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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曹氏雙子星:黃須戰神與七步文豪的權力困局(1 / 1)

建安五年的許都丞相府後園,12歲的曹彰正騎在石馬上揮戟,戟尖挑落的花瓣紛紛揚揚。書房裡傳來父親曹操的嗬斥:"豎子又在胡鬨!《詩經》背完了嗎?"他吐了吐舌頭,把長戟往假山後一藏,蹭蹭跑向學堂,卻在路過演武場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兵士操練。

這孩子生得濃眉大眼,一頭黃發格外顯眼,連曹操都常笑他"黃須兒"。彆的公子哥捧著《論語》搖頭晃腦,他卻總把《孫子兵法》夾在懷裡,看見兵器就挪不動步。有次隨父親狩獵,突然竄出一隻吊睛白額虎,眾人驚惶,他卻大喝一聲衝上前去,徒手揪住老虎尾巴轉圈,硬是把猛獸甩得趴在地上喘氣。曹操又驚又喜:"我兒若生在漢初,必是李廣般的飛將軍。"

建安二十三年的代郡,簡直是個燙手山芋。烏丸叛軍燒殺搶掠,鮮卑軻比能擁兵觀望,而曹彰接到的命令是"北中郎將,行驍騎將軍"——聽起來威風,實則隻有臨時拚湊的千餘步卒、數百匹老弱戰馬。出發前曹操特意召見,手指點著他的額頭:"在家咱是父子,在外咱是君臣,若敢壞了軍法,休怪為父無情。"他叩頭應諾,眼裡卻燃著興奮的火。

大軍剛入涿郡界,探馬就慌慌張張來報:"數千烏丸騎殺來,距此不足二十裡!"帳中諸將麵如土色,唯有曹彰盯著地圖沉思——涿郡地形複雜,有處峽穀名曰"飛狐口",正是一夫當關之地。他采納田豫的計策,命人將戰車首尾相連堵住穀口,步兵持長盾列陣,弓箭手埋伏兩側,自己帶著百騎繞到敵後。

烏丸騎兵呼嘯而來,卻被戰車陣擋住去路,正欲迂回,兩側箭矢如暴雨般襲來。曹彰趁機從後方殺出,戰戟所到之處,烏丸兵紛紛墜馬。混戰中一箭射中他的肩膀,他竟咬斷箭杆繼續衝鋒,鮮血染紅鎧甲,反而激發凶性,直殺得烏丸軍丟盔棄甲。當晚清點戰場,斬首三百,俘虜五百,而曹軍傷亡不過百餘人。

按說打了勝仗,該歇口氣了,可曹彰盯著地圖上的桑乾河,突然一拍桌案:"胡騎雖退,卻未傷筋動骨,若放任他們與軻比能會合,後患無窮!"長史急得直搓手:"將軍,咱隻有兩千人,且將令說"不得過代"啊!"他卻冷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當年霍去病漠北之戰,難道還要先請示漢武帝?"

淩晨時分,他敲響聚將鼓,冷冷掃視眾人:"天亮前出發,後出者,斬。"兩千人銜枚疾進,整整一日一夜,終於在桑乾河畔追上烏丸主力。此時曹軍已是人困馬乏,烏丸卻以為他們早該退回代郡,正埋鍋造飯。曹彰抓住戰機,下令騎兵從正麵突擊,步兵分兩翼包抄。他一馬當先,長戟連挑三員敵將,部下見主將不要命,個個奮勇爭先,殺得烏丸軍全線崩潰。

這一戰,斬首千級,俘虜萬餘,連鮮卑大人軻比能都遣使請降。當曹彰帶著降表回到長安,曹操盯著他滿身血汙的鎧甲,又看看降書上的"軻比能俯首",突然大笑,上前揪住他的黃胡子晃了晃:"黃須兒真乃吾家霍去病也!"

曹操臨終前,曾派快馬急召曹彰赴洛陽。當時他正鎮守長安,接到詔書後心急如焚,快馬加鞭往洛陽趕,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曹操已在榻上咽氣。跪在父親靈前,他望著曹丕陰沉的臉色,突然想起出征前父親的叮囑:"要學會藏鋒芒。"

曹丕繼位後,對這個戰功赫赫的弟弟始終心懷忌憚。黃初二年,曹彰被徙封任城王,看似榮耀,實則兵權被奪,形同軟禁。黃初四年入朝,他特意穿了身樸素的衣袍,小心翼翼討好兄長,可就在宴席上,突然腹痛如絞,被抬回府邸後不久便薨逝,年僅35歲。臨終前,他抓著兒子曹楷的手,聲音微弱卻堅定:"為將者,當馬革裹屍,為父卻死在病榻,憾矣..."

建安十五年的鄴都,銅雀台剛落成,曹操大宴群臣,命諸子登台北望,各作一賦。19歲的曹植穿著青衫,望著漳河碧波,提筆如飛,片刻間《登台賦》已成:"立中天之華觀兮,連飛閣乎西城..."曹操接過賦稿,目光掃過"晝則登峰造極,夜光則映月含星",忍不住問:"這是你自己寫的?"曹植長揖到地:"父親若不信,可當場命題,兒臣即興而作。"

他的才名早已傳遍天下。某次曹操率軍出征,他在餞行宴上即興賦詩,辭采華美又暗藏韜略,滿座皆驚。更絕的是記憶力,能背誦數十萬言的詩賦,與人論辯時引經據典,常常讓飽學之士啞口無言。曹操看著這個文采斐然的兒子,曾多次動了立儲的念頭,甚至在公開場合說:"子建,吾家之任城王也。"

