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窮成需要賣皇後首飾的地步了?"蕭夙朝冷笑,指尖撫過澹台凝霜空蕩蕩的手腕,那裡連半道玉鐲的痕跡都沒留下。
"沒,被我當人情送了。"蕭清胄話音未落,殿門突然被撞開。帝啟臨搖著折扇走進來,孔雀藍錦袍上的金線牡丹隨著步伐輕顫:"哎呦我,師兄外頭的事兒解決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蕭夙朝猛地轉身,鎖鏈嘩啦作響:"把蕭清胄廢了!"
"好嘞!"帝啟臨立刻抽出腰間軟劍,卻被一聲嬌喝打斷。
"不要!"澹台凝霜撲到蕭清胄身前,緋色宮裝在風中揚起,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就在這時,顧修寒、謝硯之、祁司禮三人聯袂而入。顧修寒抬手按住帝啟臨的劍,月白色長衫染著淡淡藥香:"霜兒彆添亂,朝哥昨天說的那些摻假了。"
澹台凝霜猛地轉頭,鳳目圓睜:"有人偷聽?"
帝啟臨撓撓頭,折扇敲在掌心:"權利的遊戲這麼玩的嗎?反應這麼快?"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癡傻?"澹台凝霜冷笑,發間的夜明珠簪子隨著動作輕晃。
"就是。"蕭夙朝順手將她攬入懷中,目光卻死死盯著蕭清胄。
澹台凝霜突然神色一凜:"慕容臨淵等不及了?"
帝啟臨愣了愣:"不能吧?他沒說......"
祁司禮上前一步,玄色勁裝下擺沾著塵土:"有些人的心思從不表現於臉上,清胄,你中計了。"
蕭清胄皺眉,暗金色的眸中泛起警惕:"什麼意思?"殿內氣氛瞬間緊繃,燭火在眾人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蕭夙朝冷笑一聲,鎖鏈如靈蛇般纏住蕭清胄的手腕,鳳目裡翻湧著譏諷:"傻子,你告訴朕——慕容臨淵是誰?"他刻意拖長尾音,蒼白的指尖叩擊著龍椅扶手,發出規律的"噠噠"聲,在死寂的殿內格外刺耳。
蕭清胄被拽得踉蹌半步,暗金色的眸中閃過狼狽:"是霜兒祖父從戰場上撿的一個孩子生下的兒子。"他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不甘,龍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的奏折。
"慕容臨淵的父親又是誰?"蕭夙朝猛地將澹台凝霜摟進懷裡,掌心溫柔地替她理順被風吹亂的鬢發,"霜兒乖,彆鬨。"話語未落,目光已如毒蛇般射向蕭清胄。
"是靳肆寒。"蕭清胄話音剛落,殿內眾人皆是一震。祁司禮手中的折扇"啪"地合攏,顧修寒的藥箱也微微傾斜,唯有蕭夙朝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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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是靳肆寒。"蕭夙朝鬆開鎖鏈,緩步走到窗前,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一個父母雙亡、漂泊八年的遺孤,驟然變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皇子......"他突然轉身,鳳目猩紅如血,"抓住了好不容易到手的榮華富貴,他會輕易放手嗎?"
蕭清胄握緊拳頭:"不會,但他培養勢力殺了霜兒祖父,與現在又有什麼關係?"話音未落,便聽見一聲壓抑的哽咽。
澹台凝霜猛地掙脫蕭夙朝的懷抱,鳳目含淚,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關係就是——"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我父皇把靳肆寒關在穢魔宮!慕容臨淵從小寄人籬下,打不過我哥,算計不過我姐姐,"她突然逼近蕭清胄,扯開衣襟露出肩頭密密麻麻的齒痕,"還不能對我出手嗎?"
殿內溫度驟降,唯有她急促的喘息聲回蕩。"你以為昨夜我纏著你是為了什麼?"她的淚珠砸在蕭清胄手背,"不就是為了讓你活著!我把自己都給了你,你卻把我首飾全賣了!"最後幾個字近乎嘶吼,發間夜明珠簪子劇烈搖晃,折射出破碎的光。
澹台凝霜忽然抬手止住眾人爭執,鳳目蒙著層冷霜,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腕間殘留的紅痕:"先彆急著說話。"她轉身望向雕花窗外的宮牆,琉璃瓦在暮色裡泛著冷光,"我問你,皇宮安保如何?"
蕭清胄神色微凜,暗金色的眸子閃過警惕:"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他下意識握緊腰間玉佩,龍袍下的手指關節泛白,"除非......"
"你的人能這麼輕易就打進來?"澹台凝霜猛地回頭,繡鞋重重碾過滿地狼藉的奏折,鎏金鈴鐺震出尖銳聲響。她冷笑一聲,眼尾泛紅如泣血,"蕭清胄,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
蕭清胄如遭雷擊,猛地轉頭看向蕭夙朝。對方倚著蟠龍柱把玩鎖鏈,蒼白的麵容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鳳目映著搖曳燭火:"你才發現?"他慢條斯理地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偽造的齒痕,"霜兒乖,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指尖擦過她泛紅的眼角,"今晚朕補償你。"
澹台凝霜突然輕笑出聲,笑聲裡帶著解脫的顫抖。她伸手摘下頭上夜明珠簪子,珍珠流蘇垂在掌心:"昨天晚上那個不是我。"她望著蕭清胄驟然睜大的眼睛,"我找了個宮女,昨夜我一直在龍涎宮。"
"宮女怎麼會跳你的舞?"蕭清胄喉間滾動,想起昨夜榻上人與記憶中彆無二致的舞姿,冷汗順著脊背滑落。
蕭夙朝忽然低笑,鎖鏈纏上澹台凝霜纖細的手腕,在她肌膚上烙下紅痕:"朕讓人提前教的。"他俯身咬住她耳垂,聲音裹著濃稠的占有欲,"寶貝霜兒,是想讓他心軟?"
