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訴苦,秋獵_最後boss是女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綜合其他 > 最後boss是女帝 > 第274章 訴苦,秋獵

第274章 訴苦,秋獵(1 / 2)

獵場東南角的篝火將夜色染成暖橘色,鐵架上的獸肉滋滋冒油,金黃的油脂滴入炭火,騰起一縷縷帶著焦香的白煙。蕭清胄斜倚在虎皮軟墊上,玄色勁裝隨意敞著領口,指尖轉動著鎏金酒盞,見兄長抱著兩個侄子走來,立刻翻身而起:"哥可算來了,吃肉我都烤好了!"他揚了揚手中油亮的烤羊腿,故意晃到兩個小侄子麵前。

蕭夙朝放下孩子,龍紋皂靴碾過碎石,目光掃過架上焦脆的鹿肉:"行。"語氣雖淡,眼底卻藏著笑意。兩個孩子早已掙脫父親懷抱,蕭尊曜踮腳去夠掛在鐵鉤上的兔肉,蕭恪禮則扒著皇叔的衣擺仰頭撒嬌:"清胄皇叔!"奶聲奶氣的呼喚驚飛了樹梢夜棲的山雀。

蕭清胄彎腰將兩個孩子一人抱起一個,胡茬故意蹭過他們粉嫩的臉頰:"哎喲,我的小殿下們,快嘗嘗皇叔的手藝!"說著撕下兩條焦香的肉條,分彆塞進兩張張開的小嘴裡。火光躍動間,蕭夙朝接過弟弟遞來的酒盞,看著孩子們鼓著腮幫子大快朵頤,聽著他們含糊不清的讚歎,素來冷峻的麵容終於徹底柔化在這融融暖意裡。

獵場篝火映得眾人臉龐通紅,油脂滴入火堆濺起的火星,與漫天星辰遙相呼應。顧修寒利落地用匕首削下烤得金黃酥脆的肋骨肉,油漬順著刀刃滴落,他伸手遞給蕭夙朝:"朝哥,給。"聲音帶著習武之人特有的爽朗,還不忘用肩頭蹭了蹭額頭的汗珠。

蕭夙朝接過肉,餘光瞥見謝硯之對著骨頭反複抿嘴的模樣,挑眉問道:"硯之不吃?"話音未落,便見謝硯之苦著臉攤開手:"有牙簽沒?塞牙縫了。"他本就生得溫潤如玉,此刻被火光映得耳尖發紅,倒像個委屈的孩童。

"給,剔牙吧。"祁司禮不知何時摸出根細竹枝,精準拋進謝硯之掌心。他倚在樹樁上晃著酒葫蘆,嘴角掛著慣有的戲謔笑意,卻在觸及好友困擾的神情時,眼底閃過一絲關切。

蕭夙朝默不作聲地將鎏金酒壺拋向謝硯之,壺口還沾著幾星肉屑。酒液晃出壺口,在夜色裡劃出銀亮的弧線:"發愁?"簡單二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仿佛要將對方心底的隱秘都逼出來。謝硯之穩穩接住酒壺,喉結滾動著灌下一大口烈酒,火光中,他望著遠處嬉鬨的孩童,輕輕"嗯"了一聲,眉間的愁緒愈發濃重。

篝火突然爆起一簇火星,劈裡啪啦的聲響驚得顧修寒猛地直起身子,他攥緊腰間佩刀的指節泛白,語氣裡滿是壓抑的怒意:"謝晚霜又作妖了。"話音落地,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烤肉的焦香都染上幾分肅殺。

祁司禮將酒葫蘆重重砸在樹樁上,震落幾片焦黑的木屑:"把謝叔叔氣病了,現在還在我父親那兒,兩個老頭子一邊咳一邊下棋,棋盤上落的藥渣比棋子都多!"他扯了扯領口,露出脖頸處被劍氣劃傷的血痕,"昨兒夜裡我帶人追了她半座山,還是讓那毒婦跑了。"

蕭夙朝摩挲著鎏金酒壺的手頓住,琥珀色的酒液在壺中泛起漣漪:"朕讓她去和親了啊。"聲音平靜得可怕,卻讓在場眾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

謝硯之突然單膝跪地,玄色衣擺掃過滾燙的灰燼:"朝哥,說實話挺對不住你的......"他攥著染血的帕子,喉結艱難地滾動,"她把戰略圖偷了。"遠處傳來幼童的笑鬨聲,卻與這邊壓抑的氣氛格格不入。

