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向著李辰一聲怒喝,“李辰,你大膽!”
孫祿心中頓時舒泰下來,唔,就說嘛,鎮北王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布衣小子跟自己鬨翻的。
“王爺……”
李辰拱手剛要說話,卻被梁天怒喝打斷。
“年輕人好意氣好麵子,比武切磋倒也沒什麼,但講究的是點到為止、不傷和氣,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看把孫太師都氣成什麼樣兒了?
趕緊的,向孫太師賠禮道歉!”
隨後,梁天轉頭望向了孫祿,微微一笑道,“孫太師,這個小子太不懂事了,居然把正堂打成這個樣子。但我倒是也沒想到正堂這般不堪一……嗯,身子骨這般嬌弱。
不過呢,小孩兒家,打打鬨鬨,都是正常的事情,咱們做長輩的看著笑笑就行了,沒必要跟著動怒,沒的跌了身份。
皇兄,你說對否?
我記得,小時候咱們可是總打架,我總把你打得頭破血流的,可咱們兩個的娘親可從來都沒有管過呢。”
說到這裡,梁天轉頭又望向了衛王梁宇笑道。
衛王臉皮抽搐了一下,他瑪德,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
並且,小時候打架,你可是往死裡打我啊,比這小子打孫正堂還狠呢。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他也不好說什麼,硬擠出了一個笑容,打個哈哈道,“那是,那是。”
隨後轉頭望向了孫祿,“孫太師,正如我六弟所言,小孩兒家意氣之爭嘛,打打鬨鬨都是正常,犯不著生氣。
來來來,回來坐。”
“王爺,都打成這樣了,這可是奔著往死裡打去的啊……”
孫祿悲憤交加,他瑪德,和著你們老梁家人在這裡合夥兒欺負我啊?
可自始至終,旁邊站著的那個禁軍指揮使,冠軍大將軍,林子豪,卻是始終冷眼旁觀,一言不發,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孫太師,不要言過其實嘛,正堂……我看現在還好好的嘛。況且,他可是在王府之中提著刀與李辰比武切磋的!”
衛王望向了他,緩緩說道,尤其是“提著刀”這幾個字,加重了語氣,也是在提醒孫祿,說破大天去,你都理虧。
那可是提著刀要砍殺人啊,而且還是在王府之中,退一萬步講,這可是並非戰時,可以佩刀入王爺府,但抽刀就是大忌了。
往輕裡說,那是意圖不軌,往重裡說,甚至都能扣上一個欲行刺王爺的謀逆大罪。
頓時,一盆冷水從孫祿頭上澆下,他登時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臉皮抽搐了幾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點頭笑道,“對對對,兩位王爺說得都對,小孩兒家家的打打鬨鬨,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正堂傷得重不重啊?”梁天這才轉過頭來,望向了地上躺著的孫正堂,明知故問地道。
“不重,將養幾天便會好起來的。”
孫祿幾乎是咬著牙根兒說道。
“沒事就好,那就先扶下去讓王府裡的大夫好好地看看吧。”
梁天點頭笑道,旁邊就過來幾個侍衛,將孫正堂扶了下去,哦不,應該是抬了下去。
“你這小子,以後不許再這樣沒輕沒重的了,去,向孫太師告個罪。”
梁天這才轉過頭去“怒斥”李辰道,可是眼中卻有著笑意一閃而過。
“孫太師,剛才孫將軍突然間衝過來要與我比武切磋,我赤手空拳一時間本能反應,可能對孫將軍造成些許傷害,得罪之處,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