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盯著她發間散落的珍珠,忽然想起尚宮局管事欲言又止的稟報:“陛下龍體豐腴,新製腰封需放寬兩寸……”喉結滾動間,他忽然捏住她下巴:“那你幾個意思?”
“隻是想摸你嘛!”她扒開他的手,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尚宮局早跟我說了,你新裁的十二章紋禮服,腰封都改了三次啦!”說著忽然轉了個圈,水袖揚起時露出腰間緊束的銀線舞裙,“你看我練舞多刻苦,腰肢都能纏在劍上打轉呢~”
蕭夙朝的目光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忽然抓住她手腕往自己腰間按:“你陪朕練?”掌心相貼處,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微涼,以及自己因她靠近而加速的心跳。
“好啊好啊!”她眼睛一亮,指尖剛要探進他衣襟,卻被他突然扣住手腕。
“蕭清胄的腹肌……如何?”蕭夙朝的聲線沉得發啞,指腹摩挲著她腕骨,眼底翻湧的偏執幾乎要將人吞噬。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忽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下:“想摸——但隻想摸隕哥哥的。”見他臉色稍緩,又偷偷補充,“清胄的腹肌有刀疤,哪有你身上的朱砂痣好看呀~”
“滾蛋。”蕭夙朝低罵一聲,卻反手將人按進懷裡。龍袍下的心跳如擂鼓,他盯著殿外搖晃的燈籠影,忽然想起明日校場該加練三百次劈砍——不為彆的,隻為讓這磨人的小東西,再也沒機會惦記彆人的腰腹。
屏風上的鎏金猛虎在燭火下眯起眼,活像此刻蕭夙朝心底那隻被順了毛,卻仍豎著尾巴低吼的大貓。
鎏金軟尺從澹台凝霜指間滑落,纏住蕭夙朝腰間玉帶時,她正蜷在他懷裡晃著腳丫。狐狸眼尾的紅痣蹭過他龍袍上的金線蟒紋,聲音甜得像新熬的蜜糖:“這樣好不好?霜兒給陛下量衣裳尺寸,隕哥哥就抱抱霜兒嘛。”指尖的琉璃甲套劃過他後腰,驚得人肌肉驟然收緊。
“還想怎樣?”蕭夙朝扣住她作亂的手腕,龍袍下的掌心熨帖著她腰側的暖玉。他低頭看著軟尺在兩人之間繞出的弧線,燭火將她發間的夜明珠流蘇照得透亮,“不是正抱著?再動,朕就把你釘在龍椅上量。”
“才不要呢!”她扭了扭身子,發間赤金步搖的南珠墜子砸在他胸口玉帶扣上,“方才我跳《一攬芳華》時,那兩個盯著我肚皮咽口水的太監……”話音未落,就被他用指腹按住了唇瓣。
“杖斃。”蕭夙朝的聲線冷得像冰,指腹摩挲著她唇瓣的弧度,“還有前幾日把念棠錦年扔進太液池的世家女?”
“嗯……”她蹭開他的手,鼻尖在他喉結上輕掃,“那個穿粉裙子的小姐,聽說還是吏部尚書的侄女呢。”
“摁水裡浸半刻鐘,再掌嘴五十。”蕭夙朝的指尖滑到她後頸,揉著那截細膩的絨毛,“夠不夠?”
“隕哥哥威武!”她眼睛一亮,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下,琉璃甲套刮過他下頜時帶起細碎的癢。軟尺不知何時纏上了兩人的手腕,在燭火下晃出金線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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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忽然低笑出聲,指腹擦過她唇角的紅痕:“跟你談戀愛……”他頓了頓,看著她驟然睜大的鳳眸,故意拖長語調,“沒事時小嘴叭叭地要這要那,有事了就眼淚汪汪地往朕懷裡鑽——瞧著朕的心都軟了。”
“那是因為霜兒愛隕哥哥呀!”她勾住他脖頸,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裙擺掃落了案上的朱砂硯。墨汁在金磚上洇開時,她正用鼻尖蹭著他下巴,“就像隕哥哥愛看我跳舞,我也愛看隕哥哥為我生氣嘛。”
“淨會哄朕。”蕭夙朝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卻在她吃痛的驚呼裡鬆了手。龍袍下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他盯著她發間晃動的鳳凰金步搖,忽然想起她練舞時腳踝磕紅不叫疼的模樣。
“隕哥哥滿不滿意嘛?”她晃了晃他的胳膊,琉璃甲套在燭火下閃著光,“你看我新學的旋舞,腰上功夫是不是長進了?還有方才哄你的話,嘴皮子是不是也更甜了?”
