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澹台凝霜挑眉,指尖繞著他玉帶尾端打轉,“那生你出來是不是該找你要版權費?”她忽然湊近他耳畔,聲音壓得極低,“畢竟沒我這肚子,哪來你這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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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尊曜猛地後退半步,蟒袍下擺掃過燭台,驚起幾點火星:“母後!”
“跟我算版權?”澹台凝霜轉身翻出一本泛黃的賬冊,丹蔻劃過絹紙沙沙作響,“你六歲封太子,冊封禮用了八萬兩黃金——”她頓了頓,抬眼時眸中閃過狡黠的光,“算上繈褓裡摔碎的羊脂玉碗、五歲時燒了禦書房的《永樂大典》殘卷……粗算三十萬兩黃金,夠買太液池所有的大白鵝了。”
“黃金?”蕭尊曜的聲音陡然拔高,驚得搖籃裡的蕭翊砸了砸嘴。他盯著賬冊上密密麻麻的朱批,忽然想起自己月例才三百兩黃金,頓時垮了臉:“我才六歲啊母後!”
“知道六歲就好。”澹台凝霜合上賬冊,指尖點在他眉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爺急著把父皇氣進皇陵呢。”她忽然收斂笑意,替他正了正發冠,“羽翼未豐時姿態要低,這不是教你跟父皇拌嘴,是教你將來登基如何保命——記住了?”
殿內燭火劈啪作響,映著蕭尊曜驟然嚴肅的眉眼。他盯著澹台凝霜鬢邊的赤金步搖,那是蕭夙朝上個月偷偷用私房錢打的,南珠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少年忽然躬身行禮,蟒袍玉帶擦過金磚發出輕響:“謝母後教誨,兒臣記住了。”
穿堂風卷著最後一絲雨氣撲入殿內,燭火將蕭夙朝驟然發黑的臉映得忽明忽暗。他盯著蕭尊曜晃悠的蟒袍玉帶,聽著那句“年老的大白鵝”,喉結猛地滾動——卻被澹台凝霜搶先一步按住手背。
“彆說,真挺像。”她指尖蹭過蕭夙朝腕間的紅痕,眼尾笑出細紋,“尤其是生氣時脖子一梗一梗的樣兒。”
“就是就是!”蕭恪禮扒著屏風探頭,蟒袍腰帶鬆垮地拖在地上,活像條斷尾的小獸。蕭尊曜立刻接話,發冠白玉墜子晃得刺眼:“還是脫毛的老鵝,瞧那破洞襪——”
“夠了!”蕭夙朝抬腳想踹,卻被澹台凝霜用繡鞋尖勾住腳踝。她忽然收斂笑意,指尖點在蕭尊曜眉心:“我老公若是大白鵝,你倆就是剛破殼的小鵝崽——”
話音未落,蕭夙朝從後圈住她腰,鼻尖蹭過她發間步搖,南珠墜子冰涼地貼在她頸側:“初生牛犢不怕虎,待到長大反怕狼。”他故意咬重“狼”字,眼尾掃過蕭恪禮發抖的肩頭,“說的就是你倆。”
“老公~”澹台凝霜順勢靠進他懷裡,指尖繞著他腰帶流蘇打轉。蕭尊曜立刻作勢乾嘔,拽著蕭恪禮往屏風後躲:“睢王殿下,該你表演了。”
“我堂堂睢王!”蕭恪禮梗著脖子反駁,卻在蕭尊曜的眼刀下垮了臉,忽然拖長語調喊,“曜哥哥~”
“聽見沒母後?”蕭尊曜立刻湊到澹台凝霜身邊,蟒袍袖口掃過她妝台,“‘曜哥哥’是不是比‘隕哥哥’好聽?”
“本宮叫你父皇‘隕哥哥’是撒嬌,”澹台凝霜敲了敲他發冠,丹蔻在白玉墜子上留下紅痕,“你弟弟叫你‘曜哥哥’——”她頓了頓,瞥向蕭夙朝掏出的賬冊,“是想跟你平分那三十萬兩黃金欠條?”
“想得美!”蕭夙朝展開泛黃的絹紙,朱筆字跡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恪禮,你往清胄被子裡放蛇、拆修寒懷表那會兒——”他故意拖長語調,看著蕭恪禮煞白的臉憋笑,“得比你哥多算三十萬兩,湊個整數六十萬。”
穿堂風卷著最後一絲雨氣撲入殿內,燭火將賬冊上的朱批照得透亮。澹台凝霜指尖劃過絹紙,忽然抬眼笑問:“往後你哥仨娶妻生子,粗算每人得一千兩黃金——打算什麼時候還?”
