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手,那手掌寬厚而溫暖,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他的眼神中滿是柔情與耐心,安撫道:“朕都擺平了,所有的問題朕都已經妥善處理好,不會有任何麻煩的。你就放心吧,以後啊,朕打工,你收錢,這多好的日子。來,簽字。”說著,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將筆塞進康令頤的手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仿佛那簽下的不隻是一份協議,而是他們未來幸福生活的開端。
康令頤的眼神微微閃爍,似乎是在逃避蕭夙朝那熾熱的目光,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我要吃車厘子還有草莓。”那聲音帶著一絲嬌嗔,仿佛是在故意岔開關於簽字的話題。
蕭夙朝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溫柔地說道:“早給你買好了,乖,先簽字,簽完字喝藥,再吃草莓車厘子。你看,藥都已經溫好了,喝了對身體好。”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卻又滿含著關切。
康令頤心中的氣還未完全消散,她微微嘟起嘴,故意賭氣說道:“我不喝藥,我也不吃不喝。”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像個鬨脾氣的孩子。
蕭夙朝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心疼,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可不行。你這身體還沒好全呢,不喝藥怎麼行?車厘子和草莓就在那放著,等你喝了藥,想吃多少都行。乖,聽話。”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在哄著心愛的人。說罷,他輕輕將放在一旁的藥碗端起,遞到康令頤麵前,那眼神中滿是期待,期待著她能乖乖聽話。
康令頤微微皺眉,臉上寫滿了抗拒,語氣堅決地說道:“不喝藥,我困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似乎是在借著困意來逃避喝藥這件事。那低垂的眼眸下,藏著一抹倔強的神色。
蕭夙朝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滿是無奈,卻又不舍得責備。他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寵溺與心疼,柔聲道:“那等你醒了再喝,睡吧。”他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輕柔而舒緩,想要哄著康令頤安心入睡。
康令頤心裡還是有些鬱悶,對於蕭夙朝的安排並不滿意,她輕哼一聲,背過身去,不想再理蕭夙朝。那單薄的背影,透露出一絲小脾氣。蕭夙朝看著她的背影,不僅沒有生氣,眼神中反而流露出更深的疼惜。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溫柔地落在康令頤的身上,仿佛在欣賞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過了一會兒,蕭夙朝輕輕開口,聲音低沉而溫柔:“你先睡,朕去處理點事,就在陽台。你醒了讓人叫朕。”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舍,卻又不得不去處理那些事務。然而,康令頤並未搭話,隻是保持著背身的姿勢,仿佛在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蕭夙朝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起身,腳步放得很輕,生怕驚擾到康令頤。他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房間,眼神中滿是牽掛。
等蕭夙朝走後,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寂靜。康令頤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她坐起身來,眼神冷冷地盯著放在桌上的藥碗。那藥碗靜靜地躺在那裡,似乎在嘲笑著她的無奈。康令頤越看越覺得刺眼,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她猛地站起身,一把端起藥碗,用力地砸在地麵上。“砰”的一聲脆響,藥碗四分五裂,褐色的藥汁濺得到處都是,仿佛她心中的委屈與憤怒也隨之宣泄了出來。她站在原地,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神中滿是不甘與倔強。
康令頤緩緩坐回床上,身子仿佛失去了支撐般,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像一隻受傷後本能保護自己的小獸。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毫無焦距地望著前方,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與委屈之中。房間裡彌漫著一種壓抑而寂靜的氛圍,隻有她輕微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聽到屋內傳來的動靜,蕭夙朝匆匆從陽台走進來。當他看到地上破碎的藥碗和蜷縮在床上的康令頤時,心口猛地一陣刺痛,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他的腳步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與自責,隨後緩緩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到康令頤,輕輕坐了下來。
他伸出手臂,將康令頤輕輕撈進懷裡,仿佛擁住了自己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滿是愧疚與溫柔:“是朕不好,讓你受委屈了。”他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康令頤的後背,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和溫暖。
康令頤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與抗拒,用力推了推蕭夙朝,聲音冷淡而決絕:“你走開。”她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失望和痛苦,仿佛蕭夙朝的靠近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
蕭夙朝卻沒有鬆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他的下巴輕輕抵在康令頤的頭頂,聲音中滿是無奈與心疼:“彆這樣,彆再折磨自己了。朕知道錯了,朕會改的,彆再讓自己這麼難過了,好不好?”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仿佛在祈求康令頤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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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的身體漸漸不再掙紮,但她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靠在蕭夙朝的懷裡,眼神依舊空洞。蕭夙朝就這樣抱著她,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康令頤真正釋懷,心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康令頤眼神冰冷,仿佛結了一層霜,語氣中滿是疏離與冷漠,開啟了單方麵的冷戰:“隨你吧,朕睡了。沒事彆跟朕說話。”說罷,她便側過身子,背對著蕭夙朝,將自己蜷縮在被子裡,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掉與蕭夙朝的一切聯係。
