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霆的心中一陣抽痛,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他遞上一杯果汁,輕聲說道:“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他的聲音中滿是心疼與憐惜。
康令頤接過果汁,輕輕抿了一口,試圖平複內心的情緒。此時,包間裡安靜極了,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酒吧外的喧囂聲。沈赫霆看著康令頤,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她擺脫眼前的困境,讓她重新找回幸福。而康令頤也在心中思索著,自己與蕭夙朝這段千瘡百孔的婚姻,究竟該何去何從。就在這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敲響,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夜澀酒吧的包間內,氣氛劍拔弩張,仿佛空氣都被這緊繃的情緒點燃。沈赫霆和康令頤正沉浸在兩人的對話之中,包間的門突然被一股大力推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蕭夙朝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讓人不寒而栗。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康令頤,那目光中夾雜著憤怒、焦急與難以置信。
“令頤,聽說你想跟朕離婚?”蕭夙朝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難掩其中的慌亂。
康令頤聽到聲音,緩緩轉過頭,眼神平靜而堅定,直視著蕭夙朝的眼睛,沒有絲毫畏懼:“是,朕回來就是複仇的。”她的聲音清脆而決絕,一字一句,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蕭夙朝的心上。
蕭夙朝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目光在沈赫霆和康令頤之間來回掃視:“談完了嗎?談完了咱們上車說。”他的語氣不容拒絕,似乎在極力維護著自己作為帝王的尊嚴和權威。
康令頤微微點頭,轉頭看向沈赫霆,臉上恢複了幾分職場上的乾練與從容:“沈總,後續朕安排人跟你對接項目,今天情況特殊,恕不奉陪。”她的聲音平穩而清晰,讓人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沈赫霆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但還是禮貌地回應:“好。”
蕭夙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猛地伸出手,如鉗子一般扼住康令頤的手腕,用力把她拉到車旁。他的動作如此粗暴,以至於康令頤的手腕瞬間泛起了紅印。
“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朕找了你多久?有沒有受傷?夏梔栩呢?你怎麼跟沈赫霆在一起?”蕭夙朝一連串地發問,聲音急促而緊張,每一個問題都像是一顆炸彈,在康令頤耳邊炸開。
康令頤用力掙脫開蕭夙朝的手,揉著被捏疼的手腕,冷冷地說道:“不用你管,朕來這兒談方案的。”她的眼神中滿是疏離和冷漠,仿佛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她毫無關係。
蕭夙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懊悔,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軟:“能不能不離婚,朕知道錯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這與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帝王形象截然不同。
康令頤沒有理會他的請求,自顧自地打開車門上了車,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一股不容商量的決絕:“一會兒朕會發你朕這三年都是怎麼過的,想好你再找朕說話。”
蕭夙朝見狀,也急忙跟著上了車,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看著康令頤的側臉,心中一陣刺痛,輕聲問道:“那段記憶對你很難忘是嗎?”他的聲音很輕,仿佛生怕觸碰到康令頤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
康令頤微微轉過頭,目光直視前方,聲音平靜卻又充滿了力量:“是。”僅僅一個字,卻飽含了她這三年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
蕭夙朝的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三年前的事朕正在查,令頤,彆跟朕離婚好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盼,希望康令頤能念及往日的情分,再給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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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冷笑一聲,轉過頭看著蕭夙朝,眼中滿是嘲諷:“三年前你也是這般說辭,說著愛朕的荒唐話,做著最讓朕生氣的事。鬼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戲。”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那些被背叛的痛苦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不是演戲,是真的。”蕭夙朝急忙解釋,眼神中滿是焦急和誠懇,他迫切地想要康令頤相信他。
康令頤沒有說話,而是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狠狠地甩在蕭夙朝麵前:“打開看看,蕭夙朝,朕承認朕回來的唯一目標就是報仇。”她的眼神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這一刻,她心中的怨恨再也無法抑製。
蕭夙朝顫抖著雙手拿起信封,打開一看,裡麵赫然是他與溫鸞心三年前的所有計劃,每一個字、每一個細節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臟。他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愛得刻骨銘心,如今卻滿心怨恨的女人,心中一陣劇痛,心疼地說道:“令頤,三年前朕隻是想讓你服軟,朕沒想過傷你。”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和衝動給康令頤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康令頤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霜:“想不想的朕都已經因為你跟你的心兒變成這樣了,你還有什麼話說?”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絕望,曾經的甜蜜和信任早已被傷害消磨殆儘。
蕭夙朝低下頭,不敢直視康令頤的眼睛,聲音帶著濃濃的愧疚:“對不起,你今天沒喝酒?”他試圖轉移話題,緩解這令人窒息的氣氛。
康令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簡短地回答:“沒。”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彼此沉重的呼吸聲,仿佛在訴說著這段千瘡百孔的感情故事……
午夜的城市,宛如一座被黑暗吞噬的巨獸,萬籟俱寂,唯有街頭巷尾的路燈散發著昏黃黯淡的光芒,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朦朧的神秘感。時針悄然指向十一點,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了禦叱瓏宮的門前。車門打開,蕭夙朝身形踉蹌,整個人酩酊大醉,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幾乎站立不穩。顧修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攙扶著他,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寢殿內走去。