"禦書房的那份?"蕭夙朝俯身拾起半塊焦黑的鹿骨,在掌心碾成齏粉。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籠罩住跪在地上的謝硯之。

謝硯之垂眸盯著蕭夙朝繡著金線蟒紋的靴麵,聲音發顫:"嗯。"

"假的。"蕭夙朝突然輕笑出聲,笑聲驚飛了樹梢夜棲的寒鴉。他抬手將酒壺裡的烈酒澆在篝火上,騰起的烈焰照亮他眼底翻湧的冷芒,"她偷走的,不過是朕三年前故意留在明處的廢稿。"

顧修寒抹了把臉,篝火將他古銅色的皮膚映得發亮,望著蕭夙朝的眼神裡既佩服又無奈:"你啊,跟澹台凝霜倆人一個比一個陰。"他隨手折下根樹枝撥弄火堆,火星子撲簌簌濺在他染血的衣襟上,"上次她設局讓北疆使團當眾出醜,愣是把和親危機變成了笑柄,我到現在都想不通那連環套是怎麼布的。"

祁司禮仰頭灌下最後一口酒,喉結滾動間,脖頸處的劍傷隨著動作滲出血珠。他嗤笑著將酒葫蘆拋向半空:"還損!上次我被她忽悠著去給禦史台送《諫臣言行規範》,差點被言官的唾沫星子淹死。"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幼童的驚呼聲,他下意識摸向腰間軟劍,卻見是蕭恪禮追著螢火蟲摔了個屁股墩,又很快爬起來繼續跑。

謝硯之捂著嘴咳嗽兩聲,蒼白的臉上泛起病態的潮紅:"無底線,他倆互為對方的底線。"他望著蕭夙朝袖口繡著的並蒂蓮紋,想起前些日子在禦書房,澹台凝霜將密報卷成紙筒戳蕭夙朝眉心,而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竟任由她胡鬨還眉眼帶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顧修寒突然拍腿大笑,震得樹上的鬆針簌簌落下:"清胄你哥明著狠,你皇嫂就像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引導人犯錯然後自己正大光明的收拾那些人!"他眯起眼睛湊近蕭夙朝,"朝哥,你玩得過霜兒嗎?"

蕭夙朝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酒盞上的螭紋,遠處飄來蕭尊曜稚嫩的歌聲,混著烤肉香氣縈繞在耳畔。他望著跳動的火焰,唇角勾起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弧度:"她隨便玩隨便鬨,朕心甘情願。"鎏金酒盞在火光中折射出細碎的光斑,映得他眼底繾綣之意愈發濃烈。

蕭清胄斜倚在虎皮軟墊上,晃著腿笑得前仰後合:"我哥自從追妻成功,現在發火都隻是摔東西!想當年可是在朝堂上連斬三人,血都濺到龍椅上了!"他故意壓低聲音模仿兄長發怒的模樣,卻換來蕭夙朝一記不輕不重的眼刀。

祁司禮撿起塊碎石拋進火堆,砸得火星四濺:"這還是那個暴君嗎?"他望著蕭夙朝替跑過來的蕭尊曜擦去嘴角油漬的模樣,忽然想起多年前那個雨夜,渾身浴血的帝王提著滴血的長劍踏碎宮門,而如今這雙手,竟能如此溫柔地為孩童整理歪掉的發冠。

蕭夙朝指尖叩擊著鎏金酒盞,燭火將他眉眼暈染得冷冽如霜,忽然輕笑一聲:"如假包換的暴君。"尾音拖得極長,帶著幾分自嘲的意味,倒像是在回應眾人方才的調侃。火光搖曳間,他袖口的龍紋金線隨著動作明滅,宛如蟄伏的巨獸。

蕭清胄聞言笑得打滾,差點從軟墊上栽下來,虎皮在他身後被蹭得皺成一團:"那倒是!我皇嫂不過皺個眉,他就把人抱在懷裡哄,轉頭拎著劍殺到鬨事的人跟前!"他繪聲繪色地比劃著,"上回北境安王衝撞皇嫂,還有那個不長眼的尚書,竟敢說我皇嫂是妖後......"說到此處,他突然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陛下讓人把尚書拖下去淩遲。安王更慘,雖說也是淩遲,可有人跟我說,陛下特地交代要拿最鈍的刀——比尊曜恪禮做手工的剪刀還鈍!第一天就割了十刀,人活生生疼暈過去,最後我哥親自拿辣椒水淋上去,就為了讓他清醒著受刑......"

