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寧元年五月的長安城,烈日炙烤著未央宮的漢白玉台階。十九歲的劉驁跪在元帝靈前,手中的玉璽硌得掌心發疼。父親臨終前緊攥的《尚書》竹簡滑落在地,竹簡上"民為邦本"四字被燭火映得忽明忽暗,讓他想起十二歲那年在龍樓門的清晨——元帝急召,他為了不違"馳道禁令",硬是繞了三公裡路從直城門入宮,被父親誇"守禮",卻沒人知道他躲在車輦裡怕遲到的手心全是汗。如今捧著沉甸甸的皇權,這個曾被宣帝抱在膝頭看輿圖的"世嫡皇孫",即將開啟一場從"彆人家的孩子"到"擺爛ceo"的魔幻之旅。
劉驁的童年,是被宣帝用蜜糖泡大的。這位"故劍情深"的曾祖父,常把他架在脖子上逛禦花園,指著西域地圖說:"曾孫啊,這三十六國的汗血寶馬,將來都得聽你調遣。"五歲能背《詩經》,七歲辨得清匈奴與羌人的旗幟,長安百姓都稱他"神童皇孫"。元帝雖偏愛能鼓琴的定陶恭王,卻拗不過宣帝的"隔代親",隻能捏著鼻子讓他當太子——這波"拚爺爺"操作,讓劉驁早早就戴上了"學霸太子"的人設濾鏡。
但青春期的叛逆來得猝不及防。十三歲搬進桂宮後,他偷偷把太傅的《春秋》講義換成了《鄭風?野有蔓草》,在太子宮搞起"私人音樂會",琵琶彈得比太傅的講解聲還響。元帝氣得摔了琴撥:"定陶王能即興譜曲,你呢?"他卻嬉皮笑臉:"兒臣能讓樂府新編《長安樂》,父皇不想聽聽?"氣得元帝連夜召史丹商量廢儲,幸虧史丹抱著元帝大腿哭成淚人:"宣帝在時,常說"太孫有君人之相",陛下難道要讓先帝寒心嗎?"這才保住了太子位——原來古代也有"道德綁架式救場"。
竟寧元年六月,劉驁剛穿上龍袍,就被老媽王皇後塞來個"重磅大禮包":元舅王鳳被任命為大司馬大將軍,領尚書事。這位大舅父一上任就玩起"家族企業化"操作:弟弟王譚、王商、王立、王根、王逢時同日封關內侯,長安城瞬間流傳"五侯同日生,黃金滿都城"的童謠。劉驁看著舅舅們在朝堂上排排坐,突然想起霍光輔政時的場景——同樣是外戚,霍光至少會說"為劉氏守天下",這幫舅舅,分明是把朝堂當成了王氏的"分公司"。
更絕的是王鳳的"信息壟斷術"。所有奏折必先經他過目,連劉驁想召見一個諫官,都得提前三天"預約"。有次他想批複太學擴建方案,王鳳直接甩來一句:"陛下初政,宜先安外戚。"氣得他在禦書房摔了筆架,卻聽見窗外太監議論:"大司馬說了,陛下隻需管好後宮燕樂,朝政自有王氏分憂。"
建始元年的"入職大禮包",堪稱史上最凶殘的"歡迎儀式":
祖廟縱火案:皇曾祖悼考廟深夜起火,火光映紅半邊天,負責祭祀的太常卿嚇得自首:"是臣沒給火神上供!"實則是豆腐渣工程,牆體年久失修;
彗星撞營室:營室星區出現掃帚星,太史令跪在丹墀下念《天文誌》:"營室主水,彗星光芒犯之,主外戚專權,後宮亂政!"劉驁偷偷看王鳳,發現舅舅正用玉帶扣壓著奏折不說話;
黃霧鎖長安:連續三日黃霧彌漫,能見度不足十步,百姓傳言"王氏五侯修宅邸,揚塵遮了天",禦史大夫張忠趁機彈劾:"此乃陰盛陽衰之象,陛下當疏遠外戚!"
劉驁慌得一批,趕緊下詔"崇寬大,長和睦",說白了就是"大家彆罵了,朕會好好做人"。還大赦天下,給吏民發牛酒,結果長安百姓拎著酒壇吐槽:"黃霧喝進肚,牛酒變苦酒。"
建始三年的自然災害,簡直是"滅霸級副本":
北宮水患:北宮井水突然溢出,漫過了太液池,被術士解讀為"太後勢力滔天",王太後趁機搬進長樂宮,美其名曰"替陛下鎮水";
關內大水:暴雨連下十日,涇河水決堤,衝毀民房萬間,災民抱著浮木漂過長安城,高呼"王氏囤糧,百姓遭殃",因為賑災糧全堆在王氏糧倉裡發黴;
日蝕地震套餐:白天日食如盤,夜裡地震未央宮,殿中裂縫三寸,劉驁嚇得躲進趙飛燕的寢宮,被王鳳罵得狗血淋頭:"陛下是天子,怎能學婦人躲災?"
