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猛地一甩,掙脫了葉南弦的束縛。她眼神冰冷如霜,對癱倒在地的蕭夙朝看都不看一眼,徑直朝著被嚇傻的溫鸞心走去。手中那淌著血的謫禦扇,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血滴在地上,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痕跡。
她走到溫鸞心麵前,緩緩蹲下身,動作輕柔卻又透著無儘的壓迫感。她用謫禦扇挑起溫鸞心的下巴,迫使溫鸞心與自己對視。康令頤的眼眸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聲音低沉卻清晰地說道:“時間還長,朕記得你身後的那位是上官璃月,你猜朕殺了你,把你扔到上陽宮,她會怎麼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讓溫鸞心不寒而栗。
溫鸞心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絕望。她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半晌才發出微弱的聲音:“你不能這麼狠,不能這麼做……”聲音裡帶著哭腔,此刻的她,往日的囂張跋扈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滿心的恐懼。
康令頤冷笑一聲,笑聲中沒有一絲溫度:“朕是暴君,溫鸞心,你的好日子到頭了。”說著,她轉頭看向青籬,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青籬,十顆噬魂釘打進去,再找個剛死的貓掛在溫家。取兩碗血毒來。”她的語氣平靜,卻仿佛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可其中的狠辣卻讓人毛骨悚然。
青籬立刻領命,迅速取來血毒,恭恭敬敬地遞到康令頤的麵前。康令頤接過,打開盒子,裡麵散發著詭異氣味的血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幽光。她二話不說,捏住溫鸞心的下巴,將血毒強行灌了下去。溫鸞心拚命掙紮,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卻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這時,一直癱坐在地上的蕭夙朝見狀,心中一緊,忍不住喊道:“令頤,令頤,她沒有修為的,你這樣會要了她的命!”他的聲音帶著焦急與擔憂,仿佛忘記了自己剛剛還被康令頤逼得狼狽不堪。
葉南弦狠狠地瞪了蕭夙朝一眼,怒聲喝道:“你閉嘴!你還有臉替她求情?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指責,眼神中透露出對蕭夙朝的極度不滿。
康令頤仿佛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她眼中的怒火絲毫未減,反而加重了空間法術的砝碼。原本就被壓製得跪在地上的蕭夙朝,此刻感覺身上的壓力陡然增大,身體幾乎要被壓進地裡。康令頤冷冷地開口:“不長記性,青籬,給蕭帝灌兩碗血毒下去。”她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卻像是一道催命符,讓蕭夙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就在氣氛緊張到極點,青籬準備按照康令頤的命令,將血毒灌給蕭夙朝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顧修寒及時趕到,他氣喘籲籲,額頭上滿是汗珠,臉上帶著焦急與擔憂,大喊道:“我靠,令頤,彆衝動啊!先把法術收了,有話好好說。”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眼神在眾人之間來回掃視,試圖緩解這劍拔弩張的氛圍。
葉南弦站在康令頤身邊,眉頭緊皺,聽到顧修寒的話,他眼神中滿是不屑,語氣強硬地說道:“顧總怕不是睜眼瞎?沒看到這裡發生了什麼嗎?令頤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現在讓她收法術?”他的聲音裡帶著怒火,毫不掩飾對顧修寒此時出麵的不滿,那架勢仿佛隻要顧修寒再多說一句,他就會直接動手。
康令頤緩緩轉過頭,看向顧修寒,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冰冷得讓人害怕。她冷冷地開口:“收了法術?好啊,既然顧總出麵了,那朕給溫鸞心兩個選擇。第一,朕讓人給她打十枚噬魂釘在心臟;第二,三刀六洞。顧總覺得如何?”她說話的時候,目光緊緊盯著顧修寒,仿佛在等待他的回應,又像是在向他示威,那冰冷的語氣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蕭夙朝跪在地上,聽到康令頤的話,心中一緊,急忙說道:“令頤,朕真的沒想把你逼到跳崖,更沒想利用你啊。你一定要相信朕,那些都不是朕的本意。”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臉上滿是痛苦與懊悔,試圖為自己辯解,希望能得到康令頤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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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猛地轉過頭,怒視著蕭夙朝,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有你說話的份?朕對你太心軟了,以至於你把朕傷成這樣,對朕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顧修寒說的沒錯,三年過去了,溫鸞心好端端地站在朕的麵前,你讓朕怎麼想?溫鸞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憑什麼她沒事,難道真的是禍害遺千年嗎?憑什麼朕什麼都沒做,卻要為你的錯誤,為溫鸞心的錯誤買單?”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蕭夙朝的心上。
蕭夙朝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低下頭,不敢直視康令頤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那會兒見都不想見朕,朕實在沒辦法了,才會……”他的解釋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在康令頤的憤怒麵前,根本無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康令頤冷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絕望。她一把奪過青籬手裡的血毒,幾步走到蕭夙朝麵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將血毒強行灌了進去。蕭夙朝瞪大了眼睛,想要掙紮,卻被康令頤死死地控製住。康令頤看著蕭夙朝痛苦的表情,冷笑更甚:“可笑啊,自詡為對朕一片真心,卻處處護著小三,還逼朕跳崖。你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說完,她鬆開手,解除了空間法術,冷冷地看著蕭夙朝,任由他在地上痛苦地掙紮。
