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響起,江家的大門被人一腳給踹開。
“江家主這是要去哪裡啊?”
隻見身穿甲胄的李開慢悠悠地走進了江家的院子裡,身後兩隊鄉兵直接衝了進來!
幾十名鄉兵直接拔刀,將刀鋒對準了江羅蘭身後的二十多名打手!
江羅蘭養的這些打手,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但若是遇見了當兵的這些狠人,瞬間就蔫了。
在看到李開之後,江羅蘭極為緊張,故意裝出一副疑惑迷茫的模樣,問道:“李兵長?您這是?”
“江羅蘭,派人到我媳婦兒家綁人的,是你吧?”
“出主意往水裡下毒的,也是你吧?”
“讓十二個山寨聯手攻我清風寨的人,也是你吧?”
“你說,我殺了你,也算是名正言順吧?”
見李開把話都說開了,江羅蘭也不裝了,也攤牌了。
“沒錯,是我!”
“但李開,你殺不了我!”
“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鄉兵長而已!哪怕手下有幾個兵!說白了也隻是沒有權勢沒有背景的底層!”
“你可知道我江家的背後是何人?”
聞言,李開樂了:“哦?那你倒是說說,你李家背後是誰啊?”
江羅蘭一臉的高傲:“家父可是當今太子的啟蒙老師!如今伺候太子左右!你殺了我,等於與家父為敵!與家父為敵,等於與太子為敵!與太子為敵,等於與皇帝為敵!”
聞言,李開瞬間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用皇權來威脅我?我李開要是真的怕這個,就不會打進青山縣了!”
“來人啊!把這個娘娘腔給老子砍了!老子最看不起這種不男不女的玩意兒!”
江羅蘭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華麗的錦袍下雙腿止不住地顫抖,卻仍強撐著挺直腰板:“你敢!太子殿下的怒火……”
話音未落,地瓜的大刀已裹挾著腥風劈麵而來。
“聒噪!”
地瓜暴喝一聲,刀鋒精準劃過江羅蘭咽喉。
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他精心打理的鬢發,這位平日裡風光無限的春風樓老板,雙眼圓睜著癱倒在地,繡著金線的衣擺還在微微抽搐。
圍觀的打手們嚇得齊刷刷跪地,手中兵器哐當掉落,此起彼伏的求饒聲裡,李開踢開腳邊滾落的頭顱,冷笑掃過眾人:“太子的人?在我青山縣,隻有聽我李開話的人。”
李開腳尖踢了踢江羅蘭尚在抽搐的屍體,冷聲道:“給我搜!一寸地縫都彆放過!”
話音剛落,鄉兵們如潮水般湧入江家宅院,踹開一間間房門,箱籠櫃門被粗暴掀開,瓷器碎裂聲、綢緞撕裂聲此起彼伏。
地窖的暗門被撬開時,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整麵牆的檀木架上,金錠銀元寶堆得搖搖欲墜,翡翠玉佩在燭火下泛著幽光,成箱的珍珠瑪瑙傾瀉而出,在地上鋪成閃爍的星河。
一名鄉兵抱著沉甸甸的紅木匣子擠到李開麵前,掀開蓋子露出疊得整齊的地契,最上麵那張赫然印著“春風樓”三個燙金大字。
“東家,這江家比金山還富!”
地瓜擦著額角的汗,興奮得嗓音發顫。
李開指尖劃過地契上的官印,嘴角勾起森然笑意:“朱開江收了他多少好處,才縱容這蛀蟲在青山縣作威作福?”
他將地契揣入懷中,目光掃過滿地財寶。
“把這些都運回山寨,往後打造兵器、招兵買馬,就靠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