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蕭夙朝聲線冷若冰霜,黑曜石般的眸子掠過慕嫣然狼狽的身影。鎏金燭火在他眉眼投下森冷陰影,玄色衣袍下若隱若現的鎏金軟鞭泛著幽光。
慕嫣然渾身發抖,強撐著爬起,廣袖間的珍珠流蘇拖曳在地上,發出細碎聲響。她跪在蕭夙朝腳邊時,額間花鈿已被冷汗暈開。蕭夙朝修長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語氣帶著三分嘲諷:"跳成這樣,還想做朕的女人?"
"求陛下憐惜......"慕嫣然睫毛顫動,淚珠順著與康令頤相似的眼角滑落,滴在開裂的舞衣上。
康令頤倚在貴妃榻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狐皮軟墊,鳳眸深處閃過一絲狠戾。燭光映得她珍珠淚痣愈發奪目,魚尾裙的珍珠流蘇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蕭夙朝鬆開慕嫣然,轉身將康令頤摟進懷裡,聲音瞬間溫柔:"令頤,朕今晚有個宴會要參加,你同朕一起去?"他低頭吻去她發頂的碎發,掌心貼著她腰間的軟肉輕輕揉捏。
"好。"康令頤環住他的脖頸,唇角勾起狡黠的笑,發間夜明珠發簪折射出細碎光芒。
"陛下,我也想去......"慕嫣然突然抬頭,眼神中帶著卑微的期盼。
蕭夙朝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行。"話音落下,殿外突然炸響一道驚雷,暴雨傾盆而下,將慕嫣然蒼白的臉色連同康令頤眼底轉瞬即逝的寒光,都籠罩在雨幕之中。
康令頤猛地從蕭夙朝懷中掙出,魚尾裙的珍珠流蘇掃過貴妃榻,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她鳳眸圓睜,珍珠淚痣隨著泛紅的臉頰微微顫動,像一顆即將墜落的星子:"你帶她去,朕不去了!"聲音裡帶著破音的顫抖,發間夜明珠發簪在燭光下搖晃,映得她眼底水光瀲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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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立刻扣住她的手腕,玄色衣袍隨著動作揚起暗紋,掌心的溫度透過薄紗灼人:"朕隻是隨口應下。"他低頭想吻去她眼角的淚,卻被康令頤偏頭躲開。
"隨口應下?"康令頤突然冷笑,掙紮間發簪鬆脫,青絲如瀑傾瀉。她猛地後退半步,撞翻了榻邊的鎏金香爐,沉香木屑灑了滿地,"蕭夙朝,你眼裡有彆人為什麼還來找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倔強地仰起下巴,"我回繁星帝宮,絕不礙你的眼!"
"說什麼胡話!"蕭夙朝臉色驟變,一把將她重新拽入懷中,大掌按住她劇烈起伏的後背。他的心跳聲透過胸膛震得康令頤耳膜發疼,"你是朕的皇後,繁星帝宮......"
"起開!"康令頤瘋狂捶打著他的肩膀,珍珠耳墜在劇烈晃動中劃出淩亂的弧線,"你放開我!你都有她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她的指甲掐進他後背,發間雪鬆香混著淚水的鹹澀,在空氣中炸開濃烈的情緒。
蕭夙朝箍住她的力道愈發收緊,幾乎要將人揉進骨血裡。他咬住她泛紅的耳垂,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你到底想如何?"殿外暴雨如注,驚雷炸響,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映在鎏金門扉上,像一幅破碎的畫卷。
康令頤猛地掙脫蕭夙朝的桎梏,踉蹌著後退兩步,發間散落的青絲垂落眼前,將那雙泛著水光的鳳眸遮得若隱若現。她胸口劇烈起伏,魚尾裙的珍珠流蘇隨著顫抖簌簌作響:"不想乾嘛。"尾音帶著破音的沙啞,像是被揉碎的琉璃在夜色裡發出嗚咽。
蕭夙朝伸手想將她重新攬入懷中,卻被康令頤揮開的衣袖掃過手背。鎏金燭火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跳躍,映得那顆珍珠淚痣宛如墜在雪地裡的血珠:"朕留著她是為了給你擋酒!"他的聲音不自覺拔高,玄色衣袍下的鎏金軟鞭隨著動作微微震顫,"你倒好,鬨鬨鬨,鬨個沒完!"