蕭夙朝癱倒在地上,臉上寫滿了痛苦與掙紮,血毒在他體內肆虐,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著。但即便如此,他仍不死心,望著康令頤,聲音顫抖且帶著一絲哀求:“對啊,朕承認,之前鬼迷心竅,隻聽溫鸞心一個人的話。把你困在地牢裡,給你灌血毒,把你扔到劍陣不管不顧,甚至逼你跳崖,絲毫沒有顧忌你這個青雲宗女帝作何感想。三年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可那些陷害你的真凶,卻活的一個比一個瀟灑。可是令頤,朕真的知道錯了,徹徹底底地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溫鸞心,好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是在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似乎在等待著康令頤的最後一絲憐憫。
康令頤聽著蕭夙朝這番話,隻覺一股氣血直衝腦門,心中的憤怒、委屈與絕望交織在一起,讓她再也無法承受。“噗”的一聲,她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濺落在地上,如同她破碎的心。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怒聲吼道:“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她的聲音沙啞而淒厲,回蕩在病房裡,刺痛著每一個人的心。
淩初染一直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擔憂與焦急。看到康令頤吐血,她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強行奪過康令頤手中的謫禦扇,轉身遞給獨孤徽諾。隨後,她沒有任何猶豫,抬手一掌打在康令頤的後頸上,康令頤的身體晃了晃,緩緩倒下,淩初染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
淩初染看著昏迷的康令頤,眼中滿是心疼,她轉頭看向青籬,大聲命令道:“青籬,把溫鸞心關起來,找個嚴加看管的地方,彆讓她再出任何亂子。”接著,她又看向顧修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顧修寒,你最好把蕭夙朝看嚴了,我會讓人好好招待他的,要是他敢有什麼小動作,你擔待不起。”
說完,她又衝著周圍的醫護人員喊道:“來人,送令頤進搶救室,動作快點!我親自做手術,誰都彆給我出岔子,要是令頤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彆想好過!”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氣場。醫護人員們立刻行動起來,將康令頤抬上擔架,快速朝著搶救室推去。淩初染緊跟其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心,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一定會竭儘全力,讓康令頤平安無事。
時間在緊張的氛圍中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搶救室的門終於緩緩推開,淩初染邁著略顯疲憊的步伐走了出來,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眾人立刻圍了上去,眼神中滿是焦急與關切。
淩初染深吸一口氣,神色稍緩,開口說道:“令頤強行打通全身脈絡修複靈根,這個過程極其凶險,稍有差池便會萬劫不複。血毒也清完了,按時間來推算,是蕭夙朝跪祠堂的那天,令頤找過我,要求驅毒通脈絡修複靈根。好在,一切都成功了,目前她的劍傷隻要好好調養,沒什麼大礙。但大家要注意,短時間內千萬彆提三年前的事,省得她怒火攻心,這對她的養傷沒有好處。還有,這段時間最好彆讓她喝醉,情緒波動太大會影響恢複。”說到這裡,淩初染轉頭看向青籬,目光中帶著幾分囑托,“青籬,這段時間你千萬彆離開你家女帝,一定要寸步不離,時刻留意她的狀況。”
青籬微微頷首,神情肅穆,這簡單的動作裡滿是堅定,算是應下了這份沉重的責任。
這時,時錦竹上前一步,臉上帶著憂慮,問道:“那就好,可蕭夙朝怎麼辦?他之前那般對待令頤,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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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徽諾雙手抱胸,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接話道:“洛紜能催動絕帝劍劍陣,送蕭夙朝、溫鸞心兩人進去好好受受苦。讓他們也嘗嘗被劍陣折磨的滋味,也算是為令頤出一口惡氣。”
顧修寒一聽,眉頭緊皺,連忙擺手說道:“不行,蕭夙朝受傷了。他現在身體虛弱,劍陣的威力那麼大,進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淩初染聞言,不禁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盯著顧修寒說道:“顧總可彆忘了三年前,蕭夙朝灌完令頤血毒,隨後就把令頤扔進劍陣。那時的令頤,孤立無援,命懸一線,他可曾有過一絲憐憫?現在你倒擔心起蕭夙朝的安危了?”
時錦竹也忍不住出聲,情緒有些激動:“康令頤,堂堂青雲宗的女帝,被蕭夙朝大庭廣眾之下剖內丹,廢了萬年修為,尊嚴被踐踏得粉碎。那時候的你在哪?蕭夙朝灌令頤兩碗血毒的時候,你又在哪?你隻顧著自己的事,對令頤的遭遇視而不見,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替蕭夙朝求情?”
獨孤徽諾輕輕哼了一聲,補充道:“他當時在想辦法讓舒兒替林婉如擋刀,幸虧我到得及時,否則葉家的兩個姊妹可就全沒了。他心裡到底裝著誰,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顧修寒被眾人指責,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他低下頭,不敢直視眾人的目光,心中滿是愧疚與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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