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向東南頂雨行軍八十裡,不眠不休,李辰終於帶著部隊在一處小山畔,但李辰並未停留,還要繼續行軍。
不過,那些鐵場來的刺頭兵卻怨聲載道,不乾了。
“瘋了吧?哪有這麼行軍的?再這樣,我他瑪不乾了,回鐵場去睡覺。”
一個刺頭兵罵罵咧咧地道。
“就是,老子困死了,不走了,現在就要睡覺。”
另外一個刺頭兵也罵道,翻身下了馬。
有這些人帶頭,其他的那些鐵場刺頭兵全都下馬,往地上一坐,不走了,吵吵嚷嚷的,就要吃飯睡覺。
“瑪了個巴子的,瞅你們那點兒出息,你看看人家的兵。
人家那可是玉龍河的鄉勇,而你們是曾經所謂軍中的精銳。”
沈半城破口大罵道,過去挨個兒將他們踢起來罵道。
一群人紛紛順著他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結果就看到,玉龍河的鄉勇部隊,經過了一夜的急行軍後,居然依舊排列得整整齊齊,人人端坐於馬背之上,脊背挺得筆直,宛若一柄柄標槍也似。
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就有刺頭兵不服,嘴裡罵道,“擺樣子裝像誰不會?有個毛用啊。真打起仗來,裝個逼擺個造型就有用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人家可是擊潰了幾千鄂金蠻子兵的,戰鬥力能差到哪裡去?再不濟也比你們這幫整天就知道吹牛逼的赤佬兵痞強。”
沈半城破口大罵!
李辰早已經將這邊的情況儘收眼底,卻不動聲色。
侯小白在旁邊一撇嘴,“一群軍紀廢弛的廢物,還想跟咱們比個高低上下的,有這個資格麼?”
“老子的兵一個能打他們十個,不,二十。”
趙大石也哼了一聲,眼神輕蔑。
李辰剛要說話,突然間,前麵馬蹄聲響,稍後,有斥候來報。
“大執事,前方七裡,有個百來戶人家的小村子。但村子後方,有大隊鄂金騎兵,至少有八百之眾,正向著那個小村子方向馳來。
如果所料不錯,應該就是追擊趙明德將軍的巴克什一部。”
斥候半跪報道。
“向小村方向馳來?他們,這是要劫掠屠村!”
李辰眯起了眼睛,眼底有冷厲的神色一閃而過——這是一場名副其實的遭遇戰!
隨後,他一撥馬頭,便已經到了遠處沈半城那邊。
“兄弟,啥情況?”
沈半城見李辰神色肅重地走過來,便知道有事,登時精神一振道。
“斥侯來報,有八百鄂金騎兵向前方七裡的小村而去,恐怕要屠村。
無辜百姓眼看便要葬身虎狼之口,我們不能不救!”
李辰肅重地道。
還沒等沈半城說話,旁邊就有一個刺頭兵跳了起來,“說得容易,怎麼救?那可是八百鄂金蠻子,精銳至極的騎兵。我們隻有四百人出頭,並且一夜頂雨強行軍,人困馬乏,跟士氣正壯且人數是我們一倍的鄂金蠻子打?
瘋了吧?
愛他媽誰去誰去,老子不去送這個死。”
“你叫什麼名字?”
李辰轉頭望向了那個刺頭兵,眼神冷冷。
“我叫馬大彪,咋了?你一個鄉野山民,還真當自己是蓋世英雄了?
就算我打不過你,可老子以前也當過仁勇副尉,你少跟我乍乍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