“還不起!”蕭尊曜立刻縮脖子,蟒袍袖口蹭到燭台,驚得燈芯爆出火星。蕭夙朝趁機揪住他後領,錦襪破洞在金磚上拖出細響:“還不起就給朕當苦力——去禦書房替朕批奏折,讓你母後好好歇著。”
“我能坐父皇的龍椅嗎?”蕭尊曜眼睛發亮,發冠白玉墜子晃得人眼花。蕭夙朝抬腳作勢要踹,卻被澹台凝霜用繡鞋尖勾住腳踝:“打住!他若能打過鎮國將軍祁司禮、算計過本宮、再替你搞定漠北蠻夷——”她頓了頓,指尖點在蕭尊曜眉心,“賞個扳指玩玩還行。”
“我不要扳指,我要坐龍椅!”少年梗著脖子反駁,蟒袍玉帶掃翻了妝台上的胭脂盒。蕭恪禮趁機躲到搖籃邊,戳了戳蕭翊的臉頰:“瞧見沒?哥又犯傻了。”
“敢坐龍椅,腿給你打斷!”蕭夙朝的怒吼震得簷角鐵馬亂顫,卻聽蕭尊曜突然指著軟榻上的澹台凝霜:“那母後怎麼能把龍椅當軟墊坐?”
“因為母後是父皇心尖上的小寶貝!”蕭恪禮搶答,錦襪在金磚上滑出聲響,“咱們五個啊,頂多是充話費送的!”
殿內驟然安靜,隻有燭火劈啪作響。蕭夙朝盯著澹台凝霜鬢邊的赤金步搖,那是他用三個月私房錢打的,南珠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他忽然蹲下來,替蕭尊曜正了正發冠:“想登基?先在十八歲前打贏祁司禮、勝過清胄、算計過你母後——”他故意拖長語調,看著兄弟倆煞白的臉憋笑,“再替朕把漠北蠻夷揍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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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堂風卷著燭灰撲在賬冊上,蕭尊曜盯著燭火映亮的朱批,忽然指向搖籃裡踢被子的雙胞胎:“念棠錦年也要做這些?”
“自然。”蕭夙朝替蕭翊掖好被角,玄色龍袍掃過搖籃雕花,“你母後當年手握炮灰劇本,硬生生在青雲宗闖成首座;朕從質子熬到帝王——蕭氏子女,哪有區分男女的道理?”
“這還不夠。”澹台凝霜忽然翻出紫檀木匣,赤金步搖的南珠墜子撞在匣蓋上叮咚響。她抽出兩柄鎏金劍譜,丹蔻劃過“弑尊劍”三字:“加條試煉——破了你父皇的弑尊劍陣、本宮的絕帝劍陣,再讓謫禦扇失了法力。”
殿內燭火驟然爆亮,映得蕭尊曜瞳孔驟縮。他見過弑尊劍出鞘時割裂雲幕的鋒芒,也知謫禦扇一揮便能令滄海倒懸——這哪是試煉,分明是要把他們往死裡逼!
“青雲宗與蕭國的帝璽,”澹台凝霜將劍譜拍在蕭尊曜掌心,玉甲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你兄弟二人一人一個,公平吧?”
“公……公平。”蕭尊曜咽了口唾沫,蟒袍下的手指攥得發白。蕭恪禮趁機溜到蕭夙朝身後,錦襪蹭過他破洞的腳踝:“父皇,劍陣能不能……”
穿堂風卷著燭灰撲在鎏金劍譜上,蕭恪禮盯著“弑尊劍”三字的龍紋燙金,忽然聽見蕭夙朝的聲音混著燭爆聲傳來:“當年你母後闖試煉時,提絕帝劍連破誅仙陣、同悲道,單人殺上天宮——”他頓了頓,指尖劃過搖籃雕花的混沌紋路,“上屆禁忌蠻荒眾神群起而攻,十個死九個殘,天帝被她禁錮在空間牢籠,天後囚於忘川弱水池,天界萬年才緩過勁。”
殿內燭火驟然拔高,映得澹台凝霜鬢邊赤金步搖的南珠泛著血色微光。她翻出紫檀木匣裡的絕帝劍鞘,玉甲叩擊鞘身發出清越鳴響:“本宮不愛嬌妻文學。”劍鞘拋在案上震落丹砂,“你父皇十七歲殺穿神界時,元始天尊的琉璃盞都被他劈碎過——六界從閻羅到天尊,誰見了他不繞道?除了我。”
“我嘞個通天代!”蕭尊曜的蟒袍玉帶掃翻了燭台,火星濺上劍譜燒出焦痕。他見過母後指尖碾碎過隕石,也知父皇掌心能捏碎須彌山,卻不知這對看似天天拌嘴的爹媽,竟是混沌初開時的老怪物!
