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琉璃瓦上的雨珠砸出碎玉般的聲響,狂風卷著燭火在蟠龍柱上投下晃動的剪影。蕭夙朝俯身時牽動了傷口,悶哼著將人徹底禁錮在錦被間,暗金色鳳目危險地眯起:"朕是不是太縱容愛妃了?"他滾燙的掌心貼著她腰側蜿蜒而上,帶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不是!"澹台凝霜頂著緋紅的臉頰,偏頭躲開他炙熱的氣息,指尖戳向他腰間若隱若現的軟肉,"蕭夙朝你必須減肥!說好的"橫刀立馬震山河",現在抱我都氣喘籲籲。"她故意扯住他鬆垮的衣襟,露出下方不再緊實的腹肌線條。
"好好好。"蕭夙朝突然咬住她作亂的指尖,犬齒輕碾過敏感的指腹,"朕明日便命禦膳房撤了糖霜糕,把演武場的沙袋加重十倍。"他順勢將人摟進懷裡,染血的龍袍蹭過她細膩的脖頸,"等朕把腹肌練出來,愛妃可要好好驗收。"
"這還差不多。"澹台凝霜彆過臉,卻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未及反應,蕭夙朝已經低頭含住她的耳垂,濕熱的氣息噴在耳畔:"親一口,就當定金。"
"油膩男!"澹台凝霜猛地推開他,指尖捏著鼻子誇張地皺眉,"一身血腥味混著汗臭。"她嫌棄地戳著他沾著藥漬的臉頰,"趕緊去沐浴,把臉洗乾淨!"
蕭夙朝突然握住她作亂的手,在掌心落下細碎的吻,睫毛掃過她手腕內側的肌膚:"你給朕護膚?"他眼底泛起狡黠的光,暗金眸子映著燭火,如同淬了蜜的琥珀,"愛妃說過,西域進貢的雪蛤膏最養膚......"
"啊行行行!"澹台凝霜紅著臉踹了他一腳,卻被他精準扣住腳踝,"再磨蹭水都涼了,快去!"她掙紮著要起身,發間銀鈴卻被蕭夙朝勾住,清脆聲響裡,男人帶著藥香的吻突然落在她眉心:"等朕。"
雨幕漸歇,簷角的水滴有節奏地叩擊著青石階,將絳雪軒內的曖昧氣息釀得愈發濃稠。澹台凝霜斜倚在雕花軟榻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鎏金護甲,忽然摸到裙擺夾層裡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康雁綰發來的消息讓她耳尖驟然發燙——"你倆悠著點,彆把床整塌了。"
"過分了啊!"她飛快敲擊著屏幕回複,咬著唇在對話框裡輸入一連串抓狂的表情。窗外掠過夜梟的黑影,驚得她慌忙抬頭確認門閂,卻見康雁綰秒回的消息又跳了出來:"哈哈,不管你們了記得鎖門。"
"知道了姐。"澹台凝霜把手機甩進軟墊,剛要起身,屏風後突然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蒸騰的水汽裹著龍涎香撲麵而來,蕭夙朝墨金色的帝服鬆垮地掛在肩頭,發梢滴落的水珠順著鎖骨滑進敞開的衣襟。
"洗完了?"她支起腦袋,目光在他精瘦的腰線上打轉,故意用指尖輕點下唇,"怎麼不把腹肌露出來讓本宮驗收?"話音未落,整個人已被重重壓進錦被,蕭夙朝帶著皂角清香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溫熱的掌心順著大腿內側蜿蜒而上。
"嗯。"他含住她耳垂輕輕碾磨,暗金色鳳目泛起瀲灩水光,"現在驗收?"染著蔻丹的手指突然抵住他胸口,澹台凝霜翻身將人壓在身下,發間銀鈴隨著動作撞出清脆聲響。
