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雙眸緊緊盯著康令頤,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咬著牙,聲音低沉而壓抑,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濃烈的怒意:“才來禦叱瓏宮一個晚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朕藏酒?你藏酒喝酒的事,朕苦口婆心勸過你多少次了?換做其他女人,朕這般疾言厲色地質問,早就嚇得癱倒在地、魂飛魄散了,可你呢?究竟是哪裡來的膽量,屢教不改,還敢再犯?”他微微向前逼近一步,那高大的身形幾乎將康令頤籠罩,壓迫感十足。
康令頤被這陣狂風暴雨般的質問嚇得渾身一顫,心裡七上八下,深知這次真的惹蕭夙朝生氣了。她的眼眶迅速泛起一層水霧,可憐巴巴地仰望著蕭夙朝,聲音軟糯得如同春日裡最輕柔的微風,帶著滿滿的討好與認錯的意味:“隕哥哥,我錯了,真的錯得徹徹底底。你就彆生氣啦,好不好嘛?我現在,就想要你抱抱我,求你了。”說著,她像隻受驚的小鹿一般,怯生生地往蕭夙朝懷裡鑽,試圖用這親昵又撒嬌的舉動,熄滅蕭夙朝心頭的怒火。
蕭夙朝看著康令頤往自己懷裡蹭的模樣,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許,可仍舊一臉嚴肅,他抬手輕輕撫開康令頤額前淩亂的發絲,眼神裡既有擔憂又有關切,語氣放柔了幾分,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彆想著打岔蒙混過關,朕跟你說正經事兒呢。你老實告訴朕,到底是不是在這禦叱瓏宮裡,有誰給你擺臉色、讓你受委屈了?隻要你說出來,不管是誰,朕必定為你出氣,絕不姑息。你才剛剛經曆小產,身子骨還虛得很,這個時候最需要好好調養,怎麼能再碰那些傷身體的酒呢?”他微微傾身,額頭輕輕抵住康令頤的,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關心與擔憂傳遞給她。
康令頤輕輕搖了搖頭,發絲隨之輕輕晃動,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呢喃:“真的誰都沒有,隕哥哥,你彆瞎猜啦。就是我自己嘴饞,一時沒管住自己,真的不是因為彆的什麼事兒。你就彆再問啦,我知道錯了。”她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夙朝的臉色,生怕自己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
蕭夙朝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寫滿了無奈與頭疼,他再次開口,聲音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那你說說,你背著朕藏酒這事兒,到底怎麼回事?每次朕說你,你都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信誓旦旦地保證再也不藏了,結果呢?一次又一次,你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藏的酒可一點都不少。這次朕把你藏的酒全摔了,你給我聽好了,以後絕對不許再藏酒了,聽見沒?那些酒喝多了對身體百害無一利,你怎麼就不懂得愛惜自己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康令頤的肩膀,像是在告誡,又像是在心疼。
康令頤忙不迭地點頭,腦袋像撥浪鼓一般,聲音清脆又帶著一絲急切:“聽見了,隕哥哥,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藏酒了,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吧。”她雙手緊緊拽著蕭夙朝的衣袖,眼神裡滿是誠懇,試圖讓他相信自己的決心。
蕭夙朝看著康令頤信誓旦旦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疑慮,他伸出手,輕輕捏住康令頤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眼神裡帶著一絲警告與不容抗拒的威嚴:“朕真的很難再信你了,從今天起,你不許再碰一滴酒。要是再敢背著朕藏酒,哼,不用你喝醉倒在床上暈頭轉向,到時候,你在床上,在朕的身下暈過去,朕可就真的不客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曖昧,後半句話一出口,康令頤瞬間羞得滿臉通紅,仿佛熟透了的蘋果。
康令頤又羞又惱,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蕭夙朝那熾熱的目光,小手輕輕放在蕭夙朝的鎖骨處,嬌嗔道:“陛下壞,就會欺負我,說這些羞人的話。”她微微撅起嘴,那模樣既可愛又迷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蕭夙朝看著康令頤嬌羞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壞笑,故意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朕壞?那你還不是乖乖地待在朕身邊,離不開朕。”他順勢將康令頤摟得更緊了些,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眼中滿是寵溺,仿佛剛剛那個大發雷霆的人不是他,此刻的他,滿心滿眼隻有眼前這個嬌俏可愛的人兒。
康令頤輕輕拽了拽蕭夙朝的衣角,眉眼低垂,帶著幾分委屈的嬌嗔:“我餓了,從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她的聲音軟糯,尾音微微上揚,像一隻撒嬌的小貓,滿是對蕭夙朝的依賴。
蕭夙朝挑了挑眉,故意板起臉,佯裝嚴肅地說道:“誰讓你中午不吃飯,淨在朕的懷裡哭來著,現在知道餓了?朕也餓了,你不安慰安慰朕這顆被你折騰的心?”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刮了刮康令頤的鼻子,眼中滿是寵溺,看似責備的話語裡,實則藏著無儘的溫柔。
