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半倚在蕭夙朝懷中,指尖繞著他胸前的明黃龍紋繡線,鳳目斜睨著地上狼狽不堪的蘇映雪,聲音甜膩中裹著冰刃:"淑妃,嘗過這禦書房的滋味,還有膽子覬覦不屬於你的男人嗎?"她突然坐直身子,發間東珠隨著動作輕晃,"敢給陛下下藥......"尾音陡然轉冷,驚得殿內眾人脊背發涼。
"落霜,此等行為該如何處罰?"她慢條斯理地轉動著腕間的赤金鑲玉鐲,鎏金護甲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落霜垂眸上前,聲音如同機械般冰冷:"回娘娘,宮規三十七條明載,下藥惑君心者,當除封號貶為庶人,處以冰刑。"話音落地,殿外突然刮進一陣穿堂風,卷起滿地珠寶叮當作響,更襯得氣氛森然。
蕭夙朝卻恍若未聞,修長手指捏起澹台凝霜的下巴,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嫣紅的唇瓣,眼底儘是繾綣:"霜兒莫氣,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他俯身吻去她眉間的輕蹙,冕旒垂落的珠串掃過她泛紅的臉頰。
"行刑,示眾。"蕭夙朝忽然轉頭,目光如刀掃過眾人,玄色蟒袍下的手掌收緊,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都給朕記牢了——"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嚴,"再有下藥惑君心者,皆處以極刑!"話音未落,蘇映雪已被侍衛拖出殿外,淒厲的哭喊漸漸消散在長廊儘頭,而禦書房內,唯有蕭夙朝溫柔的低語與澹台凝霜嬌嗔的笑聲交織回蕩。
澹台凝霜指尖勾著蕭夙朝胸前的盤扣,將臉埋進他溫熱的頸窩,睫毛輕顫掃過他的肌膚,聲音含著蜜糖般的笑意:"隕哥哥你好凶啊。"發間的茉莉香與龍涎香糾纏,在鎏金燭火下暈染成曖昧的漣漪。
蕭夙朝垂眸望著懷中的人,修長手指輕輕撥開她散落的青絲,觸到她耳尖微涼的溫度時,眉峰不自覺蹙起:"嚇到你了?"話音裡裹著化不開的心疼,玄色蟒袍下的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仿佛要將所有寒氣都隔絕在外。
澹台凝霜仰起臉,鳳目亮晶晶地映著他眼底的星河,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沒有哦,我膽子沒那麼小。"她故意晃了晃腕間新換的翡翠鐲子,東珠流蘇隨著動作輕撞在他胸前的龍紋上,發出細碎聲響,"不過是看隕哥哥威風凜凜的樣子,突然覺得......"尾音拖得嫋嫋繞繞,似有若無的癢意在禦書房流淌。
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低頭咬住她泛紅的耳垂:"那就好。"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莫要為了不相乾的人或事傷神。"他的指尖劃過她精致的眉骨,"朕的皇後該看的是瓊樓玉宇,該聽的是絲竹仙樂。"說著抱起她轉身,冕旒垂落的珠串掃過滿地珠寶,發出清脆的叮咚聲,"禦書房睡著不舒服,朕抱你回龍涎宮?"
