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間裡,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鐳射燈肆意搖曳,光影交錯間,氣氛熱絡得近乎瘋狂。淩初染被謝硯之那如寒潭般幽深且滿含醋意的眼神盯得脊背發涼,頭皮一陣發麻,心裡直發毛。可她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兒讓她強撐著,胸脯微微起伏,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又不是你的誰。謝硯之,你乾嘛?疼,放開我。”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雙手好似兩隻慌亂撲騰的小鳥,用力地掰著謝硯之那好似鐵鉗般緊緊扣住她胳膊的手,每一下掙紮都竭儘全力,臉上因疼痛而擰成一團,五官都擠在了一起,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祁司禮見時錦竹的刹那,神色焦急,腳步匆匆地快步來到她麵前。他眉頭緊鎖,像是打了個死結,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愧疚。囁嚅著嘴唇,聲音帶著幾分懇切:“錦竹,咱們回家。”那語調,像在挽回一段即將破碎的珍貴回憶。
時錦竹一聽這話,積攢多日的怒火“噌”地一下被點燃,整個人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她雙眼圓睜,眼眶因憤怒和委屈泛起了紅,大聲吼道:“回個屁,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從你跟霓嫻不清不楚開始,我就不是你的必選項。我不回。”她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身體也跟著輕輕晃動,多日來所受的委屈與憤怒如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徹底失控。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那是她堅守的最後一絲驕傲。
顧修寒隨後踏入包間,目光觸及葉望舒的瞬間,原本還算正常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仿佛被一層寒霜瞬間籠罩。他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大步流星地走到葉望舒麵前,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地麵都似乎被他踏出了聲響。他緊咬著牙,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道:“葉望舒!!我給你五分鐘時間收拾好跟我回去,咱們從輕發落。”那聲音低沉而冰冷,像寒冬臘月裡的刺骨寒風,讓人渾身發寒。
葉望舒被顧修寒那凶狠的模樣嚇得一哆嗦,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身體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可她骨子裡的倔強讓她還是嘴硬道:“知道了,你彆氣,當心我改嫁。”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害怕的信號,但她的執拗讓她還是說出了這句帶著挑釁意味的話。
這句話就像一顆投入火藥桶的火星,徹底點燃了顧修寒的怒火。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如同熟透了的番茄,又似被高溫灼燒的鐵塊。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條條青筋好似蜿蜒爬行的小蛇,在皮膚下劇烈跳動。他猛地爆發出一聲怒吼:“你敢!”那聲音震耳欲聾,好似一道驚雷在包間裡轟然炸響,震得包間裡的酒杯都跟著劇烈顫動,酒水在杯中泛起層層漣漪,似乎連空氣都被這聲怒吼震得扭曲。
康令頤看著這混亂如戰場般的場景,一開始還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嘴角掛著一抹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笑容。可沒想到蕭夙朝突然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她,那眼神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好似要將她的心思完全看透。蕭夙朝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裹挾著熊熊怒火,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朕若沒來你下一步是不是該綠朕了?”
