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澹台凝霜猛地抽回手,玉簪上的東珠墜子晃得叮當作響。她嗔怒地瞪他,卻撞進他深不見底的墨眸裡——那裡麵翻湧的情意混著戲謔,燙得她連忙低頭撥弄茶盞,“我錯了……你快彆說了。”
“錯了?”蕭夙朝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拇指擦過她發燙的臉頰,“那今晚……”
“他們幾個還在呢!”澹台凝霜瞥向旁邊裝模作樣烤肉的兄弟倆,蕭尊曜正用扇子往蕭恪禮臉上扇煙,逗得少年皇子咳嗽連連。她連忙推開蕭夙朝,拿起案上的醃肉往烤架上放,“趕緊烤,烤完了讓他們拿到偏殿去吃!”
殿內炭火映得金磚發燙,蕭尊曜用銀簽子戳著焦黑的鹿肉,忽然挑眉朝蕭夙朝擠眼:“知道了知道了,我們耳朵沒聾。”話音未落,便被蕭恪禮拿扇子狠狠敲了下腦袋。
澹台凝霜羞得把臉埋進蕭夙朝繡著金線蟒紋的胸膛,發間赤金步搖的南珠墜子蹭得龍袍簌簌作響:“壞死了……”
“朕怎麼就壞死了?”蕭夙朝低笑,手掌揉著她後頸軟肉,忽然揚聲吩咐:“江陌殘,去偏殿再支個烤架,把太子、睢王、錦瑟帝姬、錦華公主……還有翊王,全帶過去。”
“奴才遵旨。”江陌殘垂首應下,袍角掃過門檻時,恰好與端著食盒進來的落霜撞了個對眼。
落霜身後跟著十名宮女,每人手中描金食盒都透著熱氣。她福了福身,聲音清脆:“陛下,禦膳房聽聞皇後娘娘想吃烤肉,特備了夜市小吃、冰鎮酸梅湯,還有新鮮牛羊肉、貝類蝦類。”
“放下吧。”蕭夙朝揮了揮手,目光卻始終落在懷裡的澹台凝霜身上。待宮女們退儘,殿內隻剩兩人時,他才勾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臉頰:“說吧,哪錯了?”
“不該說你是三旬老人……”澹台凝霜睫毛輕顫,指尖揪著他龍袍前襟的玉扣,“明明是……明明是正當盛年的君主。”
殿內燭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映在金磚上晃出曖昧的弧度。蕭夙朝忽然打橫將澹台凝霜抱起,龍袍下的手掌探入她月白宮裙的衣襟,指腹摩挲著細膩的肌膚,最終停在她大腿根處輕輕按壓:“再問一遍,朕老嗎?”
“不老……”澹台凝霜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得一顫,指尖揪著他胸前的玉扣,發間赤金步搖的南珠墜子蹭過他喉結,“陛下正當盛年,天下無人能及……”
“盛年?”蕭夙朝低笑,指腹在她腿間畫著圈,“那便伺候朕用膳。”他說著便要低頭吻她,卻被澹台凝霜伸手抵住胸膛。
“彆……”她臉頰緋紅,眼尾泛著水光,“我錯了還不行嗎?下午……下午隨你怎樣都成。”
“下午?”蕭夙朝挑眉,指尖挑開她裡衣的係帶,“可朕現在就餓了。再說——”他故意頓了頓,看著她羞赧的模樣輕笑,“朕堆積的奏折怎麼辦?難不成讓尊曜那毛頭小子批?”
“讓他們批就好……”澹台凝霜氣息淩亂,伸手去抓他作亂的手,“現在求你了,放過我這一次嘛……”
“求朕?”蕭夙朝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得叫聲朕喜歡聽的。”
殿內燭火驟然明亮,映得澹台凝霜耳垂上的東珠墜子微微發顫。她指尖勾住蕭夙朝腰間玉帶,眼尾泛紅地仰頭望他,聲線軟得像化開的蜜糖:“哥哥~先吃飯嘛,烤肉要涼了。”
“就叫哥哥?”蕭夙朝挑眉,指腹蹭過她唇瓣,龍袍下的手掌仍圈著她腰肢不放,“沒彆的了?”
