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仰起臉,眼尾泛著水光的眸子盛滿嬌嗔,玉臂環住蕭夙朝脖頸輕輕搖晃:"好。"她發間散落的珍珠釵隨著動作輕顫,在燭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映得鎖骨處的紅痕愈發豔麗。
蕭夙朝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掌心貼著她後腰緩緩摩挲,聲音低沉而溫柔:"這幾日你便安心歇著,莫要再為瑣事動氣。"他指腹勾住她腰間的暖宮帶,金絲繡著的並蒂蓮在指尖綻開,"你的月事將至,可莫要任性。"
殿內燭火突然搖曳,落霜與梔意對視一眼,悄然福身退下。鎏金獸爐飄出的龍涎香纏繞著兩人身影,將禦書房外的夜色都染得朦朧。
"醜死了,我現在又沒來。"澹台凝霜皺著鼻子,指尖戳了戳腰間的暖宮帶,月白寢衣下隱約可見精致的刺繡,"戴著像個臃腫的粽子。"
蕭夙朝低笑出聲,喉間震動引得她耳尖發燙。他將人往懷裡帶了帶,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耳垂:"來的時候戴在裡麵,旁人又瞧不見。"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纖細的腰肢,"要是著涼了,朕該心疼了。"
"好吧好吧。"澹台凝霜妥協般歎了口氣,卻偷偷在他胸口蹭了蹭。龍袍上的金線硌得臉頰生疼,卻又帶著令人安心的氣息。
蕭夙朝突然收緊手臂,暗金色的眸子掠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喉結滾動:"又瘦了。"他轉身將案頭最後一封奏折攤開,朱砂筆在宣紙上劃過淩厲的字跡,"清胄倒是長進了,批了不少折子。"筆尖頓住,他側頭望著懷中的人,眼底泛起溫柔的漣漪,"批完這封,朕抱你回去。"
"好。"澹台凝霜倚在他肩頭,聽著男人沉穩的心跳聲,忽然覺得禦書房裡的燭火都變得格外溫暖。窗外夜色漸深,唯有龍紋案幾上的奏折,還泛著未乾的朱砂紅。
蕭夙朝將朱砂筆擱在青瓷筆洗中,墨色在清水裡暈開如流雲。他垂眸看著奏折末端剛寫下的"準"字,忽覺腕間一沉——澹台凝霜整個人軟塌塌地掛在他臂彎,發間珍珠釵擦過龍紋袖扣,叮咚作響。
"批完了,用晚膳了嗎?"他屈指勾住她垂落的發絲,指尖殘留的朱砂在她雪色鬢角印下一點紅。
澹台凝霜輕哼一聲,臉頰蹭過他繡著金線蟒紋的衣襟,錦緞冰涼觸感讓她縮了縮脖子:"沒呢,氣都氣飽了。你真囉嗦。"尾音拖得極長,帶著撒嬌的顫音。
蕭夙朝喉間溢出輕笑,掌心順著她脊背緩緩摩挲,隔著寢衣都能觸到她纖細的脊骨:"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女人猛地仰起臉,眼尾殘留的水光在燭火下晃得人眼花。她伸手揪住他的龍袍領口,將鎖骨處暗紅吻痕湊到他眼前:"嗯!那宮女摔了我的簪子,還盯著我脖子瞧!落霜都說我這裡跟狗啃的差不到哪去!"
鎏金獸爐飄出的龍涎香突然變得灼熱。蕭夙朝眸光微暗,指腹撫過她泛紅的肌膚,昨夜情事的記憶順著指尖竄上心頭。他忽然俯身咬住她微嘟的唇,輾轉吮吻間含糊道:"那宮女不是亂棍打死了嗎?"