"好!"澹台凝霜摟住他的脖頸,將臉埋進他厚實的肩頭,忽然想起什麼又抬起頭,發間步搖的珍珠擦過他的下巴,"隕哥哥等等——"她歪頭望向角落瑟瑟發抖的宮女,"把那件綴著狐狸毛領的雪狐裘拿來。"
蕭夙朝抱著她在龍椅坐下,看著宮女捧著裘衣上前,親自接過抖開披在她身上。雪白的狐毛襯得她肌膚賽雪,他忍不住在她鼻尖輕吻:"衣裳穿厚點,雖說已是早春,夜裡涼得很。"說罷又取過一旁的金絲手爐塞進她懷裡,"再抱著這個,可不許凍著了。"
澹台凝霜窩在蕭夙朝懷裡,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衣襟上的盤扣,突然仰頭輕笑:"隕哥哥,你怎麼比我師尊還囉嗦?"尾音帶著撒嬌的顫音,發間茉莉香隨著她的動作漫入他呼吸間。
蕭夙朝低頭咬住她作亂的指尖,輕輕磨了磨才鬆開,喉間溢出不滿的低哼:"你拿朕跟殤雪酒比?她有朕對你好?"掌心貼著她後腰緩緩摩挲,龍袍下的體溫透過層層綢緞熨貼上來。
"有!"澹台凝霜狡黠地眨眨眼,鳳目彎成月牙,"我師尊給我做了兩把謫禦扇,扇骨都是用千年寒玉雕的,比隕哥哥小氣多啦。"她故意把臉埋進狐裘裡,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偷看他反應。
蕭夙朝屈指彈了彈她額頭,想起往事眼底泛起笑意:"是,上高中那會兒你差點沒用那把扇子把朕氣死。"修長手指捏起她一縷青絲繞在指間,"第一次見麵你偷看朕打架被發現了,踹了朕兩腳,疼得朕半夜躲在醫務室抹藥。"
"誰讓你不讓我看戲?"澹台凝霜突然撐起身子,玉鐲撞在他胸口發出清響,"顧修寒謝硯之祁司禮他們三打一,你倒好,靠在牆邊當觀眾!"她越說越起勁,"顧修寒還染了個黃毛,活脫脫精神小夥,那場架可精彩了......"
蕭夙朝突然低笑出聲,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尖,修長手指不輕不重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嘿呦,也不知道是誰,當時拿著謫禦扇往祁司禮臉上招呼,生生在他臉上劃出三道血痕。"他屈指彈了彈她發間晃動的東珠,語氣裡滿是促狹,"還有謝硯之,被你一腳踹出去三米遠,顧修寒更慘,挨了你一巴掌後,愣是捂著臉傻站了半天。最後還得意洋洋地湊到朕跟前,說自己是青雲宗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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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頓時瞪圓了鳳目,伸手揪住他的衣襟,佯裝惱怒道:"我那明明是小試牛刀!"她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而且當時我剛跟時錦竹她們吃完飯哎,誰讓他們不長眼,非要在我麵前找事?"想起往事,她的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弧度,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蕭夙朝將她摟得更緊,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輕歎了口氣:"起碼朕那幾個兄弟,雖然嘴上總打趣,但從來沒勸過我們分開。"說到這兒,他的聲音頓了頓,語氣裡多了幾分無奈,"可你那幾個好姐妹,時錦竹、淩初染、獨孤徽諾,尤其是你那個寶貝妹妹葉望舒......"他苦笑一聲,"變著法子想把我們拆開,也不知道朕哪裡入不了她們的眼。"
澹台凝霜指尖繞著他頸間玉墜,忽然仰起臉,鳳目含著盈盈笑意:"還不是你太凶了嘛。"發間茉莉香混著狐裘的暖意,在兩人相貼的方寸間暈開。回憶起初見時少年人冷冽的眉眼,她故意用鼻尖蹭了蹭他下頜,"初見那天,你倚著牆角看打架,眼神凶得能吃人。"
蕭夙朝喉間溢出低笑,掌心覆上她後頸輕輕揉捏:"現在還凶嗎?"冕旒垂落的珠串隨著動作輕晃,掃過她泛著薄紅的臉頰。他俯身時玄色蟒袍垂落榻邊,將她整個人籠在懷裡,眼底星河璀璨得幾乎要將人溺斃。
澹台凝霜忽然摟住他脖頸,柔若無骨的身子像貓兒般貼上他胸膛,聲音軟糯得能滴出水來:"不凶,隕哥哥最好了——要抱抱。"她發間東珠流蘇掃過他手背,在鎏金燭火下折射出細碎流光。
