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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譏諷,誅心(2 / 2)

雨絲如銀線垂落,將整片蓮池織成朦朧的幕布。蕭夙朝在刺骨的池水中摸索,浸透的龍袍如同沉重的枷鎖,每一次劃動都牽扯著胸前未愈的傷口。鹹腥的血水混著池水灌進喉間,他卻固執地睜著發紅的眼睛,直到指尖觸到冰涼的珍珠墜子。

"宸曜帝昨夜剜心,今日想都沒想就跳下池子......"青籬跪在廊下,聲音裡帶著不忍,"陛下,宸曜帝找到項鏈了......"

澹台凝霜握著朱筆的手驟然收緊,宣紙上暈開一團墨漬。她望著那個渾身濕透的身影從雨幕中走來,玄色蟒袍緊貼著蒼白的肌膚,繃帶早已被池水浸透,殷紅的血跡順著衣擺蜿蜒而下,在青磚上綻開一朵朵妖冶的花。

蕭夙朝踉蹌著走到她麵前,掌心攤開的珍珠項鏈還滴著水,碎鑽在晨光裡折射出微弱的光。"你的項鏈。"他啞著嗓子,暗金色的鳳目裡盛滿期盼,"現在能給朕個機會了嗎?"

"傻子。"澹台凝霜彆過臉去,睫毛上凝著細碎的水光。記憶如潮水翻湧,七年前他也是這般固執,在大雪中跪了整夜隻為求她原諒。

蕭夙朝卻笑了,蒼白的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他小心翼翼地牽起她的手,薄唇輕觸她冰涼的指尖,水珠順著下頜滴落在她腕間:"朕是傻子,才會親手把你推得那麼遠......"

澹台凝霜猛地抽回手,發間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我隻說給你個機會,可沒說原諒你。"她強撐著冷硬的語氣,卻不敢直視他眼底滾燙的深情。

"好。"蕭夙朝輕聲應道,眼中卻燃起希望的光。他低頭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濕透的長發黏在額前,"朕這就去換衣裳,省得臟了你的眼。"轉身時,他攥著項鏈的手緊了緊,仿佛攥住了失而複得的珍寶。

雨簾在琉璃瓦上碎成萬千銀珠,澹台凝霜望著蕭夙朝漸行漸遠的背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珍珠項鏈的墜子。餘光瞥見洛紜立在廊下,她不動聲色遞去個眼神,如淬了蜜的暗器。

"女帝陛下!"洛紜忽地提高聲調,玄色勁裝隨著動作帶起一陣風,震得廊下銅鈴叮當作響,"屬下可是青雲宗暗影衛右護法!怎麼淪落到要替宸曜帝熬薑湯了?"尾音拖得極長,故意讓不遠處的蕭夙朝聽得真切。

澹台凝霜伏案批著奏折,朱筆在宣紙上頓出個墨點:"你想替我批奏折?"語氣漫不經心,卻暗含刀鋒。

洛紜瞬間噤聲,盯著案頭堆積如山的文書咽了咽口水:"我、我還是去熬薑湯吧......"轉身時差點撞翻一旁的宮燈,活像被驚飛的麻雀。

澹台凝霜扶額輕歎,發間銀鈴晃出細碎的光。再抬眼時,正撞見蕭夙朝轉身回望,暗金色的鳳目亮得驚人,像是寒潭裡突然燃起的兩簇幽火。

青籬立在廊柱旁,望著自家陛下強裝鎮定的背影,壓低聲音道:"宸曜帝,我家陛下是心疼您的。"他頓了頓,看著蕭夙朝浸透的繃帶,"可您總做那些傷人心的事,陛下不過是想給您個教訓。"

蕭夙朝輕輕點頭,濕透的發絲垂在蒼白的臉頰旁:"知道了。"目光卻始終黏在澹台凝霜伏案的側影上,像乾涸許久的人望著清泉。

"您先換衣裳吧。"青籬伸手欲扶,卻被蕭夙朝避開。

"你出去。"蕭夙朝扯鬆濕透的領口,露出胸前猙獰的傷口,"朕不想被一個男人看光。"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青籬氣得跺腳,玄色皂靴在青磚上蹭出聲響。

澹台凝霜適時開口,指尖劃過宮籍冊上男寵名錄:"青籬,把人都帶到蕭國去。"她故意拖長尾音,"本宮得好好想想,該給他們封個什麼位份......"話音未落,便瞥見蕭夙朝攥緊的拳頭,繃帶下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地磚縫裡,暈開小小的暗痕。

鎏金獸首香爐吐出嫋嫋青煙,將絳雪軒縈繞成霧靄氤氳的戰場。蕭夙朝換好月白色雲錦華服踏出內室,衣袂間還沾著若有似無的龍腦香,暗金色鳳目卻死死鎖著案前執筆的身影:“你說那些人,住哪兒?”

澹台凝霜指尖捏著朱筆,在宮室分配奏折上重重圈畫,濺起的墨點如飛濺的血珠:“一部分住龍涎宮,一部分住慈寧宮。”她頭也不抬,廣袖掃過攤開的輿圖,將標注宮殿的朱砂紅抹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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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他們住朕的寢宮?”蕭夙朝踉蹌著上前,帶翻了案邊的青銅仙鶴燈。燭火驟明,映得他眼底血絲根根分明,“龍涎宮是……”

“太後不是被你禁足在慈寧宮嗎?”澹台凝霜霍然起身,發間銀鈴撞出刺耳聲響,“他們住慈寧宮怎麼了?我既已承諾不離婚、不離開,不過是想氣氣你!”她逼近時,繡著金線的裙擺掃過他垂落的衣帶,“你還要鬨什麼?”

