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夙朝正小心翼翼地端著那碗為康令頤精心準備的燕窩,剛剛被眾人一頓調侃,他心裡緊張得不行,手也跟著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康令頤看著那不斷晃動的碗,生怕燕窩灑出來,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手彆抖,再抖燕窩都要灑出來了。算了,朕自己來。”說著,便伸出手去接。
然而,就在康令頤的手指即將觸碰到碗沿的瞬間,蕭夙朝的手猛地一抖,那碗燕窩瞬間傾斜,裡麵溫熱的湯汁“嘩”地一下潑灑在了顧修寒的右手上。
“你妹的蕭夙朝!”顧修寒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他看著自己迅速紅腫一片的右手,忍不住咬牙切齒,眼睛瞪得老大,怒視著蕭夙朝罵道,“我好心幫你說話,給你解圍,你倒好,居然拿燕窩潑我手上,你還是人嗎?燙死我了!”他一邊跳腳,一邊不停地甩手,試圖緩解那鑽心的疼痛,臉上的五官都因痛苦而扭曲在了一起。
蕭夙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鎮定,故意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哼,這就當還你剛剛喂朕吃的那些‘狗糧’了,還浪費了朕精心準備許久的燕窩呢。”
康令頤看著這混亂的一幕,太陽穴“突突”直跳,頭疼不已。她趕緊給一旁一直靜靜看著的葉望舒遞了個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快帶他去處理一下,不然就麻煩了。”葉望舒心領神會,立刻走上前,伸手輕輕拉住顧修寒的胳膊,關切地說道:“走,冰敷一下去,不然該起水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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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卻一把將葉望舒扣在懷裡,全然不顧手上的疼痛,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撒嬌似的說道:“不著急,先親一口。寶貝舒兒,我這手疼得難受,你得給我點安慰呀。”
葉望舒又好氣又好笑,臉頰微微泛紅,嗔怪道:“我就多餘關心你。”嘴上雖這麼說,但還是輕輕踮起腳尖,在顧修寒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顧修寒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笑嘻嘻地說道:“無所謂,寶貝舒兒,再親一口嘛。”
康令頤看著這兩人旁若無人地秀恩愛,隻感到一陣頭大,沒好氣道:“你倆可真是顯眼包,遇到你倆朕可真算得上三生有幸。這一天天的,就沒個消停時候。”嘴上抱怨著,可眼神裡卻透著對這群朋友的無奈與寵溺。
葉望舒掙脫顧修寒的懷抱,臉頰緋紅,嬌嗔道:“行了,彆鬨了,趕緊去處理燙傷。”說著,便拽著顧修寒往偏廳走去,準備找冰塊冰敷。
康令頤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蕭夙朝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一臉討好:“令頤,剛剛實在抱歉,把好好的氣氛都搞砸了。”
康令頤微微側過臉,那如秋水般的眼眸輕輕向上一挑,白了蕭夙朝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嗔怪,語氣中滿是狐疑地問道:“你故意的?蕭夙朝,你是不是成心借著這燕窩潑顧修寒,就為了報複他剛剛打趣咱倆?”
蕭夙朝見康令頤這般問,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放大,嘴角高高揚起,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雙手還不自覺地叉腰,大剌剌地說道:“誰讓他一個勁兒在那喂朕吃狗糧。剛剛他和葉望舒你儂我儂的,朕可沒少被‘虐’。這不得趁機還回去?”說罷,還頗為自得地晃了晃腦袋,仿佛自己乾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康令頤聽聞此言,隻覺得一陣無奈,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無語。”她睜開眼,看著蕭夙朝那副孩子氣的模樣,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暗自思忖這家夥怎麼就不能成熟穩重些,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為了這點小事就這般任性胡來。
蕭夙朝何等聰慧,一眼便瞧出康令頤眼中那隱隱的無奈與嗔怪,心中頓時有些發虛,趕忙上前一步,微微湊近康令頤,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說道:“令頤,朕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剛剛那般,實在是想讓你多關心關心朕。你瞧瞧,平日裡他們幾個總打趣我,朕在你麵前,都沒了幾分底氣。”說著,還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康令頤微微仰頭,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輕嗤一聲道:“你可真清高,為了博朕的關心,居然這般整顧修寒。你說說,這事兒做得像話嗎?”話語裡帶著明顯的責備,可眉頭微蹙間,又藏著些許對蕭夙朝孩子氣舉動的無奈。
蕭夙朝一聽,頓時有些急了,雙手不自覺地比劃起來,不甘心地辯解道:“他可沒少打趣朕啊,令頤。每次一見麵,就各種調侃,還在朕麵前和葉望舒你儂我儂,一個勁兒喂朕吃狗糧。您是沒瞧見,朕當時那叫一個無奈。”他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露出誇張的表情,試圖讓康令頤感同身受。