康令頤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渾身一顫,身體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她連忙擺手解釋,雙手在空中慌亂地揮舞,像兩隻迷失方向的蝴蝶:“我才沒有,你彆亂說。”聲音裡滿是慌亂,眼神中也儘是驚恐,試圖用言語驅散蕭夙朝心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
蕭夙朝根本聽不進她的解釋,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一隻憤怒到極點的公牛,隨時準備發動攻擊。他再次命令道:“跟朕回去。”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向康令頤宣告他的絕對權威,不容絲毫違抗。
康令頤還想再玩會兒,於是試圖撒嬌耍賴,臉上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聲音軟糯得近乎哀求:“我還想再玩會,好不好,隕哥哥?”眼神裡帶著一絲期待,期盼著蕭夙朝能心軟,改變主意。
蕭夙朝徹底失去了耐心,他轉頭看向顧修寒,雙眼因憤怒而通紅,好似兩顆燃燒的火球,大聲吼道:“顧修寒讓人過來把這兒給朕砸了。”那語氣決絕而瘋狂,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這個酒吧徹底夷為平地,他的眼神中滿是瘋狂與憤怒,顯然已經被怒火完全衝昏了頭腦,理智全無。
康令頤這下真的慌了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一張白紙,嘴唇也微微顫抖起來:“彆,我錯了,隕哥哥。”聲音裡帶著哭腔,眼神中滿是恐懼與後悔,後悔自己的任性引發了這場可怕的風暴。
蕭夙朝看著她,胸膛依舊劇烈地起伏著,顯然還在努力壓製著心中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可那平靜之下,依舊潛藏著洶湧的怒火,像一座暫時休眠卻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現在,立刻,跟朕回家。”那眼神裡的堅定和不容置疑,讓康令頤徹底明白,這次她真的把蕭夙朝惹到了極點。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康令頤低聲求饒,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你聽我解釋……”
蕭夙朝的怒火持續攀升,整個人好似一座爆發的火山,大聲咆哮道:“解釋個屁,穿吊帶超短裙,點男模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聲音在包間裡回蕩,帶著強烈的憤怒和失望,震得人耳朵生疼。
祁司禮還不死心,仍在試圖勸說時錦竹,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讓人聽了心生憐憫:“錦竹,咱們回去再說好不好?”眼神中滿是愧疚與無奈,仿佛在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時錦竹卻根本不為所動,怒火再次被點燃,她的聲音尖銳而決絕,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你滾,守著你的霓嫻去。你找我乾嘛?”那語氣充滿了厭惡和決絕,仿佛要將祁司禮從自己的世界裡徹底清除,不留一絲痕跡。
獨孤徽諾一臉慶幸地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手機屏幕上播放著一段視頻。視頻裡,康令頤對男模做著各種曖昧至極的動作,眼神含情,動作親昵;時錦竹饒有興致地挑起男模的下巴,神色玩味;葉望舒滿臉通紅地看著男模貼身熱舞,眼神中透著羞澀與興奮;淩初染則大膽地摸男模腹肌,毫無顧忌。獨孤徽諾得意地揚了揚手機,說道:“幸虧我沒男朋友,拜拜咯各位,我先走了,視頻已經發給你們了。”聲音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仿佛在為自己成功置身事外而沾沾自喜。
康令頤又驚又怒,大聲喊道:“獨孤徽諾!!!你告密?”頓了頓,連忙補充道:“隕哥哥,我錯了。”聲音裡既有對獨孤徽諾的憤怒,又有對蕭夙朝的恐懼,兩種情緒交織,讓她的聲音都變了調。
葉望舒滿臉委屈,帶著哭腔說道:“徽諾,你不能因為你單身就這麼整我跟我姐。”那聲音裡的委屈像要溢出來,仿佛在指責獨孤徽諾的背叛,讓人聽了心疼。
時錦竹卻覺得解氣,大聲說道:“發的好,氣不死他。”聲音裡帶著一絲報複後的暢快,仿佛在為獨孤徽諾的行為叫好,要將心中的怨氣徹底發泄出來。
淩初染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哀求道:“謝硯之,放開我。我還沒答應做你女朋友呢。你放手。疼。我錯了還不行嗎?”她的聲音裡滿是恐懼和無奈,試圖掙脫謝硯之的束縛,可謝硯之的手卻像鐵箍一樣緊緊地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康令頤再次哀求,聲音裡滿是惶恐:“我錯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隕哥哥。”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身體也在微微顫抖,完全沒了之前的調皮與大膽。
這時,蕭夙朝猛地一腳踢翻了身旁的桌子,那桌子“哐當”一聲重重倒地,上麵擺放的酒杯、果盤瞬間散落一地,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刺耳。他雙眼布滿血絲,惡狠狠地瞪著四周,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大聲吼道:“都給我砸!”
