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將懷中的人又摟緊了些,下巴抵著她發頂輕輕蹭了蹭,低低應了聲:“好。”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淩亂的鬢發,帶著獨屬於帝王的繾綣。
澹台凝霜在他懷裡扭了扭,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嬌嗔的紅暈,鳳目微眯,櫻唇輕啟:“臣妾想吃酸杏。”聲音軟糯,尾音帶著勾人的顫意,像是春日裡最甜的蜜糖,直直沁入人心。
聞言,蕭夙朝的身子猛地僵住,暗金色的眼眸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他微微後仰,雙手捧起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有了?”語氣裡藏不住的期待與緊張,連聲音都不自覺地發顫。
澹台凝霜被他的反應逗笑,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哼唧著嬌嗔道:“才沒有呢!”她嘟起嫣紅的嘴唇,歪著頭,眼底滿是狡黠,“我隻是饞了。”說著,她故意歎了口氣,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悶悶說道:“人家都替陛下誕下三位皇子兩位公主了,陛下還不滿意嗎?”聲音裡帶著委屈,卻又暗含著甜蜜的炫耀,像是一隻撒嬌的小貓,在他心口撓啊撓的。
蕭夙朝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指腹溫柔地摩挲著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語氣裡儘是疼惜:"滿意,明明你自己還是個孩子。"鎏金冠冕下的目光柔軟得仿佛要滴出水來,全然不見朝堂上殺伐決斷的威嚴。
澹台凝霜立刻像隻黏人的貓兒般環住他的手臂,指尖在玄色蟒紋錦緞上輕輕畫著圈,發間的珍珠步搖隨著動作輕晃,叮咚作響。她仰起臉,水盈盈的鳳目含著笑意:"我要吃山竹,吃荔枝,吃車厘子,"說到這兒故意拉長尾音,纖長睫毛忽閃忽閃,"我還要吃禦膳房新做的芙蓉鴨!"撒嬌的尾調像春日裡的風箏線,輕飄飄地纏在人的心尖上。
蕭夙朝被她一連串的要求逗得忍俊不禁,伸手將她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觸到她發燙的耳垂時,心底泛起一陣柔軟。他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龍袍下擺掃過床榻,帶起一陣若有似無的沉水香:"好好好,依你,都依你。"說著便抬手招來殿外的宮人,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即刻去禦膳房傳膳,皇後想吃的,一樣都不能少。"殿外應聲而去的腳步聲裡,他又將人重新摟進懷中,眼底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澹台凝霜忽然將臉埋進蕭夙朝頸窩,耳尖泛起可疑的緋色。她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指尖無意識揪著他胸前的衣襟,聲音輕得像是怕被風聽見:"能不能商量個事?"
蕭夙朝低頭望著懷中神色忸怩的人,見她長睫低垂,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不由得心頭一動。他收緊雙臂將她摟得更緊,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泛紅的耳垂:"什麼事?"
感受到腰間抵著的灼熱,澹台凝霜的臉瞬間燒得通紅。她抬起頭,鳳目裡含著又羞又惱的水光,櫻唇微張,帶著幾分嬌嗔:"你抱我的時候能不能管管你的東西?"尾音被害羞攪得支離破碎,明明是控訴的話語,卻像羽毛般輕飄飄拂過人心。
蕭夙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暗金色的眼眸瞬間染上一層笑意。他故意將她往懷裡帶了帶,喉間溢出低沉的笑聲,震動著胸膛傳到她耳畔:"皇後這是在怪朕?"說罷,他低頭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廝磨,"可朕抱著心愛的人,又怎能忍得住?"
