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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一聲:“蕭翊!”
聲音不大,卻帶著沉甸甸的威壓,像兩塊石頭砸在蕭翊心上。小家夥嚇得一哆嗦,剛才還硬撐著的氣焰瞬間滅了,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這邊劍拔弩張,那邊蕭恪禮和蕭錦年卻已經切換到看戲模式。蕭恪禮衝門外的侍從揚了揚下巴:“再來一籠小籠包,要玉米鮮肉餡的,錦年愛吃。本王要一籠燒麥,多放些筍丁。”
蕭錦年托著腮幫子補充:“就這些?怕是不夠吧?”
“不夠再要,”蕭恪禮說得理所當然,“反正父皇這兒的早膳管夠。”
蕭尊曜瞥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說:“這倆倒先吃上了?給我跟念棠留點兒,我們倆也沒吃早飯呢。”
蕭恪禮剛塞了個燒麥在嘴裡,被他這話噎了一下,連忙豎起大拇指比了個“ok”的手勢,含糊不清地應著。
蕭夙朝看著小兒子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推了推麵前的食盒:“你快吃你的,省得待會兒他們真跟你搶。”
澹台凝霜看著滿桌的吃食,又看了看圍在旁邊的幾個孩子,笑著搖頭:“這麼多,哪裡吃的過來?再添兩雙筷子,大家一起吃吧。”
蕭翊縮在一旁,看著哥哥姐姐們說說笑笑準備吃飯,自己卻成了沒人理的那個,鼻子一酸,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這下好了,不僅機甲沒指望,好像所有人都站到了自己的對立麵。他偷偷瞄了眼蕭錦年胳膊上的牙印,心裡終於泛起一絲悔意,卻還是拉不下臉來認錯,隻能彆扭地站在原地,活像個被霜打了的茄子。
蕭尊曜見蕭翊縮在一旁不肯吭聲,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愛說不說,念棠,咱們吃飯去,不用理他。”
蕭念棠瞥了眼杵在原地的蕭翊,故意揚高了聲音問:“他要是死強著不認錯呢?”
“那就讓他強著,”蕭尊曜拿起一雙新筷子,慢條斯理地掰開,“這宮裡的帝姬、公主、王爺,不管成沒成年,隻要在孤這兒,就得守孤的規矩。真要強到最後,有的是他哭鼻子的時候。”他衝蕭念棠偏了偏頭,“走,妹,吃飯去,彆讓這點事耽誤了胃口。”
蕭念棠應了聲“行”,轉身就走向餐桌,路過蕭翊身邊時,腳步都沒頓一下。
蕭翊看著兩人說說笑笑地夾起燒麥,玉米鮮肉餡的小籠包在蒸籠裡冒著熱氣,香氣直往鼻子裡鑽,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他攥緊了衣角,心裡又悔又急——剛才要是早點認錯,是不是就能跟著一起吃了?可讓他就這麼低頭,又實在拉不下臉。
蕭恪禮啃著燒麥,用胳膊肘碰了碰蕭錦年,壓低聲音笑:“你看他那樣,跟被丟在雨裡的小狗似的。”
蕭錦年抿著嘴偷笑,故意把一個小籠包咬得“吧唧”響:“誰讓他嘴硬呢,活該。”
蕭錦年正得意地吧唧著嘴,冷不防被嘴裡的小籠包噎得直翻白眼,臉瞬間漲成了紅蘋果。
蕭念棠眼疾手快地推了碗白粥過去,沒好氣地瞪她:“你是豬嗎?吃這麼急,生怕有人跟你搶?就蕭翊那膽子,借他個豹子膽也不敢跟你搶食。快喝點粥順順。”
蕭錦年猛灌了幾口粥,總算把那口噎在喉嚨裡的餡料咽下去,捂著胸口順氣:“差點噎死我……”
她這邊剛緩過勁,就見蕭翊趁亂伸手,從她盤子裡捏走了最後一個蟹黃湯包,飛快地塞進嘴裡。
“蕭翊!”蕭念棠眼一瞪,反手就抽出了蕭尊曜腰間的玉帶——這動作行雲流水,顯然不是第一次乾了。她把玉帶往掌心一拍,發出“啪”的脆響,“給你臉了是吧?剛還沒認錯呢,就敢搶你二姐的東西吃?”
