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宮燈在蟠龍柱上投下斑駁光暈,祁司禮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發白,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終於在第三聲後被接起。"令頤,幫個忙,朝哥在嗎?"他刻意放軟的聲音裡仍藏著幾分忐忑,目光不自覺瞥向窗外陰沉的天色。
雕花紫檀木椅上,康令頤將筆記本抱在膝頭,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青雲宗密密麻麻的卷宗在屏幕上流轉,她頭也不抬地應道:"他在書房,我在忙青雲宗的政務。怎麼了?"發間珍珠流蘇隨著動作輕晃,在暖黃的燭光裡劃出細碎的光影。
祁司禮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音:"有人貪墨三百多萬,具體的我發你微信。"他警惕地環顧四周,仿佛蕭夙朝盛怒的身影隨時會從陰影裡浮現,"你幫我跟朝哥說一聲,朝哥知道這件事自會有對策。我不敢過去,怕挨揍——我真打不過朝哥!"尾音帶著無奈的苦笑,連手機殼上的龍紋都跟著微微發顫。
聽筒裡傳來輕快的笑聲,康令頤終於抬起頭,眼尾彎成月牙:"好說好說,來宮裡玩啊?"她故意拖長尾音,語氣裡帶著幾分嬌嗔,發間銀鈴隨著晃動發出清脆聲響。
"謝了。"祁司禮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三天後的宮宴肯定去,今天就算了。"掛斷電話的瞬間,他抹了把額角的冷汗,窗外驚雷炸響,竟比他此刻的心跳聲還要遲緩幾分。
康令頤合上筆記本,裙擺掃過青磚,在寂靜的長廊上拖出長長的影子。推開書房雕花木門時,檀香混著龍涎香撲麵而來。蕭夙朝正伏案批閱奏折,冕旒虛影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在宣紙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隕哥哥。"她軟聲喚道,發間碎鑽在燭火下閃著微光。
"哎,怎麼了?"蕭夙朝放下狼毫,長臂一攬將人拉進懷裡。康令頤跌坐在他腿上,發間銀鈴撞在他胸前的龍紋玉佩上,叮咚作響。他抬手拂開她垂落的發絲,指尖劃過她發燙的耳垂,"你過來,朕抱,什麼事?"
康令頤絞著他衣襟上的金線,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隕哥哥,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啊?"她仰起臉,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期待,"我給你發個文件,你看完了以後彆生氣。"她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耳畔,"你彆管是誰給我說的,也彆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好不好?"
蕭夙朝挑眉,指尖捏住她泛紅的臉頰輕輕揉捏:"又闖禍了?"語氣裡帶著無奈的寵溺,卻在看到康令頤拚命搖頭的模樣時,心底某處最柔軟的地方被輕輕觸動。
"才沒有!"康令頤嘟起嘴,發間珍珠流蘇隨著動作晃個不停,"你先答應我嘛!"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臉埋進他頸窩,"好不好嘛,隕哥哥?"
蕭夙朝歎息著收緊懷抱,冕旒虛影溫柔地籠罩著兩人:"好,朕不生氣。"他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什麼事,說與朕聽?"窗外雨聲漸密,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映在雕花木窗上,暈染成一幅旖旎的畫卷。
康令頤從懷中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劃動,將祁司禮發來的文件推送到蕭夙朝的平板上。鎏金燭台的光暈裡,蕭夙朝低頭查看資料,暗金色的瞳孔驟然收縮,喉結滾動間,周身的氣壓瞬間冷了下來。
“三百多萬兩?”蕭夙朝的聲音低沉得可怕,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平板邊緣,竟在金屬外殼上壓出細微的凹痕,“哪個尚書這麼大的膽子?”
康令頤慌忙摟住他緊繃的脖頸,發間銀鈴隨著動作叮當作響:“說好不生氣的!”她將臉頰貼在他冰涼的側臉,睫毛掃過他棱角分明的下頜,“隕哥哥,你罰歸罰,可彆把人打死了,留著還能殺一儆百呢。”
蕭夙朝側頭咬住她的耳垂,聲音帶著危險的沙啞:“縱容貪官汙吏,該當何罪?”他突然將康令頤壓在書案上,冕旒虛影垂落,珠串掃過她泛紅的臉頰,“是不是有人仗著朕的寵愛,開始包庇罪人了?
