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開包廂門,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出,將整個包廂照得明亮而溫馨。沈赫霆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色澤誘人的威士忌,冰塊在杯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看到顧禦琛和顧修寒進來,微微坐直身子,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
顧禦琛大步走進包廂,在沙發上坐下,身體前傾,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神色認真:“有,溫鸞心人呢?”他的眼神緊緊盯著沈赫霆,仿佛要從他的表情中讀出溫鸞心的下落。
沈赫霆聞言,眼神微微一眯,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坐直身子,仔細打量著顧禦琛,突然像是猜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問道:“你喜歡令頤?”
顧禦琛沒有絲毫猶豫,坦然地迎上沈赫霆的目光,點頭承認:“嗯。”
沈赫霆聽到這個回答,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靠回沙發上,感慨道:“巧了,我追她七年了,要不換一個人?兄弟幫你。憑咱倆的關係,我肯定給你找個最合適的。”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疲憊,顯然這七年的追求並不輕鬆。
顧禦琛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顧修寒,命令道:“顧修寒,叫赫霆叫哥。彆整天朝哥朝哥的,我才是你親哥。”他的聲音帶著兄長的威嚴,試圖讓顧修寒擺正態度。
顧修寒卻倔強地皺起眉頭,一臉不情願:“我不。他是我朝哥情敵,我才不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蕭夙朝的維護,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沈赫霆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省省吧,你這個弟弟快成蕭夙朝的弟弟了,端茶倒水殷勤得很,把你這個親哥扔在一邊不管。”他的笑聲在包廂裡回蕩,緩解了些許緊張的氣氛。
顧禦琛無奈地歎了口氣,苦笑著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家兩本。修寒非要娶葉望舒,雪妍天天泡在酒吧。你看看家裡給我安排的女人,為了爬上我的床無所不用其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煩那些攀龍附鳳的女人了。令頤不一樣,她有自己的光芒,我不想錯過。”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現狀的無奈和對康令頤的欣賞。
沈赫霆聽了,眉頭緊皺,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溫鸞心在彆的包廂,我嫌她弄臟我的包廂。她那點心思,我還能不清楚?說吧兄弟,這些年可太難了,喝點?”他重新拿起酒杯,晃了晃,冰塊碰撞的聲音再次響起。
顧禦琛擺了擺手,站起身來:“彆喝了,走,去趟醫院。有些話,我想當麵跟令頤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堅定。
沈赫霆聞言,也站起身來,點頭應道:“行。我也想去看看她。”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準備和顧禦琛一起離開。
顧修寒見狀,急忙阻攔:“等會兒,有正事,哥你忘了?朝哥交代的事還沒辦完呢。”他一臉焦急,生怕他們忘了正事。
顧禦琛回頭看了他一眼,安撫道:“沒忘,警察來了有人給他們帶路。剩下的不是你該管的,走了傻弟弟。”他的語氣中帶著兄長的寵溺,同時也有不容置疑的果斷。
顧修寒聽了,雖然還有些猶豫,但還是應道:“哦。”他隻能無奈地跟在顧禦琛和沈赫霆身後,心中卻隱隱擔憂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三人走出夜澀酒吧,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與酒吧內的昏暗形成鮮明對比。沈赫霆抬手遮擋刺眼的光線,目光落在顧禦琛手中那束嬌豔欲滴的牡丹上,花瓣層層疊疊,紅得奪目,馥鬱的花香縈繞不散。他不禁好奇問道:“從哪買的牡丹?這花品相可真好。”
顧禦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偏頭看向站在一旁滿臉不情願的顧修寒,說道:“修寒買的。”接著又轉頭對顧修寒吩咐道:“顧修寒,拿著。你看這都下午四點半了,正好有借口請令頤吃飯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花往顧修寒懷裡塞,眼神裡滿是不容拒絕的意味。
沈赫霆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輕笑出聲,調侃道:“也行,攤上你這樣的哥,也不知道是顧修寒的幸運還是不幸。”他的笑聲裡帶著幾分玩味,似乎覺得這兄弟倆的互動十分有趣。
顧修寒在顧禦琛那威逼利誘的眼神注視下,內心做著激烈的掙紮,最終還是被迫妥協。他撇了撇嘴,一臉無奈地說道:“有他這樣的哥是我的幸運,顧禦琛,有你我是真服氣。”說完還輕輕歎了口氣,仿佛對自己的命運感到無比唏噓。
顧禦琛像是沒聽到顧修寒的抱怨,一臉輕鬆地坐進車裡,回頭對顧修寒說:“嗯,不謝。你自己去吧,我跟沈赫霆一起去。咱們醫院見。”說罷便關上車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準備迎接即將與康令頤見麵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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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寒望著那輛漸行漸遠的車,又看了看手中嬌豔的牡丹,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深吸一口氣,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嘴裡還嘟囔著:“真不知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非得被他拉著乾這種事。朝哥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儘管滿心不情願,但他還是坐進車裡,發動引擎,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心中暗自祈禱著這一切不要引發太大的風波。
