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側過臉,露出耳後那粒殷紅如血的朱砂痣。燭火映得她肌膚勝雪,鬢發淩亂間,那抹紅愈發鮮明:"在呢。"聲音嬌軟,帶著些許喘息,指尖無意識地揪著蕭清胄胸前的衣襟。
蕭清胄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拇指反複摩挲著那顆朱砂痣,暗金色的眼眸中翻湧著近乎偏執的占有欲:"還真是你。"話音未落,他便俯身再度攫住她的唇,帶著懲罰意味的啃噬讓澹台凝霜發出一聲悶哼。
偏殿內,蕭夙朝單膝跪在冰涼的青磚上,手中匕首已染滿鮮血。他狠狠挑斷自己的手腳筋,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卻仍咬牙低聲吩咐:"江陌殘,殺了他們,換成咱們的人,護著霜兒。"聲音沙啞,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與決然。
江陌殘單膝跪地,玄色勁裝染著斑駁血跡:"喏。"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蕭夙朝慘狀,沉聲道,"隻怕皇後娘娘今晚要承寵。"
蕭夙朝仰頭靠在蟠龍柱上,嘴角溢出鮮血卻露出溫柔笑意:"彆管霜兒變成什麼樣,朕都愛她。"他的聲音漸漸微弱,卻字字千鈞,"隻要她平安..."
未央宮寢宮主殿,鎏金獸爐飄出的龍涎香愈發濃烈。澹台凝霜早已酥軟在蕭清胄懷裡,錦被淩亂地散落在榻邊,露出大片瑩白肌膚。她嗚咽著抓住他的手臂:"陛下,痛。"聲音破碎,帶著哭腔。
蕭清胄卻狠狠扣住她的腰肢,力道驟然加劇。他俯身咬住她肩頭,聲音低沉而危險:"忍著。"暗金色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妒火,將她徹底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殿外夜色深沉,唯有燭火將兩人糾纏的身影投射在鮫綃帳上,勾勒出曖昧而危險的輪廓。
鮫綃帳幔在夜風裡輕顫,將鎏金燭火篩成細碎的光斑。澹台凝霜蜷在錦榻上,繡著並蒂蓮的寢衣被揉得不成樣子,珍珠釵散落的碎玉混著淩亂發絲,在枕畔鋪成狼狽的星子。她指甲深深掐進蕭清胄後背,斷斷續續的嬌喘混著哽咽:"輕點…"
蕭清胄鉗住她的手腕按在枕側,玄色衣袍半敞,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低頭咬住她顫抖的耳垂,滾燙的呼吸裹著怒意噴灑在她泛紅的肌膚上:"從今以後你再敢提蕭夙朝一句,朕立刻殺了他。"話音未落,動作驟然加重,帳幔外傳來落霜等人慌忙退遠的腳步聲。
"不提了..."澹台凝霜睫毛上掛著淚珠,被揉亂的發間還殘留著龍涎香。她扭動著想要躲避,卻被蕭清胄用膝蓋分開雙腿,"疼啊..."嗚咽聲卡在喉間,化作破碎的求饒。
鎏金獸爐的香霧突然變得灼熱。蕭清胄見她眼角滑落的淚滴,動作稍稍放緩,指尖撫過她汗濕的臉頰:"霜兒乖,放鬆。"他的聲音難得放柔,卻仍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朕輕些。"
澹台凝霜顫抖著環住他脖頸,將臉埋進他肩窩。錦榻搖晃的聲響混著帳幔輕響,在未央宮的夜色裡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窗外的月光爬上雕花窗欞,又悄然退去,唯有殿內此起彼伏的喘息,將長夜熬煮得愈發漫長。
偏殿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蕭夙朝被鐵鏈重重束縛在雕花榻上。精鐵鎖鏈深深勒進他挑斷的手腳筋處,每一次掙紮都帶出淋漓血珠。當未央宮主殿傳來澹台凝霜破碎的哀求,他猛地扯動鐵鏈,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禽獸!畜牲!苦了我的霜兒..."鐵鏈撞擊銅環的聲響在死寂的殿內回蕩,驚飛了簷角棲息的夜梟。
江陌殘單膝跪地,玄色勁裝染著斑駁血痕。他望著榻上虛弱的舊主,聲音沉得發顫:"陛下,榮親王下令,不許太醫靠近偏殿半步。"話音未落,殿外傳來皮靴踏碎月光的聲響。
蕭夙朝掙紮著撐起身子,蒼白的麵容因怒意泛起病態的潮紅:"蕭清胄!朕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他的嘶吼震得鐵鏈嘩嘩作響,卻驚不破未央宮厚重的宮牆。