澹台凝霜被吻得喘不過氣,捶了捶他胸膛才得以脫身。她漲紅著臉躲進他懷裡,發間暗香混著龍涎香縈繞鼻尖:"胖人,我不要你抱。"
"朕的嬌嬌兒何時學會嫌棄人了?"蕭夙朝低笑著將人攔腰抱起,玄色龍袍下擺掃過滿地奏折。他故意收緊手臂,看著懷中的人因失重輕呼一聲,才貼著她發燙的耳際呢喃:"不過是要將你養得珠圓玉潤些,也好讓旁人知道..."溫熱呼吸掃過她脖頸,"朕的皇後,該是這世上最嬌貴的。"
澹台凝霜蜷在蕭夙朝懷中,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衣襟上的金線,語氣帶著幾分倔強:"不是你嫌我作的時候了?我不吃飯,我不餓。"尾音發顫,似是帶著委屈。
蕭夙朝眸光微沉,轉而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落霜:"落霜,皇後怎麼了?為何日日都不用膳?"聲音雖平靜,卻隱隱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落霜福了福身,聲音恭敬:"榮親王昨夜剛回到未央宮的時候也問過娘娘,娘娘隻說沒胃口。"
"傳沒傳太醫?"蕭夙朝眉間微蹙,神色愈發凝重。
"沒。"落霜低頭答道。
蕭夙朝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聲音放柔:"寶貝,為何不用膳呢?"掌心輕輕摩挲著她單薄的脊背,似要將滿心擔憂都揉進這溫柔的動作裡。
澹台凝霜氣鼓鼓地抬起頭,鳳眸含嗔:"你天天讓人往未央宮送東西,連點心都不放過,還說我如果沒吃完就罰落霜她們。人家真的不餓嘛!現在一聽到點心膳食就惡心。"說著,將臉埋進他胸口,悶悶地抱怨。
蕭夙朝輕歎一聲,抱著人緩步走向未央宮寢宮的軟塌。錦被鋪就的塌上還殘留著淡淡龍涎香,他小心翼翼將人放下,指尖拂過她蒼白的臉頰:"落霜說清胄昨夜問過你了,你也說沒胃口,朕逼你太狠了?"
澹台凝霜順勢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像隻慵懶的貓兒般蹭了蹭:"嗯,要抱抱。清胄讓人傳膳,我真的吃不下。對了,"她忽然狡黠一笑,眼波流轉,"你昨晚來的太晚了,清胄的吻技比你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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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瞳孔微縮,暗金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聲音卻依舊低沉:"喜歡?"
澹台凝霜故意拉長語調,指尖劃過他緊實的胸膛:"喜歡~早知道就不讓那宮女頂替我了。"話音未落,便被蕭夙朝突然俯身的吻封住了唇。熾熱的吻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似要將她話語裡的調侃儘數碾碎。
燭火在鎏金獸爐上跳躍,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鮫綃帳幔。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低啞輕笑,指腹捏著她泛紅的下巴微微抬起,暗金色眼眸淬著危險的光:"再說一遍。"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著水光的唇瓣,帶著若有似無的威脅。
澹台凝霜被禁錮在他與軟塌之間,偏要梗著脖子逞強。她故意仰起臉,眼尾的淚痣隨著笑意輕顫:"本來就是啊,估計清胄的床技都比陛下的好。"話音未落,繡著並蒂蓮的寢衣便被他指尖挑開半幅,涼意順著鎖骨漫進心口。
蕭夙朝修長的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將人壓得更緊:"那宮女現下就在宮裡,你要見見她嗎?"尾音拖著綿長的氣聲,帶著令人心驚的蠱惑。帳幔外傳來落霜等人屏息的聲響,整個未央宮仿佛都被這凝滯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
"不了。"澹台凝霜哼了一聲,奮力掙脫他的桎梏,卻被他順勢圈進懷裡,"陛下你多大了還這麼幼稚。"她氣鼓鼓地捶打他胸膛,月白寢衣滑落肩頭,露出大片如雪肌膚。
"朕28,他24。"蕭夙朝突然扳過她的臉,認真數著年歲時眼底卻翻湧著暗潮。他咬住她耳垂不輕不重地碾磨,"不是說朕老?"龍袍下的手臂肌肉緊繃,仿佛隨時要將懷中的人揉進骨血。
"誰問他了!"澹台凝霜漲紅著臉去推,"蕭夙朝你把腦子裡的廢料清一清!"話音被突然落下的吻截斷。這次蕭夙朝不再克製,帶著暴戾的掠奪席卷而來,滾燙的掌心扣住她後頸,將所有不甘與占有欲都傾注在這個幾乎窒息的深吻裡。
"唔..."澹台凝霜掙紮的動作漸漸綿軟,帳幔外的龍涎香愈發濃烈,混著她發間零落的珍珠釵輕響,在未央宮的夜色裡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燭火在鮫綃帳上投下搖曳的光暈,蕭夙朝終於鬆開近乎窒息的吻。他拇指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暗金色眼眸裡翻湧著侵略過後的饜足:"腫了,現在覺得清胄更好?"
