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夙朝低頭看她,指尖漫不經心地拂過她鬢邊的碎發,語氣輕描淡寫:“無非是各部呈上的問安折子,沒什麼要緊事,不批了。”他勒轉馬頭,朝著皇城西側的方向行去,“朕今日帶你去校場,讓你看看朕怎麼揍蕭尊曜和蕭恪禮那兩個臭小子。”
澹台凝霜聞言挑眉,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點了點:“那可是你親兒子,一對雙生子才剛滿八歲,經得起你這麼揍?”想起那兩個粉雕玉琢卻總愛爬樹掏鳥窩的小家夥,她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蕭夙朝哼了聲,語氣帶著幾分當爹的嚴厲:“無妨。平日裡被太傅慣得無法無天,連朕的書房都敢翻,今日正好讓他們知道厲害。若是連朕三招都接不住,通通去紮馬步,五個時辰起步。”
澹台凝霜故意拖長了語調,眼尾帶著狡黠的笑意:“那我要是也打不過你,難道也要去紮馬步?”
蕭夙朝的目光驟然深了幾分,俯身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聲音低沉得帶著幾分曖昧:“你若是打不過朕……”他頓了頓,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在床榻上等著朕便好。朕疼你五個時辰,如何?”
澹台凝霜被他說得耳根發燙,伸手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一下,聲音軟糯得像含著蜜:“壞死了,哥哥。”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幾分嬌嗔。
蕭夙朝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眼底漾著戲謔的笑意:“哦?哪壞了?”
澹台凝霜彆過臉,指尖絞著他的衣襟,聲音細若蚊蚋:“哪都壞……我、我腰疼。”想起昨夜他的折騰,臉頰又燒得更燙。
蕭夙朝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衣料傳來,帶著說不出的曖昧。他收緊手臂將她往懷裡帶了帶,聲音沉啞:“等打完那兩個臭小子,回寢殿朕好好給你揉揉,定讓你舒坦了。”
說話間,校場的朱漆大門已近在眼前。守門的侍衛剛要行禮,就見兩個穿著小鎧甲的身影從裡麵竄了出來,正是蕭尊曜和蕭恪禮。
蕭尊曜跑得飛快,遠遠看見馬上的兩人,張口就喊:“嗨,老登——”話音未落,對上蕭夙朝驟然變冷的眼神,他脖子一縮,忙改口,“不是,嘴瓢了,父皇!”
旁邊的蕭恪禮眉頭皺得緊緊的,小大人似的拽了拽哥哥的衣袖。直覺告訴他不對勁——哥哥平日裡最是怕父皇,今天怎麼敢叫“老登”這種渾話?定是沒安好心。
蕭尊曜感受到弟弟懷疑的目光,偷偷衝他擠了擠眼,心裡暗自憋笑:傻弟弟,當然是為了讓你去紮馬步啊。昨兒你搶了我的桂花糕,今天就該讓你嘗嘗父皇的厲害,接受親爹的製裁吧!
蕭夙朝勒住馬韁,居高臨下地看著蕭尊曜,語氣聽不出喜怒:“誰教你喊朕老登的?”
蕭尊曜立刻指向旁邊的蕭恪禮,臉不紅心不跳地栽贓:“是恪禮!他昨天在假山後麵偷偷這麼叫的!”
“???”蕭恪禮眼睛瞪得溜圓,小拳頭攥得緊緊的,滿臉寫著“純純冤枉”。他氣鼓鼓地瞪著哥哥,心裡把蕭尊曜罵了八百遍:你演都不演一下嗎?這麼明顯的栽贓,當父皇是傻子嗎?
蕭尊曜卻像沒看見弟弟的怒火,反而變戲法似的摸出個小巧的手機,點開一段視頻。裡麵立刻傳出蕭恪禮憤憤不平的聲音:“蕭尊曜一巴掌,蕭翊三巴掌,蕭夙朝降龍十八掌!就知道奴役本王,嗬忒!昏君,整天就知道賴在母後肚皮上!”
視頻播放完畢,蕭尊曜還特意朝蕭夙朝做了個“您看”的手勢,一本正經地補充:“父皇,他不僅罵您,還編排您和母後呢。”
蕭恪禮氣得小臉通紅,指著哥哥的手都在發抖:“你、你胡說!那是我做夢時說的胡話,你怎麼錄下來了?!”
蕭夙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目光落在蕭恪禮身上,帶著幾分危險的審視。澹台凝霜在一旁看得好笑,伸手拍了拍蕭夙朝的胳膊:“小孩子家家的,童言無忌。”
蕭尊曜卻還在旁邊煽風點火:“母後您彆護著他,他還說要把您的珠釵都拿去換糖吃呢!”
蕭恪禮:“!!!蕭尊曜你這個叛徒!”
蕭尊曜揚起下巴,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一臉“證據確鑿”的得意:“不是你說的?昨兒夜裡在偏殿,你對著柱子罵了半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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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禮看著那亮著的屏幕,小眉頭擰成了疙瘩,最終耷拉著腦袋,蔫蔫地承認:“是……”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心裡把自己罵了八百遍——怎麼就忘了關錄像!
“蕭恪禮!”蕭夙朝的聲音陡然炸響,驚得馬打了個響鼻。他翻身下馬,玄色龍袍掃過地麵,帶著懾人的威壓,“翅膀硬了?敢編排起朕和你母後了?”
蕭恪禮嚇得一哆嗦,猛地轉頭瞪向蕭尊曜,小臉上滿是控訴:“坑弟的玩意兒!”
蕭尊曜攤攤手,一臉無辜:“你有證據是我逼你錄的?”
