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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突然攥緊他新接上的手腕,鳳眸中閃過冷芒:"你去找澹台嶽。"她壓低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阿嶽會出兵。還有蕭清胄——"她頓了頓,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手背上的鞭痕,"這次逼宮透著蹊蹺,他對祁司禮、謝硯之、顧修寒的兵權分毫未動,卻獨獨折辱於我......"話音未落,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迅速將染血的銀簪藏入袖中,神色恢複冷豔。
雨幕在窗欞上織就銀簾,薑越的聲音穿透厚重的檀木門板,驚得梁間燕雀撲棱棱亂飛:"皇後娘娘,陛下有請。"話音未落,未央宮的鎏金獸首銜環突然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震得門檻上的銅釘微微發顫。
雨絲斜斜打在窗紙上,暈開一片深灰的水痕。蕭夙朝最後看了眼澹台凝霜,那雙曾執掌乾坤的眼眸裡翻湧著不舍與決絕,他攥了攥新接好的手腕,啞聲說了句“保重”,便俯身鑽進了榻下的暗道。江陌殘緊隨其後,玄色身影沒入陰影的刹那,暗門“哢嗒”一聲合攏,與金磚地麵嚴絲合縫,不留半分痕跡。
澹台凝霜盯著那處地麵看了片刻,指尖還殘留著他腕間的溫度。她深吸一口氣,忽然踉蹌著後退兩步,重重摔倒在地。月白宮裝的裙擺掃過滿地碎瓷,發出細碎的聲響,她蹙著眉低呼一聲,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痛楚:“薑越,你進來扶本宮起來,方才不小心摔了一下。”
廊外的薑越聞言一怔,遲疑片刻才推門而入。他目光掃過地上的人影,玄色錦袍的下擺被雨水浸得發沉,聲音裡帶著幾分謹慎:“娘娘這於理不合,穗淑呢?”
澹台凝霜支著手臂想坐起來,卻又“哎呀”一聲跌回去,眼尾泛起薄薄的水汽:“本宮讓她去找陛下送的戒指了。方才回來得急,不知掉在何處。”她指尖在金磚上胡亂劃著,語氣裡滿是焦急,仿佛那枚戒指真比性命還重要。
薑越眉峰微蹙,視線在殿內逡巡一圈,終究還是朝廊下的侍衛遞了個眼神。那侍衛會意,轉身便往禦書房的方向疾奔——不消片刻,禦書房內定會傳來陛下的雷霆之怒,畢竟誰都知道,這位新後在陛下麵前,是說一不二的心頭肉。
做完這一切,薑越才蹲下身,儘量避免與澹台凝霜有肢體接觸,隻伸出手臂虛虛搭在她肘彎:“娘娘,臣扶您起來。”
澹台凝霜借著他的力道站起身,裙擺上沾了幾點泥汙,更顯楚楚可憐。她理了理微亂的鬢發,聲音依舊帶著幾分虛弱:“陛下在禦書房?”
“是。”薑越垂著眼簾,語氣恭敬,“娘娘,臣去備個軟轎?”
澹台凝霜淡淡“嗯”了一聲,目光掠過他緊繃的側臉,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
與此同時,禦書房內正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蕭清胄坐在鎏金蟠龍椅上,指尖漫不經心地敲著扶手,目光掃過階下瑟瑟發抖的幾名美人——那是宸朝送來的“貢品”,此刻正跪在地上,錦繡宮裝被冷汗浸得發皺。
“陛下饒命!”最左邊的綠衣美人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膝行著往前挪了兩步,卻被侍衛一腳踹回原地。
蕭清胄眼皮都未抬,忽然抬手指向其中兩人,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拖下去,砍了。”又指向最中間那個妝容最豔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那個,拖下去淩遲。”
禦書房內的血腥氣還未散儘,階下美人的哭嚎聲剛被拖拽著消失在殿外,便見方才那名侍衛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膝蓋重重磕在金磚上,濺起細小的塵埃:“陛下不好了!皇後娘娘不知怎的在未央宮摔了,此刻連站都站不起來,薑大人已經安排了軟轎,正帶著皇後娘娘往禦書房來呢!”
蕭清胄猛地從蟠龍椅上站起身,龍袍下擺掃過案上的朱砂硯台,墨汁潑濺在明黃奏章上,暈開一片刺目的黑。他幾步衝到侍衛麵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對方,眼底的殺意尚未褪儘,已被濃濃的焦灼取代:“摔得嚴不嚴重?有沒有磕到頭?太醫去了沒有?”連串的質問砸下來,帶著不容錯辨的急切。
侍衛被他眼底的戾氣嚇得縮了縮脖子,忙不迭回道:“看……看樣子是摔得不輕,娘娘臉色白得像紙,薑大人正讓人去請太醫呢。”他故意加重了語氣,將“起都起不來”四個字說得格外清晰,生怕這位暴君不夠著急。
“廢物!”蕭清胄一腳踹在侍衛肩頭,卻沒真用勁,隻是焦躁地在殿內踱了兩步,鎏金冠冕上的東珠隨著動作晃出細碎的光,“你是怎麼守著皇後的?眼皮子底下就讓她摔了?”他猛地頓住腳步,聲音陡然拔高,“軟轎到了宮門外,不必通報,立刻抬進殿來!誰敢耽誤片刻,朕誅他九族!”