"打住!"她跨坐在他腰腹間,鎏金護甲劃過他喉結,"我要看你跳《媚生劫》。"指尖挑起他濕漉漉的發絲,"彆以為我不知道——"故意俯下身,溫熱的呼吸掃過他泛紅的耳尖,"你天天斜倚在蟠龍塌上,看我跳舞時的眼神,就差把我生吞活剝了。"
燭火在蟠龍柱上投下扭曲的光影,蕭夙朝扣在她後頸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暗金色鳳目裡翻湧著危險的暗流:"你想看朕出醜?"他滾燙的掌心重重壓在她大腿根,將人整個嵌入柔軟的錦被,發梢滴落的水珠順著剛毅的下頜線,墜入敞開的墨金衣襟。
"嗯。"澹台凝霜仰起臉,眼尾的丹蔻與豔紅的唇色交相輝映。她突然咬住他的下唇,鎏金護甲劃過他緊繃的腰線,"堂堂暴君,不會連支舞都不敢跳吧?"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晃,撞出一串挑釁的脆響。
"澹台凝霜!"蕭夙朝猛地攥住她作亂的手腕,將她的手背按在繡著金線蟠龍的錦枕上。暴雨初歇的夜風卷進窗欞,掀動他半敞的衣襟,露出腰間新愈的劍傷,"你明知道那是......"話音戛然而止,他喉結滾動著咽下未說出口的話。
"麵子比我重要?"澹台凝霜突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廣袖如流雲般散開,遮住兩人糾纏的身影。她俯身時,垂落的青絲掃過他泛紅的耳尖,"每次看我跳《媚生劫》,你眼底燒著的火都快把我點著了。"染著丹蔻的指尖劃過他顫抖的睫毛,"現在輪到你,就怕了?"
"穿薄紗跳啊,否則我不看。"澹台凝霜歪著頭,發間銀鈴隨著動作叮咚作響,"聽說西域進貢的蟬翼紗透光映雪,正適合跳這支豔舞呢。"她故意拖長尾音,眼波流轉間儘是狡黠。
"澹台凝霜!!!"蕭夙朝霍然起身,墨金長袍滑落肩頭,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望著女人得逞的笑容,突然想起半月前她在禦花園跳這支舞時,輕紗翻飛間若隱若現的雪色肌膚,喉結不由得狠狠滾動。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你不是說你最寵我了嗎?"澹台凝霜突然垂下眼瞼,鎏金護甲無意識地摩挲著他心口的舊疤,"如今連給我跳支舞都不願意,到底是癡心錯付。"話音未落,殿外驚雷炸響,映得她眼角淚光晶瑩。
蕭夙朝隻覺心口猛地一抽,伸手去攬她的動作卻被輕巧躲開。
"陛下這樣倒襯得臣妾驕橫跋扈了。"澹台凝霜轉身要走,廣袖掃落案上的西域香膏,"罷了,溫小姐到底是陛下的白月光......"她突然輕笑出聲,"臣妾後悔了,早知如此便該去尋榮親王,哪能肖想帝王專寵,原是我不配。"
"朕跳,朕跳還不行嗎?"蕭夙朝攥住她手腕,指腹撫過她腕間的守宮砂,聲音卻冷得發顫,"敢找蕭清胄,朕打斷你的腿。"他突然將人抵在蟠龍柱上,滾燙的吻落在她顫抖的眼皮,"這江山都是你的,更遑論帝王專寵。"
"是寵又不是愛。"澹台凝霜偏過頭,發絲掃過他的唇,"我不要施舍的恩寵,我還是去找我的清胄哥哥......"話未說完,蕭夙朝已經狠狠吻住她,帶著幾分瘋魔的力道咬得她舌尖發疼。
琉璃瓦上未乾的雨痕折射著冷光,禦書房內墨香混著龍涎香凝滯不散。蕭夙朝攥著朱砂筆的指節發白,朱批重重砸在奏折上,將"漕運事宜"四字染成猙獰血狀:"蕭尊曜寫的都比你寫得好!"他怒目掃向跪地的吏部尚書,暗金色鳳目翻湧著驚濤駭浪。
謝硯之悠哉晃著青瓷茶盞,茶水在杯口蕩出細小漣漪:"他才六歲,陛下這屬於遷怒啊。"瞥見蕭夙朝驟然繃緊的下頜線,故意拖長尾音,"該不會是三日前回宮後,霜兒一直躲著你?"