可惜,天才往往不拘小節。曹植愛酒如命,常常與丁儀、楊修等人縱酒徹夜,醉後便縱馬馳道,甚至闖入司馬門——那是隻有皇帝才能通行的禁道。建安二十四年,曹仁被關羽圍困樊城,曹操任命曹植為南中郎將,欲讓他率軍救援,卻不想他前一晚喝得爛醉如泥,連升帳點兵都站不穩。曹操氣得渾身發抖,當場撕毀任命狀:"豎子不足與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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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兄長曹丕,卻深諳權謀。他刻意收斂鋒芒,對曹操的寵妾殷勤問候,對部下寬厚仁慈,甚至在曹操出征時痛哭流涕,贏得"仁孝"之名。當曹操最終決定立曹丕為太子,曹植還在酒肆與人鬥詩,直到丁儀哭著來報,才驚覺大勢已去。

曹丕繼位後,對曹植的猜忌從未停歇。黃初二年,監國謁者灌均上奏,說他"醉酒悖慢,劫脅使者"——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欲加之罪。曹丕念及母親卞太後,隻是將他貶為安鄉侯,卻在詔書中冷冷寫道:"植雖有才,然任性而行,難擔大任。"

此後十年,曹植如同被放逐的候鳥,從鄄城到雍丘,從浚儀到東阿,不斷徙封。每到一處,他都住在簡陋的王府裡,看著門口寥寥無幾的衛兵,聽著遠處傳來的童謠:"曹子建,七步詩,才高八鬥無人及。"心中的憤懣化作筆下的文字,《洛神賦》裡的"淩波微步",《七哀詩》中的"明月照高樓",看似寫美人、歎離彆,實則暗藏對政治生涯的無奈。

太和三年,曹植被封為陳王,此時他已40歲,兩鬢斑白。看著曹魏與吳蜀的戰事不斷,他再也按捺不住,連上三疏,請求為國立功。在《求自試表》中,他寫道:"臣願執戈前驅,哪怕血染沙場,也要像班超一樣馬革裹屍。"甚至願意"捐軀赴難,視死如歸",言辭懇切,讀之落淚。

可惜,曹叡對這位叔叔的才華始終忌憚,每次都以"王體貴重,不宜遠征"為由拒絕。某次朝會,曹植被允許列席,他望著金鑾殿上的侄皇帝,剛想開口談治國方略,卻見曹叡顧左右而言他。退朝後,他仰天長歎:"原來在陛下眼中,臣隻是個會寫詩的木偶。"

曹植的一生,是詩人的天堂,卻是政客的地獄。他的詩,既有《白馬篇》"捐軀赴國難"的豪情,也有《七步詩》"相煎何太急"的悲涼;他的賦,《洛神賦》寫儘人間至美,《登台賦》暗藏治國理想。但在帝王家,這些都成了危險的存在——曹丕曾命他七步成詩,否則處死,他卻在七步內吟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讓曹丕顏麵儘失。

景初三年,曹植在陳王封地病逝,年僅41歲。臨終前,他讓仆人取來《曹子建集》,輕撫書頁歎道:"此生若為文人,足矣;若為皇子,悲哉。"他的葬禮極為簡樸,隻有少數文人前來吊唁,卻在死後百年,成為建安文學的代表,被譽為"建安之傑"。

曹彰與曹植,如同兩團火焰,一團熾熱如鐵,一團絢爛如霞,卻都在帝王家的冰窟中漸漸熄滅。曹彰的勇猛,讓他在戰場上無往不勝,卻在政治上幼稚得可怕——他不懂曹丕的猜忌,不懂功高震主的危險,以為隻要打勝仗就能獲得認可,卻不知在權力麵前,戰功也是原罪。

曹植的才情,讓他名垂千古,卻也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他以為才華能打動父親,能征服兄長,卻不知政治鬥爭從不相信詩酒風流。當他在《洛神賦》中寫下"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何嘗不是在悲歎自己與權力的絕緣?

曹操曾希望他們一文一武,輔佐曹丕成就大業,卻沒想到人性的複雜遠超預期。曹彰的突然薨逝,曹植的鬱鬱而終,都成了曹魏宮廷鬥爭的注腳。史書說"任城有將領之氣,陳思有建安之才",卻沒說在帝王家,這兩種光芒有多刺眼,多危險。

千百年後,當我們翻開《三國誌》,看到曹彰"身自搏戰,射胡騎,應弦而倒",看到曹植"援筆立成,可觀",難免會想:如果他們生在尋常百姓家,會不會更幸福?但曆史沒有如果,他們的故事,注定是鐵血與柔情的交織,是天才與命運的對抗,是帝王家永遠的悲劇。

在鄴城遺址,曾出土過一副殘破的鎧甲,甲片上刻著"任城王"三個字,鏽蝕的紋路間,仿佛還能看到當年的血跡。而在曹植的墓中,陪葬品隻有幾卷殘破的竹簡,上麵是他手書的詩賦,墨跡已淡,卻依然能感受到那份超越時代的才情。

曹彰與曹植的悲劇,不過是帝王家的縮影。在這裡,親情要讓位於權力,才華要屈從於猜忌,勇猛要臣服於權謀。他們的父親曹操,是亂世梟雄,卻也是個失敗的父親——他教給兒子們權謀與武力,卻沒教會他們如何在權力漩渦中自保。

儘管結局悲涼,他們卻在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曹彰的勇猛,成了後世將領的標杆;曹植的才情,照亮了中國文學的天空。正如李白所歎:"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曹植的"建安骨",曹彰的"將領氣",終究超越了帝王家的局限,成為中華民族的精神財富。

當我們在千年後重讀他們的故事,看到的不應隻是權力的殘酷,更應是人性的光輝——曹彰的熱血,曹植的才情,都是人類文明中永不熄滅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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