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陽光暖煦,而寢殿內一片靜謐,隻有康令頤昏睡時微弱的呼吸聲。殿外,顧修寒抱著一遝文件,眉頭輕皺,聽到殿內許久沒了動靜,便湊近門邊,輕聲詢問,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與關切:“暈了?”
寢殿的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蕭夙朝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他神色淡然,發絲整齊,整理著袖口的褶皺,輕輕應了一聲:“嗯。”
顧修寒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抬手指著蕭夙朝,話語裡滿是譴責:“禽獸,當個人吧。”他實在難以想象,蕭夙朝竟然把康令頤折騰到這般地步。
蕭夙朝挑了挑眉,神色平靜,雙手抱在胸前,語氣不緊不慢地回應:“她撩朕一個月了你怎麼不說?找朕有事?”提起這一個月的經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隱忍後的釋放。
顧修寒撇了撇嘴,似乎對蕭夙朝的說法並不認同,但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她醒了?”
蕭夙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容置疑的笑意,斬釘截鐵地說:“繼續,直到她給朕認錯。”那堅定的語氣表明,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康令頤這次的“挑釁”。
顧修寒一臉驚訝,往後退了半步,臉上寫滿了疑惑,追問道:“昨天晚上怎麼了?”他實在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蕭夙朝如此大動乾戈。
蕭夙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語氣也變得冰冷:“她穿一身高開叉深v禮服說要去參加一個宴會,沈赫霆也在。朕問她要請柬她說是假的。”回想起昨晚的場景,康令頤那身惹眼的打扮和要去見情敵的話語,依舊讓他怒火中燒。
顧修寒聽後,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攤開雙手說道:“不至於折騰人家到現在吧?”他覺得蕭夙朝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蕭夙朝狠狠地瞪了顧修寒一眼,往前逼近一步,身上散發著一股壓迫感,冷冷地說:“她至於,你,朕直接動手。有事說事少打聽。”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警告,表明這件事不容顧修寒置喙。
顧修寒識趣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趕忙舉起手中的文件,解釋道:“這是新的合作方案,需要你過目簽字。”說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夙朝的臉色。
蕭夙朝輕輕關上寢殿的門,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他踱步到衣櫃前,動作利落地挑選出一套剪裁精致的黑色西服,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沉穩與優雅。穿上西服後,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領,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走到沙發旁,緩緩坐下,端起桌上早已泡好的一杯清茶,輕抿一口,目光悠悠地落在昏睡在床上的康令頤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呢喃:“康令頤啊康令頤,才剛開始你暈了兩次了,不讓你暈兩天,可真不是朕做事的風格。”那聲音裡帶著一絲寵溺,又有幾分霸道,仿佛在向康令頤宣告,這場“懲罰”還遠遠沒有結束。
此時,昏睡中的康令頤眉頭輕皺,嘴裡開始嘟囔著夢話:“蕭夙朝不懂節製,早晚保溫杯裡泡枸杞。”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靜謐的寢殿裡,卻清晰可聞。
蕭夙朝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又好氣又好笑的神情。他放下茶杯,掏出手機,迅速按下錄音鍵,將康令頤的夢話完整地錄了下來,嘴裡還念念有詞:“才暈兩次還敢在夢裡編排朕,這筆賬,朕可記下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放回口袋,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在想著如何“回敬”康令頤。
就在這時,蕭夙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謝硯之。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接起電話,語氣冰冷:“有事?”