“友情提醒。”蕭夙朝拾起劍譜吹去燭灰,龍袍袖口的蟒紋在火光中活了過來,“朕與你母後修煉成聖神時,混沌還沒劈開呢。”他指腹蹭過澹台凝霜腕間的暖玉,那竟是盤古開天時的伴生神玉,“你母後跟鴻鈞老祖論道時,你爹我正拆著昊天塔玩。”
殿內燭火明明滅滅,蕭尊曜盯著兄長蕭恪禮袍角殘留的狐毛抓痕,忽然憋出一句:“那上個月恪禮被九尾銀狐胖揍一頓再叼走,確實說不過去啊——”話音未落,燭芯爆出的火星濺上他蟒袍前襟,驚得他跳開半步。
蕭夙朝慢條斯理拂去劍譜上的焦痕,龍袍袖口的金線蟒紋在火光中泛著冷光:“菜就多練,輸不起就彆玩。”他指尖敲了敲案頭的青銅香爐,“有本事彆去招惹那隻神獸,當年你母後座下神凰朱雀何等威風,這銀狐可是唯一能與它們並肩的主。”語罷抬眸,恰好撞見澹台凝霜正撚著他腰間的墨玉扳指端詳。
“還說你爹是大白鵝嗎?”澹台凝霜忽然輕笑,赤金步搖上的南珠隨動作晃出細碎光影,“老公,我瞧著你這扳指不錯。”
蕭夙朝眸色微暖,直接褪下扳指遞過去:“拿去。”
“太大了,我戴不上。”她將墨玉托在掌心,玉色映得指尖瑩白,“不如打成戒指,刻上我喜歡的牡丹花紋。”
話音未落,蕭夙朝忽然伸手將她攬進懷裡,龍袍下擺掃過案幾,震得丹砂硯台叮咚作響。“行,”他抵著她鬢邊的步搖,聲音低啞帶笑,“讓人尋最好的玄鐵來鑄,再嵌上昆侖頂的暖玉。”
澹台凝霜被勒得輕哼一聲:“抱就抱,這麼緊做什麼?”
“怕某個小兔崽子覬覦生母。”蕭夙朝斜睨了眼炸毛的蕭尊曜,嘴角勾起促狹的弧度。
殿內燭火“劈啪”炸開火星,蕭尊曜盯著兄長蕭恪禮袍角那撮銀白狐毛,忽然梗著脖子嚷嚷:“要不要這麼記仇?不就是昨晚玩苦肉計時隨口說了句‘把母後搶來做我皇後’嗎?至於記到現在?”話音未落,他額角青筋暴起,發冠上的紅寶石墜子都跟著抖了三抖。
“哥!消消氣!”蕭恪禮慌忙撲上去抱住他腰,卻被一股神力彈得踉蹌半步。隻見蕭尊曜頭頂騰起三縷黑煙,發梢都滋滋冒著火星——那是上古神獸血脈暴走的征兆。“夭壽啊!腦袋真要氣冒煙了!”蕭恪禮急得去拍他後背,袍角的狐毛抓痕恰好掃過蕭尊曜的蟒紋玉帶。
燭火“劈啪”炸開火星時,蕭尊曜正指著蕭夙朝鼻子,發冠上的紅寶石墜子抖得像要掉下來:“母後你看他!大白鵝一個!”話音未落,一道金光突然從梁上射下,正中他發頂——竟是蕭夙朝隨手擲來的玉鎮紙。
“小兔崽子!”蕭夙朝龍袍一甩,案頭丹砂硯台“哐當”翻倒,墨汁濺上蕭尊曜蟒袍前襟的麒麟紋。恰在此時,殿門“砰”地被撞開,兩道粉雕玉琢的身影旋風般衝進來:“大哥!我要吃蓮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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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小妹蕭念棠已掛住蕭尊曜脖子,發間的玉蘭花鈿蹭得他臉頰發癢;而蕭錦年則熟練地抱住蕭恪禮大腿,羊角辮上的珍珠流蘇掃過他袍角的狐毛抓痕:“二哥我也要!還要加桂花糖!”
“隕哥哥——”澹台凝霜忽然拖長語調,赤金步搖上的南珠在燭火下泛著柔光,“我想吃膳房新做的陳皮紅豆粥。”她指尖劃過腕間暖玉,盤古神玉的紋路裡竟滲出絲絲甜香。
“蕭恪禮燉粥去。”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蕭尊曜揉著被鎮紙砸痛的額頭,蕭夙朝則慢悠悠轉著新換的白玉扳指,龍袍袖口的蟒紋在火光中活靈活現。
“又是我?”蕭恪禮驚得後退半步,袍角掃翻了腳邊的燭台。他望著滿地狼藉,又看看掛在兄長身上撒嬌的妹妹,忽然跺腳:“你倆彆太過分!兩個狗登——”
“嗯?”蕭尊曜忽然陰惻惻開口,頭頂尚未完全熄滅的黑煙又冒起一縷。他抬手捏住蕭恪禮後頸,神力順著指尖滲入對方經脈:“你敢再說一遍?”
“我……”蕭恪禮被捏得齜牙,卻瞥見蕭念棠正扒著蕭尊曜腰帶往他袖裡塞糖桂花,而蕭錦年已抱著蕭夙朝大腿晃悠:“父皇~讓二哥快點嘛~”
“你是我親哥,親哥!”蕭恪禮突然泄氣,指著兩人哭笑不得,“蕭夙朝是我親爹——哪有你們這樣的父兄?整天就知道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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