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內熱鬨非凡的拍賣會現場,燈光仿若璀璨星辰,將整個大廳照得亮如白晝。此起彼伏的競價聲交織在一起,氣氛熱烈得如同燃燒的火焰,每一件珍貴的拍品都像是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競爭的漣漪。台上,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下一件拍品——一隻帝王綠絞絲鐲。那鐲子通體翠綠,色澤濃鬱且均勻,仿佛是將一泓春天的湖水凝於其中。絞絲的工藝更是精湛絕倫,每一道紋理都細膩入微,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一種獨特而迷人的光澤,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康令頤的視線剛觸及這隻鐲子,便被深深吸引住了,她的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喜愛之情。一旁的沈赫霆敏銳地捕捉到了她這一細微的神情變化,心中暗自做了決定。
隨著主持人那極具煽動性的開場話語落下,競價正式開始。富商們紛紛舉牌,價格一路飆升。沈赫霆不緊不慢地舉起手中的牌子,聲音沉穩而堅定:“五千萬。”他的出價瞬間讓現場的氣氛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眾人紛紛側目,對他的財力和魄力暗自驚歎。在幾輪激烈的角逐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夠給出更高的價格,最終,這隻帝王綠絞絲鐲被沈赫霆成功拍下。
沈赫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誌在必得的微笑,隨後轉頭對身旁的工作人員說道:“把鐲子送到女帝那。”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仿佛在宣告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工作人員連忙點頭應道:“好的沈總。”說罷,便捧著那隻珍貴的鐲子,小心翼翼地朝著康令頤的方向走去。來到康令頤麵前,工作人員微微欠身,態度恭敬地說道:“女帝陛下,請。”
此時,一直坐在康令頤身旁的蕭夙朝,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但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他輕輕開口,聲音溫潤卻又帶著幾分威嚴:“謝過沈總美意,朕已經讓人打了一個送令頤。沈總心意朕領了。”他的話像是在向沈赫霆宣告,康令頤身邊的一切,他都有能力給予,無需他人插手。
沈赫霆卻並未就此退縮,他向前邁了一步,臉上的神情誠懇而執著:“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往回收的,還請女帝收下。”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康令頤,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不複存在,眼中隻有她的身影。
康令頤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清脆卻又不失禮貌地說道:“不了,鐲子精美想必沈總留著送家裡人或者心愛之人。朕就不湊這熱鬨了。”她試圖用委婉的方式拒絕沈赫霆,避免場麵變得過於尷尬。
然而,沈赫霆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深情與堅定,大聲說道:“不錯,我拍下這隻鐲子就是送心愛之人,女帝陛下是我心愛之人。”他的聲音在整個拍賣廳裡回蕩,一時間,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他這大膽的表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康令頤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她毫不猶豫地從隨身的手包裡拿出一張黑卡,遞向身旁的洛紜,語氣冰冷且果斷:“洛紜,清場。”她的聲音雖不大,但卻帶著一種讓人膽寒的氣場,仿佛在向沈赫霆以及在場的所有人宣告,她的威嚴不容侵犯。
洛紜穩穩接過那張象征著無上權力與財富的黑卡,微微頷首,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周身散發著乾練與果決的氣場。她身姿矯健,迅速轉身,以簡潔而有力的手勢和精準的指令,有條不紊地指揮著那些身形魁梧、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安保人員們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迅速在拍賣廳內形成一道道人牆,開始逐步將那些麵露驚惶與疑惑的無關人員請出這氣氛緊張的現場。
康令頤神色冷峻,抬眸看向沈赫霆,聲音清冷卻又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緩緩說道:“沈總彆來無恙。”她的語調平穩,卻在這看似簡單的問候裡,暗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疏離。
沈赫霆微微苦笑,眼中滿是無奈與深情,他向前邁了一小步,輕聲說道:“你知道的,我舍不得對你做什麼,今天貿然告白隻是想請你收下鐲子。”他的聲音低沉而真摯,仿佛想透過這寥寥數語,讓康令頤明白他內心深處那份熾熱而又小心翼翼的情感。
康令頤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但很快又恢複了她一貫的果斷與堅決。她轉頭看向身旁的時錦竹,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錦竹,把錢打到沈總卡上。拿上鐲子,咱們走。”她的聲音清脆,在這略顯嘈雜的拍賣廳中,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時錦竹恭敬地應了一聲“行”,隨後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對著沈赫霆解釋道:“女帝陛下從不收禮,即便收了,也會安排人轉錢或者回禮。謝沈總體恤。”她的話語簡潔明了,卻又恰到好處地維護了康令頤的原則與尊嚴。
沈赫霆聽聞此言,臉上閃過一絲焦急,他下意識地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說道:“令頤,我理解你,可祁司禮在外麵。時閣主現在出去怕是難逃一劫。我跟祁總一起來的。”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既擔心康令頤的安危,又害怕自己的這番話會讓她更加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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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聞言,神色微微一凜,她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地說道:“讓人把他帶走,朕聽聽你提的條件。”她的語氣中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仿佛在向沈赫霆宣告,她不會被任何威脅所左右,但也願意為了身邊人的安全,暫時妥協。
沈赫霆見她鬆口,心中微微一喜,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誠懇:“過兩天我會讓人給你送點補品,收下不許退回來,更不許轉錢或回禮,我不接受,我知道你不缺。”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康令頤,仿佛在等待她的回應。
康令頤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後輕輕點了點頭:“成交,若無旁的事,朕先走了。”她的聲音簡潔果斷,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仿佛在迫不及待地結束這場讓她心煩意亂的對話。