蕭夙朝喉結滾動,望著她泛紅的眼眶,聲音突然低下去:“龍涎宮是帝後同住的居所,容不得外人進入……”

“我偏不!”澹台凝霜猛地扯開他半敞的衣領,露出鎖骨處未愈的疤痕,“溫鸞心不是在那蟠龍塌上承過你的恩寵?”她的指甲掐進他皮膚,“還有你的唇、你的懷抱,哪一處沒有慕嫣然的痕跡?蕭夙朝,我嫌你臟!”尾音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剜進他眼底,“等你洗乾淨了,再來見我。”

雨不知何時又落起來,敲打在琉璃瓦上如同戰鼓。蕭夙朝攥住她欲抽回的手,掌心滾燙:“我沒有睡過溫鸞心!”他聲音發顫,繃帶下的傷口再次滲血,“你若不喜歡那張蟠龍塌,朕即刻命尚宮局送十張新的來!”殿外驚雷炸響,將他未儘的誓言劈成碎片,混著雨水落進滿地狼藉。

雨幕在窗欞上織就銀網,將殿內猩紅的對峙籠成朦朧的幻影。澹台凝霜指尖拂過蕭夙朝鎖骨處猙獰的疤痕,鎏金護甲劃過皮膚的聲響,像毒蛇吐信般森冷。"行啊。"她突然輕笑出聲,鳳目眯起的弧度淬著冰晶,"把龍涎宮的蟠龍塌、鮫綃帳、青玉枕——"廣袖橫掃過案幾,筆墨紙硯轟然墜地,"所有東西都換了!"

蕭夙朝喉間溢出壓抑的悶哼,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卻不自覺收緊:"霜兒......"

"否則我就把你換了!"澹台凝霜猛地抽回手,發間銀鈴瘋狂震顫。她轉身抓起案頭青銅鏡,狠狠砸向蟠龍紋地磚。鏡麵碎裂的刹那,無數個破碎的蕭夙朝在光影裡搖晃,如同他們支離破碎的往昔。"你以為剜心跳池,就能洗淨那些醃臢事?"她彎腰拾起鋒利的鏡緣,抵住他滲血的繃帶,"蕭夙朝,我要的是龍涎宮片瓦不留,要你眼裡心裡——"鏡刃刺破肌膚,血珠順著銀白紋路蜿蜒,"再容不下第二個女人的影子!"

蕭夙朝望著眼前冷若冰霜的人兒,暗金色的鳳眸中滿是懇切,喉頭哽咽著吐出一個字:“好。”聲音沙啞,帶著深深的無奈與順從。

澹台凝霜見他這般模樣,神色依舊冷淡,側頭吩咐道:“讓人搬張桌子過來,你就在這兒批折子。”話語簡短而不容置疑,仿佛在對待一個普通臣子。

“好。”蕭夙朝再次應下,目光始終黏在她身上,不舍得移開分毫。他知道,這是她給的機會,哪怕是這樣冰冷的相處,他也甘之如飴。

“咱們冷戰,直到龍涎宮修繕完成。”澹台凝霜背過身去,聲音裡帶著一絲倔強。窗外的雨還在下,淅淅瀝瀝,仿佛也在為這段糾纏的感情歎息。

蕭夙朝心頭一緊,踉蹌著上前幾步,不顧傷口的疼痛,伸手抓住她的衣袖:“不行!”他的聲音帶著恐慌,“你多跟朕說說話,彆跟朕冷戰。這兩日你我鬨矛盾朕的心差點死了,彆不要朕……朕不該打你。”說著說著,堂堂帝王眼中竟泛起了淚花,那是懊悔,是恐懼,更是對她深深的眷戀。

澹台凝霜猛地轉身,鳳目圓睜,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她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打你自己十巴掌,跪在碎瓷上打。”她頓了頓,聲音微微發顫,“你打我的那巴掌,就算過去了。”

殿內空氣瞬間凝固,隻有蕭夙朝粗重的呼吸聲。他望著她決絕的眼神,沒有絲毫猶豫,緩緩跪了下去,膝蓋重重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隨後,他伸手撿起地上碎裂的瓷片,一片片鋪在身前,細碎的瓷鋒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劇痛。

蕭夙朝跪在滿地碎瓷上,寒銳的瓷片刺破掌心,血珠順著指縫滴落在青磚縫隙。他剛抬手要往臉上揮去,澹台凝霜的繡鞋突然踩住他的手背。鎏金綴珠的鞋尖碾碎幾片瓷碴,劇痛從掌心炸開,卻比不過她眼底翻湧的淚意令人窒息。

"看著我。"澹台凝霜俯身時,發間銀鈴垂落在他滲血的傷口上方,"想想自己錯哪了,該怎麼還——"她的鞋跟碾了碾,"我罰你,是錯是對?"

蕭夙朝抬起頭,暗金色鳳目倒映著她泛紅的眼眶。燭火搖曳間,一滴清淚從她眼角墜落,正巧砸在他破碎的掌心上。"好,"他突然笑了,帶著劫後餘生的釋然,聲音輕得像怕驚碎這脆弱的瞬間,"你哭了。"

"因為愛你,我才哭的!"澹台凝霜猛地踹開他的手,轉身時廣袖掃落妝台上的胭脂盒。朱砂紅潑灑在地,宛如他們糾纏的情事染透半生。"蕭夙朝!"她指著滿地狼藉,聲音發顫,"我沒罰你跪釘子,你就該燒高香拜佛了!"

雨聲驟然變大,殿外驚雷炸響的刹那,蕭夙朝突然撲過去抱住她顫抖的腰肢。繃帶崩裂的血染紅她月白裙擺,卻固執地將臉埋進她發間:"罰得對,該跪釘子的是我......"他哽咽著,"往後我的命、我的心,都放在你腳下,任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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