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殘微微欠身,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與恭敬,有條不紊地說道:“陛下,這些都有詳實的視頻資料,葉總、淩穀主以及其他一些與女帝關係密切之人手中都留存著。青雲宗與沈總合作的一個項目出現了嚴重紕漏,這背後的問題不容小覷。另外,在女帝失蹤的這三年裡,葉總時常前往探望,女帝大部分時間是在青雲宗仙師,也就是她的師尊殤雪酒的弱水冰棺中度過的。那弱水冰棺周圍寒氣徹骨,冰寒之氣無孔不入,女帝被困其中,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與孤寂,卻無人能真正體會她的艱辛。”
蕭夙朝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揪,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意瞬間蔓延至全身。他極力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聲音低沉而急促:“給葉南弦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蕭夙朝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口,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急切:“朕要令頤這三年的所有照片及影像,立刻給朕。”
電話那頭,葉南弦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充滿了憤怒與嘲諷,一字一句猶如冰刀般鋒利:“不給,令頤好不容易從那些痛苦中走出來,你現在才知道關心?早乾什麼去了?下雨了知道收衣服,你卻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將她傷得體無完膚。看樣子,你給她帶來的屈辱,她這輩子都不會忘掉。你彆再癡心妄想了!”緊接著,隻聽“啪”的一聲,葉南弦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那乾脆的掛斷聲,仿佛是對蕭夙朝的最後通牒。
蕭夙朝緊緊握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心中的懊悔與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從牙縫中擠出話語:“江陌殘,去查。不管用什麼手段,哪怕掘地三尺,朕都要看到那些錄像。朕必須知道,這些年她到底承受了多少!”
江陌殘立刻恭敬地應道:“好的。屬下已經讓人把車備好了,陛下,請。”
與此同時,康令頤帶著夏梔栩一路風馳電掣,迅速趕到了青雲宗。一踏入辦公室,康令頤周身散發著凜冽的氣場,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徑直走到項目負責人麵前,毫不猶豫地將項目資料重重地扔在他身上,聲音冷厲,仿佛裹挾著寒霜:“五個億的影視項目投資,竟然出現四千多萬的漏洞,一旦沈氏問責下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負責人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他連忙低下頭,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與惶恐:“女帝陛下,是我們工作嚴重失職,我們一定儘快徹查,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話還沒說完,時錦竹端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溫水,步伐輕盈地走進來。她神色平靜,目光溫和,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排除一種可能,這是沈赫霆要見你的手段。他向來心思深沉,手段多變,這次的項目漏洞,說不定是他故意為之,就是為了引你出麵。”
康令頤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後果斷地擺了擺手:“行了,你去忙你的,按照當前的進度推進項目,朕今天去找沈總談談。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負責人如獲大赦,連連點頭稱是,腳步匆匆地退下,仿佛生怕再多停留一秒。
時錦竹走到康令頤身邊,輕聲說道:“彆上火,東西已經給蕭夙朝了。以他的性子,看到那些想必心裡也不好受。不過,你最好現在就走,沈赫霆那邊說不定已經在精心布局等著了。我總覺得,這次見麵,恐怕不會太順利。”
康令頤微微點頭:“知道了。”隨後,她轉頭看向夏梔栩,問道:“夏梔栩,蕭夙朝今天在哪應酬知道嗎?”
夏梔栩立刻恭敬回應:“回陛下,蕭帝今晚在夜澀酒吧應酬。”
就在這時,時錦竹的電話突兀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說道:“沈赫霆的電話。”
康令頤神色一凜,冷靜地說道:“我來接,你跟夏梔栩都去忙吧。”
電話接通後,沈赫霆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冷硬而帶著幾分急切:“查出來了嗎?我要的方案呢?”
康令頤語氣沉穩,不慌不忙地回應:“查出來了,是劇組做特效用了。方案的話,今晚夜澀酒吧見,朕給你個方案。”
沈赫霆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急忙放柔聲音,帶著幾分期待:“好。八點半,準時見,我可等著你。”
康令頤簡潔回應:“好。”
沈赫霆頓了頓,語氣神秘:“令頤,我這兒有個東西相信你會很感興趣。”
康令頤心中湧起一絲好奇,問道:“什麼東西?”