澹台凝霜仰頭望著殿頂蟠龍藻井,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臉上,映得睫毛投下細密的陰影:"嗯。"她指尖劃過自己眉眼,"用了易容換顏的法術。"殿內突然死寂,唯有蕭清胄粗重的呼吸聲混著蕭夙朝鎖鏈的嘩啦響,在寂靜中撕扯著繃緊的空氣。
蕭夙朝倚著蟠龍柱,鎖鏈垂落在地發出清脆聲響,蒼白的麵容泛起病態的潮紅。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淩亂的衣襟,鳳目掃過蕭清胄驟然緊繃的下頜線:"彆辜負人家姑娘,賜給榮親王做王妃。"話音頓住,他突然逼近,身上帶著鐵鏽味的血腥氣撲麵而來,"不瞞清胄,霜兒昨夜一直跟朕待在禦叱瓏宮。"
蕭清胄瞳孔猛地收縮,暗金色的眸子泛起猩紅。蕭夙朝卻輕笑出聲,伸手輕撫澹台凝霜顫抖的發頂:"朕故意把禦林軍調出宮,引你的人闖進來——"他指尖劃過蕭清胄驚愕的眉眼,"再順勢寫下退位詔書。那封詔書上,是不是寫的是個"隕"字?"
燭火在穿堂風裡明滅不定,將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變形。蕭清胄喉間溢出破碎的呢喃:"是......"
"蕭隕簽下的退位詔書,關蕭夙朝什麼事?"蕭夙朝突然大笑,鎖鏈嘩啦作響纏住腰間,"慕容臨淵尚未落網,清胄你還是彆生事的好。"他轉身喚道:"夏梔栩,給朕更衣。"
"隕哥哥!"澹台凝霜突然拽住他染血的衣袖,皺著鼻子往後躲,"我的首飾......你先彆換衣裳,先洗澡,臭死了!"她的指尖擦過他冰涼的手背,帶著撒嬌的嗔怪。
蕭夙朝的眼神瞬間柔軟下來,蒼白的唇勾起寵溺的弧度:"好。"他抬手將她碎發彆到耳後,鎖鏈垂落的陰影裡藏著未儘的溫柔。
殿內陷入詭異的寂靜,唯有鎏金香爐飄出的龍涎香縈繞不散。帝啟臨捅了捅身旁的祁司禮,孔雀藍錦袍上的金線牡丹隨著動作輕顫:"禮哥,我沒聽懂......"
回應他的是此起彼伏的白眼。顧修寒搖著頭將藥箱放在案上,月白色長衫掠過滿地狼藉的奏折:"陛下還不明白?"他看向蕭清胄驟然失色的臉,"你哥是為了護著你。"
蕭清胄僵在原地,暗金色的眸中泛起水霧。禦書房外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一聲又一聲,敲碎了滿室的驚愕與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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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斜倚在鎏金螭龍榻上,蒼白的指尖慢條斯理地轉動著墨玉扳指,鳳目冷冷掃過蕭清胄身上那襲明黃龍紋帝服:"蕭清胄,把你身上那身帝服扔了。"尾音帶著帝王獨有的威壓,殿內空氣驟然凝滯。
澹台凝霜捏著繡帕掩住口鼻,蹙著眉往蕭夙朝身側靠了靠:"隕哥哥,我去未央宮洗個澡,身上好臭。"她發間的珍珠流蘇隨著動作輕晃,在燭火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蕭夙朝長臂一攬,將她整個人帶進懷裡,鎖鏈纏上她纖細的腰肢:"走,泡溫泉去。"他低頭在她發頂輕吻,聲音裹著慵懶的笑意,"朕的湯泉宮可比未央宮舒服。"
"好。"澹台凝霜窩在他懷裡,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坐直身子,"今天早上我去換班的時候,那個宮女跟我說榮親王讓她忙到今天早上五點多。"她咬著下唇,眼尾泛起委屈的紅。
蕭夙朝眸光一冷,指尖摩挲著她泛紅的耳垂:"是嗎?"他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危險的意味,"朕讓你從今天早上忙到明天早上五點。"說罷狠狠咬住她的唇,惹得她發出一聲嬌嗔。
"你瘦了?"澹台凝霜趁他鬆口時,伸手撫上他凹陷的臉頰,鳳目裡滿是心疼。
蕭夙朝輕笑,抓住她作亂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哪有?"他湊近她耳畔低語,"昨天還疼你了......"
"大早上的!"帝啟臨誇張地捂住眼睛,孔雀藍錦袍隨著動作翻飛,"你倆注意點!"他轉身扯住蕭清胄的衣袖,"清胄走吧,回禁忌蠻荒一趟,我讓你出口惡氣。"
蕭清胄暗金色的眸中閃過一絲猶豫,目光落在蕭夙朝身上。
"先把帝服扔了。"蕭夙朝漫不經心地整理著澹台凝霜淩亂的發間,鳳目卻盯著蕭清胄,"朕看不慣彆人穿朕的衣服。"
"好。"蕭清胄突然笑了,眼底泛起久違的暖意,"謝謝哥。"他伸手解開帝服的玉帶,明黃龍紋在地上鋪開,仿佛褪去了一身沉重的枷鎖。殿外傳來宮人匆匆的腳步聲,卻掩不住溫泉宮方向傳來的陣陣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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