話音剛落,他又轉身衝殿內侍立的宮人吼道:“還愣著乾什麼?去把軟墊鋪在地上!再備些熱茶,要溫的,彆燙著娘娘!”平日裡執掌生殺大權的帝王,此刻像個慌了神的少年,連聲音都帶著不易察覺的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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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下尚未被拖走的幾名美人見狀,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隻能死死低著頭,將臉埋進冰涼的金磚裡——誰都知道,這位新後是陛下心尖上的肉,此刻怕是整個皇宮的人,都要跟著這一跤提心吊膽了。
蕭清胄走到殿門口,頻頻朝宮道的方向張望,玄色龍袍被穿堂風灌得獵獵作響,指尖卻無意識地絞著玉帶,眼底的焦灼幾乎要溢出來。雨還在下,打在琉璃瓦上劈啪作響,卻蓋不住遠處隱隱傳來的轎夫腳步聲——他知道,他的霜兒,就要來了。
軟轎碾過金磚地麵的聲響由遠及近,蕭清胄早已候在殿門內,不等轎夫停穩便大步上前,一把掀開轎簾。澹台凝霜正蜷縮在軟墊上,月白宮裝沾著泥痕,小臉蒼白得沒了血色,見他看來,眼尾立刻泛起水光,模樣楚楚可憐。
“怎麼摔了?”蕭清胄心頭一緊,俯身便將人打橫抱起。入手的身軀輕得像片羽毛,他下意識收了收臂彎,生怕弄疼了她,語氣裡滿是疼惜。
澹台凝霜往他懷裡縮了縮,指尖輕輕揪著他的龍袍衣襟,聲音軟糯得像撒嬌:“方才收拾東西,物件太多堆在腳邊,不知怎的就絆倒了。”她仰頭望著他,睫毛上還掛著細密的水珠,“要抱抱。”
蕭清胄哪舍得不依她,低頭在她發頂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抱著她轉身時,臉色卻陡然沉了下來,揚聲對殿外的薑越吩咐:“去查!皇後宮中物件擺放是誰經手的,管事太監、宮女一並拿下,通通殺了!”語氣冷得像淬了冰,絲毫不見猶豫——敢讓他的寶貝摔著,便是死罪。
澹台凝霜聞言,卻忽然抬頭,用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下頜,聲音帶著幾分委屈的試探:“陛下殿裡這些……是宸朝送來的美人兒嗎?”她瞥了眼階下瑟瑟發抖的女子,眼尾泛紅,“那霜兒呢?陛下是不是見了新人,就不要霜兒了?”
蕭清胄抱著她走到龍椅旁坐下,順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掌心貼著她微涼的脊背輕輕摩挲,眼底的戾氣瞬間化為繞指柔:“你看朕舍得不要你嗎?”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寵溺,“這些玩意兒哪比得上你一根頭發絲,留著不過是給宸朝個麵子,等會兒就讓人拖出去埋了。”
澹台凝霜這才露出點笑意,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蕭清胄見狀,朝殿內剩餘的宮人揮了揮手,眾人識趣地退下,鎏金殿門緩緩閉合,將滿室曖昧與外界隔絕開來。
殿內隻剩下兩人時,澹台凝霜忽然抬眼,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媚色。她抬手解開蕭清胄腰間的玉帶,聲音拖得綿長,帶著勾人的尾音:“陛下~”
溫熱的觸感傳來,蕭清胄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呼吸瞬間變得粗重。他低頭攫住她的唇,吻得又急又狠,掌心則緊緊箍著她的腰,將人往自己懷裡按得更緊,啞聲笑道:“小妖精,故意勾朕是不是?”
澹台凝霜被他吻得呼吸微促,眼尾泛著水光,指尖卻故意在他衣襟裡作亂,聲音軟得像浸了蜜:“對啊,人家就是想勾陛下嘛。”她微微抬手,月白宮裝的裙擺順著光滑的肌膚滑落,露出一截瑩白的腰肢,在燭火下泛著誘人的光。
蕭清胄低笑一聲,吻順著她的唇角滑向頸間,大手毫不客氣地探進宮裝,覆上胸前柔軟,惹得懷中人輕顫著哼唧出聲。另一隻手則順著腰線往下滑,指尖探入裙擺下的禁地,隔著薄薄的褻褲摩挲著:“寶貝乖,用這兒。”
“不嘛。”澹台凝霜偏偏頭躲開他的吻,鼻尖蹭著他的下頜,聲音帶著撒嬌的軟糯,“你直接來嘛。你不在的兩個時辰裡,人家好無聊呀,就想承寵。”她說著,主動遞上朱唇,帶著勾人的水汽。
蕭清胄哪經得住她這般撩撥,腰間猛地一沉,他咬著她的唇瓣,聲音喑啞得像含著火:“寶貝霜兒,這可是你說的。”
“對啊。”澹台凝霜環住他的脖頸,將臉頰埋進他的頸窩,聲音帶著滿足的輕顫,“來嘛,要抱抱。”
蕭清胄低笑一聲,手臂收緊將她抱得更緊,龍椅在兩人的動作下發出輕微的聲響,與殿內曖昧的喘息交織在一起。燭火搖曳,將龍袍與宮裝的交纏映在金磚上,濃得化不開的情意在禦書房裡彌漫,暫時將權謀與殺意都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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