沈赫霆坐在副駕駛座上,轉頭看向顧禦琛,神色中帶著一絲擔憂,說道:“你真打算這麼做?蕭夙朝可不是好惹的,為了令頤他什麼都做得出來。”顧禦琛卻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和執著:“我顧禦琛認定的人,就絕不會輕易放棄。令頤和我之前見過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我相信她能感受到我的真心。”說罷,他踩下油門,車子疾馳而去,揚起一片塵土。
引擎的轟鳴聲在公路上回響,顧禦琛雙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腳下油門一踩到底,車速一路飆升,路邊的景物如幻影般飛速掠過。車內,氣氛卻因為兩人的對話而顯得有些凝重。沈赫霆微微側過身,看向全神貫注開車的顧禦琛,再次確認道:“你是真認定令頤了?這條路可不好走,蕭夙朝可不是輕易能對付的角色。”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擔憂,畢竟他深知蕭夙朝對康令頤的在乎程度。
顧禦琛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動搖的決心:“嗯,我認定她了。我顧禦琛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令頤的聰慧、獨立和與眾不同,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他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康令頤的麵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沈赫霆聽後,苦笑著歎了口氣,靠向座椅後背,無奈地說道:“我又何嘗不想抱得美人歸呢?這麼多年了,令頤就像被施了什麼咒一樣,眼裡心裡隻有蕭夙朝。”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那些年追求康令頤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顧禦琛聽了沈赫霆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冷冷一笑:“那就製造點麻煩,讓令頤對蕭夙朝死心。隻要她能看到蕭夙朝不完美的一麵,或許就會把目光轉向我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算計,仿佛已經在心中勾勒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沈赫霆聞言,眼中一亮,坐直了身子,拍了下大腿,讚同道:“我看行。你讓你弟幫你追令頤,你有令頤微信嗎?要是有了聯係方式,咱們就能更好地展開行動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似乎已經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顧禦琛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沒加呢。之前一直沒機會,現在還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微微皺眉,意識到這可能是計劃中的一個阻礙。
沈赫霆連忙說道:“我給你,咱們聯手。憑我們的能力和資源,一定能讓令頤看到我們的好,說不定她就會改變心意。”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準備將康令頤的微信推給顧禦琛。
顧禦琛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與沈赫霆握了握,說道:“成交。合作愉快,相信不久之後,令頤就會成為我的女人。”他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仿佛勝利已經在向他招手。
而在另一輛車上,顧修寒一邊開車,一邊忐忑不安地拿出手機給蕭夙朝發消息認錯。他眉頭緊皺,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敲擊著:“朝哥,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我哥逼我的,他非要我幫他追令頤。我真的是被迫的,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發完消息,他暗自腹誹:“幫我哥追令頤,追吧,得罪朝哥;不追吧,得罪我哥。這兩邊都不好惹,但願朝哥明事理點,知道我是身不由己。”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黴,忍不住歎了口氣。
沒過多久,蕭夙朝的回複就來了,隻有簡短的一句話:“顧修寒,你完了。”顧修寒看著這條消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蕭夙朝憤怒的表情,心中懊悔不已,真希望自己沒有卷入這場紛爭。
顧修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帶著幾分調侃的輕笑,不緊不慢地回複道:“我哥那人啊,估計又是一時興起,三分鐘熱度罷了。朝哥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對了,令頤吃飯了沒?”
恰在此時,蕭夙朝的電話打了進來,顧修寒順手接通,還沒來得及開口打招呼,電話那頭就傳來蕭夙朝氣急敗壞的聲音:“三分鐘熱度?你可彆糊弄我!朕現在情敵都五個了,整整五個!康盛那兒還有一個攝政王傅銘景,你現在跟我說你哥是三分鐘熱度?你這不是騙鬼呢嗎?”蕭夙朝語速極快,情緒明顯十分激動,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
顧修寒微微皺眉,沒去理會蕭夙朝的激動,而是直接問道:“令頤醒了?”
蕭夙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回道:“醒了,剛做了個噩夢,現在睡不著了。”
顧修寒嘴角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悠悠說道:“朝哥,你多保重啊。”
這時,電話裡傳來康令頤清脆的聲音,她直接插嘴道:“哪有五個?蕭夙朝,你公司前台沒人值班嗎?怎麼誰都能隨便進去?溫鸞心怎麼進來的?”康令頤語氣裡滿是質問,顯然對溫鸞心出現在蕭夙朝公司這件事十分在意。
蕭夙朝連忙解釋:“令頤,朕正在查這件事呢。”
康令頤一聽,情緒更激動了,提高音量道:“查什麼查?有什麼好查的?難不成你還懷疑是我算計她?你之前是怎麼跟我承諾的,你都忘了?”聲音裡帶著些委屈和不滿。
蕭夙朝立刻軟下聲音,哄道:“沒有,絕對沒有。怎麼可能懷疑你呢,才沒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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