“我給你獻舞,”澹台凝霜咬著唇,指尖劃過他胸前蟒紋,“再親自斟酒,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蕭夙朝低笑出聲,終於鬆開手,揚聲吩咐:“江陌殘,把烤肉和酒端上來。落霜,伺候皇後更衣。”
暗衛統領江陌殘如影隨形,頃刻間便端著鎏金酒壺立在蕭夙朝身後,酒液在琥珀色壺身裡輕輕晃蕩。落霜則上前扶住澹台凝霜發軟的膝彎,瞥見她月白宮裙下若隱若現的紅痕,忍不住低頭偷笑。
“落霜,”蕭夙朝忽然開口,目光落在澹台凝霜泛紅的耳尖上,“去把那件淡紫色蕾絲薄紗取來,讓皇後跳支《一攬芳華》。”
殿內燭火倏地轉暗,落霜從紫檀木匣中取出狐狸狀麵罩,鴿血紅寶石在麵具眼尾處勾出妖冶的弧線。她將麵罩遞給澹台凝霜,壓低聲音笑道:“娘娘放心,奴早讓小廚房燉了醒酒湯。陛下特意吩咐,讓您戴著麵罩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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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接過麵具,指尖拂過冰涼的寶石:“嗯。”
“陛下說,看不真切才最勾人。”落霜替她係上麵罩係帶,忍不住抿嘴偷笑,“瞧瞧,這叫什麼?悶騷。”
“就你嘴貧。”澹台凝霜輕啐一聲,耳尖卻在麵罩下泛起紅意。落霜替她整理好淡紫色蕾絲薄紗的裙擺,那布料輕薄如蟬翼,隱約映出肌膚的瑩潤光澤:“娘娘且瞧著,陛下今日怕是要疼您到明日天亮呢——咱們庫房裡光麵具就有上百款,保準回回不重樣。”
話音未落,更衣間外傳來江陌殘低沉的聲音:“關燈,把透光屏風移到殿中,隻留屏風周遭點燈。”隨著指令落下,殿內驟然陷入半明半暗,唯有中央一架緙絲屏風被燭火照亮,光影在紗幔上流淌成曖昧的河。
澹台凝霜深吸一口氣,踩著軟緞拖鞋走出更衣間。淡紫色的蕾絲薄紗裹著玲瓏身段,狐狸麵具下的眼尾染著鴿血紅,宛如暗夜中蘇醒的妖狐。她走到蕭夙朝麵前站定,薄紗抹胸下的肌膚在光影中若隱若現。
蕭夙朝斜倚在軟榻上,指尖摩挲著酒杯邊緣,目光如炬地落在她身上:“抹胸?”