澹台凝霜撐著他的胸膛喘息,淩亂的發絲垂落臉頰,更襯得眸中水光瀲灩。她忽然狡黠地勾起唇角,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陛下彆忘了,朝臣知道這件事,但慕容臨淵不知道啊。所以臣妾,還是清胄明媒正娶的妻。"尾音帶著挑釁的顫音,像是故意撩撥著帝王的耐性。
蕭夙朝瞳孔微縮,喉間溢出一聲危險的低笑。他將人重新壓回軟塌,龍袍上的金線硌得她後背生疼:"倒忘了這一茬了。"掌心貼著她纖細的腰肢緩緩上移,"那怎麼辦?看著你繼續與他虛與委蛇?"
澹台凝霜伸手勾住他脖頸,在他耳畔吐氣如蘭:"演下去唄。"她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畢竟要騙過慕容臨淵,總要做得逼真些。"指尖輕輕劃過他後頸,感受著身下男人瞬間緊繃的肌肉,"陛下不會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吧?"
鎏金獸爐裡的龍涎香突然濃烈起來,蕭夙朝翻身將她徹底籠罩在陰影裡。暗金色的眸子燃著熊熊妒火,卻又帶著幾分玩味:"好,就依皇後的意思。"他俯身咬住她肩頭,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深處碾出,"但若是讓朕發現你動了真心..."未說完的威脅被含進唇齒間,帳幔內的溫度再度攀升。
帳幔垂落的珍珠流蘇輕晃,澹台凝霜指尖繞著蕭夙朝垂落的墨發,眼波流轉間儘是嬌嗔:"不會噠,陛下大可安心。"她踮起腳尖,在他喉結處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發間珍珠釵掃過龍袍,發出細碎的聲響。
蕭夙朝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暗金色眼眸掠過她鎖骨處未消的紅痕,喉結滾動著起身。他理了理微皺的龍袍,冷聲道:"江陌殘,傳榮親王入宮。"聲音低沉如寒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角落裡驟然響起衣袂翻飛聲,暗衛統領江陌殘單膝跪地,玄色勁裝映得麵容愈發冷峻:"喏。"話音未落,人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澹台凝霜慌忙坐起身,錦被滑落露出一截瑩白的肩頸。她赤足踩過冰涼的青磚,攀上蕭夙朝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畔:"老公..."尾音拖得極長,帶著撒嬌的顫音。
蕭夙朝渾身一僵,反手扣住她腰肢將人抵在蟠龍柱上。鎏金燭台的光暈裡,他眼底翻湧著危險的暗潮:"按你的計劃來說,朕現在是個庶人。"他故意咬重"庶人"二字,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你的丈夫,應該是蕭清胄。"
"聽不出來我哄你呢?"澹台凝霜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緊繃的唇角。珍珠釵上的碎玉撞在蟠龍柱上叮咚作響,她舌尖輕輕舔過他唇上的朱砂痣,"還是說,要我當著清胄的麵,叫你一聲..."話未說完,便被蕭夙朝驟然加深的吻堵了回去。殿外夜風穿堂而過,將鎏金獸爐裡的龍涎香攪得愈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