電話那頭,謝硯之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與好奇:“令頤暈了?老大你可就這一個妻子,節製點。”顯然,他已經聽說了康令頤的事情,忍不住來打趣一番。
蕭夙朝一聽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你活夠了?”他可不喜歡彆人對他和康令頤之間的事情指指點點。
謝硯之連忙打哈哈,聲音裡帶著一絲討好:“沒,好奇,問問。”他深知蕭夙朝的脾氣,可不想因為幾句話就得罪了這位大佬。
蕭夙朝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滾,沒事朕掛了。”說完,也不等謝硯之回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再次端起茶杯,眼神又落在了康令頤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期待著康令頤醒來後,他該如何與她“算賬”。
蕭夙朝掛斷電話後,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目光依舊停留在康令頤的睡顏上,腦海裡回想著過往一個月她的種種撩撥,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的笑意卻又夾雜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等你醒了,看朕怎麼收拾你。”他輕聲自語,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的篤定。
時間緩緩流逝,蕭夙朝起身,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讓刺眼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灑進屋內,希望這強烈的光線能喚醒沉睡的康令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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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康令頤在強光的刺激下,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頭疼欲裂,全身酸痛得仿佛散架了一般。她艱難地撐起身子,看到坐在窗邊的蕭夙朝,瞬間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心裡“咯噔”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隕哥哥……”康令頤小聲地叫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絲討好與試探。
蕭夙朝轉過身,邁著沉穩的步伐朝她走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醒了?睡得可香?”
康令頤縮了縮脖子,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小聲嘟囔道:“還……還好。”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煞白,“我……我不會又說什麼夢話了吧?”
蕭夙朝挑了挑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播放鍵,康令頤那夢話的聲音在房間裡清晰響起:“蕭夙朝不懂節製,早晚保溫杯裡泡枸杞。”
“你……”康令頤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隕哥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彆生氣嘛。”她一邊說著,一邊拉住蕭夙朝的衣袖,不停地搖晃著,試圖用撒嬌來化解這場危機。
蕭夙朝卻不為所動,他雙手抱胸,冷冷地說:“一句錯了就完了?這一個月你撩撥朕,昨晚還想去找沈赫霆,你當朕是擺設?”
康令頤滿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惱,眼神裡帶著幾分嗔怪看向蕭夙朝,小聲嘟囔著:“隕哥哥,你不喜歡聽這個呀?還有,哪有人像你這麼‘陰險’的,居然偷偷錄音。”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捶了捶蕭夙朝的肩膀,試圖用這種親昵的舉動來緩和氣氛。
蕭夙朝卻不吃她這一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雙手緊緊握拳,上前一步,身上散發著強烈的壓迫感,怒聲說道:“彆給朕偷換概念,朕問你,你當朕是擺設?你還當著朕的麵,換上那身幾乎遮不住什麼的禮服,說要去找沈赫霆?康令頤,你可真是好樣的!”他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怒意,回想起昨晚的場景,他就氣得渾身發抖。
康令頤被蕭夙朝的怒火嚇了一跳,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眼神裡滿是恐懼與求饒。她咬了咬下唇,聲音帶著哭腔,軟糯地說道:“隕哥哥,我錯了,真的錯了,我現在腰疼得厲害,隕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說著,她伸出雙臂,作勢要往蕭夙朝懷裡鑽,希望能借此得到他的原諒和安慰。
蕭夙朝卻不為所動,他微微側身,躲開康令頤的擁抱,雙手抱胸,冷冷地盯著她,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一句錯了就算了?說話啊,怎麼啞巴了?昨天挑釁朕的時候,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夢裡編排朕的時候,不是挺會說的嗎?現在怎麼不吭聲了?”他的眼神裡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康令頤吞噬。
康令頤無助地坐在床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知道蕭夙朝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再次喊道:“隕哥哥……”這一聲“隕哥哥”,叫得格外淒慘,充滿了無儘的委屈與哀求,希望能喚起蕭夙朝的一絲憐憫。