沈赫霆輕笑一聲:“來了就知道了,保證讓你意想不到。”
掛斷電話後,康令頤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她深知沈赫霆不會無緣無故拋出這樣的誘餌,這次夜澀酒吧之行,必定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但她毫無懼意,眼神中透著決絕與堅定,無論前方等待她的是什麼,她都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決心與沈赫霆來一場驚心動魄的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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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蕭夙朝和江陌殘已經踏上了追尋真相的路途。蕭夙朝坐在車內,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康令頤的麵容,心中五味雜陳。他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哪怕康令頤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他也絕不放棄,一定要揭開這三年來隱藏在黑暗中的所有秘密。
城市的夜幕低垂,霓虹燈如絢爛星辰,將整個都市裝點得如夢似幻。夜澀酒吧,宛如一個隱匿在繁華背後的神秘漩渦,被曖昧而神秘的氛圍緊緊縈繞。酒吧內,舒緩悠揚的爵士樂如潺潺流水,在空氣中悠悠飄蕩,與酒杯碰撞時發出的清脆聲響交織在一起,編織出一曲令人沉醉的都市夜曲。
沈赫霆獨自置身於vip包間之中,昏黃而柔和的燈光,宛如一層薄紗,輕柔地灑落在他挺拔的身軀上,勾勒出他深邃而迷人的輪廓。他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恰似夜空中那神秘的月牙,藏著無儘不為人知的心思。深邃的眼眸仿若寒夜中閃爍不定的寒星,時不時望向門口,眼神裡滿是期待與算計,讓人難以捉摸。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節奏不緊不慢,似乎在應和著內心深處的某種旋律。在他的四周,精心布置的燭台散發著搖曳的微光,溫暖的光暈在空氣中輕輕晃動,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會麵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又迷人的色彩。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宛如一位運籌帷幄的棋手,在心中謀劃著一場足以顛覆所有人命運的棋局……
時針悄然指向八點二十,包間的門被輕輕推開,發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一襲淡紫色掛脖吊帶長裙的康令頤款步邁入,她的身姿輕盈而優雅,仿佛是從夜空中飄落的仙子,瞬間吸引了沈赫霆的目光。她腳上那雙米白色十二厘米高跟鞋,每邁出一步,都發出清脆而悅耳的聲響,在寂靜的包間內格外清晰,如同奏響了一曲獨特的樂章。沈赫霆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驚豔,那是一種被美好事物瞬間擊中的本能反應,他的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緊接著,他快步走到康令頤的麵前,動作自然而流暢地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想要披在康令頤的身上,那姿態仿佛想要用自己的溫度為她抵禦外界所有的寒意。
康令頤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疏離:“不了,朕帶外套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山間的清泉,在這靜謐的包間內緩緩回蕩。
沈赫霆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但很快又恢複了溫和的模樣,關心地問道:“冷不冷?”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康令頤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平靜而淡然:“還行。這是答應你的方案。”說著,她從精致的手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動作優雅地放在桌上。話鋒一轉,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銳利:“沈赫霆,許澤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跑出來了?”
沈赫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猶如平靜湖麵泛起的一絲漣漪,稍縱即逝。他沉聲道:“許澤把我的人打暈了跑出來了。他去找你了?”他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康令頤微微頷首,回憶起白天的場景,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嗯,今天中午跟何川一起去食寶齋了,朕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怎麼跑出來的,想著過來問問你。”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沈赫霆思索片刻,目光溫柔地看著康令頤,說道:“蕭夙朝也在這兒,一會兒讓他來接你,今天不喝酒。喝杯熱水暖暖身子。”說著,他起身倒了一杯熱水,動作輕柔地放在康令頤麵前,熱氣騰騰的水汽嫋嫋升騰,仿佛帶著他的關切。
康令頤雙腿交疊,端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而從容,宛如一位高貴的女王:“許澤怎麼辦?”她的眼神緊緊盯著沈赫霆,等待著他的回答。
沈赫霆毫不猶豫地說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順從,仿佛康令頤的每一個決定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康令頤拿起一顆車厘子,輕輕咬了一口,汁水在口中四溢,她真心誇讚道:“甜。”頓了頓,又補充道:“隨便你唄,朕不在乎。”她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神色。
沈赫霆笑著把果盤往康令頤的麵前遞了遞,眼神中滿是寵溺,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多吃點,喝水果茶嗎?許澤的事我來處理,這麼肮臟的事你就彆看了。”他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康令頤抬眸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喝,夏梔栩,買去。也行,謝謝沈總。”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一直候在一旁的夏梔栩立刻恭敬地應道:“好的陛下。”聲音清脆而響亮。
然而,沈赫霆戀愛腦瞬間上線,連忙說道:“彆去了,我讓人做好送過來。”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生怕夏梔栩的離開會讓康令頤有一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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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夏梔栩說道:“夏梔栩,朕的妝花了,你去給朕買個散粉還有口紅。”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對著鏡子微微皺眉。
夏梔栩恭敬地應道:“好的陛下。”說完,便轉身走出包間,順手帶上了門,動作乾淨利落。
包間內隻剩下康令頤和沈赫霆兩人,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康令頤看著沈赫霆,緩緩開口:“沈總,朕知道你找朕什麼事,朕回來就是來報仇的。”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燃燒著複仇的火焰,那火焰熾熱而決絕。
沈赫霆凝視著她,目光中滿是深情與疼惜,仿佛想要將她所有的痛苦都攬入自己懷中:“你彆跟他了,跟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更不會把你逼到跳崖。”他向前走了一步,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誠意。
康令頤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泛起一絲霧氣,那是被傷害後的迷茫與痛苦:“我還沒跟他離婚,沈赫霆,你覺得有可能嗎?我挺傻的不是嗎?大學畢業跟蕭夙朝結婚,二十一歲就遭遇他的背叛。我想跟他離婚,哪怕他現在悔過,朕不敢確定他是不是演戲。”她微微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