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我怎麼會算計你呢,你彆瞎想。”康令頤急忙反駁,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暗自思忖,沒想到蕭夙朝連十一的事情都知曉,看來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棘手。
蕭夙朝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那說實話。靳肆寒是你皇爺爺從難民窟撿回來的一個七歲小男孩,也是他貪圖富貴榮華,狠心殺了你皇爺爺,這些事,你真以為朕被蒙在鼓裡?”
康令頤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她怎麼也沒想到,蕭夙朝竟然把這些陳年舊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她下意識地反問:“你怎麼知道的?”聲音裡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蕭夙朝看著康令頤的反應,心中已然明了幾分。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康令頤:“你打算瞞朕到什麼時候?小十一是靳肆寒什麼人?彆再跟朕裝傻充愣。”
康令頤咬著下唇,內心在做著激烈的掙紮。她低下頭,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我不知道。”其實,她心裡清楚,自己再怎麼隱瞞,恐怕也難以逃過蕭夙朝的追查。
蕭夙朝終於徹底失去了耐心,他大步走到沙發旁,重重地坐下,順勢將康令頤抱到腿上。他的雙手緊緊握住康令頤的肩膀,怒聲威脅道:“你真以為朕舍不得對你做什麼?你皇兄還在樓下,需要朕讓人把他帶過來審問一番嗎?”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康令頤聽到這話,臉色驟變。她深知蕭夙朝的手段,若是皇兄被牽扯進來,後果不堪設想。她連忙伸手拉住蕭夙朝的衣袖,帶著哭腔說道:“你彆動我皇兄,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此刻,她心裡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向蕭夙朝坦白一切。
蕭夙朝的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雙眸緊緊盯著康令頤,那眼神仿佛能洞察她內心的每一絲想法。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說。”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因這一個字而凝固。
康令頤深吸一口氣,知道再也無法隱瞞,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靳肆寒被我皇爺爺從難民窟帶到宮裡後,所有的待遇跟我父皇一樣。皇爺爺還特意為他挑選了世家女子成婚,婚後他們育有一子,就是禁忌蠻荒的小十一。隕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瞞你的,這些事一直壓在我心底,我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夙朝的反應。
蕭夙朝冷哼一聲,絲毫沒有被她的解釋打動,冷冷地說道:“彆打岔,接著說。”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讓康令頤感覺渾身不自在。
康令頤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小十一出生時,皇爺爺欣喜萬分,還特意讓小十一隨母姓。第二年,我皇兄康時緒出生。或許是因為他是撿來的緣故,靳肆寒一直對我父皇心存忌憚。等我出生的時候,母親親眼目睹靳肆寒殺了病重的皇爺爺,受此刺激,母親大出血生下了我。之後,靳肆寒便聯合上官家針對秦族。就在我被父皇送到葉家的時候,秦族慘遭滅門。我至今都不知道靳肆寒用了什麼惡毒的手段,竟然致使康盛內亂。父皇被逼無奈,一劍刺向靳肆寒的靈根,致使他靈根潰散,最終被困穢魔窟。剩下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隕哥哥,你不要陰沉著一張臉,我好害怕。”說著,她的眼眶微微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蕭夙朝聽著這一切,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怎麼也沒想到,背後竟隱藏著如此複雜的恩怨情仇。他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慕容臨淵是靳肆寒的兒子?”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緊緊盯著康令頤,仿佛要從她的回答中找到更多線索。
康令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嗯。”她知道,這個答案可能會再次激怒蕭夙朝,但她已彆無選擇,隻能如實相告。
蕭夙朝的眼睛瞬間瞪大,眸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幾乎是吼了出來:“慕容臨淵就是禁忌蠻荒的小十一?”那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帶著十足的震撼與憤怒。
康令頤被這吼聲嚇得渾身一顫,卻隻能無奈地點點頭,聲音微弱地再次應了一聲:“嗯。”她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蕭夙朝的眼睛,心裡滿是愧疚與不安。
蕭夙朝胸膛劇烈起伏,強壓著內心的怒火,然而那怒火還是從他的每一個字裡噴薄而出:“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朕到現在?你到底有什麼彆的打算?你難道不怕他找你報仇嗎?康令頤,你腦子被門夾了?知不知道慕容臨淵是個多麼陰險狡詐的人?”他一邊說著,一邊猛地站起身,雙手緊緊握拳,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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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沒忘,當年是你提議並且力保他進禁忌蠻荒。你難道忘了他父親靳肆寒與康盛皇室有血海深仇嗎?你居然留這麼個危險的人在身邊!”蕭夙朝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越說越激動,“靳肆寒當年逼宮,背後就是慕容臨淵在出謀劃策。慕容臨淵在靳肆寒身邊養了五六年,沒少沾染那些毒辣的手段。你呢?你十二歲才參與奪嫡,慕容臨淵那時候多大?更彆提還有上官家做陪襯一起逼宮。”他猛地停下腳步,轉身死死地盯著康令頤,眼神中滿是擔憂與責備。
