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回過神來,微微皺眉,神色中滿是關切:“那輛車上有吃的嗎?令頤還沒吃飯呢,可彆餓著她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
謝硯之坐在前排,轉過頭來,自信滿滿地說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今晚是你的大喜日子,咱們不灌你酒,就好好鬨鬨洞房,明天再好好慶祝,到時候可就不手軟了。”臉上洋溢著壞笑。
蕭夙朝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行,不過可彆整那些尷尬的遊戲,朕實在不喜歡。”語氣中帶著幾分帝王的威嚴。
謝硯之連忙點頭:“知道了,肯定讓你滿意。”
這時,祁司禮湊了過來,一臉狡黠地問道:“朝哥,你大婚,我們三個應該不用出新婚禮物吧?”眼神裡滿是期待。
蕭夙朝擺了擺手,說道:“錦竹她們也沒出,就都免了吧。”
祁司禮長舒一口氣,笑道:“我還在想給你包個紅包呢,那我給令頤包一個得了。對了,修寒,聽說你跟舒兒好事將近?”
顧修寒微微頷首,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對,一個月的時間操辦婚禮。朝哥,到時候可得借你一用,給我出出主意。”
蕭夙朝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行,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朕的事,肯定幫你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車內的氛圍,在這輕鬆的交談中,變得愈發溫馨起來,而這場婚禮,也僅僅隻是幸福故事的開篇。
顧修寒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疊在膝蓋上,一臉自信地對蕭夙朝說道:“婚禮流程都打點好了。中午主要是招待賓客,安排了豐盛的宴席和精彩的表演,讓大家吃好喝好、熱鬨一番。晚上才是咱們幾家人聚在一起,辦一場溫馨又私密的家宴,增進彼此的情誼。再之後,按照習俗,就該熱熱鬨鬨地鬨洞房啦,隨後就到你們的二人世界咯。朝哥,你覺得這個流程怎麼樣?”他的眼神裡閃爍著期待,似乎在等待蕭夙朝的認可。
蕭夙朝微微頷首,沉思片刻後說道:“挺好的,安排得很周到。不過,晚上的禮服到了嗎?今天這帝服實在太重了,朕穿著倒還勉強能撐得住,關鍵是令頤的頭冠太過沉重,讓她穿著一整天帝服,她肯定受不了。”說到康令頤,他的眼神裡滿是心疼。
顧修寒連忙回答:“到了,都是新做的,有三四件呢。有一件和前幾天你求婚時她穿的那件相仿,款式不同,原本設計是偏溫婉風格的。但仔細想想,令頤可不是溫婉的性子,人家那可是冷豔高貴,氣場十足。在朝哥麵前,她連瓶蓋都擰不開,一副嬌弱的小女兒模樣;可朝哥不在的時候,心狠手辣得很,前兩天那個陳總,說令頤是陪酒的,被她灌酒灌到胃出血了。要不換件禮服?換個大氣華麗的,更襯她的氣質。”
蕭夙朝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說道:“不是這樣的,她愛跟朕撒嬌,在朕麵前,她不需要偽裝。朕不喜歡她故作溫婉的樣子,她自己也不喜歡,那樣太累了,而且她也不需要。朕喜歡的,就是她本來的樣子。禮服是得換,但彆選那種溫婉一類的,隻要令頤滿意就行,哪怕到時候朕在一旁做陪襯,看著她開心,朕就滿足了。”他的語氣裡,滿是對康令頤的寵溺。
謝硯之忍不住插話道:“你是真疼令頤啊,令頤回來差不多有半年了吧,哪怕朝哥你被氣冒煙了,頂天也就說兩句教育的話,連吼都舍不得,更彆說動手了。你就不怕把令頤寵壞了?”他一臉調侃地看著蕭夙朝。
蕭夙朝挑了挑眉,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霸道的笑容:“寵壞好啊,寵壞了就沒人跟朕搶了,令頤隻能是朕的。”那語氣,仿佛在宣誓主權。
顧修寒笑了笑,突然想起什麼,說道:“那我哥沒機會咯,對了,我給沈赫霆發了一封你們成婚的請柬。”
蕭夙朝眼睛一亮,臉上閃過一絲快意,說道:“發的好,顧修寒真有你的,發的好啊。可算解決一個心腹大患了,沈赫霆三年前教唆令頤逃婚這筆賬,朕還沒跟他算呢。這次把他請來,看他還有什麼話說。”想到沈赫霆,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淩厲。
