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頤赤足踏過冰涼的青磚,發間銀鈴清脆作響,如同在寂靜殿內敲響一串歡快的戰鼓。她回眸朝蕭夙朝吐了吐舌尖,鳳眸亮晶晶的,帶著得逞的狡黠:“陛下抓不到我!”話音未落,便閃身躲進雕花屏風後。
蕭夙朝扯鬆了半敞的墨金龍袍,暗金色眼眸燃著勢在必得的火焰,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小騙子,這可是你自找的。”他邁步逼近屏風,冕旒隨著步伐輕晃,東珠掃過蟠龍柱,發出細碎的脆響。
躲在屏風後的康令頤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她伸手摸到案上的湘妃竹扇,忽然計上心頭。當蕭夙朝繞過屏風的刹那,她猛地甩出竹扇,薄紗扇麵如蝶翼般展開,恰好遮住帝王視線。
“哪裡跑!”蕭夙朝長臂一揮,薄紗應聲而裂。可待他看清眼前景象,卻突然愣住——康令頤斜倚在軟榻上,妖紅色薄紗半褪,玉臂輕攬狐裘,發絲淩亂地散落在枕間,眼波流轉,似笑非笑:“陛下,臣妾在這兒呢。”
蕭夙朝墨金龍袍下的手臂青筋微暴,暗金色眼眸將榻上人影一寸寸灼燒。他屈指彈開垂落的冕旒,鎏金靴尖碾過滿地碎裂的薄紗,步步逼近時龍袍下擺掀起暗潮:"魅惑天成,誰教你的?嗯?"尾音裹著沙啞的低笑,卻似淬了毒的刀刃。
康令頤半撐起身子,狐裘滑落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肩頸,腕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她指尖繞著散落的發絲,鳳眸浸著春水般的瀲灩:"誰教的重要嗎?"忽然跪坐起身,薄紗順著腰肢流淌,在榻邊鋪成血色漣漪,"重要的是——"她傾身咬住蕭夙朝喉結,吐氣如蘭,"陛下是唯一能享受臣妾伺候的那個人。"
帝王喉間溢出悶哼,猛地扣住她後頸加深這個掠奪般的吻。沉香混著龍涎香在殿內翻湧,鮫綃帳無風自動。康令頤被壓得陷進軟墊,卻還笑著含住他舌尖輕咬:"疼~"眼尾泛紅的模樣更添勾人意味。
蕭夙朝扯開她纏著的手臂,卻又將那柔若無骨的手按在身側,啞聲道:"會說,多說。"他低頭咬住她鎖骨,牙齒碾過凸起的弧度,"說清楚,這副勾魂模樣,究竟是為誰學的?"
康令頤蜷在狐裘裡,鳳眸蒙著層水光,唇角卻噙著狡黠的笑。她伸手勾住蕭夙朝束發的金絲帶,將人拉得更近,溫熱的呼吸拂過他下頜:"隕哥哥喜歡,臣妾就學一點嘛。"指尖劃過他喉結,聲音甜得發膩,"總不能隻讓陛下對臣妾百依百順,也得讓臣妾......"尾音隱在輕笑聲裡,透著化不開的嬌嗔。
蕭夙朝握住她作亂的手,暗金色眼眸泛起漣漪。他屈指彈了彈她泛紅的臉頰,龍袍下的手掌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你啊......"語氣裡滿是縱容,卻又帶著幾分無奈。忽然收緊手臂將人拽起,"起來讓朕看看。"
帝王的聲音裹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康令頤輕哼一聲,慵懶地撐起身子。狐裘順著曲線滑落,妖紅色薄紗半掩著春光,發間銀鈴隨著動作叮當作響。她跪坐在軟墊上,歪著頭朝蕭夙朝眨眨眼,眼波流轉間儘是勾魂攝魄的媚意,宛如一隻狡黠的狐狸,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蕭夙朝指尖挑起康令頤散落的發絲,暗金色眼眸在她麵上流轉,似要將人看透:"小狐狸倒不像是涉世未深,倒像生來就長著勾魂骨。"他拇指摩挲過她嫣紅的唇瓣,龍袍下的氣息愈發灼熱。
康令頤順勢咬住他指尖,鳳眸彎成月牙,狐裘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可不就是勾你?"她忽然摟住蕭夙朝脖頸,整個人像藤蔓般纏上去,"老公~我錯了,不該跑的......"尾音拖得綿長,卻突然嬌嗔地鼓起臉頰,"可你也有錯啊!誰讓你先撓我癢癢的?"