澹台凝霜蜷在蕭夙朝懷裡,纖弱的指尖輕輕戳著他胸口的盤龍紋,櫻唇微撇,眼底浮著一層委屈的水霧:"人家腰疼嘛,你每次都這樣。"她忽然想起什麼,睫毛顫動著抬眸,語氣帶了幾分哀怨,"對了,明天選秀,我實在受不了了,你太厲害了,我疼得厲害。"尾音帶著軟糯的顫意,像隻被欺負狠了的貓兒。
蕭夙朝下頜抵著她發頂,周身的沉水香驟然變得濃鬱。他收緊手臂將人箍得更緊,喉間溢出一聲帶著威脅意味的輕笑:"朕獨寵皇後,皇後倒是想把朕推到彆的女人的住處?"暗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泛起危險的幽光,帝王的占有欲幾乎要化作實質。
"我沒有!"澹台凝霜急得抬起頭,鳳目瞪得溜圓,白玉般的臉頰漲得通紅,"我隻是想歇幾天..."她咬了咬下唇,聲音越說越小,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嬌蠻,"先是蕭清胄總纏著我,再是你...自從嫁給你之後,我哪次不是被折騰得下不了床!"話音未落,便被蕭夙朝扣住後頸吻住,鋪天蓋地的吻裡,她聽見男人帶著蠱惑的低語:"原來皇後還記得蕭清胄?看來朕昨夜還不夠用心..."
蕭夙朝滾燙的唇再次落下時,澹台凝霜猛地偏過頭,珍珠耳墜掃過他的下頜。帝王指尖微僵,暗金色的眼眸掠過一抹危險的幽光:"出息了?還敢躲?"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尾音裹著未被滿足的暗啞,像是蟄伏的凶獸發出警告。
澹台凝霜攥著錦被往後縮了縮,蒼白的臉頰浮起一抹薄紅:"我不想承寵。"她避開男人灼灼的目光,發間的步搖隨著動作輕晃,在燭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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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忽然欺身而上,龍袍下的體溫透過衣料滲過來:"那就懷孕。"他的鼻尖蹭著她的耳垂,吐息灼熱,"朕想要個和皇後一模一樣的小公主。"
"今天不行!"澹台凝霜猛地伸手抵住他胸膛,鳳目瞪得溜圓,"懷孕這件事還是放放再說吧!"她咬了咬下唇,見男人眼底翻湧的暗沉,終於彆開臉小聲嘟囔:"人家來月經了..."
話音未落,蕭夙朝的動作驟然停滯。他盯著她泛紅的耳尖,喉結滾動了一下,下一秒,寬厚的手掌已經覆上她冰涼的小腹。"彆動。"他的聲音忽然放柔,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衣料,"朕給暖暖。"記憶裡她蜷縮在床榻,疼得渾身冷汗浸濕中衣的模樣浮現眼前,他眉頭微蹙,揚聲吩咐:"落霜,去禦膳房盯著他們熬點紅棗粥,儘快端來!"殿外傳來宮女疾步退下的聲響,蕭夙朝將人整個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發頂:"下次疼得厲害,一定要告訴朕..."
蕭夙朝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緩緩滲進肌膚,他忽然垂眸,認真地盯著澹台凝霜的眼睛:“換了嗎?朕前些日子看見沒多少了,給你買了幾樣,夜用日用護墊都有。”低沉的嗓音裡裹著幾分小心翼翼,暗金色的眼眸中盛滿關切。
澹台凝霜瞬間紅透了耳尖,抬手輕輕捶了下他的胸膛:“你一個男人問那麼詳細乾嘛!”她撇了撇嘴,鳳目裡含著嗔怪,“你又不能替我疼。”語氣嬌嗔,尾音帶著委屈的顫意。
蕭夙朝將人摟得更緊,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聲音裡滿是心疼:“錯,朕是恨不得替你受著。”說著,他變魔術般摸出一個繡著並蒂蓮的絲絨小盒,打開後露出精致的暖宮帶,“彆動,朕給你買了個暖宮帶,這就給你帶上。”他動作輕柔地替她係在腰間,“朕提前做了功課,說是恒溫的,能緩解疼痛。”
澹台凝霜望著他專注的側臉,看著帝王平日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此刻笨拙卻認真地擺弄著暖宮帶,心底泛起一陣柔軟。她輕聲道:“謝謝。”聲音很輕,卻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蕭夙朝心中蕩起層層漣漪。
蕭夙朝指尖撫過熱乎乎的暖宮帶,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懷中帶了帶,暗金色眼眸驟然染上一層陰翳:"跟朕說什麼謝謝?"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喉間溢出的話裹著刺骨寒意,"你委身於蕭清胄的時候,他可曾心疼過你來月事?可曾給你暖肚子整夜不睡?可曾給你倒過熱水?"話音未落,他猛地收緊手臂,像是要將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碾碎,"或是有旁的你對他心動的地方嗎?"