“你跟他鬥,贏不贏得過暫且不說,要是你受傷了或者出事了,你讓朕怎麼辦?”蕭夙朝的聲音微微顫抖,此刻,他的憤怒早已化為對康令頤深深的擔憂,“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做這麼危險的決定,把自己置於如此險境,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他的語氣裡既有憤怒,又有心疼,恨不得將康令頤狠狠罵醒,又怕自己的語氣太重傷害到她。
康令頤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毫不退縮地迎上蕭夙朝的目光,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鬥得過。”她的聲音清脆而堅決,仿佛在向蕭夙朝,也向自己宣誓著她的決心。
蕭夙朝聞言,臉上的震驚與憤怒更甚,他不敢相信康令頤到現在還如此固執。他向前一步,雙眼緊緊盯著康令頤,幾乎是咬著牙說道:“你再說。”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警告,希望康令頤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改變自己的想法。
然而康令頤沒有絲毫動搖,挺直了脊背,再次大聲重複:“我說我鬥得過。”她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倔強,那是一種對複仇的執著,也是對自己能力的自信。
蕭夙朝徹底被激怒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青筋暴起,怒聲吼道:“鬥不過又該如何?你想過嗎?”他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震得空氣都似乎在顫抖,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康令頤安危的擔憂。
康令頤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傷,輕聲說道:“想過,他殺了我母親,殺了秦族。這筆血仇,我必須要報。大不了以身殉道。”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決絕。
“以身殉道?虧你說的出來!”蕭夙朝被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怒火,他的理智瞬間崩塌。在極度的憤怒與心痛之下,他猛地抬手,一巴掌抽在康令頤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康令頤的臉被打得側向一邊,白皙的臉頰上迅速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手印。她緩緩轉過頭,眼中滿是震驚地看著蕭夙朝。她怎麼也沒想到,蕭夙朝會對她動手。
蕭夙朝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悔。但此刻憤怒與擔憂依舊占據著他的內心,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沙啞:“你有孩子,你要跟那種人一起到陰曹地府?你有想過朕嗎?你有想過其他的七個人嗎?他們都是真心待你,你若出了事,他們會有多傷心,你想過嗎?”
他頓了頓,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變得哽咽:“你有想過跟朕有以後嗎?有想過你的兒子嗎?他們才三歲,三歲不是十三歲,更不是三十歲。你看看彆人家的三歲孩子都在乾嘛,無憂無慮,父母健全。你呢?你在乾嘛?你就這麼自私地想拋下一切去報仇,你對得起他們嗎?”蕭夙朝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深深的痛苦與責備,他多麼希望康令頤能放下仇恨,珍惜眼前的生活,珍惜他們共同擁有的一切。
康令頤眼眶中蓄滿了淚水,聲音帶著哭腔,委屈又痛苦地說道:“我做不到,隕哥哥,我疼。”她的臉頰因為那重重的一巴掌而泛紅,心中的傷痛更是難以言說,既有身體上的疼痛,也有被蕭夙朝動手後的難過與不解。
蕭夙朝聽到這話,心中的懊悔如潮水般湧來。他看著康令頤臉上的掌印,滿心自責,溫柔地說道:“咱們一起想辦法,你彆衝動。朕不該動手,是朕不對。朕去拿冰塊給你冰敷一下,很快就好。”他的聲音輕柔,試圖安撫康令頤受傷的情緒。
然而,康令頤卻緊緊抓住蕭夙朝的衣角,指甲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帶著一絲驚慌說道:“你彆走。”此刻的她,內心脆弱無比,剛剛的爭吵和那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她極度缺乏安全感,她害怕蕭夙朝離開後就不再回來,害怕獨自麵對這一切。
蕭夙朝心疼不已,輕輕將康令頤抱在懷裡,像哄著最珍貴的寶貝一樣,柔聲說道:“朕不走,朕不走。”他輕輕撫摸著康令頤的發絲,試圖給她一些安慰。過了一會兒,又接著說:“朕去拿冰塊給你冰敷,朕馬上回來。這幾天朕查了你這三年是怎麼過的,你得了重度抑鬱症,還有自殺傾向,對不對?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自殺,對嗎?後來被你師尊訓了一通,還罰跪了三天,讓人看著你,你才肯接受治療的,對不對?寶貝兒,彆再做傻事了,朕馬上就回來。”他的聲音中滿是心疼與擔憂,想到康令頤這三年所遭受的痛苦,他的心就像被無數根針紮著一樣。
康令頤卻隻是拚命搖頭,眼淚不停地滾落,重複著:“我不要你走。”她此刻隻想緊緊抓住蕭夙朝,仿佛他是自己在這世間唯一的依靠。
蕭夙朝無奈,隻能繼續抱著她,輕聲問道:“那你跟朕說說,三年前是不是也是靳肆寒告訴溫鸞心朕長什麼樣、你長什麼樣的?還有,靳肆寒知道你對花生過敏嗎?”他試圖從這些問題中找到更多線索,同時也想轉移康令頤的注意力,讓她不再沉浸在悲傷和痛苦之中。
康令頤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還帶著迷茫和痛苦,聲音沙啞地說道:“我不知道。”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這些問題。
蕭夙朝見此,心疼地歎了口氣,說道:“那乖,咱們換一個話題。不說這些陳年往事了。”他不想再讓康令頤回憶那些痛苦的過往,隻想讓她儘快從傷痛中走出來。
可康令頤卻不依不饒,哭得更厲害了:“我不,我疼。你打我。”她一邊哭,一邊用手輕輕捶打著蕭夙朝的胸口,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心中的委屈和痛苦。蕭夙朝隻能緊緊抱著她,不停地說著道歉的話,試圖撫平她內心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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