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聳聳肩,埋下頭,繼續吃起來。隻是速度明顯比之前降低很多。
那個青年男子點了兩三個菜,又要了一箱啤酒。
看得出來他今天來是專為喝悶酒的,過了會兒,他一個朋友來了。
於是一個人喝悶酒變成了兩個人對飲。
秦長生無意聽他們談話,他們喝開了,嗓門也就變大了。
從他們的對話中,秦長生得知,那青年男子是和他老婆一起外出打工的。
結果他老婆到了京城,見識過大城市的燈紅酒綠後就收不住心了,跟一個小老板勾勾搭搭,昨天叫他給發現,他老婆跟那小老板開房去了。
真正讓他感到備受打擊的是,他發現他的錢已經被他老婆花得所剩無幾。
是這樣的,他的錢和他老婆的錢一直分開儲存的。平時都花他掙的錢,他老婆掙的錢則自己存著。
他們上京前,那張銀行卡裡就有三萬。打工這三個月,拋去吃喝住宿,他的工資還剩下三千。剛才他上銀行裡一查,卡裡沒錢了。
那筆錢他老婆花哪兒去了,秦長生基本也都猜出來了。他老婆估計是被那個小老板又騙財又騙色了,這可真是人間慘劇。
“我們去幫幫他吧?我看他也怪可憐的。”清清突然說道。
秦長生下意識應了一聲,過了會兒,他意識到哪裡不對,兩眼一下子瞪得溜圓。
“你說什麼?幫幫他?怎麼幫?”
“你自己想嘍。”清清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
秦長生搖了搖頭說道:“我連他是誰都不認識,我去摻和他的私事乾嘛,搞不好人家還嫌我多管閒事呢!”
那青年男子還在不停地發著牢騷,秦長生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個青年男子身上。
那個青年男子拍著桌子,發泄似的大吼大叫。
恍惚中,以前那個他的身影就與那個青年男子交疊在了一起。
“你說得對,我是應該幫幫他。”秦長生夢囈一般喃喃自語。
溫朗成喝多了,走起路來都打擺子。
他決定回去好好睡一覺,等第二天一早他老婆回來,他就拉著他老婆去辦理離婚手續。天黑路暗,溫朗成走著走著,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
他微微一愣,停下腳步。
隔了會兒,他搖搖晃晃轉過身,眯著眼睛,看了老半天,才看清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站在路燈下看著他。
“想不想出口惡氣?”
溫朗成樂了,出口惡氣?怎麼不想?他做夢都想掐死那對奸夫淫婦。
他臉上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誰叫他沒本事啊。
認了,認了,以後豁出命去賺錢,這種被女人瞧不起,還被女人戴綠帽子的日子不會再有了,絕不會有了!
溫朗成無力擺擺手:“拿我開刀是吧?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他現在頭重腳輕,動作幅度大了點,險些一頭栽倒在地。秦長生搖了搖頭,走到溫朗成麵前迅速在他身上點了幾個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