麵對危機,他祭出"擺爛三連招":
甩鍋大臣:下詔"公卿各思朕過失",言外之意"你們看著辦,彆賴我";
選秀救國:全國舉賢良方正,結果選上來的全是王氏門生,比如穀永,一開口就誇"大司馬德配天地";
數據造假:減算賦四十,赦囚徒萬人,卻對王氏囤糧視而不見,長安百姓編歌謠:"成帝減賦口惠實,王氏倉滿百姓饑。"
劉驁的後宮,是古代版"乘風破浪的姐姐?權力篇":
許皇後下線:結發妻子許皇後,因阻止王氏外戚封侯,被趙飛燕姐妹構陷"巫蠱",劉驁明知冤枉,卻在王鳳的眼神壓迫下批準廢後,躲在椒房殿哭了整夜,第二天照常去看趙飛燕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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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姐妹開掛:趙飛燕帶著妹妹趙合德進宮,玩起"差異化競爭":姐姐跳"掌上舞",妹妹泡"香肌浴",把劉驁迷得五迷三道。她們搞起"後宮壟斷",凡是懷孕的嬪妃,要麼流產,要麼"意外死亡",最狠的是"燕啄皇孫"——宮女曹氏生子,趙合德竟逼劉驁親手掐死自己的兒子,理由是"防止外戚分寵";
絕嗣危機:劉驁一生生下四子,全夭折或被殺,最後不得不立侄子劉欣為太子,相當於ceo沒有繼承人,隻能把公司交給"旁支股東"。
最魔幻的是"合德控帝":趙合德把劉驁變成了"後宮宅男",發明"溫柔鄉"概念:"妾欲使陛下老於此鄉,不願如武帝求白雲鄉也。"劉驁當場躺平:"吾老是鄉矣,不能效武皇帝求神仙。"從此不上早朝,美其名曰"朕在後宮調研民生"。
王鳳的專權之路,比霍光更狠辣,架空皇權三步驟:
人事壟斷:大司農、京兆尹、光祿勳等關鍵崗位,全換成王氏族人,連宮廷禁衛都由表弟王音統領,劉驁想提拔一個郎官,王鳳直接說:"陛下難道信不過外戚?"
輿論控製:禁止大臣言及外戚,京兆尹王章彈劾王鳳,反被誣陷"大逆",劉驁想救,王鳳冷笑:"陛下還記得蕭望之怎麼死的嗎?"想起老師被逼自殺的場景,他隻能簽字同意處決;
儀式奪權:廢除宣帝時期的甘泉祭天儀式,逼劉驁在長安南郊祭祀,理由是"節省開支",實則是切斷皇帝與地方的精神聯係,讓劉氏宗廟變成擺設。
最諷刺的是"昌陵爛尾樓"事件。劉驁想給自己修豪華陵墓,王鳳卻說"勞民傷財",結果王氏五侯卻用修陵材料蓋私宅,長安城流傳"昌陵土,王氏磚,百姓血,侯門宴"。他明知舅舅們中飽私囊,卻隻能在陵墓工地轉圈:"爺爺要是知道我把錢花在這,得從杜陵爬出來抽我吧?"
王氏專權下的官場,成了"逆淘汰"的修羅場:
能吏被逼走:南陽太守召信臣興修水利,卻因不願投靠王氏,被誣陷"治水不力",罷官回鄉;
酷吏上位:京兆尹王章的繼任者淳於長,發明"賣官價目表",關內侯十萬錢,光祿大夫五萬錢,長安城的官衙成了王氏的"當鋪";
數據造假成風:郡國上計簿全是"祥瑞數據",什麼"麥穗兩歧甘露降於王氏宅",真實情況是百姓易子而食。
劉驁治下的漢朝,呈現"冰火兩重天":
貴族盛宴:王氏五侯的宅邸夜夜笙歌,王商把長安城的灃水引進私宅當護城河,王根的園林比上林苑還大;
百姓地獄:關東饑荒,人相食,而王氏糧倉的糧食卻因"手續不全"無法發放,饑民們在長安街頭寫血書:"願得成帝一日糧,不望王氏萬石倉。"
最慘的是"罷郡國廟"事件。劉驁聽王鳳的話,拆除地方劉氏宗廟,結果劉邦老家沛縣百姓沒地方祭祀,集體到長安上訪,被王氏門客毆打,他卻下詔"百姓勿擾宗廟"——此刻的他,早已忘了宣帝教他的"民為貴"。
《漢書》對成帝的評價,堪稱"敗家子鑒定報告":
人設崩塌:"少好經書,寬博謹慎"都是表象,"湛於酒色,趙氏亂內,外家擅朝"才是本質,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管理失誤:"委政王鳳,朝無骨鯁之臣",把公司核心權力交給外戚,比"創始人股權稀釋過度"還危險;
曆史定位:"漢世衰於元成,壞於哀平",認定他是西漢衰落的轉折點,相當於"公司在他手裡開始走下坡路"。
最紮心的對比是宣帝:"孝宣之業,成於刑賞,衰於成帝之荒淫",爺爺靠鐵血手腕打下的江山,被他用酒色和外戚折騰得千瘡百孔。
綏和二年春,劉驁在趙合德的寢宮"昭陽殿"突發中風。臨終前,他望著殿內的鎏金飛鳳,想起十四歲那年在太子宮背誦的《尚書?洪範》:"惟辟作福,惟辟作威。"如今"作福作威"的,卻是王氏外戚。趙合德跪在床邊哭成淚人,他想伸手摸她的臉,卻看見王鳳的兒子王莽站在殿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知道,這個擺爛的ceo即將下線,而王氏集團的"篡位副本",才剛剛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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