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尊曜懶得理他,接過那枚帝璽掂了掂,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父皇拆散世家、母後交托帝璽,明著是甩擔子,實則是把最堅實的根基都往他們兄妹幾個手裡送。他瞥了眼還在為兩百塊鬨脾氣的蕭恪禮,淡淡道:“嫌少?那你那份也歸我。”
蕭恪禮立刻坐直了:“那不行!蚊子再小也是肉!”
蕭尊曜聞言挑眉,指尖在帝璽上輕輕摩挲著,語氣裡帶著幾分哭笑不得:“財迷,這宮裡的點心鋪子哪個月少了你的份例?誰還虧待你了?”
“你。”蕭恪禮想都沒想就接了話,梗著脖子瞪回去,“天天把活兒往我身上推,還動不動就敲我腦袋,這精神損失怎麼算?”
蕭尊曜被他噎得一頓,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還有理了?”
“本來就是!”蕭恪禮突然梗著嗓子喊起來,雙手往腰上一叉,活像隻炸毛的小獸,“加班!我才七歲啊!凡間七歲的娃娃還在玩泥巴呢,我都快成朝廷棟梁了!”
蕭尊曜放下帝璽,涼涼地瞥他一眼:“你哥我也才七歲,上個月就開始批州府奏報了。念棠和錦年今年四歲,查宮中采買賬本的時候也沒喊累。至於翊兒,才兩歲,父皇上個月就抱著他在早朝上聽政,你當誰容易?”
蕭恪禮被堵得沒話說,眼珠一轉又盯上蕭尊曜手裡的錦盒,搓著手湊過去:“那……兩百塊錢也太少了!夠乾什麼的?把你的那份給我,湊四百,說不定能買副新的彈弓。”
“做夢。”蕭尊曜懶得跟他掰扯,抬腳就往他小腿上踹了一下,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隨即伸手揪住蕭恪禮的後脖頸,像拎小貓似的往外拖,“走了,禦書房的奏折還堆著呢。”
“哎哎哎!哥你輕點拖!勒脖子!”蕭恪禮腳尖點地撲騰著,錦袍的領口被拽得皺成一團,“好歹我也是個王爺,給點麵子行不行?”
蕭尊曜頭也不回,揚聲朝桌邊喊:“蕭念棠,跟上。抄不完治水策論,今晚的杏仁酪你也彆想碰。”
正對著桂花糕唉聲歎氣的蕭念棠聞言一激靈,趕緊抓起最後一塊塞進嘴裡,拍了拍裙擺跟上去,嘴裡還嘟囔著:“知道了知道了,凶什麼凶……”
“蕭錦年,”蕭尊曜又看向一旁抱著蕭翊的妹妹,語氣放緩了些,“你帶翊兒去偏殿等著,等我和你二哥理完正事,再教你看那些軍需賬冊。”
蕭錦年乖巧地點頭,低頭對懷裡啃著玉扳指的小不點柔聲道:“翊兒乖,姐姐帶你去看母後宮裡新養的白鸚鵡好不好?”
蕭翊眨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含混地應了聲“鵡”,小手還在蕭錦年衣襟上抓來抓去。
養心殿的寢宮內,鎏金銅爐裡燃著安神的龍涎香,煙絲嫋嫋纏上雕花藻井。蕭夙朝陷在鋪著白狐裘的紫檀木椅裡,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膝上人的發絲,看著殿門徹底合上的瞬間,終於鬆了口氣,低笑出聲:“可算走了。”
澹台凝霜身上那件月白薄紗寢衣滑落在肩頭,露出一截瑩白如玉的脖頸,她懶懶地往蕭夙朝懷裡蹭了蹭,語氣帶著未散的倦意:“這群孩子吵得人頭疼,耳根子總算能清淨會兒。”
蕭夙朝屈指勾了勾她垂在胸前的流蘇,眼底漾著化不開的暖意,聲音卻帶著幾分刻意壓低的喑啞:“那咱們繼續?”
澹台凝霜抬眼瞪他,眼尾的紅痕還沒褪儘,倒添了幾分嬌嗔:“登徒子,沒個正經。”
蕭夙朝伸手將她鬢邊亂發彆到耳後,指腹不經意擦過她的耳垂,聲音放得更柔:“現在晚上八點半,還是十月份,天兒都涼透了,朕疼朕的皇後,難道還不行?”
“偏不行。”澹台凝霜伸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語氣裡帶著點委屈,“我今天得歇著,前兒起就沒鬆快過,這一個月裡除了那幾天,哪日沒被你纏到後半夜?方才在偏殿都已經……”她說到一半便紅了臉,把後半句咽了回去,隻輕輕捶了他一下,“再鬨我可真要動氣了。”
蕭夙朝看著她眼底淡淡的青影,終究是心軟了。他不再逗弄,小心翼翼地將人打橫抱起,薄紗寢衣滑落的瞬間,他順手扯過一旁的雲錦披風裹住她,動作輕柔得像捧著易碎的珍寶:“好,睡吧。”
懷中的人輕“嗯”一聲,往他懷裡縮了縮,鼻尖蹭過他繡著金龍的衣襟,很快便呼吸平穩起來。蕭夙朝低頭看著她沉睡的眉眼,唇角彎起溫柔的弧度,抱著她緩步走向拔步床,將人輕輕放在鋪著軟褥的床榻上,又掖好被角,才在床邊坐下,借著窗外透進的月光,靜靜看著她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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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風卷著落葉掠過窗欞,帶著深秋的涼意,殿內卻暖得像一汪春水。
翌日清晨,窗紙剛透進一絲魚肚白,蕭夙朝便醒了。身側的人還睡得安穩,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摸過枕邊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蕭恪禮發來的消息赫然映入眼簾——“父皇,禁忌蠻荒那邊傳訊,今晚七點全體要穿帝服參會,說是有要事議。”
“啪”一聲,手機被他按在錦被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昨晚才和凝霜說好,今日要避開所有人去城西的望月樓聽新排的曲子,順便嘗嘗那家剛出的醉蟹,這下全泡湯了!他點開與帝啟臨的對話框,指尖飛快地敲著屏幕,字裡行間滿是壓抑的火氣:“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非趕著今天開會?就不能改日?”“穿帝服?嫌動靜不夠大?”“朕的約會!約會懂嗎?”