康令頤原本正坐在宮殿的大廳中,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中的書籍,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當看到被顧修寒扶著的蕭夙朝時,她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擔憂,也有一絲無奈。她放下手中的書,快步上前,與顧修寒一起,將蕭夙朝送到了床榻之上。
安置好蕭夙朝後,顧修寒長舒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因為費力而冒出的細密汗珠。他走到一旁的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一飲而儘,隨後看向康令頤,輕聲問道:“吵架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康令頤微微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落寞。
顧修寒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關切:“難怪他應酬的時候魂不守舍的。我不知道你們因為什麼吵架,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蕭夙朝從高中到現在,愛的都是你。三年前,他隻是想讓你服軟,想讓你承認你跟沈赫霆走得近因為蕭夙朝把你逼的毫無反手之力那個時候是沈赫霆救了你護著你所以他吃醋了想找你要說法你因為血毒劍傷的事恨他,他哪想到竟把你逼得跳崖。”他頓了頓,回憶起過去的種種,臉上浮現出一絲感慨,“你走了這三年,他天天看著你的照片,一邊喝酒一邊哭,還問我他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他之類的話。我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年。這家夥每次喝醉後,嘴裡嘟囔的都是你的名字,還不停地說對不起你。”
說到這裡,顧修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他繼續說道:“念巢你去了嗎?他每個星期都要在那邊呆一天,雷打不動,誰也勸不動。他一去就呆一天,就在那找個你喜歡的地方,邊喝酒邊看你的照片,喝著喝著就哭了。”他看著康令頤,認真地說,“你要是實在不想看到他,你就把他踢下去讓他睡地板,你睡床。”
康令頤靜靜地聽著,眼中的情緒不斷變化,有驚訝,有感動,也有一絲猶豫。她輕聲說道:“知道了。”聲音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和決絕。
顧修寒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行,那我走了。祁司禮也喝醉了,謝硯之把他送回去了,倆難兄難弟,真是虐妻一時爽,追妻追到火葬場。”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來,關切地問道:“他跟我說了,你的劍傷血毒還疼不疼了?複發的厲害嗎?”
康令頤微微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疼,挺厲害的。”
顧修寒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滿是擔憂:“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跟我說。”他深深地看了康令頤一眼,然後轉身離開,輕輕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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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隻剩下康令頤和沉睡的蕭夙朝,康令頤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蕭夙朝熟睡的麵容,思緒萬千。她想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甜蜜與歡笑,如今卻都被痛苦和傷害所掩蓋。她的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這個深愛著她,卻又給她帶來無儘傷痛的男人。
午夜的禦叱瓏宮,靜謐得仿佛能聽見時光流逝的聲音。昏暗的燈光在空氣中搖曳,將房間內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蕭夙朝醉意醺醺,整個人仿佛被沉重的愧疚與思念所裹挾,嘴裡喃喃自語著,那些話語如同一把把銳利的鉤子,緊緊地勾住了康令頤的心弦。
蕭夙朝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醉意,顫抖而又急切:“令頤,彆跳崖,求你彆跳……朕真的錯了。朕不該那麼愚蠢,聽信了溫鸞心那個女人的讒言,把你無情地禁足在念巢,讓你在那冰冷的地方獨自承受著孤獨與痛苦。朕更不該狠心灌你血毒,把你扔到那恐怖的弑尊劍劍陣中,對你不管不顧。那時候的朕,一門心思全在溫鸞心的高燒上,卻全然忘了你才是朕最應該守護的人。朕罪不可恕,在你剛生下孩子的第三天,朕竟然還與溫鸞心完婚,讓你成為了天下人眼中的笑話。”
他的聲音漸漸哽咽,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緊閉的雙眼縫隙中滑落,滴落在床單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跡:“朕真的知錯了,隻要你能回來,隻要你能留在朕的身邊,朕做什麼都願意。我們之間還有孩子啊,令頤,孩子不能沒有母後,尊曜體質那麼差,剛出生的時候差點就沒搶救過來,恪禮那時候也發起了高燒,他們需要你,朕也需要你。”
蕭夙朝的雙手在空中無意識地揮舞著,仿佛想要抓住那虛幻的康令頤:“朕隻是太傻太蠢,想讓你服軟,朕不想看到你和沈赫霆走得那麼近。如果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朕就算死也不會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你知道嗎,令頤?你走的這三年,朕每一天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朕天天看著你的照片,一邊喝酒一邊哭,還不停地問顧修寒,你能不能原諒朕。”
他的身體搖晃著,腳步踉蹌地在床邊摸索著,似乎想要找到康令頤的身影:“你為什麼三年了都不肯入朕的夢,是朕讓你太失望了嗎?朕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能回來,朕願意去絕帝劍劍陣,願意灌自己兩碗血毒,甚至願意去跳崖,隻要你能開心,隻要你能重新回到朕的身邊。”
康令頤靜靜地坐在床邊,聽著蕭夙朝的懺悔,心中五味雜陳。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紮,從枕頭下緩緩摸出一把匕首,那冰冷的觸感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她的聲音冰冷而決絕,仿佛一把利刃,劃破了這寂靜而壓抑的空氣。
蕭夙朝聽到康令頤的聲音,身體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激動:“是你嗎,令頤?你回來了是嗎?令頤,朕的令頤,你終於回來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康令頤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眼神冷漠地看著蕭夙朝,並未理會他的話語。蕭夙朝急得臉色漲紅,翻身下床,腳步虛浮地朝著康令頤的方向走去,嘴裡不停地呼喚著:“令頤,你在哪?朕想抱抱你,好不好?”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仿佛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
康令頤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冰冷地說道:“不好。”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在向蕭夙朝宣告著,曾經的傷痛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撫平的,她心中的怨恨也不是幾句懺悔就能消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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