蕭夙朝看著她那倔強的背影,心中滿是無奈與焦急,他微微向前湊近了些,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和懇切:“令頤,咱們好好聊聊,你彆跟朕冷著。”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渴望著康令頤能轉過身來,與他坦誠相待。
康令頤聽到這話,猛地轉過身來,眼神中燃燒著怒火,語氣中充滿了譏諷:“我不聊,你去跟你的心兒聊吧,我沒她好,沒她溫柔,沒她體貼。”那話語中濃濃的諷刺和委屈,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蕭夙朝的心。
蕭夙朝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輕輕搖了搖頭,試圖安撫康令頤的情緒:“氣話是嗎?你乖乖的跟朕好好聊聊,說不定會讓你的心情好點呢?”他的聲音溫柔而舒緩,希望能讓康令頤的心情平複下來。
康令頤卻不領情,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地說道:“看見你我心情就不好。”那語氣平淡卻充滿了殺傷力,讓蕭夙朝的心不禁一緊。
蕭夙朝依舊沒有放棄,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堅持:“聽話,跟朕聊聊,解開心結。”他的眼神中滿是真誠,希望能打動康令頤。
然而,康令頤卻忍無可忍,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她猛地坐起身來,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蕭夙朝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大聲質問道:“我都說了我不聊,怎麼今天如此不勝其煩,這可不像蕭帝。”
蕭夙朝被打後,臉上那微微泛起的紅暈,襯著清晰的五指印,在他原本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他像是一尊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雙腳仿佛生了根,無法挪動分毫。那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康令頤,眼神深處如同翻湧著驚濤駭浪的漩渦,懊悔、無奈以及那濃得化不開的深情交織纏繞在一起。許久,他緩緩張開嘴唇,聲帶像是生了鏽,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他那千瘡百孔的心底最深處,艱難地一點點擠出來:“三年前朕就該這麼對你的。”語調異常平靜,可這平靜之下,是他極力壓抑著的,那即將如決堤洪水般泛濫而出的情感洪流。那欲言又止的背後,藏著無數個漫漫長夜,他獨自一人的輾轉反側,和痛苦不堪的思索。這壓抑的氛圍,讓整個房間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康令頤冷冷地回望著他,眼神中盛滿了不屑與怨懟,仿佛蕭夙朝是這世間最讓她憎惡的人。她的嘴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胸腔中充斥著憤怒與怨恨,聲音尖銳而冰冷,如同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瞬間劃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你沒有,三年前你恨不得我死不了。”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尖銳的刺,她就是要狠狠地紮進蕭夙朝的心裡,讓他也嘗嘗自己曾經受過的痛苦。
蕭夙朝聽到“死”這個字,仿佛被重錘擊中,身體猛地一震,臉上瞬間血色全無,變得如同白紙一般蒼白。恐懼與痛苦在他的眼神中一閃而過,他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伸出手,想要抓住康令頤,仿佛這樣就能抓住曾經失去的一切。可手伸到一半,又在半空中停住了,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所阻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微微顫抖著,如同秋風中飄零的枯葉:“彆說這個字,朕受不了。”那眼神中滿是脆弱,仿佛康令頤的這個字,真的能將他這顆千瘡百孔的心徹底擊潰。
康令頤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不但沒有絲毫消減,反而如同被澆了油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她的眼眶微微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可她倔強地咬著牙,不讓淚水落下。她猛地站起身來,手指著門口,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聲音幾乎是怒吼出來的,帶著無儘的憤怒和絕望:“滾,你滾。”那聲音仿佛要將蕭夙朝徹底趕出她的世界,讓他再也無法靠近自己分毫。
蕭夙朝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痛苦與哀求,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朕不會走,令頤,朕沒想過把你逼到跳崖,讓你受儘疾苦。你怨朕、恨朕,朕都沒意見,可你彆趕朕走。溫鸞心跟朕說夏梔栩是你的人,朕知道,可朕還想問問你。夏梔栩是你的人,對不對?”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康令頤,仿佛那是他最後的希望。
康令頤眼神冰冷,不屑地看著他,語氣充滿嘲諷:“是,那又如何,你還想殺了我嗎?”她的話語如同冰箭,直直地射向蕭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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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的身體晃了晃,臉上滿是痛苦和自責:“不會,令頤。對不起。”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仿佛是在向自己的靈魂懺悔。
寢殿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康令頤緊咬著嘴唇,臉色煞白如紙,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搖搖欲墜。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積攢了多日的情緒在此刻終於爆發。她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抬起頭,雙眼通紅,聲嘶力竭地喊道:“好,不走是嗎?那我走!”那喊聲中,滿是絕望與不甘,眼神裡更是寫滿了決絕,仿佛下了某種不可更改的決心。
說罷,她便掙紮著想要翻身下床,動作急切而又慌亂。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蕭夙朝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焦急,他迅速伸手攔住了康令頤。他的手緊緊地抓住康令頤的手臂,力道大得似乎生怕她真的會離開。
寢殿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不安地晃動著,映襯出康令頤和蕭夙朝兩人略顯疲憊的麵容。
“彆,彆這樣。”蕭夙朝的聲音有些急切,微微發顫,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懇求,“今後朕去書房睡,你就留在寢殿,好不好?”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康令頤,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對過往疏忽的深深愧疚,有無可奈何的酸澀,更有一絲難以割舍的不舍,仿佛生怕康令頤就此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