帝王低笑出聲,將人按進軟墊,冕旒垂落掃過她發燙的臉頰:"皇後這張嘴倒是利得很。"他俯身時龍涎香混著沉香撲麵而來,"朕嘗嘗有沒有抹蜜?"
康令頤雙臂環住他脖頸,指尖戳了戳他胸膛,眼尾泛起誘人的紅:"有~陛下儘管嘗。"話音未落,便被鋪天蓋地的吻吞沒。鮫綃帳在燭火下投下晃動的影子,銀鈴聲混著綿長的喘息在殿內回蕩。
半晌後,蕭夙朝抵著她額頭輕笑,拇指反複描摹著她紅腫的唇瓣:"真甜。"暗金色眼眸裡翻湧著化不開的柔情,又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以後不許再跑。"
康令頤將臉頰埋進蕭夙朝頸窩,發絲纏繞著他胸前的金絲絛,聲音軟糯如糯:"不跑了,再跑就是小狗。"她睫毛輕顫,在帝王鎖骨處落下細碎的吻。
蕭夙朝撫著她散落的青絲,瞥見榻邊半褪的雪白狐裘,挑眉問道:"從哪翻出來的狐裘?"指尖不經意間劃過她泛紅的耳垂。
"你的~"康令頤扭動著身子,狐裘滑落露出大片瑩潤的肌膚,鳳眸蒙著層水霧,"陛下~臣妾好熱......"她拉起蕭夙朝的手按在自己腰側,"您幫臣妾把狐裘脫了嘛。"尾音帶著撒嬌的顫意,像羽毛般撩撥著人心。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帝王喉結滾動,握住她作亂的手腕,啞聲道:"越來越會勾人了。"他替她攏了攏滑落的狐裘,冕旒下的眼神滿是縱容,"彆脫了,外頭起風了。"說著抬手輕叩窗欞,雕花窗扇吱呀打開半寸,冷風裹著夜色湧入,"方才開了點窗戶換換氣,朕抱你去看慕嫣然跳舞。"
康令頤眼睛一亮,主動環住他脖頸,在他唇上輕啄:"ok!"她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整個人像無骨般掛在蕭夙朝身上,"快走吧,人家等不及了~"
蕭夙朝抱著康令頤緩步走向殿外露台,龍袍下擺掃過青玉階,東珠冕旒在夜色裡泛著冷光。他低頭在她發頂輕嗅,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朕說錯了,現在應該叫燼雪——"指尖把玩著她耳後的碎發,語氣漫不經心,"慕嫣然這名字妖裡妖氣,朕親手給她換了。"
康令頤仰起臉,鳳眸在月光下亮若星辰,伸手勾住他束發的金絲絛:"就是!還是陛下取的名字好聽。"她忽然狡黠一笑,在他耳畔嗬出熱氣,"對了,隕哥哥,我學會《媚骨生》了。"尾音故意拖得綿長,帶著誘惑的顫意。
蕭夙朝腳步一頓,暗金色眼眸驟然深邃,掌心不自覺收緊:"是嗎?"他轉身將人抵在蟠龍柱上,冕旒垂落遮住兩人身影,"待會兒跳一次?"聲音低沉沙啞,像裹著滾燙的蜜。
康令頤歪著頭,指尖劃過他喉結,薄紗下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看心情咯~"她故意側過臉,發間銀鈴輕響,"說不定......"