消息一條接一條發出去,正準備再敲一段,身後忽然纏上一具溫熱的身子。澹台凝霜剛睡醒,嗓音帶著晨起的慵懶沙啞,像羽毛般搔過耳畔:“早啊。”
蕭夙朝僵了僵,能清晰感受到背後那片柔軟的貼合,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被另一種燥熱取代。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語氣聽起來平靜些:“寶貝乖,往後退退。你知道的,朕對你一向沒什麼自製力。”
澹台凝霜卻像是沒聽見,反而得寸進尺地往他懷裡鑽了鑽,鼻尖蹭著他的後頸,帶著笑意的聲音悶悶傳來:“就不。”
蕭夙朝從身後擁住她時,胸膛的溫熱透過薄薄的寢衣滲進來,帶著清晨未散的慵懶氣息。他目光不經意掃過,恰好撞進她鬆垮領口露出的那抹薄荷綠,指尖頓時一緊,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換這薄紗做什麼?仔細著涼。”
澹台凝霜被他圈在懷裡動彈不得,慌忙拉起錦被裹住自己,耳尖紅得快要滴血:“沒、沒什麼,你快去淨室……”
話未說完,腰間的手忽然下滑,帶著薄繭的掌心貼著她細膩的大腿往上探,惹得她渾身一顫。蕭夙朝低笑一聲,熱氣噴在她頸窩:“去什麼去?朕的皇後,朕還沒疼夠呢。”
“那裡不行……”澹台凝霜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聲音細若蚊蚋,偏生被他指尖不經意劃過的地方,像有電流竄過,酥麻得讓她腿軟。
蕭夙朝指尖忽然頓住,似是摸到了什麼,語氣裡添了幾分探究:“前幾日背著朕排新舞了?這裙擺下的銀鈴……倒是彆致。”
澹台凝霜咬著唇輕“嗯”一聲,尾音被他指尖探入的動作勾得發顫。
“朕看看。”蕭夙朝說著便要掀她的錦被,卻被她猛地翻身按住——她柔弱無骨的身子貼上來,青絲掃過他的下頜,帶著淡淡的龍涎香,眼神裡卻帶著幾分狡黠的勾纏。
“陛下舍得放開現在的臣妾?”她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聲音軟得像浸了蜜。
蕭夙朝喉結滾動,大手猛地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悶哼一聲:“舍不得。”
“老公~”澹台凝霜仰頭在他喉間輕咬一口,尾音拖得綿長,像羽毛搔在心尖上。
這一聲喊徹底擊潰了蕭夙朝的理智。他猛地將人打橫抱起,錦被滑落的瞬間,薄荷綠的抹胸與月白薄紗糾纏著墜落在地。他低頭攫住她的唇,帶著不容置喙的占有欲輾轉廝磨,另一隻手早已探入那片柔軟禁地,指尖碾過細膩的肌膚,惹得懷中人輕顫著蜷縮起來,像隻受驚卻又貪戀溫暖的小獸。
“乖,彆動。”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語,聲音裡的沙啞幾乎要滴出水來,“讓朕好好看看……皇後為朕排的新舞,究竟有多美。”
澹台凝霜被他逼得往床裡縮了縮,錦被滑落大半,露出的肩頭泛著細膩的粉。她攥著被角往後躲,語氣帶著幾分慌亂又嬌嗔的抗拒:“不行,現在還是早上……尊曜他們說不定待會兒就來回話了。”
蕭夙朝卻不肯罷休,慢條斯理地鬆著自己的衣襟,玄色裡衣敞開,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他往前傾身,指腹擦過她的唇角:“那便獻舞給朕看。”
“那可不行。”澹台凝霜眼波流轉,故意拖長了語調,“是給陛下準備的驚喜呢,怎能現在就瞧?”
“起舞。”蕭夙朝語氣沉了沉,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指尖已經觸到她腰間的係帶。
“彆過來!”澹台凝霜慌忙按住他的手,臉頰緋紅,眼神卻帶著點倔強的警告,“你想碰我,先把腰帶係好!”
話音未落,她便覺胸前一沉——蕭夙朝不知何時已欺身貼近,那處滾燙的硬物隔著薄薄的衣料抵上來,帶著灼人的熱度,讓她瞬間僵住,連呼吸都忘了。
蕭夙朝低笑一聲,吻落在她發燙的耳垂上,聲音喑啞如大提琴:“現在選,獻舞,還是朕碰你?”他故意往前頂了頂,看著懷中人眼尾泛紅、咬著唇說不出話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朕的耐心,可不多。”
澹台凝霜被他逼得進退兩難,指尖攥著他的衣襟微微發顫。窗外的晨光亮得刺眼,映著他眼底翻湧的欲望,而她裙擺下的銀鈴似有若無地輕響,倒像是在為這場清晨的糾纏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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