雕花木門轟然洞開,穗淑踩著滿地月光走進來。她翠綠裙擺掃過蜷縮在地的落霜,繡著金線的軟靴毫不留情地踹在宮女腰側:"廢帝,陛下仁慈饒了您死罪,"她俯身逼近,指尖挑起蕭夙朝染血的下頜,"至於您的大內總管,還是替您探探黃泉路吧。"
與此同時,主殿內錦榻劇烈搖晃。澹台凝霜指甲深深掐進蕭清胄後背,在他肌理分明的皮膚上抓出數道血痕:"蕭清胄!放了落霜!"她的哭喊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然,卻換來男人更凶狠的壓製。
"陛下!陛下您怎麼樣?"落霜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卻被穗淑反手按在青磚上。冰冷的匕首抵住她咽喉,寒意順著皮膚滲進骨髓。
穗淑貼著她耳畔輕笑,聲音甜膩如毒:"陛下有令——"她故意拉長語調,目光越過屏風望向掙紮的帝後,"隻要皇後娘娘再提起廢帝一次,即刻送廢帝上路。"殿外夜風吹過,將鎏金獸爐裡的香灰卷上半空,混著未央宮深處傳來的嗚咽,在濃重的夜色裡發酵成致命的毒。
偏殿內,江陌殘如蒼鷹般擋在落霜身前,玄色勁裝下的肌肉緊繃如弦。他冷笑著看向穗淑,眸中寒芒畢露:"不可,穗淑,你不怕皇後娘娘向新帝進讒言嗎?"聲音低沉似淬了冰,驚得簷下銅鈴都跟著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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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淑翠綠裙擺驟然揚起,指尖塗著丹蔻的手直指江陌殘:"你!!!皇後娘娘自是不會為了一個宮女去冒犯陛下。"她妝容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仍強撐著冷笑。
江陌殘緩步逼近,腰間佩劍隨著步伐發出細微龍吟:"是不是的你去問問你家陛下就知道了。"他刻意咬重"你家陛下"四字,目光掃過落霜脖頸的淤青,"皇後為救這丫頭,連廢帝都能舍棄半條命,你當真以為..."話未說完,穗淑已氣得甩袖離去,鎏金護甲撞在門框上發出刺耳聲響。
與此同時,主殿內鮫綃帳劇烈晃動。澹台凝霜蜷縮在蕭清胄懷裡,發間珍珠釵散落一地,月白寢衣半褪露出大片緋色痕跡。她抓住他胸前衣襟,聲音破碎:"不提了,蕭清胄,我疼..."滾燙的淚珠砸在他手腕,驚起一陣戰栗。
蕭清胄喉間溢出一聲低哼,指腹擦去她眼角淚痕:"記住你說的話。"他的吻帶著懲罰意味落在她鎖骨,暗金色眼眸卻藏不住心疼。
"好..."澹台凝霜軟得像團春水,渾身癱在他懷中。蕭清胄動作忽地放柔,掌心貼在她腰側輕輕揉撚:"朕給揉揉。"
話音未落,雕花木門"砰"地被撞開。穗淑身影剛現,蕭清胄已如獵豹般扯過錦被將澹台凝霜裹住。他周身騰起凜冽殺意,抓起枕邊玉枕狠狠砸去:"滾!"玉枕碎裂的聲響混著帳幔晃動,驚得未央宮的夜都跟著震顫。
錦榻邊玉枕的碎瓷片泛著冷光,澹台凝霜裹著錦被半坐起身,發間淩亂的珍珠流蘇隨著動作輕晃。她指尖戳了戳蕭清胄結實的胸膛,眼尾含著薄怒:"你把枕頭摔了我用什麼。"聲音嬌嗔,帶著小女兒的嬌憨,全然不顧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穗淑突然跪伏在地,翠色裙擺鋪展如枯葉。她仰頭時眼底翻湧著怨毒,直指蜷縮在帝王懷中的澹台凝霜:"狐媚子休要進讒言!請陛下賜落霜一死!"尖利的嗓音刺破殿內曖昧的氣息,驚得簷角銅鈴叮咚作響。
蕭清胄攬著澹台凝霜的手臂驟然收緊,暗金色眼眸掠過穗淑扭曲的麵容,冷笑出聲:"落霜伺候皇後得當,朕為何要賜她死罪?倒是你——"他語氣陡然森冷,"三番五次壞了朕的興致,當真是拈酸吃醋慣了。"
澹台凝霜順勢抬手勾住他脖頸,發間暗香混著龍涎香縈繞鼻尖。她將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膛,撒嬌似的蹭了蹭:"糊塗東西,"她斜睨著穗淑,眼波流轉間儘是嘲諷,"沒看見陛下忙著呢?還敢擅闖?陛下說對不對啊?"尾音拖得綿長,帶著令人酥麻的顫意。
"對。"蕭清胄低頭吻去她發頂的碎發,目光卻如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刺向跪在地上的穗淑。
穗淑卻突然挺直脊背,叩首時額角撞在青磚上發出悶響:"請陛下勿要貪戀美色!"她抬起頭時額頭滲出血珠,"皇後妖言惑眾,長此以往恐亂朝綱!"