"說吧,又想要什麼東西?"蕭夙朝看穿她的小把戲,屈指彈了彈她泛紅的臉頰,龍袍下的手臂卻將人摟得更緊,"隻要你開口,天上的星星朕都摘給你。"露台外,宮燈搖曳,將兩人糾纏的影子投在青磚上,纏綿成一幅旖旎的畫卷。
康令頤蜷在蕭夙朝懷裡,指尖繞著他胸前金絲繡的龍紋,眼波流轉:"我要看隕哥哥舞劍。"她忽然仰起臉,在他下頜輕啄,"不過嘛,先看燼雪跳《媚生劫》。"尾音裹著蜜糖般的嬌嗔,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蕭夙朝喉間溢出低笑,將人摟得更緊,冕旒垂落在她肩頭:"依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寵溺,暗金色眼眸裡盛滿柔情。
就在這時,一抹銀紅身影飄然而至。燼雪——曾經的慕嫣然,此刻身著綴滿珠翠的舞衣,跪在青磚地上,聲音清婉:"陛下。"
"哥!"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突然響起,蕭清胄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錦袍皺巴巴的,發冠也歪了幾分。
蕭夙朝微微皺眉,倚在蟠龍塌上,隨手將康令頤摁進懷裡,語氣帶著幾分不耐:"清胄,來這兒乾嘛?"
蕭清胄氣呼呼地衝到榻前,指著自己被咬紅的手背,委屈巴巴道:"哥,慕嫣然她...她咬我!"他鼓著腮幫子,活像隻炸毛的兔子,"我就說了句她跳舞沒皇嫂好看,她就..."
蕭夙朝斜睨著弟弟慘兮兮的模樣,修長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康令頤發間銀鈴,冷笑出聲:"本來就沒有令頤跳得好看,還不準說實話了?"他屈指勾住蕭清胄手腕,暗金色眼眸掃過那道齒痕,帝王威壓驟然翻湧,"清胄,朕看看你的手。"
燼雪渾身劇烈顫抖,珠翠相撞發出細碎聲響。她膝行兩步,額角重重磕在青磚上:"陛下饒命!是臣女一時衝動......"話音未落便被蕭夙朝森冷的目光截斷。
"疼!"蕭清胄齜牙咧嘴地往後縮,卻被兄長牢牢攥住,"哥你從小到大對我說過最重的一句話就是"彆讓我肖想皇嫂",現在倒好,為了護皇嫂連親弟弟都不管了!"他委委屈屈地撇著嘴,活像被搶走骨頭的幼犬。
蕭夙朝猛地甩開弟弟的手,龍袍掃過蟠龍塌掀起勁風。他抬手撐住下頜,冕旒下的眼神如淬毒刀鋒:"來人!"隨著一聲冷喝,暗衛瞬間現身,"把慕嫣然的牙給朕掰下來——"餘光瞥見康令頤欲言又止的神情,語氣稍稍放緩,"留她條命,扔去浣衣局。"
康令頤窩在蕭夙朝懷裡,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衣襟上的金線:"隕哥哥......"她剛要開口求情,便被帝王俯身堵住唇,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她咬了朕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蕭清胄急得直跺腳,錦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等會兒!隻是咬了一口,沒必要把牙掰下來吧!”他攥著兄長的龍袍袖口,活像隻搖尾乞憐的金毛犬,“好歹也是條人命啊!”
蕭夙朝挑眉,指尖摩挲著腰間玉佩,暗金色眼眸流轉著冷意:“你想如何?上藥了?”
“沒……”蕭清胄撓了撓頭,眼珠一轉,“要不讓她做回老本行?”話音未落,便被兄長一記眼刀劈過來,連忙擺手解釋,“我是說端茶倒水做粗活!粗活!”
“宮裡可沒有野男人。”蕭夙朝嗤笑一聲,龍袍下擺掃過蟠龍榻,掀起一陣勁風,“做粗活?倒也可以。”他屈指叩響鎏金茶盞,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舉著燭台在花瓶碎片上跪三天,三天過後滾去掖庭,終身不得出。”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我哥威武!”蕭清胄歡呼一聲,全然忘了方才被咬傷的委屈,拍著手在原地打轉。
“陛下饒命,皇後娘娘饒命!”燼雪如遭雷擊,癱倒在地,珠翠散落了一地。她膝行著撲向康令頤,抓住皇後的裙擺,淚水糊花了精致的妝容,“皇後娘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