"我在鬨?"康令頤突然笑出聲,笑聲裡帶著刺骨的涼意。她仰起頭,夜明珠發簪的碎光掠過蕭夙朝緊繃的下頜線,"蕭夙朝——"她字字咬得極重,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記住你說的話。"話音未落,轉身時魚尾裙掃翻了案上的青瓷茶盞,碎裂的瓷片與潑灑的茶水在波斯地毯上蜿蜒出一道刺目的痕跡。殿外驚雷炸響,將這凝固的對峙劈成兩半。
蕭夙朝眼底翻湧著壓抑的怒火,上前一步扣住康令頤纖細的手腕,玄色衣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的瓷片,發出細碎的脆響:"不是嗎?她擅自闖鳳棲宮,朕罰她在寒風中跳舞;她摔倒了,朕連看都沒看一眼!"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指腹擦過她腕間微涼的肌膚,"怕你冷,朕把你抱到內室,事事順著你!"鎏金燭火在他身後投下濃重的陰影,將他緊繃的下頜線勾勒得愈發鋒利。
康令頤仰起臉,睫毛上還凝著未乾的淚珠,珍珠淚痣在燭光下明明滅滅:"真心話?"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隨時會破碎的琉璃,魚尾裙的珍珠流蘇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真心話!"蕭夙朝猛地將她拽入懷中,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發頂,"你是朕的皇後,朕的命......"話音未落,卻被康令頤用力推開。
她踉蹌著後退,撞上雕花屏風,發出沉悶的聲響:"那你跟她過去吧!"鳳眸中翻湧著決絕,"再也不見!"轉身時,散落的青絲掃過蕭夙朝伸出的手掌,如同割裂的月光。
"康令頤!"蕭夙朝的怒吼震得鎏金吊燈輕晃,他大步上前扣住她的肩膀,卻對上她通紅的眼眶。殿外驚雷炸響,暴雨如注,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映在斑駁的窗欞上,宛如一幅破碎的畫卷。"你抽什麼風?"他的聲音突然軟下來,拇指撫過她顫抖的唇角,"彆鬨了......"
康令頤猛地甩開蕭夙朝的手,後背重重抵在雕花屏風上,鎏金鸞鳥紋飾硌得她生疼。她抬手狠狠抹了把眼淚,珍珠淚痣在泛紅的臉頰上劇烈顫動:"我在鬨?蕭夙朝!"聲音帶著破音的沙啞,像一把生鏽的刀割裂空氣,"走了個溫鸞心,又來了個慕嫣然,為了她們你跟我吵過多少次架,你自己數得清嗎?"
她扯開發間歪斜的夜明珠發簪,散落的青絲如瀑傾瀉,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朕堂堂女帝,執掌繁星帝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魚尾裙上的珍珠流蘇隨著顫抖撞出細碎聲響,"可自從嫁給你,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她突然笑出聲,笑聲裡帶著徹骨的悲涼,"你何不讓慕嫣然做你的皇後?反正她那張臉,總能勾起你心裡那些不清不楚的念想!"
蕭夙朝喉結滾動,伸手想替她捋順淩亂的發絲,卻被康令頤側身躲開。她踩著滿地狼藉逼近,鳳眸裡翻湧著滔天怒焰:"你說事事依著我?物質上的金銀珠寶、奇珍異寶,我自己伸手就能摘星辰!"她戳著他胸口,指尖幾乎要嵌進玄色衣袍,"可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呢?你上學時說"此生唯愛令頤一人",求我原諒時說"願以命護你周全",現在又是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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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驚雷炸響,暴雨拍打著鎏金窗欞。康令頤的聲音突然哽咽,珍珠耳墜隨著顫抖劃出淩亂的弧線:"蕭夙朝,你摸摸良心......"她的肩膀劇烈顫抖,"那些承諾,都被你丟到哪個陰溝裡去了?"
蕭夙朝眉間青筋暴起,玄色衣袍下的鎏金軟鞭隨著呼吸起伏,在燭火中泛著冷光:"你既選擇做朕的皇後,就該有母儀天下的度量!"他的聲音震得鎏金吊燈微微晃動,黑曜石般的眸子掠過康令頤泛紅的眼眶。
康令頤突然笑出聲,笑聲裡帶著徹骨的悲涼。她纖細的手指勾住薄紗肩帶,猛地一扯,銀絲繡著並蒂蓮的衣料如蝶翼般飄落。月光透過雕花窗灑在她肩頭,映出琵琶骨處那道蜿蜒的淡粉色傷疤,宛如一道永不愈合的閃電:"度量?好啊,我退出!"她赤足踩過冰涼的地磚,珍珠淚痣隨著劇烈的喘息輕輕顫動,"明日你就把慕嫣然帶回蕭國,讓太後好好看看——這就是你的後宮,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替身!"
蕭夙朝瞳孔驟縮,喉結滾動著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康令頤尖利的質問截斷:"溫鸞心過敏那次,我明明有不在場的證據!"她猛地轉身,雪白的後背在月光下展露無遺,三道猙獰的劍傷如蜈蚣般盤踞在肌膚上,"你卻用弱水刺穿我的琵琶骨!"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指尖撫過傷疤,"我明明最愛美,你卻讓我永遠帶著這些恥辱!"