祁司禮在一旁忍不住吐槽:“你們兩口子,一個比一個記仇。不過也難怪,那沈赫霆確實做得過分。”眾人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車內的氣氛輕鬆又愉快。
蕭夙朝微微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語氣中帶著幾分醋意與無奈:“怪朕?沈赫霆覬覦令頤都整整七年了。從上學的時候起,他就天天跟朕作對,那時候在學校裡,但凡朕和令頤走得近些,他就想儘辦法從中作梗。本以為畢業了就好了,可誰知道,他還是陰魂不散,依舊和朕對著乾。”回憶起往昔,那些與沈赫霆針鋒相對的畫麵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蕭夙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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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之像是來了興致,繪聲繪色地補充道:“令頤剛回來的那段時間,沈赫霆更是變本加厲。他天天一大早,就捧著精心準備的早餐送到令頤辦公室,風雨無阻。不僅上班送,下班還準時去接,那殷勤勁兒,誰看了都知道他心思不純。朝哥,你這情敵,可真是夠絕的,這麼多年,就盯著令頤不放。”說著,還忍不住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感慨。
蕭夙朝的臉色愈發難看,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抬手擺了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能彆提他了嗎?一說起他,朕就來氣。”想起沈赫霆對康令頤的種種舉動,他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謝硯之見狀,立刻識趣地點點頭:“能能能,不說了不說了。”察覺到蕭夙朝的情緒,他也不再多言,隻是暗自想著,這沈赫霆這回收到請柬,怕是有的好戲看了。
顧修寒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看向正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蕭夙朝,開口問道:“不給令頤打個電話?你就不想知道她這會兒在做什麼?”蕭夙朝抬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簡短有力地吐出一個字:“打。”
顧修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話題一轉:“朝哥,我聽說清胄談戀愛了?”蕭夙朝神色未變,語氣平淡:“沒。”顧修寒卻不依不饒,臉上帶著一抹促狹的笑:“得了吧,我可都瞧見了,他抱著手機傻笑,還時不時接個電話、發個語音,那模樣,不是談戀愛是什麼?”蕭夙朝神色淡然,擺了擺手道:“談唄,隻要他彆給朕帶回來個男的,也彆把姑娘家肚子搞大就行。”
顧修寒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調侃道:“你當年可不是這麼說的。想當初高一的時候,你信誓旦旦地說,給你一年時間,就能追到康盛的端華帝姬做你的太子妃。那些層出不窮的追求手段,敢問陛下如今該怎麼解釋?不過也好,太子妃沒當成,最後倒成了你的皇後。”蕭夙朝微微眯起眼睛,回憶起過往,嘴角不自覺上揚:“彆管怎麼說,康令頤怎樣都是朕的女人。”
另一邊,淩初染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幾分不解與惋惜:“令頤,你又何必呢?跟蕭夙朝談了四年戀愛,畢業就結婚,分彆三年後,今天又成婚。人生這麼長,就沒想過多些不同的經曆?”葉望舒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姐姐你應該多談談戀愛的,也不至於被傷得這麼慘。”康令頤輕輕歎了口氣,耐心說道:“好了,談那麼多戀愛做什麼?你們看看身邊,女孩子因為戀愛被傷的還少嗎?你們是想讓我經曆幾次失戀才甘心?”