康令頤雙手抱胸,看著蕭夙朝這副模樣,越發覺得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數落道:“得,你這是過不去這坎兒了是吧?你這般小心眼,反倒把朕親手推遠了。再說了,人家顧修寒和葉望舒兩情相悅,好不容易有情人終成眷屬,在你麵前秀個恩愛又怎麼了?難道還不行了?”她微微搖頭,眼神中滿是對蕭夙朝這番計較的不讚同。
蕭夙朝卻是執拗得很,頭一偏,乾脆利落地吐出兩個字:“不能。”那模樣,活像個賭氣的孩子,全然沒了平日裡身為帝王的威嚴與莊重。仿佛在他心裡,顧修寒和葉望舒秀恩愛這件事,就是觸碰了他的底線,讓他無論如何都難以釋懷。
康令頤看著蕭夙朝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心中既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她抬手輕輕拍了拍蕭夙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行了,彆在這唉聲歎氣啦。你呀,與其在這計較這些,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正經事兒上。等你真正把燕窩燉得有模有樣,做出讓朕滿意的手藝,到時候大不了也在他們麵前好好秀一把,讓他們吃狗糧。彆總像個小孩子似的委屈巴巴的,多沒出息。”
蕭夙朝聽康令頤這麼一說,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好似陰霾瞬間被驅散。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回應道:“行!令頤你就瞧好吧,朕一定好好努力,早日讓你吃到朕親手燉的美味燕窩,到時候也讓他們知道知道,朕對令頤的心意。”
一旁的顧修寒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著自己那還紅腫著的右手,故意提高音量,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哎喲喂,你們倆可真夠清高的。陛下,剛剛太醫說了,我這手受傷可不輕,得好好休息個兩天,您看能不能給我請個假呀?”說著,還眼巴巴地看向蕭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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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一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說道:“假期還有一周呢,顧修寒。你彆告訴朕,就這麼點燙傷,你的手在一周之內都康複不了。你可彆想趁機偷懶,公司、神界最近事兒多,你可彆掉鏈子。”
顧修寒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氣得跳腳,手指著蕭夙朝大聲說道:“蕭夙朝,你也太過分了!你這麼壓榨我,我祝康令頤看不上你,到時候你就一個人孤孤單單,守著你的燕窩去吧!”說罷,氣呼呼地扭過頭,不再看蕭夙朝。
蕭夙朝本就因顧修寒那番賭氣的話心生不悅,此刻更是陰沉著一張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暗沉天色,讓人不寒而栗。他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顧修寒,聲音冰冷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顧修寒,你掂量掂量,是你手上的項目重要,還是你這幾句氣話重要?你莫不是不想要項目了?”那語氣仿佛在警告顧修寒,若再不知趣,他定會毫不留情地收回給予的一切。
顧修寒一聽,心中頓時委屈不已,趕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康令頤,活像個受了欺負的孩子,急切地說道:“大姐,你瞧瞧他,每次都這樣,一不高興就知道拿項目壓我。我不過是被燙傷了手,想請個假,他就這般不近人情。”言語間滿是對蕭夙朝的埋怨,同時也期盼著康令頤能為他主持公道。
康令頤此刻隻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這兩人的爭吵讓她心煩意亂。她左手輕輕放在腦門上,緩緩地揉著眉心,試圖緩解那一陣又一陣襲來的頭疼。右手原本隻是攥著蕭夙朝的衣袖,此刻下意識地改成牽住蕭夙朝的手,仿佛這樣能讓自己稍感安心。她微微皺眉,聲音帶著疲憊與無奈說道:“都彆鬨了,朕頭疼得厲害。你們這般爭吵,讓朕如何是好。”
蕭夙朝一聽康令頤說頭疼,頓時慌了神,剛剛的怒火瞬間被擔憂取代。他心急如焚地看向淩初染,大聲說道:“淩初染,你快給令頤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頭疼起來了。”那眼神中滿是焦急與關切,仿佛此刻天塌下來都不及康令頤的頭疼重要。
淩初染不敢耽擱,趕忙上前,仔細地為康令頤把脈診斷。片刻後,她神色凝重地說道:“是血毒。這毒潛伏已久,今日許是因情緒波動引發。”說罷,她迅速掏出紙筆,寫下一張藥方,遞給蕭夙朝,說道:“給,這是藥方,趕緊讓人去煎藥。一刻都不能耽擱。”
康令頤瞅了眼那密密麻麻寫滿藥材的藥方,眉頭皺得更緊了,頭也愈發疼了起來。她無奈地嘟囔道:“又是中藥,每次喝中藥都像上刑似的。你該不會又放黃連了吧?那味道苦得要命,實在難以下咽。”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般的抱怨。
淩初染看著康令頤,一臉嚴肅,絲毫不為所動:“沒放黃連。但這藥再苦你也得吃。彆朝我訴苦,這是治病,關乎你身體安危,容不得半點馬虎。”她的眼神堅定,仿佛在告訴康令頤,這藥必須喝,沒有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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