"所以父皇是暴君!"蕭尊曜突然跳起來,小臉上滿是天真無邪的篤定,晃得腰間玉佩叮咚作響。他沒注意到父親驟然冷下來的臉色,還煞有介事地點頭,"皇叔說的對,比我課堂上的戒尺還嚇人!"

蕭夙朝神色一沉,長臂一伸揪住蕭尊曜的耳朵,故意惡狠狠地瞪著兒子:"小崽子!你爹還在這兒呢,說話注意點!"可他的力道卻控製得極輕,生怕弄疼了孩子。蕭尊曜疼得直咧嘴,卻還敢偷偷吐舌頭做鬼臉,逗得眾人哄笑起來,連火堆裡的火星都仿佛跟著雀躍。祁司禮笑得嗆住,謝硯之咳得直不起腰,顧修寒更是笑出了眼淚,獵場上空回蕩著此起彼伏的笑聲,驚得棲息在枝頭的夜梟撲棱棱飛走。

夜色忽然被急促的馬蹄聲撕裂,江陌殘翻身下馬時玄色勁裝還沾著林間晨露,單膝跪地時帶起的風驚散了火堆旁的輕煙:"陛下,宮中傳來消息——皇後娘娘讓人把教坊司的劉嬤嬤扔進獸窟了。"

蕭夙朝摩挲酒盞的動作驟然停住,鎏金酒盞在掌心轉出一道冷光:"霜兒發脾氣了?"他眉峰微蹙,火光映得眼底翻湧著暗潮,連帶著周身溫度都降了幾分。

江陌殘喉結滾動,將密報又攥緊幾分:"說是皇後娘娘帶著兩位小公主在龍涎宮花園玩的時候,聽見有人說閒話了。"他偷瞄了眼帝王陰沉的臉色,硬著頭皮繼續道,"娘娘氣不打一處來,罰那兩個宮女此後半年日日清掃獸籠,還當眾讓人把劉嬤嬤丟進獸窟。現下娘娘氣的吃不下東西,已經一天沒用膳了。"

"那澹台凝霜現在怎麼樣?"顧修寒忍不住湊上前,匕首還斜插在烤架上,油脂正順著刀刃凝成琥珀色的珠。他想起皇後發起火來連蕭夙朝都敢拿毛筆砸的模樣,不由替那些觸黴頭的宮人捏把汗。

江陌殘苦笑著搖搖頭:"賭氣呢。"他指了指自己被扯壞的衣襟,"今早我去傳膳,差點被娘娘用茶盞砸出來,現在宮人都不敢靠近,生怕挨罵......"

蕭夙朝突然起身,龍紋皂靴碾碎腳邊的鬆果,發出清脆的爆裂聲:"這件事還有誰參與了?落霜乾嘛吃的?人生氣了不知道哄?"他說話時袖口掃過篝火,驚起一片火星,驚得兩個玩耍的小皇子停下追逐,睜著大眼睛看向父親。

"落霜姑姑剛勸娘娘用膳,"江陌殘壓低聲音,"可娘娘孕吐太嚴重,聞不得半點油腥......"

蕭夙朝猛地轉身,篝火將他的影子投在身後岩壁上,宛如張牙舞爪的巨獸:"說皇後什麼了?"他話音未落,腰間玉佩已經隨著動作撞出清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江陌殘重重叩首,額頭貼著滾燙的碎石:"陛下恕罪!那些人說皇後娘娘以色事人,是妖後!還說娘娘先後孕育太子殿下、睢王爺、錦瑟帝姬、錦華公主,如今還懷著翊王爺......"他聲音越來越低,"他們說您遲早會厭棄皇後娘娘......"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最新小说: 開局複製萬物,上交係統造神國 白蛇:從截胡許仙開始 陌上風吹不識君 把偏執反派養成戀愛腦,我死遁了 邊疆小斥候 論大後期金手指的我怎麼苟過前期 瘋批公主重生後,打遍全京城登基 換親後她扶搖直上,假千金破防了 惡雌肥又老?帶飛炮灰兒女享清福 往日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