殿外暴雨如注,雷聲碾過琉璃瓦。康令頤猛地回頭,鳳眸裡翻湧著滔天的恨意:"慕嫣然公然覬覦鳳棲宮,你輕飄飄一句"替你擋酒"?"她抓起案上的鎏金匕首,刀尖抵在自己心口,"我是女帝之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需要你來保護?需要你施舍這些可笑的解釋?"珍珠耳墜隨著顫抖劃出淩亂的弧線,發間夜明珠發簪搖搖欲墜,"蕭夙朝,你摸摸良心——你對得起當年跪在繁星殿前,哭著求我原諒的自己嗎?"
鎏金匕首在康令頤指間泛著冷光,刀尖將她心口的薄紗挑起細小褶皺。蕭夙朝喉頭發緊,伸手想要奪下利刃,卻在觸及她通紅的眼眶時僵在半空:"彆做傻事。"他的聲音罕見地發顫,玄色衣袍下的鎏金軟鞭此刻卻安靜得如同死物。
"傻事?"康令頤突然輕笑,淚珠順著珍珠淚痣砸在刀刃上,綻開細小的水花,"我不過是終於看清了你。"她猛地扯開衣襟,露出纖細腰肢,"忘了告訴你——我懷孕了,是你的。"鳳眸裡翻湧著嘲諷,"剛滿四周,沒說不是因為月經,是因為我知道你這幾個月過的不好想給你個驚喜。"
蕭夙朝隻覺耳畔嗡鳴作響,眼前炸開刺目的白光。他踉蹌半步扶住雕花屏風,鎏金紋飾在掌心硌出疼痛:"令頤......"
"醫生說我流過產,頭三個月必須臥床。"康令頤將匕首狠狠擲在地上,金屬撞擊聲驚得廊下玄鳥四散而逃,"任何刺激都可能流產,可你呢?"她逼近一步,發間雪鬆香混著藥味撲麵而來,"為了個替身三番五次傷我,現在還要我大度?"
蕭夙朝猛地抓住她手腕,卻被她反手甩開。康令頤轉身時,魚尾裙的珍珠流蘇掃落案上的安胎藥碗,褐色藥汁在青磚上蜿蜒如血。"不是說有宴會?"她回頭冷笑,雨水順著發梢滴落,將珍珠淚痣暈染成血色,"帶你的嫣然去!或者我在雨中跳支舞,讓她好好看看替身的下場!"
暴雨如注,康令頤單薄的身影在雨幕中跌跌撞撞,濕透的銀絲薄紗緊貼脊背,將琵琶骨處淡粉色的傷疤映得愈發猙獰。蕭夙朝追出時,玄色衣袍沾滿瓷片碎屑,鎏金軟鞭在腰間狂舞,每一步都踏碎滿地狼藉。當他終於攬住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掌心傳來的滾燙溫度驚得他瞳孔驟縮——她竟在高燒!
"說什麼胡話!"他嘶吼著將人翻轉,指腹擦過她潮紅的臉頰,沾了滿手雨水與冷汗。康令頤蒼白的唇瓣微微翕動,未說完的控訴消散在雨霧裡。蕭夙朝滾燙的吻落在她冰涼的額頭,嘗到鹹澀的淚水混著雨水:"你是朕的命!溫鸞心不過是棋子,慕嫣然更是替身!"他顫抖著扯開她黏在後背的濕發,望著那道三年前親手留下的傷疤,喉間泛起鐵鏽味的腥甜。
康令頤突然劇烈掙紮,染著丹蔻的指甲在他頸側抓出紅痕。蕭夙朝卻將人箍得更緊,大掌死死按住她不安分的後腦,任她發間夜明珠發簪刮過脖頸:"彆離開我......彆拿自己和孩子冒險!"滾燙的淚水砸在她鎖骨凹陷處,與雨水混作一道蜿蜒的溪流,"朕發誓,今後再不讓任何人傷你分毫......"
"三年前你為了溫鸞心灌我兩碗血毒!"康令頤猛地抬頭,鳳眸中燃燒著滔天恨意,"拿弱水刺穿我的琵琶骨,把我扔到劍陣逼我跳崖!現在又為了慕嫣然......"話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點點血沫。下一秒,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向後倒去,珍珠淚痣最後一次在雨幕中閃爍。
"令頤!"蕭夙朝心臟幾乎停跳,接住她癱軟的身軀時,感受到小腹微微的隆起——那是他們孩子的位置。他顫抖著探向她頸間脈搏,玄色衣袍下的靈力瘋狂湧動,卻止不住她體溫的流失。"彆嚇朕......"他的聲音破碎成嗚咽,指尖撫過她泛紫的唇瓣,突然轉頭怒吼:"夏梔栩!叫醫生!快!"
驚雷炸響的刹那,蕭夙朝抱著人衝進寢殿。鎏金燭火在暴雨中明滅不定,將他懷中蒼白的麵容與自己扭曲的倒影,一並映在濕漉漉的地磚上。康令頤垂落的發絲掃過他手背,像一道溫柔又冰冷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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