澹台凝霜慢條斯理地披上銀絲繡牡丹的外衫,跪坐在錦榻邊緣。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她身上,將淚痕未乾的麵容鍍上冷輝:"臣妾隻是正常侍寢,倒不知哪裡惹得旁人不開心。"她指尖輕撫過蕭清胄緊握的拳頭,語氣突然變得哀傷,"剛才陛下也是享受,"睫毛輕顫著抬眸,"難道臣妾便是侍寢也是錯嗎?"話音未落,一滴清淚墜在蕭清胄手背,暈開一小片深色。
殿內燭火明明滅滅,澹台凝霜跪坐在冰涼的青磚上,銀絲繡著牡丹的外衫半掩著肩頭的紅痕,愈發襯得人楚楚可憐。她仰起臉時,淚痕在月光下泛著碎光,聲音哽咽得發顫:"臣妾不在乎陛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隻盼著陛下能想起臣妾..."話音未落,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纖弱的肩膀不住顫抖。
她攥著蕭清胄的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若穗淑認為臣妾與廢帝私通,還請陛下責罰臣妾!"繡著金線的寢衣滑落,露出鎖骨處深淺不一的吻痕,"且不說臣妾以前是廢帝的皇後,可如今陛下是臣妾的夫君!"她突然扯散發髻,如雲青絲傾瀉而下,"臣妾平白無故被宮人罵作妖後,被朝臣斥為紅顏禍水,難道還不夠嗎?"
蕭清胄眼底翻湧著滔天怒意,猛地將她撈進懷裡。他居高臨下掃向瑟瑟發抖的穗淑,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滾出去!領八十杖!"鎏金屏風在他身後投下巨大的陰影,將整個未央宮都籠罩在威壓之下。
"霜兒乖,先起來。"他的語氣陡然放柔,掌心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指腹撫過她紅腫的唇瓣時,暗金色眼眸閃過一絲心疼。
澹台凝霜順勢癱在他懷中,指尖揪著他胸前衣襟,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多虧陛下肯信臣妾..."她將臉埋進他頸窩,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皮膚上,"否則臣妾得受多少委屈..."錦榻上散落的珍珠釵與碎玉,在月光下映出一片狼藉,卻掩不住兩人交疊的身影間,流轉著的危險曖昧。
蕭清胄將她顫抖的身軀整個攏進懷中,玄色衣袍裹住她單薄的肩頭。掌心貼著她汗濕的後背輕輕摩挲,喉間溢出的聲音像是揉碎了月光:"往後朕斷不讓你受委屈。"他低頭吻去她額角的冷汗,發間龍涎香混著她身上的芍藥氣息,在帳幔間纏綿成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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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像受驚的小鹿般蜷縮在他懷裡,指尖死死揪住他衣襟上的金線蟠龍紋。睫毛沾著未乾的淚珠,聲音帶著哭腔的軟糯:"人家信陛下,清胄哥哥抱抱霜兒,我害怕..."尾音打著顫,將最後幾個字悶在他溫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