蕭尊曜急得兩隻手緊緊揪著外袍前襟,嘴角抽了抽——這妹妹怎麼就這麼愛抽他的腰帶?他這玉帶可是父皇賜的,再這麼折騰下去,遲早要被抽散架。
“跪下!”蕭念棠揚著玉帶,一聲令下。
話音剛落,屋裡四個男人竟齊刷刷“咚”地一聲跪了下去——蕭夙朝剛想伸手扶澹台凝霜,聞言條件反射地彎了膝蓋;蕭尊曜本就急著護腰帶,順勢就矮了身子;蕭恪禮正啃著燒麥,被這氣勢一逼,嘴裡的燒麥都掉了;最冤的是蕭翊,剛嚼完湯包,還沒反應過來就跟著跪了,膝蓋磕在地板上“咚”的一聲,疼得他齜牙咧嘴。
澹台凝霜看著齊刷刷跪在地上的四個男人,忍不住嗤笑一聲:“嘖,這家庭弟位算是坐實了。你就跪著吧,給咱們女兒撐撐場麵。”
蕭夙朝:“……”他這一國之君,怎麼就稀裡糊塗跪了?
蕭尊曜跪在地上,仰頭看向蕭念棠,語氣帶著點無奈:“妹,我的腰帶……”
“借我用用,又不是不還你。”蕭念棠掂了掂手裡的玉帶,眼神掃過地上的蕭翊,“誰讓你搶東西吃?說,錯哪兒了?”
蕭尊曜見蕭念棠把玉帶甩得呼呼作響,還故意在他麵前耍帥似的轉了個圈,忍不住伸手想去拿:“好了好了,彆玩了,這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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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就被蕭念棠甩過來的玉帶抽中胳膊,“啪”的一聲脆響。蕭念棠嚇了一跳,連忙收起腰帶,吐了吐舌頭:“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玩得興起沒注意……”
蕭尊曜揉了揉胳膊,看著她那副心虛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沒事,回去擦擦藥就行。”他頓了頓,朝還跪在地上的蕭夙朝抬了抬下巴,“實在過意不去,你先把父皇扶起來。”
蕭念棠趕緊把玉帶往自己腰上一彆,快步走過去扶起蕭夙朝,嘴裡還念叨著:“父皇您快起來,地上涼。”
蕭尊曜看著自己腰上鬆垮的外袍,嘴角抽了又抽——他的玉帶啊!妹妹你倒是看哥哥一眼!外袍都快散架了,要不是他雙手死死拽著褲腰,怕是早脫到地上了,這模樣要是傳出去,太子的顏麵何在?
這邊還沒消停,那邊蕭錦年忽然眼冒精光,趁蕭恪禮沒防備,一把抽走了他的腰帶。蕭恪禮嚇得魂飛魄散,雙手瞬間死死揪住外袍前襟,被迫解鎖了蕭尊曜同款姿勢,倆人手忙腳亂護著褲子的樣子,活像兩隻被拔了毛的鵪鶉。
“那倆姊妹花彆太過分啊!”蕭恪禮急得直瞪眼,轉頭衝蕭尊曜求救,“哥!你管管她們!再這麼折騰下去,咱們兄弟倆就得光著膀子跪這兒了!”
蕭尊曜瞥了眼腰上彆著兩條玉帶、正得意洋洋對視的姐妹倆,又看了看自己和蕭恪禮狼狽的模樣,氣笑了:“管?我現在連自己的褲子都快管不住了,怎麼管?”