沈赫霆看著她轉身欲走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衝動,他連忙說道:“這周日同學聚會。”他的聲音在這略顯空曠的拍賣廳中回蕩,帶著一絲期待與緊張。
康令頤腳步微微一頓,身形卻並未回轉,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她的聲音平穩,聽不出太多情緒,隨後在洛紜和時錦竹一左一右的簇擁下,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外走去。她脊背挺直,身姿優雅,每一步都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很快便消失在沈赫霆的視線中。沈赫霆獨自一人僵立在原地,目光始終緊緊追隨著她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滿是眷戀與悵惘,久久地出神,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與他無關,腦海中隻剩下康令頤那逐漸遠去的身影。
時錦竹快走幾步,湊到康令頤身旁,臉上帶著幾分急切與興奮,說道:“趕緊的,淩初染開完包間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看了看腕間的手表,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與好友相聚。
蕭夙朝站在不遠處,神色關切,看向康令頤時,眼神裡滿是溫柔與擔憂,輕聲叮囑道:“不許讓令頤喝酒。”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對康令頤的關懷早已融入到每一個細微的舉動和言語之中。
獨孤徽諾撇了撇嘴,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神情,說道:“知道了,囉嗦。走了,舒兒。”說著,便伸手輕輕拉了拉葉望舒的衣袖,催促著她一同前行。
葉望舒眉眼彎彎,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親昵地挽住康令頤的胳膊,撒嬌道:“姐姐,走嘛。”她的聲音軟糯,充滿了少女的嬌憨,讓人無法拒絕。
康令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走,禦叱瓏宮見。”她的語氣輕鬆,似乎已經將剛才在拍賣廳的不愉快拋諸腦後,此刻滿心期待著與朋友們的歡聚。
蕭夙朝微微點頭,眼中滿是寵溺,說道:“嗯,玩得開心。”看著康令頤等人離去的背影,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但更多的是對她的祝福,希望她能在與朋友的相聚中放鬆心情。
十五分鐘後,酒吧包間內。淩初染聽到門口的動靜,立刻站起身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大聲說道:“怎麼才來啊?黃花菜都涼了,我點了幾個男模。”她一邊說著,一邊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俏皮與得意。
時錦竹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說道:“你還敢點?”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不愉快經曆,對淩初染的大膽行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淩初染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道:“那隻能說明許澤是個例,又不是大多數的都是這樣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自信滿滿地揚了揚下巴,似乎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
康令頤走進包間,徑直走向一旁的換衣間,不一會兒便換了一身黑色短款掛脖吊帶走了出來。那身衣服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線,將她的性感與嫵媚展現得淋漓儘致。她走到沙發前坐下,輕聲說道:“點個果盤,再來幾杯鮮榨果汁。”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場。
淩初染連忙點頭,說道:“我還點了外賣。炸串,炸雞奶茶之類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查看外賣的進度,臉上洋溢著期待美食的喜悅。
康令頤微微皺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吃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似乎對這些高熱量的食物有些抗拒。
淩初染立刻湊到她身邊,挽住她的胳膊,說道:“你家那位是按醫囑行事,但是吧,隻有酒不能喝,彆的該吃吃該喝喝,有事彆往心裡擱。”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康令頤,試圖勸說她放鬆一些。
康令頤思索片刻,微微點頭,說道:“也是,晚上就吃這個?”她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似乎在征求大家的意見。
淩初染連忙說道:“謝硯之友情讚助幾道淮揚菜還有湯。一會就送過來了,我再點個麻辣燙?”她一邊說著,一邊興致勃勃地翻看著手機上的外賣菜單,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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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錦竹連忙附和道:“這兩天在禦叱瓏宮吃的忒規律、健康了,再點幾個水果撈。”她一邊說著,一邊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品嘗那些美味的水果撈。
葉望舒好奇地問道:“外賣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似乎對這種特殊的點餐方式感到有些陌生。
淩初染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這兩天請了個五星大廚做好了送過來。”她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仿佛在炫耀自己的特殊待遇。
獨孤徽諾笑著解釋道:“你放心,淩初染一個醫生壓根不可能吃外賣,都是營養師或者五星大廚做好送過來的。淩初染有潔癖。”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淩初染,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
葉望舒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又問道:“奶茶也能複刻嗎?”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似乎對這種定製奶茶充滿了好奇。
康令頤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廢話,你跟淩初染要這麼長時間什麼時候見過她點外賣,除了大學期間她背題背到很晚才點外賣,她不點還不讓彆人點,都是做完送過來。加正兒八經的幾道菜行不行?”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葉望舒的額頭,眼神中滿是寵溺。
淩初染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確實要點主食,米飯?”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眾人,等待著大家的回應。
獨孤徽諾連忙擺手,說道:“彆點了,多的吃不完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桌上已經擺滿的各種美食,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