澹台凝霜被勒得輕呼一聲,鳳目裡泛起委屈的水光。她想起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指甲不自覺掐進掌心:"未曾..."聲音哽咽得破碎,"他嫌我來月事掃興,隻會逼著我與他花前月下尋歡作樂。"喉間湧上酸澀,她將臉埋進蕭夙朝的龍袍,"上次小產坐月子期間也是...我還沒出月子他就想要我侍寢..."
殿內陡然陷入死寂,唯有蕭夙朝劇烈起伏的胸膛泄露著洶湧怒意。他突然捧起她的臉,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聲音卻冷得能結霜:"以後不會了。"話音未落,懷中的人突然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隕哥哥,渴了。"
蕭夙朝立刻起身倒了杯溫水,白玉杯盞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他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水麵,才遞到她嘴邊:"有點燙,你慢慢喝。"看著她小口啜飲的模樣,帝王眼底的暴戾漸漸化作繞指柔,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她的後頸,仿佛要將那些不堪的過往儘數抹去。
澹台凝霜將空杯擱在矮幾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的纏枝蓮紋,而後緩緩靠進蕭夙朝懷中。溫熱的龍涎香裹著體溫將她籠罩,她忽然輕輕歎了口氣:"我後悔了。"聲音裡帶著幾分悵然,像是春夜裡飄散的柳絮,輕飄飄地落在人的心尖。
蕭夙朝正在替她揉著後腰的手微微一頓,暗金色的眼眸泛起漣漪:"後悔?"喉間溢出的尾音帶著疑惑,又隱隱含著不安,仿佛害怕觸碰到某個敏感的傷口。
"後悔跳崖走了三年。"澹台凝霜仰頭,鳳目裡盛著盈盈水光,映得殿內燭火都碎成了星子,"我轉念一想,當年錯的人不是你嗎?"她的指尖戳了戳蕭夙朝的胸口,帶著撒嬌的意味,"你給我道歉。"語氣裡的嬌嗔與委屈交雜,像隻終於敢亮出爪子的小貓。
蕭夙朝望著她泛紅的眼角,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三年前崖邊決絕的背影與此刻懷中溫軟的身軀重疊,萬千話語堵在胸口,最終化作一句沙啞的呢喃:"對不起。"他緊緊摟著懷中的人,仿佛要將那三年錯過的時光都揉進這三個字裡,帝王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脆弱,"是朕錯了,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朕身邊。"
澹台凝霜蜷在蕭夙朝懷裡,指尖繞著他衣襟上的金線蟠龍紋,忽地噗嗤笑出聲:"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她仰起臉,鳳目彎成狡黠的月牙,"你什麼時候對我百依百順成這樣了?這麼沒主見的嗎?"玉指戳了戳他緊繃的下頜,"從前不是人人懼你如虎?聽說你一發怒,文武百官腿肚子轉筋,腦袋恨不得埋進地磚裡求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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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扣住她作亂的手,掌心覆上她發涼的指尖,暗金色眼眸溫柔得近乎虔誠:"你就是朕的偏愛。"喉間溢出的字句像是烙進血肉的誓言,往日殺伐果決的帝王,此刻眼底隻剩無儘的繾綣。
這話燙得澹台凝霜耳尖泛紅,她彆過臉輕哼:"就會哄人,誇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話雖這麼說,唇角卻不受控地揚起。
"沒有誇,真心話。"蕭夙朝扳過她的臉,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那雙令他魂牽夢縈的眸子,滾燙的指腹擦過她泛紅的臉頰,像是觸碰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