此時,蕭夙朝的聲音從電話這頭插了進來:“朕沒給你們發紅包?把手機給令頤,朕跟皇後說說話。”淩初染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肉麻,還皇後。”隨後,把手機遞給了康令頤。康令頤接過電話,輕聲喚道:“陛下。”蕭夙朝的聲音瞬間柔和下來:“暈車嗎?這一路車程不短,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朕說。”康令頤皺了皺眉頭,聲音帶著些許虛弱:“有點,我想吐。”
淩初染一聽康令頤說難受,立馬手忙腳亂地翻找起來,嘴裡還念念有詞:“令頤,快喝點水果茶緩緩,這水果茶我特意加了蜂蜜,說不定能讓你好受些。還有這橘子皮,你聞著,據說能緩解暈車。諾諾,窗戶再開大點,讓令頤透透氣!”時錦竹站在一旁,眉頭微皺,一臉擔憂地提醒道:“令頤可不能受寒,開窗戶的話,稍微留個小縫就行。”
康令頤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臉色煞白,虛弱地說:“不行了,我真的想吐。”這聲音裡的難受勁兒,讓電話那頭的蕭夙朝心急如焚,他不假思索地指揮起來:“戴個口罩,多少能擋一擋異味。淩初染,你趕緊點個香薰,舒緩一下氣味。”淩初染動作麻利,迅速點上香薰,應道:“點了,令頤你再忍忍。”過了一會兒,康令頤緩了口氣,說道:“好多了。”
蕭夙朝稍稍安心,又趕忙問道:“還有多久到?”淩初染探頭看了看窗外,回複道:“還有一個路口,馬上就到了。”可沒等眾人鬆口氣,康令頤又皺起眉頭:“時錦竹,快開窗,這車裡一股皮革味兒,還有不知道誰的臭腳丫子味,我胃裡難受得厲害。”時錦竹連忙應著:“哦哦,這就開。”獨孤徽諾也急得不行:“我靠,可千萬彆吐啊,司機你快點開!”
終於,車穩穩停在了酒店外。康令頤穿著華麗的帝服,艱難地打開車門下車,可還是沒忍住,彎下腰嘔吐起來。幾乎是同一時間,蕭夙朝所坐的車也停穩了。他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衝到康令頤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滿眼心疼地說:“喝點水,漱漱口。”隨後,轉頭對顧修寒說道:“顧修寒,你去看看那輛車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重的異味。”
祁司禮站在一旁,看著顧修寒匆匆跑過去的背影,擔心地問:“修寒,你沒事吧?”顧修寒捂著嘴,一邊吐一邊說:“有事,朝哥聽到令頤暈車後,自己親自飆車,車開得那叫一個猛,晃得我胃裡直翻騰,難受死了。”這邊,謝硯之黑著臉,怒氣衝衝地把司機拽出來,質問道:“今天陛下大婚,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居然穿拖鞋來?你是不是沒洗腳?車裡那股味兒,你自己聞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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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被謝硯之劈頭蓋臉地質問,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滿不在乎地嘟囔道:“姑娘家的,沒必要這麼矯情吧,暈車不就是小事一樁。”這話一出口,可把謝硯之給徹底激怒了,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大聲吼道:“你說什麼?人家今天結婚,新郎把新娘當寶貝兒似的寵著,你倒好,不洗腳還開著頭車,你還有理了?朝哥,我靠,我實在受不了了,這味兒太臭了!”那股刺鼻的氣味讓謝硯之胃裡一陣翻湧,他忍不住乾嘔起來。
蕭夙朝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此刻愈發難看,寒眸中閃過一絲狠厲,毫不猶豫地命令道:“換個司機,讓他立馬滾蛋!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竟出這種紕漏。”
祁司禮一直站在旁邊,目睹著這混亂的場景。他熟練地戴上兩個口罩,試圖隔絕那令人作嘔的氣味,然後有條不紊地對謝硯之說:“硯之,你趕緊去看看初染、錦竹、舒兒和徽諾,她們幾個剛也被這味兒熏得夠嗆。這邊我聯係安保來處理後續的事情。”謝硯之捂著鼻子,眉頭緊皺,忙不迭地點頭:“行,我這就去。”說完,便快步朝著康令頤她們所在的車走去。
康令頤靠在蕭夙朝身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聲音微弱且帶著哭腔:“我不要坐他的車了,我真的想吐,隕哥哥,我好難受。隕哥哥,初染點了香薰也擋不住那股味,我感覺胃裡還是翻江倒海的。”蕭夙朝心疼地將她摟得更緊,自責又溫柔地說道:“不坐了,再也不坐了,是朕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
顧修寒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踉蹌著走到蕭夙朝麵前,一臉哀怨地抱怨道:“蕭夙朝,我是你兄弟,咱倆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你倒好,把我當烏龜折騰啊?你那飆車技術,差點沒給我直接顛到醫院去,我靠!”他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拍著胸口,心有餘悸。
蕭夙朝此刻滿心滿眼隻有虛弱的康令頤,哪有心思理會顧修寒的抱怨。他輕輕將康令頤打橫抱起,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然後對顧修寒說道:“你自己找個地方歇會兒去,朕先抱令頤去休息。”說罷,便抱著康令頤大步朝著酒店內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而堅定,眼神中滿是對懷中愛人的關切與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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