康令頤一聽,眼眶瞬間又紅了起來,小嘴一撅,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都小產了,身心俱疲,你不安慰我就算了,現在還不讓我哭了?隕哥哥,你怎麼能這樣欺負我。”說著,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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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見狀,心中一緊,趕忙伸手將康令頤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道:“朕哪有欺負你,我的小祖宗,可彆冤枉朕。”他的聲音輕柔,帶著滿滿的心疼,試圖安撫康令頤的情緒。
康令頤在蕭夙朝懷裡抽抽搭搭,嘟囔著:“就有,你就是欺負我。我現在餓壞了,都怪溫鸞心,要不是她,我也不會這麼傷心。”提到溫鸞心,康令頤的語氣裡滿是怨念,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宣泄口。
蕭夙朝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順著康令頤的話說道:“對,都怪她。你那會兒剛醒就開始哭,朕一直好言好語地哄著,你怎麼不說,還淨惹朕生氣?你呀,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他輕輕歎了口氣,語氣裡既有無奈,又有對康令頤的縱容。
康令頤從蕭夙朝懷裡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眼巴巴地說道:“我不管,我現在就想吃東西,我要喝粥。”她緊緊抓著蕭夙朝的手臂,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眼神裡滿是渴望。
蕭夙朝看著康令頤這副模樣,又好氣又好笑,故意逗她:“不喝冰美式了?之前可是心心念念的。”他微微挑眉,嘴角帶著一抹調侃的笑意。
康令頤一聽,小嘴一撇,嬌嗔道:“想喝你也不讓。小時候,葉叔叔不讓談戀愛,好不容易上高中了,你又不讓。”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蕭夙朝的胸膛,滿臉的不滿。
蕭夙朝忍不住笑出聲,輕輕握住康令頤的手,認真地說道:“淨瞎扯,不是不讓你談,是不讓你跟彆人談,你隻能跟朕談。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想吃什麼,朕去給你做。”他的眼神溫柔而堅定,仿佛在向康令頤承諾,會滿足她所有的需求。
康令頤卻搖了搖頭,再次鑽進蕭夙朝的懷裡,撒嬌道:“不讓你做,我隻要你抱。”她緊緊依偎著蕭夙朝,像一隻找到了避風港的小鳥,尋求著溫暖與安慰。
蕭夙朝無奈地笑了笑,寵溺地說道:“好好好,朕抱。”說著,他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給禦叱瓏宮的廚子發消息:“給朕做些女帝愛吃的菜,做完趕緊送過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眼神裡滿是關切。
康令頤從蕭夙朝懷裡探出頭來,眼睛亮晶晶地說道:“我想吃菠蘿咕咾肉,彆的你看著辦。”她的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仿佛已經聞到了美食的香氣。
蕭夙朝點了點頭,回複廚子:“菠蘿咕咾肉,藍莓山藥,再做個營養粥,其他的菜品你們看著搭配。”發完消息,他將手機放在一旁,再次緊緊抱住康令頤,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輕聲說道:“等著吧,很快就能吃上了。”
康令頤蜷縮在蕭夙朝的懷裡,眼皮開始打架,聲音軟糯地呢喃:“隕哥哥,我困了,眼皮都快抬不起來啦。”她微微仰頭,看著蕭夙朝,眼神裡帶著一絲困倦與依賴。
蕭夙朝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另一隻手拿起一個火龍果遞到她麵前,說道:“現在睡,晚上可就睡不著咯。來,這是朕從外頭特意給你買的新鮮水果,你先墊墊肚子。”他的語氣裡滿是寵溺,試圖讓康令頤先吃點東西再休息。
康令頤瞥了一眼火龍果,皺了皺鼻子,撒嬌道:“我不吃,它還沒剝皮呢。你要是給我切塊,我就吃。”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俏皮,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蕭夙朝,等待著他的回應。
蕭夙朝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刮了刮康令頤的鼻子,說道:“你呀,就會給朕出難題。昨天不是還吵著說想吃酸奶碗嗎?朕去給你做,吃不吃?”他的眼神裡滿是溫柔,隻要是康令頤想要的,他都願意去做。
康令頤一聽,瞬間來了精神,眼睛放光,連忙點頭:“吃,我要吃。隕哥哥做的酸奶碗最好吃啦。”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對蕭夙朝的手藝充滿了期待。
蕭夙朝寵溺地笑了笑,拿著水果和酸奶走進病房裡的廚房。他熟練地切著水果,不時抬頭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康令頤,眼神裡滿是愛意。
康令頤見蕭夙朝進了廚房,偷偷拿起手機,點了份外賣。隨後,她對著廚房的方向,拍了一張蕭夙朝做酸奶碗的照片,發到了十人群裡。照片裡,蕭夙朝專注的神情和熟練的動作被完美捕捉。
不一會兒,淩初染在群裡發消息問道:“吃飯了嗎?”
康令頤迅速回複:“沒呢,隕哥哥讓廚子做了送過來,你們幾個過來蹭飯吧。人多吃飯才熱鬨嘛。”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已經看到了朋友們相聚的歡樂場景。
淩初染秒回:“等的就是這句話,走。所有人”緊接著,群裡消息不斷,大家紛紛響應。
葉南弦回複道:“我吃過了,打算去看看我的兩個外甥。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玩,可彆打擾令頤休息。”
謝硯之也回複:“馬上到。”
蕭夙朝站在廚房裡,目光透過玻璃直勾勾地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康令頤。他拿起手機,在群裡回複:“朕隻讓廚子做了兩個人的量,想吃的自己跟廚子說。康令頤,還吃什麼?朕給做。”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無奈,卻又充滿了對康令頤的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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