蕭恪禮氣鼓鼓地彆過臉:“沒……”
“那這牢騷是不是你發的?”
“是……”
“是不是你自己開了錄像忘了關?”
“是……”蕭恪禮的聲音越來越低,小肩膀都垮了下來,活像隻鬥敗的小公雞。
蕭夙朝看著這對活寶,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最終深吸一口氣,對蕭尊曜道:“尊曜,帶著你弟弟去抄《帝訓》十遍。抄完了,好好跟他‘聊聊’何為君父,何為孝道。”他特意加重了“聊聊”二字,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讓這小子自己去收拾爛攤子,正好磨磨他的性子。
蕭尊曜立刻立正行禮,憋著笑衝蕭恪禮揚下巴:“喏!走吧,小倒黴蛋。”
蕭恪禮被他拽著胳膊往殿裡拖,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眼眶紅紅的:“蕭尊曜,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弟弟?”
蕭尊曜回頭拍了拍他的腦袋,笑得不懷好意:“當然是。不過親弟弟就是用來坑的,不然留著乾嘛?”說著拽得更用力了。
“你放開我!我要告訴母後你搶我點心!”
“喲,還敢告狀?小心我讓你多抄五遍!”
蕭恪禮被拽得一個趔趄,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使勁掙了掙胳膊:“你是我親哥嗎?我哥怕不是被哪個山精野怪奪舍了!從前你頂多搶我點心,現在居然坑我去抄十遍《帝訓》!”
蕭尊曜拽著他往抄書的偏殿走,頭也不回地哼道:“什麼奪舍,這叫家傳手藝——你看父皇坑起咱們來不也眼都不眨?再說了,家傳的‘小仆人’,不坑白不坑。”他特意把“仆人”兩個字咬得重重的,惹得蕭恪禮在後麵氣得直跺腳。
兩人的吵嚷聲漸漸遠了,校場裡隻剩下蕭夙朝和澹台凝霜。風卷著校場的塵土掠過,蕭夙朝忽然從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頸窩,龍涎香混著他身上的熱氣一同裹了過來。
“霜兒。”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不加掩飾的灼熱,“朕想要了,把你給朕。”溫熱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往上滑,帶著燙人的力道。
澹台凝霜被他摸得身子發軟,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聲音裡帶著幾分喘息:“回寢殿就給你……手老實點,這可是校場。”
“現在就要。”蕭夙朝吻著她的耳垂,氣息滾燙,“這裡沒人,朕等不及了。”他的指尖已經探進她的衣襟,摩挲著細膩的肌膚。
澹台凝霜偏過頭躲開他的吻,指尖抵在他胸口輕輕推了推,語氣軟得發顫:“回寢殿……回去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好不好?”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心跳也跟著亂了節拍。
蕭夙朝卻不肯罷休,咬了咬她的脖頸,聲音喑啞得像淬了火:“朕現在就想要了你。”
澹台凝霜被他纏得沒了辦法,轉身仰頭望他,眼尾泛著潮紅,聲音軟得像浸了蜜:“回去嘛,哥哥。”指尖輕輕勾著他的衣襟,帶著幾分哀求的意味。
蕭夙朝看著她水光瀲灩的眼眸,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終究是抵不過這聲軟喚。他深吸一口氣,啞聲道:“好。”話音未落,已打橫將她抱起,大步朝著養心殿的方向走去。龍袍下擺掃過地麵,帶起一陣急促的風。
不過短短五分鐘,養心殿的朱門已近在眼前。蕭夙朝一腳踹開寢殿的門,木門撞在牆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驚得殿內香爐裡的灰燼都顫了顫。他沒心思理會這些,徑直將懷裡的人放在鋪著軟墊的蟠龍榻上,轉身反手帶上門,銅鎖“哢嗒”落扣的瞬間,他抬手便解開了腰間的玉帶。
玄色腰帶墜著的玉佩撞在金磚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蕭夙朝一步步走向榻邊,龍袍的衣擺掃過地麵,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他看著榻上眼波流轉的人,眼底的灼熱幾乎要將人燒化,聲音低啞得像磨過砂石:“現在,沒人打擾了。”
澹台凝霜斜睨了他一眼,眼尾帶著點嗔怪的笑意,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掐了下:“急什麼。”
蕭夙朝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氣息滾燙:“請它出來,哄它開心。”他故意用了個隱晦的說法,惹得澹台凝霜臉頰泛起薄紅。
她從榻上坐起身,理了理微亂的衣襟:“我去換身衣裳。”
剛要起身,就被蕭夙朝從身後緊緊抱住。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的頸窩和肩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腰間作亂,聲音混著呼吸的熱氣拂過耳畔:“朕想看你穿那件月白色的超短裙。”
澹台凝霜被他摸得身子發軟,伸手按住他的手腕,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你明知道那裙子短得隻到大腿根,怎麼穿得出門?”
“誰說要出門了?”蕭夙朝咬著她的鎖骨輕笑,指尖滑過她的肩頭,“換成一字肩抹胸的也成,露著肩頸才好看。”
“色狼。”澹台凝霜嗔了一句,卻沒真的推開他,聲音裡帶著點認命的縱容,“知道了,等我換就是。”
蕭夙朝這才鬆開手,卻在她轉身時又拽住她的手腕,在她手背上親了口,眼底閃著狡黠的光:“快點,朕等著呢。”
澹台凝霜回頭瞪了他一眼,嘴角卻忍不住彎了彎,轉身往內室走去。屏風後的衣料摩擦聲傳來,蕭夙朝靠在榻邊,指尖摩挲著方才碰過她腰側的地方,眼底的笑意濃得化不開——等會兒不管她穿什麼,怕是都走不出這寢殿的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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