“長進得很。”他俯身咬住她耳垂輕齧,聽著她發出小貓般的嚶嚀,才低笑續道,“舞技見長,撒嬌的本事更見長——朕的寵後,倒是比話本裡的妖後更磨人。”
“才不是妖後呢!”她嗔怒地瞪他,指尖戳了戳他胸口的金線蟒紋,“妖後會把陛下的龍袍剪碎做肚兜嗎?寵後才會給陛下量尺寸做新衣裳呀~”說著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方繡著並蒂蓮的錦帕,“你看,這是我給你繡的……”
擴寫潤色:
蕭夙朝的指尖剛觸到錦帕上歪扭的針腳,就猛地攥住了澹台凝霜的手。那截皓白的指腹上布滿細密的紅點,像撒了把碎珊瑚——分明是繡針戳出的血痕。他喉結滾動著,聲線突然啞得厲害:“紮成刺蝟了……以後不準再碰針線。”指腹碾過她掌心的薄繭,那是練舞磨出的痕跡,如今又添了針腳的傷。
“哦。”澹台凝霜乖乖應著,卻偷偷把錦帕往他手裡塞了塞。狐狸眼尾的紅痣在燭火下晃了晃,看他小心翼翼地將帕子收進袖中,才滿意地蜷回他懷裡。
蕭夙朝忽然脫下外袍,墨金色的大氅帶著他身上的龍涎香,將她整個人裹住。掌心拍著她後背,像哄小貓似的一下下揉撫:“困了就睡,朕抱著你批奏折。”見她眨巴著眼睛看自己,又補了句,“不發火,乖。”
“我才不困呢!”她扭了扭身子,卻哎喲一聲蹙起眉,“就是腰疼……陛下昨夜太勇猛了,臣妾都喊‘隕哥哥饒了我’了,你還不肯鬆口。”指尖戳了戳他正在批閱奏折的手,琉璃甲套刮過宣紙發出細碎的響。
“朕怎麼不記得?”蕭夙朝頭也不抬,狼毫在“奏請選秀”的奏折上畫了個猙獰的叉。眼角餘光卻瞥見她耳尖泛紅,故意逗她,“許是你做夢時喊的?”
“才不是做夢!”她氣鼓鼓地掐了把他腰側,“衣裳都被你撕成布條了……還有人說陛下老了,分明就……”話沒說完就被他捂住了嘴,指縫間漏出的眼波卻帶著狡黠。
蕭夙朝將一疊畫像甩在案上,全是各部官員送來的秀女圖。畫中女子或嬌羞或明豔,他卻隻盯著澹台凝霜發間晃動的夜明珠:“一群不知所謂的。放著國事不議,整日琢磨往朕宮裡塞人。”
澹台凝霜忽然攀住他脖頸,鼻尖蹭著他下頜:“霜兒會很乖的……不要選秀好不好?我不要跟彆人分享隕哥哥,我要你眼裡心裡隻有我一個。”說著,指尖輕輕劃過敏感的喉結,“就像我跳舞時,眼裡也隻有你呀。”
“好,不選。”蕭夙朝放下狼毫,反手握住她作亂的手,“但你今早答應了要獻舞的。”
“歇一會兒嘛,就一小會兒……”她往他懷裡縮了縮,墨金大氅拖在地上,掃過金磚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忽然想起什麼,又仰起臉,“剛才午膳沒吃飽,隕哥哥哄我多吃點好不好?”
“依你。”蕭夙朝低笑,指腹擦過她唇瓣,“想吃什麼?讓禦膳房做。”
“我要吃冰皮月餅,還要……”她掰著手指頭數,忽然想起更要緊的事,連忙拽住他的玉帶,“老公,你彆再跟蕭尊曜換房間睡了,好不好?我一個人睡冷。”
“好,不睡偏殿。”蕭夙朝捏了捏她的臉頰,看她立刻笑出小梨渦,才揚聲吩咐門外的太監,“上冰皮月餅,再沏壺碧螺春。”
殿外的太監應聲退下,燭火跳躍間,蕭夙朝重新拿起奏折,卻將澹台凝霜裹在大氅裡抱得更緊。她趴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指尖偷偷探進他衣襟摸腹肌,惹得人低喝一聲拍開她的手。
“安分點。”他故作嚴肅,眼底卻漾著笑意。
“知道啦,小氣鬼。”她嘟囔著,卻在他低頭時,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墨金大氅下,兩人交纏的手腕被軟尺悄悄纏住,像打了個解不開的結,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
冰皮月餅的甜膩還停在舌尖,澹台凝霜忽然攥緊了蕭夙朝的袖口。案頭奏折的燭光映著她眼底的漣漪,聲音輕得像飄雪:“其實……你可以選秀的。”指尖摩挲著龍袍上的金線,“不用為了我得罪勳貴,這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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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教你說的這些話?”蕭夙朝猛地扣住她手腕,狼毫在宣紙上洇出團墨漬。燭火將他瞳孔裡的厲色映得忽明忽暗,“是哪個老匹夫在你麵前嚼舌根?”
“沒人教我。”她掙開手,將臉埋進他肩窩,“隻是覺得……若因為我讓你難做……”
“難做?”蕭夙朝忽然笑了,指腹抬起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龍涎香混著墨氣將人裹緊,他的聲音沉得像古玉:“若有人逼朕選江山還是你——”指尖擦過她眼尾的紅痣,“朕選你。這萬裡江山,不過是給你鋪路的金磚;九州城池,抵不上你發間一根發絲。”
話音未落,殿門被輕輕叩響。江陌殘垂首立在陰影裡,玄色勁裝袖口還沾著未擦淨的血痕:“陛下,太後宮裡來人了,說……請您選秀。”
蕭夙朝的指節在案幾上敲出冷硬的節奏,目光掃過堆積如山的奏折:“薛家去年逼宮時,朕剛砍了薛丞相的頭,三族連坐的血還沒乾透。”他忽然抓起一支朱砂筆,在“太後懿旨”上狠狠畫了個叉,“如今她還敢生事?也罷——”嘴角勾起抹涼薄的笑,“告訴她,朕改主意了,這次玩點大的,九族消消樂如何?”
澹台凝霜撲哧笑出聲,卻見他轉頭對江陌殘道:“去庫房把那匣東珠頭麵取來,皇後說看著好看,讓她試戴。”
江陌殘領命欲退,卻聽澹台凝霜輕聲道:“讓暗衛統領做這些瑣事,是不是太屈才了?”
“你的事,沒有小事。”蕭夙朝頭也不抬,將她重新攬進懷裡。狼毫在奏折上沙沙作響,卻偏過頭,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補了句,“何況江陌殘刀法快,取頭麵總比取叛臣首級省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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