯衫皺成抹布:
“邢先生您不能見死不救!當初是您說這裡有轉機……”
“執行b方案。”
邢亦傑推開抓著他袖扣的胖手,對著耳麥冷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