蕭夙朝的眼眸暗沉如淵,周身散發著不容抗拒的氣場,死死地盯著康令頤,語氣冷硬,一字一頓地說道:“從昨天開始算,到剛才你醒了結束,你才暈了兩次,哼,朕原本想著讓你暈兩天。康令頤,給朕把皮帶解開。”那聲音裡裹挾著熊熊怒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滿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康令頤一聽這話,驚恐瞬間爬滿了她的眼眸,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被子,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望著蕭夙朝,聲音帶著哭腔,軟糯又帶著一絲顫抖,苦苦哀求道:“我不,隕哥哥,我真的不。你看我現在腰疼得厲害,都快動不了了,隕哥哥你先給我揉揉好不好?就揉一會兒,求求你了。”說著,她一邊搖晃著蕭夙朝的手臂,一邊試圖用撒嬌來軟化他那堅硬如鐵的心腸。
然而,蕭夙朝卻絲毫沒有心軟的跡象,他的眼神愈發冰冷,往前逼近一步,身上的壓迫感更強了,再次厲聲喝道:“快點!彆逼朕動手。”這一聲怒喝,仿佛裹挾著暴風雨般的氣勢,震得康令頤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康令頤的眼眶裡噙滿了淚水,宛如清晨掛在花瓣上搖搖欲墜的露珠,聲音帶著哭腔,嬌柔婉轉,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撒嬌求饒:“不嘛,隕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嘛。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說著,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蕭夙朝的衣角,身體微微前傾,整個人散發著楚楚可憐的氣息,試圖用這副模樣喚起蕭夙朝心底的柔情。
蕭夙朝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糾結與掙紮,但很快,那股堅決又重新占據了主導。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波瀾,聲音依舊冷硬,卻不自覺地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趕緊的,朕不想對你動手。彆逼朕把事情鬨得太難看。”他的雙手緊握在身側,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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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見狀,心中一緊,她緩緩鬆開抓住衣角的手,轉而輕輕環住蕭夙朝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聲音帶著鼻音,綿軟又帶著幾分狡黠:“你舍得嗎?隕哥哥,你肯定舍不得對我動手的。我現在渾身都疼,就想讓你抱抱我,給我點安慰嘛。”她一邊說著,一邊在蕭夙朝懷裡輕輕蹭了蹭,像一隻無助的小貓在尋求主人的庇護。
蕭夙朝身體一僵,雙手懸在半空,終究還是緩緩落下,輕輕搭在康令頤的背上,卻沒有用力回抱。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情緒,聲音雖仍冷硬,但少了幾分銳利:“彆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這次你犯的錯,朕不會輕易放過。”
康令頤在他懷裡悶聲哼唧,雙手抱得更緊,嘟囔著:“我知道錯啦,隕哥哥最好了,不會真的生我氣的。”她微微仰起頭,濕漉漉的大眼睛滿是無辜,試圖用撒嬌瓦解蕭夙朝的決心。
蕭夙朝垂眸,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悄然熄滅了幾分,可想到她之前的種種“挑釁”,又狠下心道:“先把該受的懲罰受了,再談原諒。”說著,他雙手握住康令頤的肩膀,將她從懷裡拉開,目光堅定地與她對視。
康令頤撇了撇嘴,眼眶又泛起淚光,小聲嘀咕:“隕哥哥好絕情,我都這麼難受了。”但在蕭夙朝不容置疑的注視下,她還是緩緩抬手,手指微微顫抖著伸向蕭夙朝的皮帶,動作遲緩又帶著不情願,嘴裡還念念有詞:“我解,我解還不行嘛,隕哥哥一會兒可要輕點。”
蕭夙朝注視著康令頤的一舉一動,眼神中複雜難辨,既有懲罰她的決心,又夾雜著些許心疼。當康令頤的指尖觸碰到皮帶扣時,他的喉結微微滾動,彆過頭去,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些許,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朕數三聲,要是還沒解開,可就不止是這點懲罰了。”
康令頤的手猛地一顫,原本就緩慢的動作變得更加慌亂,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帶著哭腔說道:“隕哥哥,你彆催我呀,我這不是正解著呢。”她的手指因為緊張和害怕變得不聽使喚,費了好大的勁才好不容易解開第一個扣眼。
“一。”蕭夙朝開始數數,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在向康令頤宣告著即將到來的懲罰無法逃避。康令頤急得眼淚奪眶而出,一滴滴落在手背上,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哀求道:“隕哥哥,我求你了,彆這樣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可蕭夙朝不為所動,繼續緩緩吐出:“二。”
康令頤咬著下唇,手指瘋狂地抖動,終於在蕭夙朝說出“三”之前,解開了皮帶。她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手無力地垂落,整個人癱坐在床上,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恐懼,不敢去看蕭夙朝的眼睛,隻是小聲抽泣著,等待著即將降臨的未知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