蕭夙朝剛被扶起來,看著眼前這雞飛狗跳的場麵,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這倆女兒,是把他這書房當成戲台子了?再看那倆兒子憋屈的樣子,忽然覺得,剛才跪著也不算太虧。
澹台凝霜看著女兒們鬨得歡,忽然眼波流轉,目光落在蕭夙朝腰間的玉帶扣上。她伸出手指,輕輕勾住那縷玉帶,慢悠悠地往自己這邊抽了抽,眼底帶著點促狹的笑意。
蕭夙朝一把摁住她的手,無奈又寵溺地捏了捏她的指尖:“乖寶,給朕留點麵子。當著孩子們的麵呢。”
澹台凝霜偏不撒手,反而晃了晃手腕,聲音軟乎乎的帶著撒嬌:“不嘛,她們能玩,我怎麼就不能玩玩?”
蕭夙朝被她纏得沒辦法,隻好鬆了手。澹台凝霜卻沒再抽他的腰帶,反倒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頸窩處輕輕蹭了蹭,像隻慵懶的貓兒,嘴上嘟囔著:“算了,不搶了,看她們鬨著玩也挺好。”
蕭夙朝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任由她靠著,目光掃過屋裡的鬨劇,眼底滿是縱容。
這邊蕭念棠正把玩著蕭尊曜的玉帶,蕭錦年也拿著從蕭恪禮那兒搶來的腰帶甩得歡,兩人你一下我一下,把兩條玉帶甩得像鞭子似的。
蕭尊曜拽著鬆垮的外袍,看著自己那條被妹妹彆在腰間、還時不時被甩得飛起的玉帶,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倆差不多夠了啊。太子和王爺跪在這兒攥著褲子,好看嗎?”他說著還拽了拽褲腰,生怕手一鬆就出洋相。
蕭夙朝卻涼涼地補了句:“攥著就攥著,多大點事。你妹妹們難得玩得這麼開心,玩會腰帶怎麼了?”
蕭尊曜:“……”父皇您這偏心偏得也太明顯了!他偷偷瞥了眼蕭恪禮,見他也正苦著臉瞪著那倆姐妹花,活像兩隻被拔了翎羽的孔雀,忍不住在心裡歎氣——這日子沒法過了,兄弟倆的腰帶領盒飯就算了,還得被父皇補刀。
蕭恪禮實在扛不住了,梗著脖子喊:“妹啊,差不多就行!再玩下去,哥倆的褲子真要掉了!”
蕭錦年甩著手裡的腰帶,笑嘻嘻地回嘴:“總比拿鞭子抽你們好吧?這玉帶軟乎乎的,抽著也不疼,頂多算給你們鬆鬆筋骨。”
蕭尊曜聞言一噎,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比起小時候被這倆姐妹拿著雞毛撣子追著打的經曆,被玉帶抽兩下確實算輕的。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裡明鏡似的:他爹是出了名的女兒奴,他和蕭恪禮更是天生的妹控,彆說被搶兩條腰帶,真要是妹妹們鬨著要天上的月亮,他們怕是也得想法子搭個梯子試試。
“行吧行吧,算你們有理,”蕭尊曜撐著膝蓋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拽了拽鬆垮的外袍,又提了提褲子,動作像隻被拔了毛的鴨子,“玩夠了就把腰帶放著,讓蕭翊待會兒給我送回房去。”他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蹦,生怕動作慢了外袍真散架,“蕭恪禮,走了走了,再磨蹭一會兒,咱倆該走光了!”
蕭恪禮正跟自己那條不聽話的外袍較勁,聞言哭喪著臉喊:“我這已經快掉了!你看這外袍,腰帶一沒,直接往下滑!”他雙手死死揪著前襟,腰都不敢直,生怕稍一用力,褲子和外袍就一起堆到腳踝。
蕭念棠看著倆人狼狽逃竄的背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衝他們喊:“跑慢點!腰帶我們會收著的,保證不弄丟!”
蕭錦年也揮了揮手裡的腰帶:“放心吧二哥,等我們玩膩了,就讓蕭翊給你們送過去——前提是他得先把欠我的道歉說夠一百遍!”
蕭翊蹲在地上,看著倆哥哥連滾帶爬地消失在門口,又看了看手裡把玩著腰帶的姐姐們,默默抱緊了自己的膝蓋——看來今天這關,是很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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