殿內燭火在屏風上投下斑駁光影,蕭夙朝指尖叩了叩白玉酒杯:“去吧。”
“好。”澹台凝霜應了聲,蓮步輕移至緙絲屏風後。當《一攬芳華》的琵琶弦音從偏殿漫來,她垂在身側的指尖忽然綻開,如夜曇初放。第一縷腰肢下彎時,淡紫色薄紗順著脊背滑落半寸,瑩白肌膚在透光陰影裡泛著珍珠光澤,狐狸麵具的鴿血紅寶石擦過屏風邊緣,驚起燭火一陣輕顫。
她足尖碾過金磚,腰肢旋出半輪滿月弧度,薄紗裙擺如蝶翼翻飛。當雙手生靈般撫上屏風雕花,整個人忽然下腰至極限,發間赤金步搖垂成流蘇,恰好掃過屏風外蕭夙朝擱在榻邊的手背。那抹胸下的肌膚隨著動作起伏,蕾絲邊緣在燭光裡若隱若現,驚得屏風外的酒盞輕磕在案幾上,濺出幾點琥珀色酒液。
“這舞……”蕭夙朝喉結滾動,目光追著屏風上晃動的倩影,見她足尖點地旋轉時,薄紗忽然被風掀起一角,露出膝彎處未消的紅痕。弦音陡然拔高的刹那,她已旋至屏風正麵,狐狸麵具下的眼尾似笑非笑,鴿血紅寶石映著燭火,倒像是從他心口剜下的朱砂痣,正隨著舞步在光影裡灼灼發燙。
殿內燭火在屏風上描摹著澹台凝霜旋轉的輪廓,她足尖點地旋至屏風正麵時,薄紗裙擺如蝶翼般展開,膝彎處未消的紅痕在光影裡若隱若現。蕭夙朝抬手接過江陌殘斟來的酒盞,目光卻未從那抹紫色倩影上移開:“腰上功夫見長。”
“前些日子皇後娘娘在摘星樓練舞,”江陌殘垂首回話,眼角餘光瞥見帝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宮人都說陛下好福氣,更讚娘娘舞姿……”
“摘星樓的琉璃瓦該換了。”蕭夙朝忽然打斷,酒液在杯中晃出漣漪。江陌殘額角滲出細汗,連忙應下“遵命”,卻聽帝王又問:“偷看皇後起舞何罪?”
“杖斃。”
“朕可準他們看了?”蕭夙朝語氣漸冷,目光卻陡然灼熱——屏風後的澹台凝霜正雙手遮麵,指尖如玉蘭綻放般緩緩散開,鴿血紅的狐狸麵具下,鳳眸微挑時睫羽掃過寶石,那抹嬌媚直勾勾撞進他眼底,似嗔似笑的情態媚而不妖,直白得像把野火,燎得殿內龍涎香都失了味道。
“皇後何時去的摘星樓?”蕭夙朝喉結滾動,見她忽然側抬長腿,淡紫色薄紗順著肌理滑落,瑩白肌膚在燭光下泛著珍珠光澤,那腳踝上的銀鈴恰在此時輕響,驚得他手中酒盞險些落地。
江陌殘慌忙續酒,聲音帶著謹慎:“三日前……屬下聽聞宮人議論,說有娘娘這樣的美嬌娘,陛下遲早荒廢朝政。他們還說,若換作是自己,定將娘娘疼到極致……”
殿內燭火猛地爆亮,蕭夙朝捏著酒盞的指節泛白,琥珀色酒液在杯中晃出危險的漣漪:“他們也配?還說了什麼?皇後跳舞的視頻呢?”
江陌殘撲通跪地,額頭抵著金磚:“沒……沒敢錄,陛下。”
“是沒錄成,還是不敢錄?”蕭夙朝將酒盞重重擱在案上,龍袍下的嗓音冷得像淬了冰。恰在此時,龍涎宮外傳來太監們壓低的笑鬨——
“聽說了嗎?皇後娘娘又在起舞……若我是陛下,縱死在娘娘肚皮上也甘願!”
“就你?也配肖想娘娘?”另一人嗤笑,“昨夜我值夜,親耳聽見娘娘喊‘陛下饒了霜兒’,那聲音喲……三日前摘星樓的舞,我可偷偷錄下了視頻!”
“要是陛下廢了皇後……”
話音未落,殿內忽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蕭夙朝緩緩轉頭,目光如刀劈向江陌殘:“沒人錄?”
江陌殘渾身一顫,還未答話,屏風後的舞姿已至尾聲。澹台凝霜足尖點地旋至軟榻前,淡紫色薄紗因急旋而緊貼身軀,鴿血紅的狐狸麵具下,眼尾的笑意像化不開的蜜糖:“陛下。”
“過來,朕抱會兒。”蕭夙朝伸手去攬她腰肢,指尖卻在觸到蕾絲時頓住——她忽然側身避開,薄紗裙擺掃過他膝頭,驚起一片曖昧的香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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