案頭龍腦香混著蕭夙朝身上的冷冽氣息,康令頤被壓在刻滿雲紋的檀木書案上,發間銀鈴撞出淩亂的聲響。她仰起泛紅的臉,指尖死死揪住對方衣襟上盤金繡的龍紋:"你隨便找個錯處抄家嘛,"睫毛上還沾著因緊張泛起的水光,"再借著他貪墨的事殺雞儆猴啊。"
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滾燙的掌心探入她月白色中衣,指腹碾過敏感處時,驚得康令頤腰肢輕顫。冕旒虛影垂落的珠串掃過她發燙的臉頰,在燭光裡劃出細碎金芒:"倒不失為一個辦法。"他咬住她因喘息而微張的唇,舌尖嘗到她發間雪鬆香,"不過你都主動躺在朕的桌案上了,朕放你走豈不是對不起你罵朕暴君?"
"我還有事沒處理完呢!"康令頤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對方扣住手腕按在案邊。鎏金鎖鏈不知何時纏上她纖細的腳踝,隨著動作發出細碎的金屬碰撞聲,"唔......等會兒我快解決完了,就差兩封折子好了,再來找你。"
蕭夙朝低頭含住她頸側的紅痕,齒尖輕碾時聽著她急促的抽氣聲,喉結滾動著將人摟得更緊:"彆走了,在這兒坐著。"掌心力道加重,惹得康令頤難耐地扭動,繡著並蒂蓮的裙擺被揉得皺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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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把手拿出來......輕點。"康令頤聲音裡帶著破碎的嗚咽,發間珠翠歪斜,碎鑽簌簌落在蕭夙朝肩頭。窗外突然炸響驚雷,卻掩不住書房內曖昧的聲響。
"這是在書房,"蕭夙朝咬住她耳垂,滾燙的呼吸噴灑在敏感肌膚上,"你想試試在這兒?"鎏金鎖鏈順著她小腿蜿蜒而上,在膝彎處纏出纏綿的弧度。
康令頤仰頭望著他眼底翻湧的情欲,忽然勾住他脖頸主動吻上去:"想。"聲音裡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嬌蠻,卻在對方動作加深時慌了神,"不要!暴君放開我!"
蕭夙朝猛地將人抱起,冕旒虛影在頭頂劇烈晃動,卻在觸及她發間滑落的銀簪時動作一滯。他啞著嗓子將人放回軟墊,指腹擦去她眼角淚意:"慫貨,忙完了你先自己玩,朕忙完了去找你。"指尖突然撫上她小腹,"昨夜看見你在看吸奶器。"
康令頤聞言臉頰瞬間燒透,埋進他懷裡悶聲應了句"嗯"。窗外雨聲漸密,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映在雕花木窗上,暈染成一幅朦朧的春宮圖。
蕭夙朝指尖拂過康令頤泛紅的肌膚,目光掠過她鎖骨處因吸奶器留下的淤痕,眉峰微微蹙起。鎏金燭火將他的側影投在宮牆上,冕旒下的神色難得染上幾分懊惱:"這都產後兩個多月了還疼?"他將溫熱的掌心覆在她腰際,"朕特意命人從海外尋來的那個不好用?"
康令頤蜷縮在軟墊上,發間銀鈴早已散落,隻剩幾縷碎發黏在汗濕的額角。她輕哼著往他懷裡蹭了蹭,聲音帶著委屈的沙啞:"吸的我好疼......"指尖無意識揪著他玄色衣襟,龍紋金線硌得掌心發疼。
話音未落,雕花木門突然被叩響。江陌殘隔著屏風躬身而立,聲音帶著小心翼翼:"陛下,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派人來說——"他頓了頓,"錦瑟帝姬和錦華公主鬨個沒完,不管乳母怎麼哄、怎麼喂奶都不肯喝。"
康令頤猛地撐起身子,扯過滑落的中衣裹住肩頭。發間碎鑽隨著動作簌簌墜落,在軟墊上濺起細小的光:"抱回來我哄哄。"她轉頭看向蕭夙朝,眼尾還泛著情欲未消的紅,"你繼續批折子?"