"你啊,越來越會撒嬌了。"蕭夙朝低頭咬住她唇瓣輕吮,吻得她氣息淩亂才鬆開,喉結滾動著啞聲道,"來,朕疼疼朕的寶貝兒皇後。"大掌隔著狐裘摩挲她纖細的腰肢,冕旒垂珠在兩人之間搖晃出曖昧的光影。
"大早上的,我不要!"澹台凝霜臉頰緋紅,玉掌抵在他胸口輕推,"我才起來呢,隕哥哥~"尾音拖得嫋嫋繞繞,鳳目含嗔帶怯,襯得雪色狐裘愈發鮮亮。
蕭夙朝低笑著在她額間印下一吻,指尖理好她淩亂的鬢發:"好了,穿好衣裳。"他取過繡著鸞鳳的雲錦披風披在她肩頭,將冰涼的指尖塞進自己袖中暖著,"朕抱你回龍涎宮,讓人備上牛乳茶和玫瑰酥。"說著將人穩穩抱起,冕旒垂珠掃過滿地珠寶,發出清脆叮咚,與簷角銅鈴在晨風中交織成曲。
龍涎宮鎏金蟠龍帳幔垂落,蕭夙朝將懷中的人輕輕放在鋪著銀絲蜀錦的蟠龍榻上,指尖拂過她鬢角碎發,語氣裡滿是無奈的寵溺:"乖乖的不許鬨,更不準用涼的冰的辣的。"他特意加重了"不準"二字,冕旒垂珠隨著動作在燭火下晃動,映得他眉眼愈發溫柔又嚴厲。
澹台凝霜立刻摟住他的脖頸,狐裘滑落露出一截瑩白的手腕,鳳目水汪汪地眨動:"可人家想吃辣條嘛~"尾音拖得像撒嬌的貓兒,故意用臉頰蹭著他的胸膛,"就一點點,就嘗一小口......"
蕭夙朝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想起往事便沉下臉:"彆以為朕不知道!"他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尖,"朕打琉璃國的兩個月裡,你天天抱著冰湃子啃,半夜還偷吃辣油餛飩。"說著又想起什麼,語氣裡添了幾分後怕,"蕭恪禮半夜急得敲太醫院的門,說皇後捂著肚子直打滾......"
"嘿嘿......"澹台凝霜吐了吐舌頭,指尖繞著他胸前的盤扣,"人家現在就想吃嘛,就一點,隕哥哥最好了~"她歪著頭,發間東珠流蘇晃出細碎銀光,在他手背輕輕摩挲。
"不準!"蕭夙朝板著臉起身,玄色蟒袍掃過滿地珍珠,"落霜!"他轉頭看向立在一旁的宮女,"盯著皇後,不準她碰涼的辣的冰的,尤其是酒!皇後若是敢偷偷吃,唯你是問!"
"喏!"落霜立刻福身,聲音冰冷如霜。
蕭夙朝又折回榻前,捏了捏她的臉頰:"挺大的人了,該知道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他俯身吻去她眉間的委屈,"再任性......"話音未落,卻被她突然打斷。
"我想吃魔芋爽,還有衛龍!"澹台凝霜仰著小臉,鳳目亮晶晶地望著他,"就兩包,我保證隻吃兩包!"她豎起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活像個耍賴的孩童。
蕭夙朝修長的手指最後一次撫過她泛紅的臉頰,玄色蟒袍掃過蟠龍榻上的銀絲錦被,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辣條吃多了胃疼。"他忽然俯身,冕旒垂珠輕晃著擦過她鼻尖,"乖,朕去禦書房了。"說罷轉頭看向侍立在側的落霜,目光如炬,"落霜,朕最後叮囑你一遍——不許給皇後吃辣!"
"遵旨!"落霜垂眸應下,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澹台凝霜委委屈屈地揪著狐裘邊角,鳳目蒙上一層水霧:"好吧......"她伸手勾住蕭夙朝的小指輕輕搖晃,"你要早點回來哦。"發間茉莉香隨著動作飄散,在燭火下氤氳出誘人的甜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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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蕭夙朝俯身吻去她眼角的"委屈",轉身時袍角帶起一陣風,將鎏金帳幔掀起又落下。直到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長廊儘頭,澹台凝霜才突然坐直身子,朝落霜遞去一個狡黠的眼神。
落霜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關緊門窗,又輕手輕腳打開雕花衣櫃。暗格裡藏著的朱漆食盒被取出時,鎏金鎖扣發出細微的聲響。"您少吃點......"她掀開盒蓋,露出裡麵整齊碼放的辣味零食,語氣裡滿是無奈的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