"廢話!"蕭夙朝猛地將奏折摔在蟠龍案上,震得鎮紙都滑出半寸,"三天了!未央宮的宮門都快被朕踏破,愣是沒見過她半分好臉色!"他扯開領口玉帶,喉結不安地滾動,露出鎖骨處未愈的咬痕——正是那日澹台凝霜留下的印記。
謝硯之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飛速滑動,聞言挑眉:"我有主意。"見蕭夙朝如困獸般逼近,才慢悠悠問,"霜兒現在住哪?"
"朕的老婆不跟朕跟你住?"蕭夙朝冷笑一聲,鎏金冕旒隨著動作晃出冷光,"未央宮!"話音未落,謝硯之突然笑出聲:"你這火力太旺盛了,我搞不定。"他揚了揚手機,"霜兒給你發消息了嗎?"
"發?"蕭夙朝抓起案頭狼毫狠狠折斷,木屑飛濺在滿地奏折上,"能回個"嗯""哦",都是她心情好賞朕的臉!"想起這些日子收到的冷淡回複,心口又泛起鈍痛。
"悲催啊。"謝硯之搖頭歎氣,卻在屏幕亮起新消息時挑眉,"她一會兒就過來。"瞥見蕭夙朝驟然發亮的鳳目,又補刀道,"朝哥彆罵了,這是今天早上第十個被你罵自閉的,這三天朝中上下連個哈欠都不敢打,生怕挨罵。"
"你把霜兒叫過來,朕自然沒火氣。"蕭夙朝重新坐回龍椅,卻將玉帶纏了又纏,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帶扣上的螭紋。當謝硯之說"她說五分鐘到"時,他突然整了整衣冠,冷笑一聲:"那接著罵!"
跪地的吏部尚書猛然抬頭,望著帝王驟變的臉色欲哭無淚:"陛......陛下?"卻見蕭夙朝已抄起另一本奏折,朱砂筆尖懸在他頭頂,像隨時會落下的鍘刀。窗外烏雲翻湧,隱約傳來悶雷,卻蓋不住禦書房內愈發凜冽的氣壓——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能降住暴君的主兒,終於要來了。
鎏金自鳴鐘的滴答聲在死寂的書房裡格外清晰,蕭夙朝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叩擊著紫檀木桌案,節奏越來越急,仿佛催命符。案頭堆積的奏折早已被他拋在腦後,一雙暗金色的鳳目死死盯著緊閉的雕花木門,眼中翻湧著令人心悸的暗芒。
"五分鐘到?謝硯之,人呢?"他的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尾音帶著危險的顫意。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將他緊繃的下頜線照得青白,映得鎖骨處的咬痕愈發猙獰。
謝硯之摸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飛快滑動,額頭卻沁出細密的汗珠:"我問問......"被帝王森冷的目光盯著,他隻覺得後頸發涼,連打字的手都有些發顫。
"回了?"蕭夙朝猛地起身,鎏金冕旒劇烈晃動,撞出細碎的冷光。蟠龍柱上的燭火被他帶起的風撲得明滅不定,在牆上投下張牙舞爪的陰影。
"回了,說正在訓斥宮人,讓你等著。"謝硯之硬著頭皮說完,看著蕭夙朝驟然陰沉的臉色,默默往後縮了縮。帝王周身散發的暴戾氣息幾乎凝成實質,連地上跪著的吏部尚書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等多久?"蕭夙朝咬牙切齒,朱砂筆被他捏得"咯吱"作響,隨時都可能折斷。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什麼等多久?"
雕花木門被緩緩推開,澹台凝霜身著月白襦裙,在宮女落霜的攙扶下款步而入。她臉色蒼白如紙,腳步虛浮,卻強撐著福身行禮:"臣妾請陛下安。"柔弱的模樣與三日前那個毒舌狡黠的女子判若兩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蕭夙朝的喉結狠狠滾動,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才克製住上前攙扶的衝動。暗金色的鳳目掃過她搖搖欲墜的身影,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