蕭夙朝長臂一攬將人重新拽回懷裡,冕旒上的珍珠掃過她發燙的耳垂:"朕的批文能比女兒重要?"話音未落,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江陌殘掀開珠簾快步而入,玄色衣擺掃過青磚。他懷裡抱著裹著錦緞繈褓的蕭念棠,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珠。乳母緊隨其後,懷中的蕭錦年正揮舞著藕節似的小手,奶聲奶氣的啼哭震得人耳膜發疼。
康令頤立刻伸手去接,發間銀鈴叮當作響。蕭夙朝卻先她一步接過蕭念棠,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著女兒臉上的淚痕。小帝姬抽噎著抓住他衣襟上的龍紋金線,委屈的模樣讓他眼底浮起難得的溫柔。
"退下吧。"康令頤從乳母懷中抱過蕭錦年,小家夥立刻將臉埋進她頸窩,不安分的小腳蹬在她腰間。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將四人交疊的身影映在雕花窗欞上,暈染成一幅溫馨的畫卷。蕭夙朝伸手攏了攏她散落的發絲,指尖不經意間觸到她因哺乳而腫脹的胸口,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底翻湧的情緒卻在對上女兒懵懂的目光時,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雕花木門緩緩合上,乳母離去時裙擺掃過青磚的聲響漸漸消散。殿內鎏金燭火搖曳,將康令頤蒼白的臉色映得忽明忽暗。她垂眸望著懷中扭動的蕭錦年,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繈褓上的金線繡紋。
"娘娘,這小帝姬小公主哭著鬨著怎麼哄都不肯喝奶。"乳母臨走前的話猶在耳畔,康令頤輕歎了口氣,聲音帶著幾分疲憊:"沒事你下去吧。"
待乳母退下,康令頤猛地抬頭,發間銀鈴隨著動作叮當作響:"蕭夙朝,把頭扭過去!"她慌亂地攏了攏衣襟,耳尖泛起一抹紅暈。窗外的月光透過鮫綃帳灑進來,在她臉上鍍上一層朦朧的銀紗。
蕭夙朝卻恍若未聞,修長的手指握著奶瓶,琥珀色的奶粉在玻璃容器中輕輕晃動。他半跪在軟墊上,冕旒虛影隨著動作輕輕搖晃,指尖溫柔地拂過蕭念棠皺起的小臉:"朕的皇後,朕還不能看?"聲音低沉而寵溺,"來,念棠乖,喝奶。"
然而小帝姬絲毫不給麵子,粉嫩的小手一把拍開奶瓶,委屈的啼哭瞬間響徹整個寢殿。蕭夙朝望著女兒漲紅的小臉,無奈地勾起唇角:"怎麼還鬨脾氣?"他轉頭看向正在哺乳的康令頤,暗金色的瞳孔裡泛起笑意,"朕的錦瑟帝姬,是想讓皇後親自上陣?"
康令頤白了他一眼,發間散落的珍珠流蘇晃出細碎的光。她輕輕解開衣襟,任由蕭錦年含住柔軟,動作間卻忍不住輕呼一聲:"好了好了,彆咬......"她轉頭看向蕭夙朝,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你去查查那兩個乳母。"
燭火突然劇烈晃動,一滴燭淚墜在鎏金托盤上,炸開細小的火星。蕭夙朝目光緊鎖康令頤蹙起的眉峰,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問詢:"疼?"他伸手想要觸碰她泛紅的肌膚,卻在半空凝住,指尖懸在離她衣襟半寸處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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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頤將熟睡的蕭錦年輕輕放在軟墊上,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她咬著下唇點頭,玉色中衣領口滑落,露出幾處被吸吮泛紅的痕跡:"有點。"指尖無意識揪著絲緞被褥,"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突然不喝乳母的奶了?"月光爬上她眼底青影,聲音染上冷意,"隕哥哥,徹查太後宮中所有人——飲食、熏香,還有乳母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