顧修寒早就被葉望舒的話氣得暴跳如雷,此刻聽到蕭夙朝的命令,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毫不猶豫地抄起旁邊的一個酒瓶,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砸向牆上的鏡子。隻聽“嘩啦”一聲巨響,鏡子瞬間碎成無數片,玻璃渣子如暗器般飛濺四射,在鐳射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
謝硯之也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他一把推倒了旁邊的沙發,沙發倒地的聲音沉悶而厚重。接著,他又伸手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各種物品摔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首混亂的交響曲。
祁司禮被時錦竹的拒絕傷透了心,又看到這混亂的場景,心中的痛苦與憤怒無處發泄。他猛地揮拳砸向牆壁,“砰砰”幾聲,牆壁上留下了幾個明顯的拳印,他的手也瞬間紅腫起來,可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繼續瘋狂地發泄著。
祁司禮被時錦竹那決絕的拒絕傷得徹骨痛心,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他眼睜睜看著這混亂不堪的場景,心中的痛苦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憤怒也似熊熊烈火般肆意燃燒,卻偏偏無處發泄。隻見他雙眼通紅,臉上寫滿了絕望與不甘,猛地抬起手臂,握緊的拳頭如同一把重錘,帶著滿腔的憤懣,狠狠地砸向牆壁。“砰砰”幾聲悶響,在這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牆壁上瞬間留下了幾個深深的拳印。他的手在撞擊之下,瞬間紅腫起來,皮膚也擦破了,滲出絲絲血跡,可他卻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瘋狂地揮拳砸向牆壁,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心中那如絞般的痛苦。
康令頤看著祁司禮瘋狂的舉動,又瞧瞧周圍一片狼藉的場景,心中滿是驚恐。她再也顧不得許多,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彆砸了,我跟你回去,唔。”然而,她的話還未完全出口,蕭夙朝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雙眼赤紅,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占有欲的火焰,一把將康令頤狠狠撈進懷裡,動作粗暴而急切。緊接著,他猛地低下頭,如同一頭饑餓的野獸,狠狠碾壓康令頤那嬌豔的朱唇,強勢地撬開康令頤的貝齒,帶著無儘的怒火與不滿,肆意掠奪著她口中的氣息,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顧修寒看著這失控的局麵,心中暗叫不好。這酒吧可是他的心血,再這麼砸下去,非得毀於一旦不可。他心急如焚,大聲喊道:“彆砸了,這酒吧是我的。把人都帶回去,回去解決。”他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在這混亂的包間裡竭力回蕩,試圖讓眾人恢複些許理智。
此刻的包間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與絕望的氣息,每個人都被情緒裹挾,仿佛置身於一場無法逃脫的風暴中心,而這場風暴,似乎遠遠沒有結束的跡象……
在顧修寒的製止下,包間裡的瘋狂舉動終於暫時停了下來。蕭夙朝依舊緊緊箍著康令頤,胸膛劇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噴在康令頤的脖頸上,那壓抑的憤怒仿佛隨時會再次爆發。康令頤被他箍得生疼,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她從未見過蕭夙朝如此失控,心中滿是恐懼與委屈。
謝硯之鬆開了抓著淩初染的手,眼神依舊陰沉,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圍的混亂,轉身大步走向門口,淩初染揉著被抓疼的胳膊,看著謝硯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既對他的粗暴感到生氣,又隱隱有些害怕他就此離去。
顧修寒走到葉望舒麵前,看著她瑟縮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但語氣依舊冰冷:“跟我走。”葉望舒不敢再頂嘴,低著頭乖乖跟在他身後,偷偷地抹著眼淚。
祁司禮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手上的疼痛與心中的傷痛交織,讓他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時錦竹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一陣刺痛,可想起他和霓嫻的過往,那剛剛泛起的一絲憐憫又瞬間被憤怒取代,她彆過頭去,不願再看祁司禮一眼。
蕭夙朝抱著康令頤往門口走去,康令頤小聲抽泣著:“隕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彆生我氣了好不好?”蕭夙朝沒有回應,隻是將她抱得更緊,徑直走向自己的車。把康令頤塞進後座後,他自己也坐了進去,一路上,車內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蕭夙朝始終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泛白,眼神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要將這黑夜看穿。
寢殿內,蕭夙朝將康令頤扔在沙發上,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儘。他的情緒依舊激動,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康令頤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走到他身後,輕輕拉住他的衣角:“我知道你因為沈赫霆當眾表白吃醋礙於人多不好發作,我就想著讓你發泄一下。對不起嘛,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